一百二十二 无头苍蝇

    邹凡转了一圈，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走廊是那么的干净，墙壁上一点灰也没有。

    回到病房，奶奶已经醒了，她看见邹凡进来，甚是欢喜，急忙坐起来满眼期待的看他走过来，双手握住他的手，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没多久。”

    “好像瘦了点。”

    “没有。”

    “好像长变了点。”

    “才走多久，寒假又不是没回来，搞的像很久没见过。”

    “去，给奶奶倒杯水。”爸爸对邹凡说。

    “哎呀你好福气哦，孙子这么听话，儿子又孝顺。”李婆婆笑着对奶奶说。

    奶奶笑笑，“哪里呦，你才是好福分。”

    邹凡倒了水，看见桌子上的水果，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吃完肚子还是饿，邹凡说回去吃饭，奶奶说还没吃饭啊，赶紧找家饭馆吃饭，不用管我。邹凡嗯了一声。爸爸说有钱没，邹凡说还有生活费，不用操心。

    邹凡下来后发现自己找不到路，就叫个出租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邹凡说这么近啊，早知道就走路回来了，司机笑了笑说：“关键你不知道路。”

    随便找家饭馆坐下，看看菜单，我去，鱼香肉丝炒饭都要二十几，一碗面起步价都是十几块，老家物价都涨这么高了，想起来还是学校的饭菜便宜，物美价廉。

    吃完后回家，发现自己床上有枕头和被子，像是爸妈他们的。又去爸妈房间看，哦，他们分开住了。因为爸妈房间只有一个枕头。

    闹的这么凶吗。邹凡心想，怪不得奶奶被气住院了。客厅里的垃圾桶还有碎了的杯子，说不定他们还打了一架，何必呢，钱已经没了，再怎么样还是这个样。

    打开电视消磨时间，可电视里都放的什么电视剧，没有一点营养，演员演技不在线，剧情全是套路，索性不看了，当背景音乐好了。邹凡开始玩手机，可手机电量不足，想起充电器也没带，想用爸妈的充电器吧，但他们用的苹果。我靠，真麻烦。

    邹凡下楼找商店买充电器，爸爸打电话问吃饭没，邹凡说吃了，爸爸说要不要来医院再吃点，你妈等下也来医院吃饭，邹凡说不了，吃饱了。

    其实邹凡有些后悔回来，见奶奶并无大碍，回来干什么？回来真无聊，什么都没带。

    邹凡走在路上，正如其他路人一样，有聊，或无聊，有意思，或没意思，不过生活不就是这样么，平淡又枯燥，好像没什么意思，又偏偏走着，走去哪里呢，谁知道目的地呢？

    爸爸又打来电话，邹凡不耐烦，说：“吃饱了吃饱了，吃不下了。”

    “你奶奶叫你过来。”

    “又怎么了。”

    “叫你过来就过来。”说完爸爸挂断电话。

    “唉。”真是，事儿多，烦不烦。

    邹凡努力搜索出租车回来时的路线，走着走着发现好像不是不对劲，不是这么走的，念头一动，诶，我可以用导航啊！邹凡兴奋地打开高德地图，一搜路线就出来了，这在几十年前可能吗？不可能。科技果然是好东西，真方便。

    到了医院，病房里的人都在吃饭，把菜放在小桌子上，然后一家人站着吃。妈妈问邹凡吃不吃，邹凡说吃过了。家人总是喜欢问你一些无关紧要又细致入微的问题，问多了让邹凡很是反感。

    饭后奶奶坐在床上，邹凡他们围在旁边，听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