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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章 救命恩人

    夜长安阴阳怪气地道:“别废话了,再不叫她进来,老子可要叫你儿子开口向你相求了。”说着,手中刀子往陈多儿脖子微一用力,陈多儿脖子一疼,立马一阵大叫:“哎哟,爹,爹,好多血,爹,救我,救我,好多血........”

    陈县令闻声气急:“你!”夜长安嗤道:“你也大可放心,我早就说过了,你这宝贝儿子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过若是再敢拖延,那可就难说了。”

    陈县令无奈,穿鞋怕光脚的,朝看押若男的两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两男子抓着若男胳膊的手即一松。若男脱去束缚,便哼了一声,甩了甩肩膀,朝厢房走去了。

    她一进房门便见夜长安朝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脸蛋一红,走前几步后,竟还是如此,不由急得一跺脚,嗔道:“你瞎看什么!”

    夜长安皱着小眉头,冷冷地道:“这一身谁给你换的?”

    若男脸蛋又是一红,当下她身着一身粉霞罗裳裙,自然清楚夜长安要误会,急道:“当然是自己给换的啰,又能叫谁人换!”

    夜长安点了点头,道:“没叫人占便宜便好,不然我可是要发飙了。”眼神一亮,嘿嘿道:“还别说,前凸后翘,圆润饱满,倒是挺好看,要不以后就这样穿得了。”

    若男一向不喜女装,若不是原先那身穿着在河水中湿透,紧贴身子,露出前后轮廓,又冰凉难忍,打死也不会换上那几个少年郎拿来的这身衣裳。这会又被夜长安目光在那羞人的地方巡来巡去,全身不自在,闻言当即恼羞成怒,怒道:“要你管!我还以为你淹死了呢,既然阎王爷都打瞌睡,没眼收你,又为何还要闯进来?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先前她在集市时本已经跑了去,但心下难安,便在附近河边的草丛中先藏了起来,想着待夜长安打河道游过,再与夜长安一同想法子离开,遂不知夜长安一口气便潜出集市范围,她没等着,却等来了一众沿河道搜捕的官差,慌乱下便跳入河中,由于不会水,只挣扎了几下便被人抓住了。

    夜长安摇着头道:“你就犟嘴,你在这里我如何能不来,莫说这一个小小的县衙,便是阎王殿,我也要去闯上一闯的。”

    若男嗤道:“你以为你是谁?”

    夜长安觍着脸道:“你男人。”

    若男脸蛋再次一红,道:“你.你..你又瞎说什么!你这一小屁孩毛都没.....”被惹急眼了,脱口而出,待话出口又觉不雅,匆匆顿住了话音。

    夜长安笑了笑,忽地一肃颜,道:“但你却是我的救命恩人。”

    若男一愣,微微蹙了下秀眉,便嗤笑道:“都这么久了,还没看出我是怎样的人?”

    夜长安翻了个白眼,道:“看出来了呀,嗜赌,贪财,市侩,小心眼,小气......”

    若男气急:“你!”

    夜长安又笑了笑,道:“但那又如何,便是有数不尽地毛病,反正我看上了,奈何?”

    若男微微怔了怔,目光忙朝左右瞟开,道:“既然你都看得那么清楚了,就没想过当初在破庙时我为何要救你?”

    夜长安又翻了个白眼,道:“嘁,总不会为了我那玉佩罢。”

    若男目光重又回到他身上,笑道:“终于想明白了?对,我一眼便瞧出你身上那玉佩质地不错,水润且富光泽,还精雕着一瑞兽,想着老值钱了,结果拿去当铺一问,你猜怎么着,竟比我想象得还要高出好几倍价格。若不是得钱太多,想着你便是大户人家子弟,觉着我还能带着大夫回去救你?”

    夜长安眉头一皱,沉声道:“真的?”

    若男一挺胸,道:“你觉着呢,我一向敢作敢当,又何须骗你!”

    夜长安一脸铁青地看着她,忽地哈哈笑了起来,但见若男脸色发蒙,才摇着小脑袋,道:“算了,不逗你玩儿,你这人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当我不知,平日里斤斤计较,但开摊赚的都被你拿去救济附近那些孤儿了,却在这口口声声说什么救我是为了钱?当真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想着我会信了你鬼话,然后好让你挟持住这混蛋,先叫我逃了去?”

    两人说话间,若男早就走到床榻前。这时心思被夜长安一语点破,气得跺了跺脚,贝齿一咬,就要去夺夜长安抵在陈多儿脖子上的小刀,夜长安手一躲,那小刀便在陈多儿脖子上划了一道,只听陈多儿立马大哭大叫:“哎哟,疼疼疼,要死啦,要死啦.....”

    屋外陈县令闻声,暴跳如雷,他老年得陈多儿这一根独苗,自是宝贝非常,心知自家孩儿最怕疼痛,想起今日却要反复遭罪,心都快滴血了,脑袋一热,便大喊大叫:“你个混账王八蛋,不是叫你姐姐进去了么?如何还敢对我儿动手!来人,来人,都死哪去啦!赶紧给本官冲进去!冲进去!”一众人等齐声应道:“是!”皆由躲藏处冲了出来。

    夜长安忙推开若男要夺刀的手,赶紧朝屋外喊道:“别急眼呀县令大人,只不过是天冷,手抖下罢了,放心,你儿子还死不了呢!”说着,朝床榻上的陈多儿示意了下,陈多儿小命在他手里,哪敢不配合,便也跟着朝屋外喊道:“爹,爹,没事没事,天冷天冷,手抖了,手抖了,莫叫人进来,孩儿一时还...还死不了....”

    陈县令闻声又匆匆喝止住一众人等。他铁青着脸,回头朝身后张望,吹了吹鼻子,朝身旁一留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咬着后槽牙问道:“陈捕头那混蛋怎么磨磨唧唧的?”

    那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忙躬身回道:“老爷莫急,您忘啦,前两日您不是叫他送那山崖子道长回白头山了。但请老爷放心,我已叫人去请崔捕头,他住城郊较远,下人多半是在路上耽搁了点工夫。”

    陈县令这才想起来,当日好不容易送走那大麻烦,但觉着正好,这崔捕头年过八旬,早致仕在家,本县不上年纪之人倒还没几人能认得出来,若是拿来假扮大夫定能瞒过屋内那死贼子。且崔捕头老当益壮,身手要较陈捕头了得,满意地点了点头,交代道:“再叫人去催催,但切记叫他换身寻常服饰.......”

    一语未了,一衙差匆匆来报:“大人大人,不好啦,库房失窃啦!有人潜.....”

    陈县令怒道:“失窃失窃,那点屁事难道还有我儿子的命重......”忽地话音一滞,眨了眨眼后脸色一紧,忙问道:“你说什么?库房失窃?丢失何物?”

    那衙差回道:“属下清点过,其余财物没见少,只不过...只不过...前些日子缴获那李三脚的贼赃怕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