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山全先生，武山武魁首
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山脉中，有着两座隔江相望的高山。
其中一座上生机勃勃，茂密的植被覆盖住整座雄峰，风吹过时，树盖会如潮水般连绵不止，从上到下的波动着，展示其生命力。
江的另一侧却是另一种风格，寸草不生的荒山在阳光照射下甚至隐隐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有生命在此处活动的样子。
这两座山就是这个世界的智慧和武力集大成者的居所。
一者为文，一者为武。
这两座山离得这么近，多少也算是对邻居，但是两座山上的居民倒是不怎么常来往。
文山的人觉得江对面的那些都是未开化的蛮子，进化的不彻底的黑猩猩；武山的人觉得江对面的那些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是群穷酸的小秀才。
总之双方互相看不起对面的邻居，觉得双方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但他们并不知道双方的高层之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有什么矛盾，还常常互相交流。
“哒，哒”
脚步声从江底密室的另一边传来。
“怎么才来啊。”说话的是个身形壮硕，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身上的衣物并不繁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首饰装点，但只是从衣物各处绣图细密的针脚，也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我在看实验体的体检报告，有点忘记时间了。”来人戴着一顶奇形怪状的帽子，脸色惨白。
他熟练的坐到壮硕汉子的对面，拿起茶杯，也不嫌烫嘴，就这么直接一饮而尽。
如果边上两座山的居民能看到这件房间的场景，一定会非常惊讶。
毕竟，这两人正是当代文山和武山的首领。
文山山长被称为“全先生”，武山山长则是被叫做“武魁首”。
“下次你喝水去。”看着对面牛嚼牡丹的喝法，当代的武魁首很是心痛。
他这可是正宗的老树茶，三号的肉桂，在外面用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给这种不懂风雅的家伙喝纯粹是浪费了。
“听说，你把你那两个徒弟都派出去了？”不开心的武魁首问到。
对面的全先生闻言，手里把玩着茶杯，看着瓷器表面上细密的冰裂纹，开口说到：
“我的时间虽然还很充裕，但他们两个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的资质过于优秀，比我和我师弟还要优秀得多。”
武魁首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道：“你是说，他们已经站在升格的边缘了？”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答，坐在对面的全先生似乎是陷入了什么追忆，看着茶杯陷入了沉默。
…………………………
“升格？”
和秋雨吃过午饭后，沈斌跟在狼女姐姐的后面一起前往下午上课的教学楼，两人路上闲聊时，秋雨提到了一个被沈斌在意很久的词。
沈斌问到：“你们说的‘升格’指的是什么？”
“是一种分界线。我还没有迈过那条线，所以不清楚具体的感觉，但是师父有和我聊过。”
秋雨说：“按照师父的说法，升格是生命的另一个起点，同时也是诅咒的开端。”
“诅咒……怎么听起来怪吓人的。那你师父越过那条线了吗？”
沈斌回忆了一下齐格的样子，嗯…他完全分不清齐格是不是遭到了诅咒，毕竟他也不清楚小时候的齐格什么样。
一个臭屁的小不点狮子头，因为性格不好相处而被孤立，一个人蹲在沙坑里默默地堆城堡，看其他小朋友凑在一起玩捉迷藏的画面，顿时出现在沈斌的想象里。
“齐格先生不仅越过了那条线，还可能是所有人中，走得最远的那一位。”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沈斌的幻想。
沈斌回过头，他看到了一个手臂上长着鳞片的青年，笑眯眯的，再加上他那双眯眯眼，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啊，搞砸了吗？”长着鳞片的青年看着沈斌警戒的姿态似乎有些尴尬，他自我介绍说：
“你好，沈斌先生，我的名字叫余路，本代两位‘半先生’之一。
我是来为下属今天上午的不当发言致歉的。作为诚意，我已经把他调回文山去了。”
“虽然不知道齐格先生和你说了多少，但你的出现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真的很重要。”余路带着笑容伸出手，他向沈斌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我希望我们能忘记上午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重新塑造良好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那开始就别用谎言来和他接触吧。”另一只手从角落伸出，抓住了余路伸出的手臂。
来人是一个穿着中分裤的小个子，露出的小腿上也长着鳞片，明明比沈斌要矮不少，气场倒是很强。
新过来的小个子仰头望向在场的众人，他看着被抓住手的余路，加重了语气：
“来之前山长交代过，让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问过了，上午的事情明明是你指使的，你想做什么，师兄？”
余路维持着脸上的标准笑容，先是看向沈斌，他说到：
“哎呀呀，沈先生，其实上午我的本意只是要先和您聊聊罢了，只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好好的邀请被他说的像什么陷阱一样。”
说完余路转头看向还抓在他手臂上的手，面色微冷，加了点劲甩开了师弟的手掌，开口说到：
“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陆永师弟。作为本代另一位‘半先生’，这么急着拆我的台可不太好吧。
我可不想把你我的斗争，现在就搬到台面上来，再稍微忍忍，等我把你赶出山门的那天，我会哭着亲手送你出去的。”
“你这个该死的蛇皮佬！”
“你比我强到哪啊，鱼鳞怪！”
看着两边撕破脸皮，就要在他面前上演一波菜鸡互啄般的王八拳互殴，沈斌不由得转头向秋雨吐槽到：
“我刚刚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两小子是那种腹黑怪，切开来看满肚子坏水的那种，实在是我高估他们了。
话说你们这边世界里所谓的下一代智慧领袖，就要从那两个家伙里面选？”
此时余路借着身高体长的优势已经占了上风。他单手抓住师弟陆永的脑袋，发出邪恶的笑声，完全防住了师弟胡乱挥舞的王八拳。
“秋雨姐，说真的，你比他们强多了。不行我去和齐格商量商量，想办法把这两个家伙都做掉，推你去当下一代‘全先生’吧。”
“那可不行。”
还抓着师弟脑袋的余路转头看向沈斌这边，他有些无奈的说：
“好吧，我们两个可能让你对文山产生了一些误解。
但就算是我面前这个小矮子，也是刻苦学习且拿出了成果的，文山上下认可的‘半先生’候选人，并不是什么路边的小角色。
再说了，你边上的那个女孩，是这代武魁首的唯一亲传，哪有让这些蛮子当我们……疼疼疼，你给我松口！”
话说到一半的余路突然惨叫一声，原来他的师弟趁他分心钻出了魔爪直接咬在了余路的手上。
不过此时沈斌也不在乎这对活宝在干什么了，经过上午的科普，他也知道了武山是什么概念。
如果文山上聚集着历代的智慧结晶，那么武山上就承载了历代战斗的最高艺术。
沈斌看向不太好意思的秋雨，面露惊讶。
“秋雨姐，你是这代的武山首席？”
他看向眼前狼女小姐健美的身姿，虽说绝不瘦弱，但也很难想象会有什么爆炸性的力量藏在这身躯里。
“我并没有在武山上生活多久。”秋雨解释说。
“我小时候就被师父从武山带出来了，武魁首只是收我做记名弟子。
不过两年前我回去了一趟，按照师父的吩咐把同代的人都给打趴下了一回，那以后他们就喊我大师姐了。”
有点害羞的狼女姐姐看着在发愣的新弟弟，试图把自己暴力的形象挽回一些。
“在武山上也不都是很暴力的事情啦，其实我们也会做一些研究工作的，也很有文化气息。”
“啊对对对，武器的升级换代什么的。”
压在师弟身上的余路抽空插了一句嘴。
“不，我们也喜欢研究些别的，比如历史之类的。
上回两山交流会上‘全先生’还夸我才思敏捷，是个做研究的好材料呢。”秋雨还在试图挽回形象。
“我没记错的话，你上回提交的论文是《论古今战争形势的对比及未来战争走向的预测》吧。
老师的原话是‘在战争与流血的领域里，你已经达到了艺术的水准’，是这样的吧。”
翻身到师兄身上的陆永一边挥舞着王八拳暴揍身下的坏蛋，一边下意识的开口道。
突然“咔嚓”一声。
等沈斌回过神来，边上那两个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家伙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微笑着的秋雨好像什么事都没做一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带着笑容对沈斌说：“怎么还发呆站在这里啊？该去教室了。”
“啊，好……”沈斌就这么被推着往教室走去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在附近搜索着，总算在几百米外的垃圾箱那里，看见了一只刚刚见过的熟悉的，带着鳞片的手正在努力往外摸索。
“小琳。”沈斌在心中呼喊。
“我在。”
“把这个世界的单体武力水准再往上调高一个等级吧。为了安全考虑……”
沈斌看着笑颜如花的狼女姐姐，心想，“还是少惹秋雨姐生气更好。”
其中一座上生机勃勃，茂密的植被覆盖住整座雄峰，风吹过时，树盖会如潮水般连绵不止，从上到下的波动着，展示其生命力。
江的另一侧却是另一种风格，寸草不生的荒山在阳光照射下甚至隐隐反射出金属的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有生命在此处活动的样子。
这两座山就是这个世界的智慧和武力集大成者的居所。
一者为文，一者为武。
这两座山离得这么近，多少也算是对邻居，但是两座山上的居民倒是不怎么常来往。
文山的人觉得江对面的那些都是未开化的蛮子，进化的不彻底的黑猩猩；武山的人觉得江对面的那些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秧子，是群穷酸的小秀才。
总之双方互相看不起对面的邻居，觉得双方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但他们并不知道双方的高层之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有什么矛盾，还常常互相交流。
“哒，哒”
脚步声从江底密室的另一边传来。
“怎么才来啊。”说话的是个身形壮硕，皮肤黝黑的汉子。
他身上的衣物并不繁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首饰装点，但只是从衣物各处绣图细密的针脚，也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我在看实验体的体检报告，有点忘记时间了。”来人戴着一顶奇形怪状的帽子，脸色惨白。
他熟练的坐到壮硕汉子的对面，拿起茶杯，也不嫌烫嘴，就这么直接一饮而尽。
如果边上两座山的居民能看到这件房间的场景，一定会非常惊讶。
毕竟，这两人正是当代文山和武山的首领。
文山山长被称为“全先生”，武山山长则是被叫做“武魁首”。
“下次你喝水去。”看着对面牛嚼牡丹的喝法，当代的武魁首很是心痛。
他这可是正宗的老树茶，三号的肉桂，在外面用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给这种不懂风雅的家伙喝纯粹是浪费了。
“听说，你把你那两个徒弟都派出去了？”不开心的武魁首问到。
对面的全先生闻言，手里把玩着茶杯，看着瓷器表面上细密的冰裂纹，开口说到：
“我的时间虽然还很充裕，但他们两个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们的资质过于优秀，比我和我师弟还要优秀得多。”
武魁首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追问道：“你是说，他们已经站在升格的边缘了？”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答，坐在对面的全先生似乎是陷入了什么追忆，看着茶杯陷入了沉默。
…………………………
“升格？”
和秋雨吃过午饭后，沈斌跟在狼女姐姐的后面一起前往下午上课的教学楼，两人路上闲聊时，秋雨提到了一个被沈斌在意很久的词。
沈斌问到：“你们说的‘升格’指的是什么？”
“是一种分界线。我还没有迈过那条线，所以不清楚具体的感觉，但是师父有和我聊过。”
秋雨说：“按照师父的说法，升格是生命的另一个起点，同时也是诅咒的开端。”
“诅咒……怎么听起来怪吓人的。那你师父越过那条线了吗？”
沈斌回忆了一下齐格的样子，嗯…他完全分不清齐格是不是遭到了诅咒，毕竟他也不清楚小时候的齐格什么样。
一个臭屁的小不点狮子头，因为性格不好相处而被孤立，一个人蹲在沙坑里默默地堆城堡，看其他小朋友凑在一起玩捉迷藏的画面，顿时出现在沈斌的想象里。
“齐格先生不仅越过了那条线，还可能是所有人中，走得最远的那一位。”身后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沈斌的幻想。
沈斌回过头，他看到了一个手臂上长着鳞片的青年，笑眯眯的，再加上他那双眯眯眼，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啊，搞砸了吗？”长着鳞片的青年看着沈斌警戒的姿态似乎有些尴尬，他自我介绍说：
“你好，沈斌先生，我的名字叫余路，本代两位‘半先生’之一。
我是来为下属今天上午的不当发言致歉的。作为诚意，我已经把他调回文山去了。”
“虽然不知道齐格先生和你说了多少，但你的出现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真的很重要。”余路带着笑容伸出手，他向沈斌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我希望我们能忘记上午那点小小的不愉快，重新塑造良好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那开始就别用谎言来和他接触吧。”另一只手从角落伸出，抓住了余路伸出的手臂。
来人是一个穿着中分裤的小个子，露出的小腿上也长着鳞片，明明比沈斌要矮不少，气场倒是很强。
新过来的小个子仰头望向在场的众人，他看着被抓住手的余路，加重了语气：
“来之前山长交代过，让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我问过了，上午的事情明明是你指使的，你想做什么，师兄？”
余路维持着脸上的标准笑容，先是看向沈斌，他说到：
“哎呀呀，沈先生，其实上午我的本意只是要先和您聊聊罢了，只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好好的邀请被他说的像什么陷阱一样。”
说完余路转头看向还抓在他手臂上的手，面色微冷，加了点劲甩开了师弟的手掌，开口说到：
“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陆永师弟。作为本代另一位‘半先生’，这么急着拆我的台可不太好吧。
我可不想把你我的斗争，现在就搬到台面上来，再稍微忍忍，等我把你赶出山门的那天，我会哭着亲手送你出去的。”
“你这个该死的蛇皮佬！”
“你比我强到哪啊，鱼鳞怪！”
看着两边撕破脸皮，就要在他面前上演一波菜鸡互啄般的王八拳互殴，沈斌不由得转头向秋雨吐槽到：
“我刚刚居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两小子是那种腹黑怪，切开来看满肚子坏水的那种，实在是我高估他们了。
话说你们这边世界里所谓的下一代智慧领袖，就要从那两个家伙里面选？”
此时余路借着身高体长的优势已经占了上风。他单手抓住师弟陆永的脑袋，发出邪恶的笑声，完全防住了师弟胡乱挥舞的王八拳。
“秋雨姐，说真的，你比他们强多了。不行我去和齐格商量商量，想办法把这两个家伙都做掉，推你去当下一代‘全先生’吧。”
“那可不行。”
还抓着师弟脑袋的余路转头看向沈斌这边，他有些无奈的说：
“好吧，我们两个可能让你对文山产生了一些误解。
但就算是我面前这个小矮子，也是刻苦学习且拿出了成果的，文山上下认可的‘半先生’候选人，并不是什么路边的小角色。
再说了，你边上的那个女孩，是这代武魁首的唯一亲传，哪有让这些蛮子当我们……疼疼疼，你给我松口！”
话说到一半的余路突然惨叫一声，原来他的师弟趁他分心钻出了魔爪直接咬在了余路的手上。
不过此时沈斌也不在乎这对活宝在干什么了，经过上午的科普，他也知道了武山是什么概念。
如果文山上聚集着历代的智慧结晶，那么武山上就承载了历代战斗的最高艺术。
沈斌看向不太好意思的秋雨，面露惊讶。
“秋雨姐，你是这代的武山首席？”
他看向眼前狼女小姐健美的身姿，虽说绝不瘦弱，但也很难想象会有什么爆炸性的力量藏在这身躯里。
“我并没有在武山上生活多久。”秋雨解释说。
“我小时候就被师父从武山带出来了，武魁首只是收我做记名弟子。
不过两年前我回去了一趟，按照师父的吩咐把同代的人都给打趴下了一回，那以后他们就喊我大师姐了。”
有点害羞的狼女姐姐看着在发愣的新弟弟，试图把自己暴力的形象挽回一些。
“在武山上也不都是很暴力的事情啦，其实我们也会做一些研究工作的，也很有文化气息。”
“啊对对对，武器的升级换代什么的。”
压在师弟身上的余路抽空插了一句嘴。
“不，我们也喜欢研究些别的，比如历史之类的。
上回两山交流会上‘全先生’还夸我才思敏捷，是个做研究的好材料呢。”秋雨还在试图挽回形象。
“我没记错的话，你上回提交的论文是《论古今战争形势的对比及未来战争走向的预测》吧。
老师的原话是‘在战争与流血的领域里，你已经达到了艺术的水准’，是这样的吧。”
翻身到师兄身上的陆永一边挥舞着王八拳暴揍身下的坏蛋，一边下意识的开口道。
突然“咔嚓”一声。
等沈斌回过神来，边上那两个小孩子打架一样的家伙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微笑着的秋雨好像什么事都没做一样，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她带着笑容对沈斌说：“怎么还发呆站在这里啊？该去教室了。”
“啊，好……”沈斌就这么被推着往教室走去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在附近搜索着，总算在几百米外的垃圾箱那里，看见了一只刚刚见过的熟悉的，带着鳞片的手正在努力往外摸索。
“小琳。”沈斌在心中呼喊。
“我在。”
“把这个世界的单体武力水准再往上调高一个等级吧。为了安全考虑……”
沈斌看着笑颜如花的狼女姐姐，心想，“还是少惹秋雨姐生气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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