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学生争着替老师上课的话，工资发给谁？
下午，调整好心态的沈斌出现在教室讲台上。
台下的学生包括且不限于，面带微笑试图展示自己人畜无害的狼女战神秋雨姐，洗了个澡喷了古龙水换了衣服好像无事发生的余路，还是面无表情装酷哥的战力成谜的齐格，还有来自世界各地一看就是位高权重的实权派大佬们。
这其中还少了另一位矮个子的当代半先生。
陆永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好像是因为刚刚他被扔的垃圾箱更远一点，还被人恶意放了块石头压住桶盖，导致这会儿上课铃响了他还没能赶过来。
“沈老师！我有话要说。”
满脸微笑的余路等上课铃声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
这个腹黑男对沈斌说：
“昨天晚上我们收到有关实验体‘1号’的消息之后，连夜做了一些实验。
其中几个关键性问题，我希望能在您上课前先向在座的大伙说明。可以把课堂的时间借我们几分钟吗？”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学生主动提出帮老师上课，这岂不是说这堂课自己可以划水了？沈斌心想。
“可以，你上来吧。”沈斌回答到。
他也很好奇，这个所谓这个世界智慧聚集地，下一代的领导人候选，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这时候提前说清楚。
“灵魂的力量绝不能被广泛传播，我们要严格控制觉醒的人数。
这不是因为私欲，虽然因为数据样本还不够多无法确定，但我们已经基本证明了，灵魂存在的危险性。”
站在台上的余路没有让沈斌失望，刚站上讲台就很直白的抛出了自己的观点，上来就讲沈斌带来的新理论是危险的，还带来了昨天到今早整理出的研究资料做证明。
随着余路的操作，教室的屏幕分为左右两块，每边各有着一个人，在人体下方有一些有点抽象的图案，更下方则是两个相同的公式。
屏幕上左边的人正是昨天被沈斌用来撒气的这个世界本土第一个灵魂使用者，赵玖。
另一个人影沈斌也见过，那是今早刚刚邀请他去喝茶的药学组组长，老头子程勇。
“眼熟吧？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学过吧？”余路手里拿着教尺指着屏幕上那两个相同的公式对在座众人说到。
“意志扩散第一公式……”
下面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有一个军装中年站起身，他瞪着台上的余路，沉声发问：
“你想说你已经证实了灵魂力量的运动轨迹概率和意志力相同，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力量吗？”
“不，并不是。”余路回答道。
“现在我手上的数据量还是太少了，无法得出结论。
我只能说，实验体‘1号’赵玖的灵魂力量在现实世界扩散的轨迹概率，可以用我们的意志公式推算出来，这两种力量起码在某些方面是具备相似性的……”
台下又有几人忍不住了，纷纷向台上的余路提问。
而沈斌也趁着这个机会凑到齐格的边上，他悄声问到：
“他们说的这个什么‘意志扩散第一公式’，我之前整理资料时怎么没有见过？他们现在到底在吵什么？”
齐格那黑色的狮子脑袋转向沈斌的方向，他倒是不像周围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的，也可能是他心中早就做好准备了。
齐格耐心的看着众人因为余路的发言争论不休，语气平和的和沈斌解释到：“他们在害怕。”
“害怕？”
“这涉及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聊过的几个问题。我对你说过吧，我们的‘神’，其实并不爱我们。”
齐格的目光朝着讲台的方向，但他似乎在看更远的，其他的东西。
“你已经听说过‘升格’了吧。
在我们这个世界，不管是智慧还是武力，超越某个界限之后，你都能清晰的察觉到与过往的不同。
思维更迅捷，力量更强大，但这并不是什么优点。
升格后的人会失去自由，死后的自由。
升格之后的人，在死后会被‘神’送回这个世界，作为生者的敌人。”
沈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格的意思，呆了几秒才问到：
“你是说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变强到某个临界点后，会死亡后会被复活洗脑，成为敌人？”
“洗脑？”
齐格闻言摇摇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怎么解释比较让人容易理解。
他说：“比洗脑更恶劣一些吧，就好像是看世界的角度改变了一样。
他们仍然记得曾经爱过的人，也会保留曾经憎恨的感情和记忆，但就算扭曲自己，最后逝者也会转头去侍奉曾经的仇敌，成为其一份子。
他们中的有些人生前最后一秒还在反抗诅咒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但再次出现时就会痛哭着破坏这个世界。
我倒宁愿他们真的能被洗脑，能够没有负罪感的和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们战斗，毕竟他们也曾为这片土地奉献过热爱和忠诚。
但是做不到。
我之所以说这是诅咒，就是因为哪怕心痛到无以复加，哪怕止不住眼泪，复生之人仍然会向无辜之人挥舞屠刀。
更讽刺的是，他们心越痛，感情就越活跃，力量就越强。”
沈斌想象着这无休止的，生者与死者的战争，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环顾四周，终于明白身边这些人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了。
他们害怕如此简单的灵魂觉醒方式和升格会导致一样的后果。
如果不负责任的把这新的方式在这世界传开，会有成百上千倍的人被拖入这无休止的战争炼狱里。
生者需要面对数倍的死者，而需要承受悲痛的死者也会越来越多。
“这场…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多久了？”沈斌问到。
“算不清了。”齐格摇摇头，沈斌终于从这自始至终表现的强大无比的狮子眼中看到了他的内心的冰山一角。
一个被疲惫覆盖，却又不敢倒下的，满身疮痍的战士。
“从第一位复生的升格者出现以来，这场仗已经打了七百多年了吧。实际上，如果不是……”
“砰”
忽然，一声巨响从门口处传来，那是当代另一位文山的候补领袖‘半先生’陆永。
这个小个子看起来是刚刚脱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顶着头顶的烂菜叶急匆匆跑过来上课了。
他看着在台上发言的师兄，和被展示出的实验数据，仅是瞬间就了解了余路的打算。
陆永就这样毫不在乎仪表的大步向台上走去，在余路惊恐的眼神中将沾着不知名粘液的手掌往他的嘴巴上盖去，试图阻止余路此刻的发言。
“臭死了！你能不能洗过澡换完衣服再凑上来！”
余路慌忙躲过了师弟的魔爪，然后看见陆永并没有试图追上他，而是站在了他让出来的讲台位置。
这位臭烘烘的矮个智者就这样顶替了原本余路的发言位置，并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很抱歉，各位，我稍微来晚了一点，但也不算太迟。我大概猜到师兄刚刚是怎么恐吓你们的了，但是他应该有些情报还没告诉你们。”
“那不过只是猜测。我们不该在现在这个阶段就给人没有保证的希望！
你下来，我不是要隐瞒什么，只是还没到讲这件事的时候。”
捏着鼻子的余路在讲台边上上蹿下跳，手伸出来又缩回去，试图在不接触到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师弟推下台。
陆永没有管边上的师兄，他用手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终于在这份试验记录的最后几页看到了自己想要展示的部分。
屏幕上的录像里，赵玖伸出带着粉色光环的手掌试图触碰程勇背后的虚像人形光影，可以看到程勇背后的光影凝固了那么一瞬间。
陆永指着屏幕说到：“我们发现灵魂的力量对于升格后的人有一些奇特的影响，如录像显示的，实验体‘1号’赵玖在试图触碰程勇的外放的意志时，他几乎成功了。
我们虽然还不能保证这是所有灵魂力量拥有者的共性，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第十四代山长的那个构想就有可能实现了。”
“那个依靠大量升格者作为基础的‘意志之锁’计划，终结战争的方案！”
“那不现实，你……”
边上的余路似乎被激怒了，他甚至没有在乎陆永头顶的烂菜叶，直接伸手试图把他这不负责任的师弟强行拽下来。
看着乱成一团的台上二人，和交头接耳也产生了一些火药味的台下众人，沈斌被他们吵的脑壳疼。
从今天见面开始，他一共也就和文山这两位见了两面，就看见他们吵了两回架，他们感情可真是好啊。
无力理解众人所谈论的越来越深奥的，他听都听不懂的那些专业名词和术语。
沈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头看向齐格：
“现在怎么办？说好我来给你们答疑解惑聊聊宇宙环境的，结果台上那家伙本来说借用个几分钟，现在马上就要下课了。
看那些人争论的样子，光靠我根本停不下他们的话茬。
齐格，你觉得今天这样我一句话都还没讲就结束的课程符合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你应该不会以此为借口克扣我的薪水吧？”
台下的学生包括且不限于，面带微笑试图展示自己人畜无害的狼女战神秋雨姐，洗了个澡喷了古龙水换了衣服好像无事发生的余路，还是面无表情装酷哥的战力成谜的齐格，还有来自世界各地一看就是位高权重的实权派大佬们。
这其中还少了另一位矮个子的当代半先生。
陆永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好像是因为刚刚他被扔的垃圾箱更远一点，还被人恶意放了块石头压住桶盖，导致这会儿上课铃响了他还没能赶过来。
“沈老师！我有话要说。”
满脸微笑的余路等上课铃声一结束，就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学生一样。
这个腹黑男对沈斌说：
“昨天晚上我们收到有关实验体‘1号’的消息之后，连夜做了一些实验。
其中几个关键性问题，我希望能在您上课前先向在座的大伙说明。可以把课堂的时间借我们几分钟吗？”
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学生主动提出帮老师上课，这岂不是说这堂课自己可以划水了？沈斌心想。
“可以，你上来吧。”沈斌回答到。
他也很好奇，这个所谓这个世界智慧聚集地，下一代的领导人候选，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在这时候提前说清楚。
“灵魂的力量绝不能被广泛传播，我们要严格控制觉醒的人数。
这不是因为私欲，虽然因为数据样本还不够多无法确定，但我们已经基本证明了，灵魂存在的危险性。”
站在台上的余路没有让沈斌失望，刚站上讲台就很直白的抛出了自己的观点，上来就讲沈斌带来的新理论是危险的，还带来了昨天到今早整理出的研究资料做证明。
随着余路的操作，教室的屏幕分为左右两块，每边各有着一个人，在人体下方有一些有点抽象的图案，更下方则是两个相同的公式。
屏幕上左边的人正是昨天被沈斌用来撒气的这个世界本土第一个灵魂使用者，赵玖。
另一个人影沈斌也见过，那是今早刚刚邀请他去喝茶的药学组组长，老头子程勇。
“眼熟吧？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学过吧？”余路手里拿着教尺指着屏幕上那两个相同的公式对在座众人说到。
“意志扩散第一公式……”
下面有人已经沉不住气了，有一个军装中年站起身，他瞪着台上的余路，沉声发问：
“你想说你已经证实了灵魂力量的运动轨迹概率和意志力相同，他们本质上是同一种力量吗？”
“不，并不是。”余路回答道。
“现在我手上的数据量还是太少了，无法得出结论。
我只能说，实验体‘1号’赵玖的灵魂力量在现实世界扩散的轨迹概率，可以用我们的意志公式推算出来，这两种力量起码在某些方面是具备相似性的……”
台下又有几人忍不住了，纷纷向台上的余路提问。
而沈斌也趁着这个机会凑到齐格的边上，他悄声问到：
“他们说的这个什么‘意志扩散第一公式’，我之前整理资料时怎么没有见过？他们现在到底在吵什么？”
齐格那黑色的狮子脑袋转向沈斌的方向，他倒是不像周围其他人那样大惊小怪的，也可能是他心中早就做好准备了。
齐格耐心的看着众人因为余路的发言争论不休，语气平和的和沈斌解释到：“他们在害怕。”
“害怕？”
“这涉及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聊过的几个问题。我对你说过吧，我们的‘神’，其实并不爱我们。”
齐格的目光朝着讲台的方向，但他似乎在看更远的，其他的东西。
“你已经听说过‘升格’了吧。
在我们这个世界，不管是智慧还是武力，超越某个界限之后，你都能清晰的察觉到与过往的不同。
思维更迅捷，力量更强大，但这并不是什么优点。
升格后的人会失去自由，死后的自由。
升格之后的人，在死后会被‘神’送回这个世界，作为生者的敌人。”
沈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齐格的意思，呆了几秒才问到：
“你是说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在变强到某个临界点后，会死亡后会被复活洗脑，成为敌人？”
“洗脑？”
齐格闻言摇摇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想了想怎么解释比较让人容易理解。
他说：“比洗脑更恶劣一些吧，就好像是看世界的角度改变了一样。
他们仍然记得曾经爱过的人，也会保留曾经憎恨的感情和记忆，但就算扭曲自己，最后逝者也会转头去侍奉曾经的仇敌，成为其一份子。
他们中的有些人生前最后一秒还在反抗诅咒这场无休止的战争，但再次出现时就会痛哭着破坏这个世界。
我倒宁愿他们真的能被洗脑，能够没有负罪感的和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们战斗，毕竟他们也曾为这片土地奉献过热爱和忠诚。
但是做不到。
我之所以说这是诅咒，就是因为哪怕心痛到无以复加，哪怕止不住眼泪，复生之人仍然会向无辜之人挥舞屠刀。
更讽刺的是，他们心越痛，感情就越活跃，力量就越强。”
沈斌想象着这无休止的，生者与死者的战争，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环顾四周，终于明白身边这些人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了。
他们害怕如此简单的灵魂觉醒方式和升格会导致一样的后果。
如果不负责任的把这新的方式在这世界传开，会有成百上千倍的人被拖入这无休止的战争炼狱里。
生者需要面对数倍的死者，而需要承受悲痛的死者也会越来越多。
“这场…这场战争，已经持续多久了？”沈斌问到。
“算不清了。”齐格摇摇头，沈斌终于从这自始至终表现的强大无比的狮子眼中看到了他的内心的冰山一角。
一个被疲惫覆盖，却又不敢倒下的，满身疮痍的战士。
“从第一位复生的升格者出现以来，这场仗已经打了七百多年了吧。实际上，如果不是……”
“砰”
忽然，一声巨响从门口处传来，那是当代另一位文山的候补领袖‘半先生’陆永。
这个小个子看起来是刚刚脱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顶着头顶的烂菜叶急匆匆跑过来上课了。
他看着在台上发言的师兄，和被展示出的实验数据，仅是瞬间就了解了余路的打算。
陆永就这样毫不在乎仪表的大步向台上走去，在余路惊恐的眼神中将沾着不知名粘液的手掌往他的嘴巴上盖去，试图阻止余路此刻的发言。
“臭死了！你能不能洗过澡换完衣服再凑上来！”
余路慌忙躲过了师弟的魔爪，然后看见陆永并没有试图追上他，而是站在了他让出来的讲台位置。
这位臭烘烘的矮个智者就这样顶替了原本余路的发言位置，并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很抱歉，各位，我稍微来晚了一点，但也不算太迟。我大概猜到师兄刚刚是怎么恐吓你们的了，但是他应该有些情报还没告诉你们。”
“那不过只是猜测。我们不该在现在这个阶段就给人没有保证的希望！
你下来，我不是要隐瞒什么，只是还没到讲这件事的时候。”
捏着鼻子的余路在讲台边上上蹿下跳，手伸出来又缩回去，试图在不接触到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师弟推下台。
陆永没有管边上的师兄，他用手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终于在这份试验记录的最后几页看到了自己想要展示的部分。
屏幕上的录像里，赵玖伸出带着粉色光环的手掌试图触碰程勇背后的虚像人形光影，可以看到程勇背后的光影凝固了那么一瞬间。
陆永指着屏幕说到：“我们发现灵魂的力量对于升格后的人有一些奇特的影响，如录像显示的，实验体‘1号’赵玖在试图触碰程勇的外放的意志时，他几乎成功了。
我们虽然还不能保证这是所有灵魂力量拥有者的共性，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第十四代山长的那个构想就有可能实现了。”
“那个依靠大量升格者作为基础的‘意志之锁’计划，终结战争的方案！”
“那不现实，你……”
边上的余路似乎被激怒了，他甚至没有在乎陆永头顶的烂菜叶，直接伸手试图把他这不负责任的师弟强行拽下来。
看着乱成一团的台上二人，和交头接耳也产生了一些火药味的台下众人，沈斌被他们吵的脑壳疼。
从今天见面开始，他一共也就和文山这两位见了两面，就看见他们吵了两回架，他们感情可真是好啊。
无力理解众人所谈论的越来越深奥的，他听都听不懂的那些专业名词和术语。
沈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头看向齐格：
“现在怎么办？说好我来给你们答疑解惑聊聊宇宙环境的，结果台上那家伙本来说借用个几分钟，现在马上就要下课了。
看那些人争论的样子，光靠我根本停不下他们的话茬。
齐格，你觉得今天这样我一句话都还没讲就结束的课程符合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你应该不会以此为借口克扣我的薪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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