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施以援手
“人总是想要表达清楚自我。可真的表达清楚了又怎样呢？若表达不清楚又怎样呢？将自己的情绪交给他人总是不划算的。还不如什么都不去证明所幸来的自在。”顾先生一如往常的淡然道。
昨日馨雨约顾先生见面时，他只说了一句，“让文博一起来。我们三人找家馆子好好吃一顿。”
今日，三人便来到闹市区找了一家评价很高的饭店，排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号，坐下之后，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馨雨有些窘迫，不时低垂下头想要避开众人审视的目光，顾先生则边看菜单，边笑着小声嘱咐道：“自然点。你又没做亏心事。多了我在这儿，就算爆出什么来，我也能帮你们发声。”
馨雨感激不尽，想来顾先生早就被网上不断刷屏的有关她与李先生的传闻惊扰了数日，这才想了如此办法，找机会面对记者帮他们澄清。
顾先生询问了两人的意思后，招手唤来服务生，点餐毕，他笑笑又道：“馨雨啊，你这时候就要学学文博了。不是白大你20岁，他这份淡定从容，恰是你所欠缺的。”
李先生谦虚地摇了摇头，馨雨自觉惭愧低垂眼眸，缓缓说着：“我确实遇事不够冷静。让您见笑了。”
顾先生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有点情绪呢。严总这种手段对付你，确实是有点过了。不过，你要知道，比起他的‘潜心网’，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嗯，您上次就提醒过我。其实，我当时是有所醒悟的，可是，世事变化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馨雨只觉心累，稍稍叹了口气。
“过去的就不必烦忧了，反正已经这步田地，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不过，未来要怎样，你还是要想想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前途。”顾先生提醒道。
馨雨默然点头，犹豫片刻接话道：“我想请顾先生帮个忙。”
“嗯，你说。”
“媒体曝出严总后日要举办媒体见面会，会上除了宣传‘潜心网’最新上映的影视作品外，还会对陈明抄袭的事情做出回应。我……要去现场！我知道我直接过去一定会被拦住，所以，想请您帮忙，看有没有可能混进去......”
顾先生对馨雨会有此大胆想法深感意外，进而确认道：“你去的目的是？”
“我思索多日，本想在微博上对所有质疑进行回应，但严总这次做足了准备，网上的攻击层出不穷，且五花八门，根本不是通过一份声明就可以回应清楚的。既然大家怀疑我和他还有陈明私下接触密切，觉得我是在演戏，抄袭事情的曝光完全是一种炒作手段。那不如就三位当事人当着媒体面将话说清楚。”馨雨坚定道。
“怎么讲清楚？”顾先生平和的神情中透着些许焦虑，语重心长道：“严总可是一手将‘潜心网’打造成行业巨头的能人啊，你觉得他会给你机会说清楚。还有陈明，两张嘴对你一张，你觉得你说得清楚？”
馨雨不无认同的点着头，“是，这是步险棋。目前来看胜算不大。但如果不这样做，任由他们在媒体见面会上恶意栽赃，那我宁愿当面对质。”
顾先生不再搭话，安静的吃起饭来，馨雨不明所以，看向李先生。
“老师，如果可以，我愿陪馨雨小姐一同出席媒体见面会。只是，严总那边戒备森严，不知老师可否帮忙安排。”
顾先生脸色一沉，望向两人道：“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说些嚼不烂的话，小心消化不良。”
馨雨与李先生对视一眼，双双沉默着拿起筷子，无滋无味地吃起饭来。
待用餐完毕，沉思良久的顾先生终于再度开口，“安排你进去不难。只是，你要考虑清楚。到时候一众的摄像机、闪光灯都对准了你，严总和陈明的矛头也都指向你，话赶话之下，你是否还能心平气和地将自己的道理讲清楚、说明白？若现场媒体多站在他二人立场，将各种难题抛向你，你是否能保证自己不就此崩溃，大败而归？馨雨，你早该吸取评奖礼上的教训，很多话，当众说出，就再无转圜。许多因都是由这话种下的，许多果你也都尝到了。真的要再一次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我已经在了。即使我不推自己。我也下不来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风击破，将浪打碎。这些看似不切实际，却是我迫切想做的。顾先生，我们上次探讨过人性，您说的话我记忆犹新。我有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我厌恶的人，也有某个瞬间，发现他们或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但终归，我只是个凡人，我无法跳脱切身感受去客观地认知每个人。我必须向您承认，我现在对严总和陈明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致。我甚至不想去了解他们的苦衷，他们的迫不得已，我只想要一次平等对话的机会，当着那些发布大量不实信息的媒体的面，将严总和陈明的假面一点点撕下。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我这样做了，结果就一定是好的。可就像您说的，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怕什么呢？”
顾先生轻叹一声，继而凌厉的目光锁在馨雨脸上，半笑着摇头道：“那做好准备吧，这可是场硬仗。”
馨雨惊喜万分，“您答应我了？”
“还能拒绝吗？若时光倒流，我想我也会做同你一样的选择。年轻就是这点好啊，不管不顾，做什么都凭一腔热血。你只管去吧。我能安排你进去，自然也能保证你平安出来。只是这场大戏，我和文博只能隔着屏幕看喽。是成是败，就看你自己的了。”
馨雨灿然一笑，感激道：“谢谢您，这已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只要我去了，就没有‘败’这一说，我想我可以自主沉浮！”
昨日馨雨约顾先生见面时，他只说了一句，“让文博一起来。我们三人找家馆子好好吃一顿。”
今日，三人便来到闹市区找了一家评价很高的饭店，排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号，坐下之后，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馨雨有些窘迫，不时低垂下头想要避开众人审视的目光，顾先生则边看菜单，边笑着小声嘱咐道：“自然点。你又没做亏心事。多了我在这儿，就算爆出什么来，我也能帮你们发声。”
馨雨感激不尽，想来顾先生早就被网上不断刷屏的有关她与李先生的传闻惊扰了数日，这才想了如此办法，找机会面对记者帮他们澄清。
顾先生询问了两人的意思后，招手唤来服务生，点餐毕，他笑笑又道：“馨雨啊，你这时候就要学学文博了。不是白大你20岁，他这份淡定从容，恰是你所欠缺的。”
李先生谦虚地摇了摇头，馨雨自觉惭愧低垂眼眸，缓缓说着：“我确实遇事不够冷静。让您见笑了。”
顾先生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还没有点情绪呢。严总这种手段对付你，确实是有点过了。不过，你要知道，比起他的‘潜心网’，任何人都不值一提。”
“嗯，您上次就提醒过我。其实，我当时是有所醒悟的，可是，世事变化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馨雨只觉心累，稍稍叹了口气。
“过去的就不必烦忧了，反正已经这步田地，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不过，未来要怎样，你还是要想想清楚，毕竟这关系到你的前途。”顾先生提醒道。
馨雨默然点头，犹豫片刻接话道：“我想请顾先生帮个忙。”
“嗯，你说。”
“媒体曝出严总后日要举办媒体见面会，会上除了宣传‘潜心网’最新上映的影视作品外，还会对陈明抄袭的事情做出回应。我……要去现场！我知道我直接过去一定会被拦住，所以，想请您帮忙，看有没有可能混进去......”
顾先生对馨雨会有此大胆想法深感意外，进而确认道：“你去的目的是？”
“我思索多日，本想在微博上对所有质疑进行回应，但严总这次做足了准备，网上的攻击层出不穷，且五花八门，根本不是通过一份声明就可以回应清楚的。既然大家怀疑我和他还有陈明私下接触密切，觉得我是在演戏，抄袭事情的曝光完全是一种炒作手段。那不如就三位当事人当着媒体面将话说清楚。”馨雨坚定道。
“怎么讲清楚？”顾先生平和的神情中透着些许焦虑，语重心长道：“严总可是一手将‘潜心网’打造成行业巨头的能人啊，你觉得他会给你机会说清楚。还有陈明，两张嘴对你一张，你觉得你说得清楚？”
馨雨不无认同的点着头，“是，这是步险棋。目前来看胜算不大。但如果不这样做，任由他们在媒体见面会上恶意栽赃，那我宁愿当面对质。”
顾先生不再搭话，安静的吃起饭来，馨雨不明所以，看向李先生。
“老师，如果可以，我愿陪馨雨小姐一同出席媒体见面会。只是，严总那边戒备森严，不知老师可否帮忙安排。”
顾先生脸色一沉，望向两人道：“吃饭。食不言寝不语。说些嚼不烂的话，小心消化不良。”
馨雨与李先生对视一眼，双双沉默着拿起筷子，无滋无味地吃起饭来。
待用餐完毕，沉思良久的顾先生终于再度开口，“安排你进去不难。只是，你要考虑清楚。到时候一众的摄像机、闪光灯都对准了你，严总和陈明的矛头也都指向你，话赶话之下，你是否还能心平气和地将自己的道理讲清楚、说明白？若现场媒体多站在他二人立场，将各种难题抛向你，你是否能保证自己不就此崩溃，大败而归？馨雨，你早该吸取评奖礼上的教训，很多话，当众说出，就再无转圜。许多因都是由这话种下的，许多果你也都尝到了。真的要再一次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吗？”
“我已经在了。即使我不推自己。我也下不来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风击破，将浪打碎。这些看似不切实际，却是我迫切想做的。顾先生，我们上次探讨过人性，您说的话我记忆犹新。我有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我厌恶的人，也有某个瞬间，发现他们或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但终归，我只是个凡人，我无法跳脱切身感受去客观地认知每个人。我必须向您承认，我现在对严总和陈明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致。我甚至不想去了解他们的苦衷，他们的迫不得已，我只想要一次平等对话的机会，当着那些发布大量不实信息的媒体的面，将严总和陈明的假面一点点撕下。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我这样做了，结果就一定是好的。可就像您说的，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怕什么呢？”
顾先生轻叹一声，继而凌厉的目光锁在馨雨脸上，半笑着摇头道：“那做好准备吧，这可是场硬仗。”
馨雨惊喜万分，“您答应我了？”
“还能拒绝吗？若时光倒流，我想我也会做同你一样的选择。年轻就是这点好啊，不管不顾，做什么都凭一腔热血。你只管去吧。我能安排你进去，自然也能保证你平安出来。只是这场大戏，我和文博只能隔着屏幕看喽。是成是败，就看你自己的了。”
馨雨灿然一笑，感激道：“谢谢您，这已是对我最大的支持。只要我去了，就没有‘败’这一说，我想我可以自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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