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童年时的每一天不记得，现在的每一天，却在一天天的过。为什么过去的模糊了，现在的清晰着。过去的不成熟，现在的圆滑了。过去的冲动中，现在的想太多。过去的血性足，现在的冷静多。哪怕是冲动，也是在演戏。

    小孩子不懂警察，不懂派出所。少年时看着港台片，学着帮派操作。青年后，组成家庭，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滋味太多。成年人的世界，衡量的标准是组成家庭，没有组成家庭的，永远不知道另一半的喜怒哀乐，又哪有资格说，你是成年人了。

    孩子，是成年人避不掉的梗，有的人快乐，并且孩子也快乐地生活。有的人痛苦，连累着孩子活一天都是痛苦，而让别人看着也痛苦。

    当你选择生下孩子，请留给孩子一个选择，让他知道，他有选择的时候去选择。不要剥夺孩子的选择权，甚至是生命权。

    在我们住的附近有一条河，河两岸是土堆积成的坝子，南来来北往着的岁月，故事也很多，两岸间有座桥，这座桥就凝聚了四通八达，附近自然而然生成了集市交易场所，从早到晚，总有人到此营生，总有人为此生活。人多了，话多了，交流多，故事就更多了，哪怕是传奇也不会寂寞。每个人，总会自然而然地围绕着，有一段这样的生活，仔细想想，有没有，集贸易市场从来跟你的生活没有联系过。

    那时候的我，也听过这样那样的故事，从妈妈的嘴里听到更多，而有一件事，让我深深忌讳，每次到此我都不感深看，赶紧走，赶紧走。

    “你听说了吧”，“啥事”？“大桥下又发现一个死孩子”，“造孽啊”！“又是女孩子吧”，“几个月”？诸如此类的话，留传了整个夏季，我在妈妈那也听到过议论，有一次我跟妈妈买菜从那走，看着水岸边的水草，密密麻麻，感觉那下面的阴影就是死去的小孩子，当然也有死去小黑猪崽的尸体，我扯着妈妈的衣服，不舒服的躲着，畏难着。

    这件事，我不敢跟妈妈提，也不敢跟妈妈说，从来也没问过妈妈，什么原因不知道。

    死孩子的议论，在大人中也有很多人在议论。有说抛弃的，有说谁谁谁家的，有说谁家媳妇有了野汗子等等……。

    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了，又或许应该知道，没有人跟一个五岁小孩真正的认真地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