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灯光不仅城市夜有。小时候看到的灯火，从厨房的柴火，蜡烛，油灯，到昏黄的灯光。夜的颜色又多了一点发亮。不知道城市，或许是人多的地方吧，灯火很多，聚在一起，明亮了部分夜空。人少的地方，灯光稀稀落落，看不清的黑暗处，是大胆子小朋友隐藏的地方，也是我们小朋友猜测最多的地方，有神秘，有害怕。

    城市的光，也渐渐移到乡下了。戏剧，电影，灯笼，拉起的灯光，舞台，人群，热闹，扰乱了我们以前，入黑休息的习惯。

    想当然，我们游戏时间也多了，而大人们的人人事事也多了。平静的日子，随着城市的光的来到，而一去不回。柔和的灯光哪有什么罪过，罪过的是，有些人罪过的心被点亮了。不知什么时侯起，“偷汗子”也传闻到我们孩子耳中。一些不三不四的传言，就在这，里三圈，外三圈，茶余饭后的人群中传开了。

    “听说了吗”，“张家的娘子”，“啧，啧，啧”，“咋得了”？“昨天夜里，有人起来尿尿，听到张家房间里动静不小”，“那猫叫的声音，让人一听酥了半天”，“不会吧”，“她家男人不是上夜班吗”，“不会就是她自已吧”，“有男的声音”，“确认吗”？“嗯”！……

    一个女人，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越传越广，越传越远。

    以至，我每次从她家门口过，哪怕她家大门是关上的，我都要多看两眼，走过后还回顾着，耳中好似听到她家有什么动静，难道我也想看看，另一个男人的模样。

    直到两个月后，听到小伙伴们说，出事了，张家大婶吊在她家屋中。那个时代，流言真能害死人！那个时候，人们还是很封建的，年青的男女，在一起处朋友，手拉手走在公共场合的都没有，不是有一两个，而是一对都没有。大家都被深厚色的衣服包裹着。女孩子梳个大瓣子，男的也好似一个发型，短发。

    乡下的灯火也渐渐多了，照亮了很多人家，也让很多人家的故事，也在这浓浓的夜色里有机会传出。

    我喜欢看夜间的灯光，窗户里的，门缝里的，这灯光，好似在讲着一个个故事，让我着迷，跟天上的星星，月亮一样让我着迷。你们也喜欢，在夜里，看人家的灯光吗？窗户里的，门缝里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