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峰回路转 拨云见日
李郄二人回到郄府，李鹤一将马赶走后，二人钻地洞回到了院中。
进了书房，郄然拿出那两个木方块，反复把玩，爱不释手。李鹤一见他那副样子，摇了摇头。
“公子，你还有心思玩儿？你没发现门外守着的城主府甲士不见了？”
郄然道：“许是天黑，回去了。”
李鹤一摇头道：“公子，我白天听得真切，门外的甲士在骂老爷。若是没有开门，那声音怎会传到我的耳中？”
郄然惊叫道：“呀！莫非爹爹被抓走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方块，转头看向李鹤一，“这下怎么办？鹤一，你机智过人，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爹爹！”
李鹤一思索良久，摇了摇头，道：“若是往日，我倒可以轻易将老爷从城主府救回来。可如今，必须有一个身上有真功夫的人相助才行。或者……唉，只怕是也行不通。”
“或者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认识一人，他与老爷同在朝堂，为城主效力，可是我忘了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去何处寻他。况且如今就算我找到他，他也未必会施以援手。”
郄兀闻言，垂下了双眼。
二人呆坐在桌前，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却说那无影飞鸿昨夜被两个黄毛小儿一顿羞辱，一大早捂着肿胀的双眼来到府门前，脚上一刻不停地踱来踱去，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多时，见一辆马车驶来，车上走下一人，正是之前的许先生。
许先生一见到无影飞鸿，忙说：“将军，发生何事？”
无影飞鸿引着许先生进了府，将昨夜之事娓娓道来。
许先生细细分析之后，道：“将军勿忧，你可亲往城主处，细说此事，但切记不要说漏了嘴，将实情透露出来。”
无影飞鸿道：“那怎么行，城主知道了，岂不是会对我起疑心？郄八金刚被捕，我就被郄家人暗算，说出来，城主一定认为此事与我有关。就算他不往栽赃陷害的事上想，也会认为我趁火打劫，非要至郄八金于死地。城主素来容不得奸诈之人，此后我还如何在城主手下为官？”
许先生笑道：“这就要看将军这张嘴能不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了。否则东窗事发，神仙难救也。”
无影飞鸿闻言，心中大感不悦，可又别无他法，当即起身，咬牙切齿出门去了城主府。骑马上了大街，却见路旁行人对他指指点点，无影飞鸿本就烦躁，这下火气上来，狠狠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痛得马儿左冲右撞，掀翻了不知道多少摊位。
到了城主府门口，禀明来由，由府丁层层接引，到了城主书房。
城主正在儿子作文，听到府丁通报无影飞鸿来了，心生疑惑，于是走出书房，与无影飞鸿在院中石桌旁相谈。
城主问：“今日不是朝会日，飞鸿怎么有空来我院中？”
无影飞鸿面露羞愧之色，道：“还请主公为属下主持公道。”
“哦？飞鸿细言之。”
“昨夜我在家中熟睡，校场的士兵突然来报，说有人在校场口叫骂，要我速速前去送死。于是我立刻骑马往校场赶去，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叫骂之人，与士兵们将其层层包围。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郄家幼子和一个三尺来高的小童！那小童出口甚是狂妄，扬言要取我性命，又出言侮辱。我被他骂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细问缘由，却见他一跃而起，用石灰粉迷了我的眼睛，趁机用钝器打伤我之后，逃之夭夭。主公，飞鸿这一番挨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啊。”
城主听得饶有兴致，便问：“你说那个小童三尺来高，与郄家幼子在一起，而且还出口十分狂妄？”
无影飞鸿答：“正是。”
城主微微一笑，道：“飞鸿莫不是在戏耍我？”
无影飞鸿忙说：“校场上值夜的士兵，都能为我作证！”
城主正欲再度开口，却听到府丁禀报，说崇元明先生来了，他急忙起身，道：“快快有请！”
崇元明急匆匆走进来，正要说话，却见无影飞鸿站在一旁，当即眼神一阵飘忽，笑道：“主公，元明近日寻得一份大礼，正要送给主公。”
城主见状，也是心领神会，便对无影飞鸿道：“飞鸿，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待我唤来郄家小儿和那童子，再为你主持公道。”
无影飞鸿闻言，只能悻悻退去，却也暗喜城主没有对他心生怀疑。
待无影飞鸿走后，城主忙将崇元明请至偏厅，二人相对而坐。
城主笑道：“先生方才欲言又止，话锋陡转，所为何事啊？”
崇元明也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的慧眼。方才我欲言之事，正与飞鸿将军有关，又怕伤了他的面子，故而不敢当面直言。”
城主问：“有什么话，能伤了他这个大老粗的面子？”
崇元明道：“主公，方才我在集市上闲逛，偶然听见有路人谈起一事，实在是又蹊跷又好笑。那号称越州第一神速的无影飞鸿将军，被两个小毛孩儿拿木铲子狠狠拍了一顿。我起初还以为是他胡说八道，结果走着走着，又听到了同样的话。”
城主闻言，从凳子上噌一下站起，笑道：“此话当真？飞鸿果真被小孩子打了？”
崇元明止不住的嬉笑，“千真万确，那几人说得仿佛身临其境。”忽而又神色肃然，道：“而且我还听到一件事，却不敢妄断真假。”
城主缓缓收住笑容，坐了下来，问：“何事？”
崇元明道：“那人说，飞鸿将军被打之前，那小孩儿曾问他，是不是他设计陷害他家老爷。飞鸿将军并没有否认……”
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二人眼神碰撞，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崇元明道：“主公，此事或许有些误会。飞鸿将军素来为人正直，为人处世也是以一个‘直’字令众人叹服，不像是会使阴谋诡计的人。”
城主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不虚。昨日审问郄员外之时，我心中就有疑惑，他家财万贯，怎会贪图我的钱财。看来果然与无影飞鸿有关。劳烦先生近几日替我好好盯着飞鸿府，看看是哪些人经常出入其中，若有可疑之人，先生速来报我。”
崇元明道：“是！”接着又说，“主公，还有一事。”
“先生请讲。”
“那仙人走了，城外许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但他留下一棵神树，现种在一百里外的小山村里，一位农妇家中。我已派人好生照看此树，想必将来定有大用。”
城主闻言，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另一头，无影飞鸿出门以后，返程途中只觉得一直有人在看他，他反复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于是快马加鞭，迅速返回了飞鸿府。
而那郄府内，没了当家人，凡事都显得有些上不了正道。一家上下，个个魂不守舍，郄夫人更是整日茶饭不思，坐在床头悲伤。
李鹤一因为一时想不到对策，便爬上房顶，望着那天空出神。心中想起师父叫他入世修行，才感叹自己这些日子丰衣足食，早把修炼一事抛在了九霄云外，不由得黯然神伤。
师父，您可知徒儿此番遭了多大的难，受了多大的罪。当日匆匆送我下山，如今我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将来又该去何处寻您？
不多时，天空缓缓飘起了小雨，李鹤一紧闭双眼，任由那雨水凉透了身子，恍惚间想起当日郄兀口中的修炼之法，于是猛然起身，念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跳下房顶，往后院柴房跑去。随后紧锁房门，清出一片空地。接着盘腿而坐，运转起练气决，准备重新开始。
到底是天生圣体，李鹤一修炼起来如同吃饭喝水。不多时，周身灵气便源源向他的丹田汇聚，虽与当初相比不过是江河之于沧海，却也让他兴奋不已。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只觉得心神激荡，有杀伐之气从丹田中喷涌而出。李鹤一双眼一睁，顿时金光大方，此路已然开辟！
天地万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土主包藏，火主毁灭，水主浮沉，木主屈伸，金主杀伐。杀伐之气，金也，修炼此法，可使金身不灭，有不死不休，无穷无尽之气力。虽不如李鹤一天生五行齐备之时，但如今好比穷途末路，也顾不得其他了。
调息片刻后，李鹤一心中念道：“我原以为此法可以自寻出路，却不曾想一切早有定数。那郄恩公所习风雪之法，想来远胜我这金法。风雪在于水，又在于凝聚，还需包藏万物之土辅之。而五行相生相克，土克水，土弱则水盛，土强则水灭，稍有差池，他那风雪之法便无法施展。郄恩公果真不同凡响。”
恰在这时，有人晃动木门，李鹤一连忙去开，原来是厨房的伙计进来拿柴。伙计问他躲在这里干嘛，李鹤一摇了摇头，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那地面上，留下了一片湿气。
“这小子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晚膳之后，李鹤一陪郄然在院子里练剑，往日里只能看出些许不足李鹤一，今天却觉得郄然这剑法全是破绽。于是拿起一根小棍，要与他对练，郄然欣然接受。
“你用小棍，那我也用小棍，可不要说我以大欺小。看剑！”
郄然出手之后一番乱舞，随后又转为突刺，李鹤一只是格挡，郄然连他一丝一毫也碰不到。接着李鹤一轻轻转动手腕，压住郄然手中的木棍，只一瞬间，一招拨草寻蛇，陡然来到郄然面前，用木棍打掉了郄然的武器。
“公子，你输了。”
郄然愣在原地，良久才将方才的一幕消化在脑海中。
“公子？”李鹤一唤他名字。
“啊？没事没事，再来，今天打不过你，就不睡觉了！”
重新捡起木棍，二人又斗在一起，饶是郄然使尽千万种办法，也没能胜过李鹤一。二人直斗至深夜，郄然早已精疲力竭，李鹤一依旧面不改色。
李鹤一心中窃喜，口中问道：“公子，还要来吗？”
郄然连忙摆手，“不……不来了……不来了……累得……喘……喘……”接着一口气没上得来，当场昏倒在地。
进了书房，郄然拿出那两个木方块，反复把玩，爱不释手。李鹤一见他那副样子，摇了摇头。
“公子，你还有心思玩儿？你没发现门外守着的城主府甲士不见了？”
郄然道：“许是天黑，回去了。”
李鹤一摇头道：“公子，我白天听得真切，门外的甲士在骂老爷。若是没有开门，那声音怎会传到我的耳中？”
郄然惊叫道：“呀！莫非爹爹被抓走了！”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木方块，转头看向李鹤一，“这下怎么办？鹤一，你机智过人，快想想办法救救我爹爹！”
李鹤一思索良久，摇了摇头，道：“若是往日，我倒可以轻易将老爷从城主府救回来。可如今，必须有一个身上有真功夫的人相助才行。或者……唉，只怕是也行不通。”
“或者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认识一人，他与老爷同在朝堂，为城主效力，可是我忘了他的姓名，也不知道去何处寻他。况且如今就算我找到他，他也未必会施以援手。”
郄兀闻言，垂下了双眼。
二人呆坐在桌前，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却说那无影飞鸿昨夜被两个黄毛小儿一顿羞辱，一大早捂着肿胀的双眼来到府门前，脚上一刻不停地踱来踱去，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多时，见一辆马车驶来，车上走下一人，正是之前的许先生。
许先生一见到无影飞鸿，忙说：“将军，发生何事？”
无影飞鸿引着许先生进了府，将昨夜之事娓娓道来。
许先生细细分析之后，道：“将军勿忧，你可亲往城主处，细说此事，但切记不要说漏了嘴，将实情透露出来。”
无影飞鸿道：“那怎么行，城主知道了，岂不是会对我起疑心？郄八金刚被捕，我就被郄家人暗算，说出来，城主一定认为此事与我有关。就算他不往栽赃陷害的事上想，也会认为我趁火打劫，非要至郄八金于死地。城主素来容不得奸诈之人，此后我还如何在城主手下为官？”
许先生笑道：“这就要看将军这张嘴能不能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了。否则东窗事发，神仙难救也。”
无影飞鸿闻言，心中大感不悦，可又别无他法，当即起身，咬牙切齿出门去了城主府。骑马上了大街，却见路旁行人对他指指点点，无影飞鸿本就烦躁，这下火气上来，狠狠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痛得马儿左冲右撞，掀翻了不知道多少摊位。
到了城主府门口，禀明来由，由府丁层层接引，到了城主书房。
城主正在儿子作文，听到府丁通报无影飞鸿来了，心生疑惑，于是走出书房，与无影飞鸿在院中石桌旁相谈。
城主问：“今日不是朝会日，飞鸿怎么有空来我院中？”
无影飞鸿面露羞愧之色，道：“还请主公为属下主持公道。”
“哦？飞鸿细言之。”
“昨夜我在家中熟睡，校场的士兵突然来报，说有人在校场口叫骂，要我速速前去送死。于是我立刻骑马往校场赶去，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叫骂之人，与士兵们将其层层包围。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郄家幼子和一个三尺来高的小童！那小童出口甚是狂妄，扬言要取我性命，又出言侮辱。我被他骂得一头雾水，正要开口细问缘由，却见他一跃而起，用石灰粉迷了我的眼睛，趁机用钝器打伤我之后，逃之夭夭。主公，飞鸿这一番挨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啊。”
城主听得饶有兴致，便问：“你说那个小童三尺来高，与郄家幼子在一起，而且还出口十分狂妄？”
无影飞鸿答：“正是。”
城主微微一笑，道：“飞鸿莫不是在戏耍我？”
无影飞鸿忙说：“校场上值夜的士兵，都能为我作证！”
城主正欲再度开口，却听到府丁禀报，说崇元明先生来了，他急忙起身，道：“快快有请！”
崇元明急匆匆走进来，正要说话，却见无影飞鸿站在一旁，当即眼神一阵飘忽，笑道：“主公，元明近日寻得一份大礼，正要送给主公。”
城主见状，也是心领神会，便对无影飞鸿道：“飞鸿，此事我已知晓，你先回去。待我唤来郄家小儿和那童子，再为你主持公道。”
无影飞鸿闻言，只能悻悻退去，却也暗喜城主没有对他心生怀疑。
待无影飞鸿走后，城主忙将崇元明请至偏厅，二人相对而坐。
城主笑道：“先生方才欲言又止，话锋陡转，所为何事啊？”
崇元明也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公的慧眼。方才我欲言之事，正与飞鸿将军有关，又怕伤了他的面子，故而不敢当面直言。”
城主问：“有什么话，能伤了他这个大老粗的面子？”
崇元明道：“主公，方才我在集市上闲逛，偶然听见有路人谈起一事，实在是又蹊跷又好笑。那号称越州第一神速的无影飞鸿将军，被两个小毛孩儿拿木铲子狠狠拍了一顿。我起初还以为是他胡说八道，结果走着走着，又听到了同样的话。”
城主闻言，从凳子上噌一下站起，笑道：“此话当真？飞鸿果真被小孩子打了？”
崇元明止不住的嬉笑，“千真万确，那几人说得仿佛身临其境。”忽而又神色肃然，道：“而且我还听到一件事，却不敢妄断真假。”
城主缓缓收住笑容，坐了下来，问：“何事？”
崇元明道：“那人说，飞鸿将军被打之前，那小孩儿曾问他，是不是他设计陷害他家老爷。飞鸿将军并没有否认……”
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二人眼神碰撞，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崇元明道：“主公，此事或许有些误会。飞鸿将军素来为人正直，为人处世也是以一个‘直’字令众人叹服，不像是会使阴谋诡计的人。”
城主点了点头，道：“先生所言不虚。昨日审问郄员外之时，我心中就有疑惑，他家财万贯，怎会贪图我的钱财。看来果然与无影飞鸿有关。劳烦先生近几日替我好好盯着飞鸿府，看看是哪些人经常出入其中，若有可疑之人，先生速来报我。”
崇元明道：“是！”接着又说，“主公，还有一事。”
“先生请讲。”
“那仙人走了，城外许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但他留下一棵神树，现种在一百里外的小山村里，一位农妇家中。我已派人好生照看此树，想必将来定有大用。”
城主闻言，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另一头，无影飞鸿出门以后，返程途中只觉得一直有人在看他，他反复回头，却没看见任何人，于是快马加鞭，迅速返回了飞鸿府。
而那郄府内，没了当家人，凡事都显得有些上不了正道。一家上下，个个魂不守舍，郄夫人更是整日茶饭不思，坐在床头悲伤。
李鹤一因为一时想不到对策，便爬上房顶，望着那天空出神。心中想起师父叫他入世修行，才感叹自己这些日子丰衣足食，早把修炼一事抛在了九霄云外，不由得黯然神伤。
师父，您可知徒儿此番遭了多大的难，受了多大的罪。当日匆匆送我下山，如今我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将来又该去何处寻您？
不多时，天空缓缓飘起了小雨，李鹤一紧闭双眼，任由那雨水凉透了身子，恍惚间想起当日郄兀口中的修炼之法，于是猛然起身，念道：“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跳下房顶，往后院柴房跑去。随后紧锁房门，清出一片空地。接着盘腿而坐，运转起练气决，准备重新开始。
到底是天生圣体，李鹤一修炼起来如同吃饭喝水。不多时，周身灵气便源源向他的丹田汇聚，虽与当初相比不过是江河之于沧海，却也让他兴奋不已。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只觉得心神激荡，有杀伐之气从丹田中喷涌而出。李鹤一双眼一睁，顿时金光大方，此路已然开辟！
天地万物有五行，金、木、水、火、土。土主包藏，火主毁灭，水主浮沉，木主屈伸，金主杀伐。杀伐之气，金也，修炼此法，可使金身不灭，有不死不休，无穷无尽之气力。虽不如李鹤一天生五行齐备之时，但如今好比穷途末路，也顾不得其他了。
调息片刻后，李鹤一心中念道：“我原以为此法可以自寻出路，却不曾想一切早有定数。那郄恩公所习风雪之法，想来远胜我这金法。风雪在于水，又在于凝聚，还需包藏万物之土辅之。而五行相生相克，土克水，土弱则水盛，土强则水灭，稍有差池，他那风雪之法便无法施展。郄恩公果真不同凡响。”
恰在这时，有人晃动木门，李鹤一连忙去开，原来是厨房的伙计进来拿柴。伙计问他躲在这里干嘛，李鹤一摇了摇头，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那地面上，留下了一片湿气。
“这小子不会是尿裤子了吧？”
晚膳之后，李鹤一陪郄然在院子里练剑，往日里只能看出些许不足李鹤一，今天却觉得郄然这剑法全是破绽。于是拿起一根小棍，要与他对练，郄然欣然接受。
“你用小棍，那我也用小棍，可不要说我以大欺小。看剑！”
郄然出手之后一番乱舞，随后又转为突刺，李鹤一只是格挡，郄然连他一丝一毫也碰不到。接着李鹤一轻轻转动手腕，压住郄然手中的木棍，只一瞬间，一招拨草寻蛇，陡然来到郄然面前，用木棍打掉了郄然的武器。
“公子，你输了。”
郄然愣在原地，良久才将方才的一幕消化在脑海中。
“公子？”李鹤一唤他名字。
“啊？没事没事，再来，今天打不过你，就不睡觉了！”
重新捡起木棍，二人又斗在一起，饶是郄然使尽千万种办法，也没能胜过李鹤一。二人直斗至深夜，郄然早已精疲力竭，李鹤一依旧面不改色。
李鹤一心中窃喜，口中问道：“公子，还要来吗？”
郄然连忙摆手，“不……不来了……不来了……累得……喘……喘……”接着一口气没上得来，当场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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