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生的悲剧
当包勉和洪米来到紫云夫人的府邸时，展飞燕和紫云夫人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们了。紫云夫人看到洪米进来的时候，表情凝固了。
“我并不知道……”
“您并不知道我带来的朋友是谁？”
“他不是我的朋友。”
“这要看您是否想让正义得到伸张，紫云夫人。您的丈夫被谋杀了……”
“现在，我们必须来谈谈是谁杀了他。”包勉迅速继续说道，“夫人，我们可以坐下吗？”
紫云夫人慢慢地在一张高背椅上坐下，面对着包勉。
“夫人，我之前问您宴会那晚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时，您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了。会不会是那晚屏风的位置变了呢？”
“屏风？为什么。哦，是的，当然。它不在平时摆的位置。”
“您那晚跳舞了吗？”
“跳了一会儿。”
“您主要在跟谁跳？”
“杨刚，他是一个很好的舞伴。高大哥也跳得很好，但没有那么好。他和王兰一起跳，然后我们不时交换舞伴。
世雄大哥不会跳舞，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在酒柜处调酒，品尝不同地方的酒。”
紫云夫人疑惑地说：“为什么问这些？”
“夫人，您知道您周围人的感受吗？”
她似乎微微有些吃惊：
“我……我认为我知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您完全不知道。我认为这就是您一生的悲剧。不过这为别人带来了烦恼，而不是您。”
“我问过您您的丈夫是否忌妒，您说您认为他肯定有。但您说得很轻巧。没有意识到其危险性。因为您直接从来没有体会过，也不曾有机会体验忌妒。
我想，您对强烈的生理冲动的力量一无所知。
您以浪漫的英雄崇拜爱着丈夫，也爱着她的朋友，爱得很纯洁，把他当做亲密的伴侣……
我想，正是因为您不懂激情，才使得男人疯狂……您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夫人？”
对方沉默了一会。
然后紫云夫人用沉着、甜美、有一丝无措的声音回答道：“不，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包勉叹了口气，换上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我请你们耐心地听我说，我想我已经知道在那个致命的夜晚，高遵范家发生了什么……
我们所有人都从一个不正确的假设开始想这件事。这个假设就是只有两个人有机会将尸体放进箱子。也就是说不是高遵范，就是沈丁。
但我们错了，那晚还有一个人同样有很好的机会。”
“是谁？”洪米怀疑地问道。
“李斯奇。”
“什么？隐藏他自己的尸体？你疯了。”
“当然不是尸体……是活人。很简单，他自己躲在了箱子里。当我看到箱子上最近才钻出来的孔的时候，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它们是为了让箱子里有足够的空气而钻的。为什么那晚屏风被从平时摆放的位置移走了？为了将箱子藏起来，不让房子里的人注意到。
这样藏在箱子里的人可以不时打开盖子透一口气，同时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这是为什么？”紫云夫人问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斯奇要躲在箱子里？”
“夫人，您问为什么？您丈夫是一个易妒的男人，同时还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
您的朋友王兰夫人形容他‘什么都藏在心里’。他的忌妒越来越强烈，这折磨着他！你到底是不是高遵范的情人？他不知道！他必须知道！
因此，出现了一封‘来自应天府的信’，这封信从来没有寄出过，也没有人见过！打包了过夜用的行李，又非常恰巧地忘在了旅店。
他在一个高遵范基本都不在家的时间到了他家。他告诉男仆他会留一张字条。
当他单独一人留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在箱子上钻了孔，移动了屏风，然后爬进了箱子里。
今晚他就可以知道事实真相了。也许他的夫人会在其他人走之后留下来，也许她会离开然后再回来。
那晚，这位绝望的、被忌妒折磨的男人将会知道……”
“你不会想说是他刺死了自己吧？”洪米的声音充满了怀疑，“毫无道理！”
“哦，不。另有人刺死了他。一个知道他在那里的人。这是一起谋杀案，这一点没有错。一起小心盘算，长期计划的谋杀案。
他巧妙地毒害李斯奇的思想，给他提示，让他猜疑，忠实的朋友，男人总是相信这样的人！
李斯奇相信了他，他被忌妒左右，陷入了狂热。躲在箱子里是不是李斯奇自己的想法？他可能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相信的！于是舞台布置好了。匕首在几周前就被偷出来了，也准备好了。
那天晚上来临了，光线昏暗，两对舞伴在跳舞，剩下的一个人在调酒，就在木箱子的边上，被屏风半遮着。溜到屏风后面，抬起盖子，刺一刀……大胆，但很容易！”
“李斯奇会叫出声来的！”
“如果他被下了药就不会。”包勉说，
“据男仆说：‘尸体躺在那儿，像睡着了。’李斯奇确实睡着了，只有一个人可能给他下药，那个人和他在旅店里喝了一杯。”
“世雄大哥？”紫云夫人提高了声调，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童，
“世雄大哥？不可能是世雄大哥。为什么，我认识世雄大哥一辈子了！究竟为什么世雄大哥会……”
包勉转向她。
“为什么那两个人要决斗？为什么那个年轻的书生会服毒自杀？张世雄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可能已经决定委身做您和您丈夫忠实的朋友了，但这时出现了高遵范。这超过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怀着见不得光的仇恨和渴望，他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谋杀计划——双重谋杀，因为高遵范几乎肯定会被判死刑。而当高遵范和你的丈夫都死了之后，他认为，终于，您可能会投向他的怀抱。
而且夫人，您确实有可能会这么做……嗯？”
她盯着他，瞪大的眼睛中充满恐惧……
她几乎无意识地喃喃道：“可能……我不知道……”
洪米突然用权威的口吻说道：“包勉，你真厉害。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猜想，没有一点证据。可能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没有证据，我们无法抓他。”
“你错了。我想，如果你这么对他说，张世雄会承认的。你清楚地告诉他，紫云夫人知道了……”
包勉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因为一旦他知道他失去了紫云夫人……完美谋杀就变得毫无意义。”
……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我并不知道……”
“您并不知道我带来的朋友是谁？”
“他不是我的朋友。”
“这要看您是否想让正义得到伸张，紫云夫人。您的丈夫被谋杀了……”
“现在，我们必须来谈谈是谁杀了他。”包勉迅速继续说道，“夫人，我们可以坐下吗？”
紫云夫人慢慢地在一张高背椅上坐下，面对着包勉。
“夫人，我之前问您宴会那晚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时，您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了。会不会是那晚屏风的位置变了呢？”
“屏风？为什么。哦，是的，当然。它不在平时摆的位置。”
“您那晚跳舞了吗？”
“跳了一会儿。”
“您主要在跟谁跳？”
“杨刚，他是一个很好的舞伴。高大哥也跳得很好，但没有那么好。他和王兰一起跳，然后我们不时交换舞伴。
世雄大哥不会跳舞，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在酒柜处调酒，品尝不同地方的酒。”
紫云夫人疑惑地说：“为什么问这些？”
“夫人，您知道您周围人的感受吗？”
她似乎微微有些吃惊：
“我……我认为我知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您完全不知道。我认为这就是您一生的悲剧。不过这为别人带来了烦恼，而不是您。”
“我问过您您的丈夫是否忌妒，您说您认为他肯定有。但您说得很轻巧。没有意识到其危险性。因为您直接从来没有体会过，也不曾有机会体验忌妒。
我想，您对强烈的生理冲动的力量一无所知。
您以浪漫的英雄崇拜爱着丈夫，也爱着她的朋友，爱得很纯洁，把他当做亲密的伴侣……
我想，正是因为您不懂激情，才使得男人疯狂……您能理解我在说什么吗，夫人？”
对方沉默了一会。
然后紫云夫人用沉着、甜美、有一丝无措的声音回答道：“不，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包勉叹了口气，换上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我请你们耐心地听我说，我想我已经知道在那个致命的夜晚，高遵范家发生了什么……
我们所有人都从一个不正确的假设开始想这件事。这个假设就是只有两个人有机会将尸体放进箱子。也就是说不是高遵范，就是沈丁。
但我们错了，那晚还有一个人同样有很好的机会。”
“是谁？”洪米怀疑地问道。
“李斯奇。”
“什么？隐藏他自己的尸体？你疯了。”
“当然不是尸体……是活人。很简单，他自己躲在了箱子里。当我看到箱子上最近才钻出来的孔的时候，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为什么？它们是为了让箱子里有足够的空气而钻的。为什么那晚屏风被从平时摆放的位置移走了？为了将箱子藏起来，不让房子里的人注意到。
这样藏在箱子里的人可以不时打开盖子透一口气，同时听听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这是为什么？”紫云夫人问道，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为什么斯奇要躲在箱子里？”
“夫人，您问为什么？您丈夫是一个易妒的男人，同时还是一个什么都放在心里的人。
您的朋友王兰夫人形容他‘什么都藏在心里’。他的忌妒越来越强烈，这折磨着他！你到底是不是高遵范的情人？他不知道！他必须知道！
因此，出现了一封‘来自应天府的信’，这封信从来没有寄出过，也没有人见过！打包了过夜用的行李，又非常恰巧地忘在了旅店。
他在一个高遵范基本都不在家的时间到了他家。他告诉男仆他会留一张字条。
当他单独一人留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在箱子上钻了孔，移动了屏风，然后爬进了箱子里。
今晚他就可以知道事实真相了。也许他的夫人会在其他人走之后留下来，也许她会离开然后再回来。
那晚，这位绝望的、被忌妒折磨的男人将会知道……”
“你不会想说是他刺死了自己吧？”洪米的声音充满了怀疑，“毫无道理！”
“哦，不。另有人刺死了他。一个知道他在那里的人。这是一起谋杀案，这一点没有错。一起小心盘算，长期计划的谋杀案。
他巧妙地毒害李斯奇的思想，给他提示，让他猜疑，忠实的朋友，男人总是相信这样的人！
李斯奇相信了他，他被忌妒左右，陷入了狂热。躲在箱子里是不是李斯奇自己的想法？他可能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相信的！于是舞台布置好了。匕首在几周前就被偷出来了，也准备好了。
那天晚上来临了，光线昏暗，两对舞伴在跳舞，剩下的一个人在调酒，就在木箱子的边上，被屏风半遮着。溜到屏风后面，抬起盖子，刺一刀……大胆，但很容易！”
“李斯奇会叫出声来的！”
“如果他被下了药就不会。”包勉说，
“据男仆说：‘尸体躺在那儿，像睡着了。’李斯奇确实睡着了，只有一个人可能给他下药，那个人和他在旅店里喝了一杯。”
“世雄大哥？”紫云夫人提高了声调，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童，
“世雄大哥？不可能是世雄大哥。为什么，我认识世雄大哥一辈子了！究竟为什么世雄大哥会……”
包勉转向她。
“为什么那两个人要决斗？为什么那个年轻的书生会服毒自杀？张世雄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可能已经决定委身做您和您丈夫忠实的朋友了，但这时出现了高遵范。这超过了他可以忍受的范围！
怀着见不得光的仇恨和渴望，他做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谋杀计划——双重谋杀，因为高遵范几乎肯定会被判死刑。而当高遵范和你的丈夫都死了之后，他认为，终于，您可能会投向他的怀抱。
而且夫人，您确实有可能会这么做……嗯？”
她盯着他，瞪大的眼睛中充满恐惧……
她几乎无意识地喃喃道：“可能……我不知道……”
洪米突然用权威的口吻说道：“包勉，你真厉害。但这只是理论上的猜想，没有一点证据。可能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但没有证据，我们无法抓他。”
“你错了。我想，如果你这么对他说，张世雄会承认的。你清楚地告诉他，紫云夫人知道了……”
包勉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因为一旦他知道他失去了紫云夫人……完美谋杀就变得毫无意义。”
……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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