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曾是寂寥金烬暗
香云纱的染整技艺是寂寞和艰苦的，就像在黑暗的房子里面洗衣服，会感觉很累，而且不容易很快看到成果，需要时间的经历和岁月的打磨，这个过程是漫长和寂寥的，笑之老师悉心的教授和演示，令月红袖添香的陪伴，让小庄觉得我辈只管努力，时间自会给我们最好的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小庄不仅学到了染整技艺，还学会了一些禅道，香云纱的染整就像一场修行，手工匠人就像用术法来培育一颗种子，不能怨天尤人，要因上努力，用自己强大的念力加持，时刻保持敬天悯人，极度的自律，默默耕耘，静待花开。
小庄在令月的协助下，将胚纱稠裁剪成长为5尺的段，在每段胚纱稠的两头缝制穿棒套。竹箩中盛放捣碎的薯莨，放入水槽反复过滤制成薯莨液。浸在第一个槽中的薯莨液称为“头过水”，“头过水”的薯莨碎浸入第二个水槽中得到的薯莨液称为“两过水”，以后依次得到的薯莨液为“三过水”、“四过水”。
将准备好的胚纱稠浸入“头过水”中，不断翻整，直至浸透。染坊门外有一个小的晒莨场，取出浸莨水后的胚纱稠，小庄亲自沥水后，将胚纱稠正面向上平摊于草地上。用“两过水”洒在经过晒莨的胚纱稠上，并即刻用葵叶扫把将胚纱稠表面上的“两过水”涂抹均匀、晒干，如此循环多次。
在笑之老师的指导下，将胚纱稠放置到特制的封水槽中，将胚纱稠浸入“三过水”持续两刻钟以上，并进行晒莨，如此循环多次。
下面开始煮绸，小庄将胚纱稠置于大铜锅中，用“三过水”温水浸泡片刻，期间应不断翻动。浸泡后的胚纱稠应自然沥水、晒干。用“四过水”对一次煮绸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二次封莨水，如此循环多次。二次煮绸。用“四过水”对二次封莨水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二次煮绸。三次封莨水。用“四过水”对二次煮绸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三次封莨水，下面“起货”，待胚纱稠晒干后将其卷成筒状。
每一天，小庄的手臂酸痛极了，他咬着牙，用自己研制的药膏敷在手臂上，他笃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令月瞥见小庄那细白的手指在煮绸的时候被水烫出了泡，他一定很疼吧，令月让小倩寻来烫伤膏，亲自送到了小庄房门前。
“小庄哥哥，是我，令月。”令月轻轻的敲门，她的声音温柔妩媚，沁人心脾。小庄正在挑灯读书，因为天气炎热，小庄穿着很清凉的背心，未曾想令月突然到访，小庄赶紧披上了一件外套，“这个是烫伤膏，马上要学“过乌”了，我希望哥哥的伤快点儿好。”
令月看到小庄的胳膊上敷着药膏，原来手臂也受伤了，这几天都是小庄在忙，一遍遍封莨、煮绸、晒莨，自己只是偶尔打打下手，令月一阵莫名的心疼，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小庄自己都没有注意手上的水泡，煮绸的时候只是感觉水汽碰到手边火辣辣的疼，没想到令月竟然心细如发，不禁十分感动。
小庄接过烫伤膏，心里暖暖的，送别了令月，小庄在灯下轻轻涂抹着烫伤膏。是呀，马上要开始学“过乌”了，我要赶快好，不能让令月妹妹担心。被人惦记关心的感觉真好，小庄竟对这个凉薄的人世生出了一丝眷恋。
小庄在红云纱的染整技艺上已经炉火纯青，笑之师傅开始讲解“过乌”，就是过河泥。
所谓的“河泥”是富含盐分等的天然河底矿物泥。河泥取自鹭鸟天堂，那里草木茂盛，河流蜿蜒，河泥未曾受过污染，触感凉爽、细滑。不同于一般河泥，用来制作香云纱的河泥气味清新，没有泥土的土腥味儿。
小庄用手触摸着河泥，膏体细腻，像是海泥，颜色比一般的泥土稍黑，但是感觉很干净。令月闻着河泥的味道，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有一种雨后空气中泥土芬芳的味道。
过河泥需要避免日晒，将河泥均匀搅拌成糊状，这几日小庄的手臂竟长出了一些肌肉；将胚纱稠正面向上平摊于洁净的地面，涂抹河泥，使其表面形成均匀的河泥层，以肉眼看不到露底为准，不能过薄也不能过厚，令月也帮着小庄涂泥；涂泥后，将胚纱稠按其中轴线轻轻对折，再平稳地将胚纱稠抬到沙地上平摊两三刻钟。
等待的时候，令月和小庄就听笑之师傅讲授接下来的步骤。清洗河泥。将过泥后的胚纱稠抬到晒地附近的河中洗涤，将河泥洗净后，正面向上平摊在草地上晒干。
令月和小庄挽着裤脚，这个时候的河水很温暖，脚丫踩在河里别提多舒服了，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在附近的小河里清洗绸布上的河泥，风儿和煦地吹在他们脸上，两个人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接下来是第四次封莨水又称“复乌”。在四次封莨水后，将胚纱稠平摊于草地上晒干。小庄善于封莨，操作起来已经非常得心应手。晒莨更是小庄的拿手好戏，令月看着小庄在太阳下辛勤劳作，额头渗出了晶莹的汗水，小庄的侧影好看极了，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令月又望出了神。
最后一个步骤是摊雾，在太阳下山前后，将胚纱稠平摊在草地上，使胚纱稠吸收草上的水分而软化，共持续三刻钟。一天的劳作下来，令月和小庄都觉得时光飞快，两个人不知不觉又共同学习了一天，一眨眼基本的染整技艺都已经学会并可以上手操作了。
李白有诗云：“香云偏山起，花雨从天来。”原来制作香云纱的过程也充满了诗情画意。
在这个过程中小庄不仅学到了染整技艺，还学会了一些禅道，香云纱的染整就像一场修行，手工匠人就像用术法来培育一颗种子，不能怨天尤人，要因上努力，用自己强大的念力加持，时刻保持敬天悯人，极度的自律，默默耕耘，静待花开。
小庄在令月的协助下，将胚纱稠裁剪成长为5尺的段，在每段胚纱稠的两头缝制穿棒套。竹箩中盛放捣碎的薯莨，放入水槽反复过滤制成薯莨液。浸在第一个槽中的薯莨液称为“头过水”，“头过水”的薯莨碎浸入第二个水槽中得到的薯莨液称为“两过水”，以后依次得到的薯莨液为“三过水”、“四过水”。
将准备好的胚纱稠浸入“头过水”中，不断翻整，直至浸透。染坊门外有一个小的晒莨场，取出浸莨水后的胚纱稠，小庄亲自沥水后，将胚纱稠正面向上平摊于草地上。用“两过水”洒在经过晒莨的胚纱稠上，并即刻用葵叶扫把将胚纱稠表面上的“两过水”涂抹均匀、晒干，如此循环多次。
在笑之老师的指导下，将胚纱稠放置到特制的封水槽中，将胚纱稠浸入“三过水”持续两刻钟以上，并进行晒莨，如此循环多次。
下面开始煮绸，小庄将胚纱稠置于大铜锅中，用“三过水”温水浸泡片刻，期间应不断翻动。浸泡后的胚纱稠应自然沥水、晒干。用“四过水”对一次煮绸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二次封莨水，如此循环多次。二次煮绸。用“四过水”对二次封莨水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二次煮绸。三次封莨水。用“四过水”对二次煮绸后的胚纱稠进行第三次封莨水，下面“起货”，待胚纱稠晒干后将其卷成筒状。
每一天，小庄的手臂酸痛极了，他咬着牙，用自己研制的药膏敷在手臂上，他笃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令月瞥见小庄那细白的手指在煮绸的时候被水烫出了泡，他一定很疼吧，令月让小倩寻来烫伤膏，亲自送到了小庄房门前。
“小庄哥哥，是我，令月。”令月轻轻的敲门，她的声音温柔妩媚，沁人心脾。小庄正在挑灯读书，因为天气炎热，小庄穿着很清凉的背心，未曾想令月突然到访，小庄赶紧披上了一件外套，“这个是烫伤膏，马上要学“过乌”了，我希望哥哥的伤快点儿好。”
令月看到小庄的胳膊上敷着药膏，原来手臂也受伤了，这几天都是小庄在忙，一遍遍封莨、煮绸、晒莨，自己只是偶尔打打下手，令月一阵莫名的心疼，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小庄自己都没有注意手上的水泡，煮绸的时候只是感觉水汽碰到手边火辣辣的疼，没想到令月竟然心细如发，不禁十分感动。
小庄接过烫伤膏，心里暖暖的，送别了令月，小庄在灯下轻轻涂抹着烫伤膏。是呀，马上要开始学“过乌”了，我要赶快好，不能让令月妹妹担心。被人惦记关心的感觉真好，小庄竟对这个凉薄的人世生出了一丝眷恋。
小庄在红云纱的染整技艺上已经炉火纯青，笑之师傅开始讲解“过乌”，就是过河泥。
所谓的“河泥”是富含盐分等的天然河底矿物泥。河泥取自鹭鸟天堂，那里草木茂盛，河流蜿蜒，河泥未曾受过污染，触感凉爽、细滑。不同于一般河泥，用来制作香云纱的河泥气味清新，没有泥土的土腥味儿。
小庄用手触摸着河泥，膏体细腻，像是海泥，颜色比一般的泥土稍黑，但是感觉很干净。令月闻着河泥的味道，没有什么异味，反倒有一种雨后空气中泥土芬芳的味道。
过河泥需要避免日晒，将河泥均匀搅拌成糊状，这几日小庄的手臂竟长出了一些肌肉；将胚纱稠正面向上平摊于洁净的地面，涂抹河泥，使其表面形成均匀的河泥层，以肉眼看不到露底为准，不能过薄也不能过厚，令月也帮着小庄涂泥；涂泥后，将胚纱稠按其中轴线轻轻对折，再平稳地将胚纱稠抬到沙地上平摊两三刻钟。
等待的时候，令月和小庄就听笑之师傅讲授接下来的步骤。清洗河泥。将过泥后的胚纱稠抬到晒地附近的河中洗涤，将河泥洗净后，正面向上平摊在草地上晒干。
令月和小庄挽着裤脚，这个时候的河水很温暖，脚丫踩在河里别提多舒服了，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在附近的小河里清洗绸布上的河泥，风儿和煦地吹在他们脸上，两个人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接下来是第四次封莨水又称“复乌”。在四次封莨水后，将胚纱稠平摊于草地上晒干。小庄善于封莨，操作起来已经非常得心应手。晒莨更是小庄的拿手好戏，令月看着小庄在太阳下辛勤劳作，额头渗出了晶莹的汗水，小庄的侧影好看极了，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令月又望出了神。
最后一个步骤是摊雾，在太阳下山前后，将胚纱稠平摊在草地上，使胚纱稠吸收草上的水分而软化，共持续三刻钟。一天的劳作下来，令月和小庄都觉得时光飞快，两个人不知不觉又共同学习了一天，一眨眼基本的染整技艺都已经学会并可以上手操作了。
李白有诗云：“香云偏山起，花雨从天来。”原来制作香云纱的过程也充满了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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