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地下实验室
范雪瑶站在碎败的快递小店跟前，脸色冷若寒霜。
“冰儿。”
“在。”
“小湘现在怎么样？”
“她回家了，城主府好像没有为难她。”
“哼，一个是奉灵城主，一个是天罗域主，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他们要是不怕被全天下笑话，尽管就去为难一名二十岁的小姑娘吧！”
“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必了，小宁不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倒是西门大哥和老镇那边，要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在城主府里每多呆一日，他们的危险就多上一分。”
“您想怎么做？”
“先走法律途径，去问问能不能保释。”
“万一不能呢？”
“那我只能请爷爷出山，希望天罗域主能看在当年的情份上，往开一面了。”
“知道了，属下马上去办。”
“去吧。我回公司看看那帮人都折腾出了什么花样。”
范雪瑶穿过马路，走回数字范儿。
大楼门口站着四名保安，个个配枪。
这不是数字范儿自家的保安，因为哪怕是以数字范儿的影响力，也不可能让保安配枪。
他们是城主府派来接手数字范儿安保工作的便衣。
自城主府重启对数字范儿的全面审查后，这座大楼里的人，就不允许随意外出了。
可以正常上班，但走进这道大门时，跟进了监狱没俩样。
当范雪瑶即将走入大门之时，其中一名保安伸手一拦。
“请验证您的身份，谢谢。”
范雪瑶面带不善。
“昨天刚验证过，今天又要验证，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你的大脑里被植入了芯片，只会按程序办事？”
保安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请您不要为难我，范总。”
范雪瑶气笑了。
“原来你认识我啊？”
“在奉灵城生活的人，估计没几个不认识您的。”
“就这样，还要验证？”
“我说了，只是奉命行事。您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站在门外投诉我们。”
“行，那我就找罗总管问问，他叫来的你们四个，究竟是活人还是机器人！我就不信了，我进自己的公司还要进一次验证一次！”
范雪瑶拿出手机，准备投诉。
这时……
“瑶瑶，别站在门口让人笑话了。你先验证了进来，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去麻烦罗大总管，他这几天可没空过。”
范雪瑶抬头，冲着门内说道：“白叔，您说这城主府是怎么了，要审就审吧，还要关我们禁闭，这是哪门子道理？”
白叔走到门口，跟范雪瑶隔着一条门线。
“呵呵，这怎么能叫禁闭呢？你看，我不是随时都能出来，而你，不也是随时都能进来？”
“那您倒是迈出来。”
“不费那个劲咯，一会回来太麻烦。”
“您看，您出个门都要在意接下来会很麻烦，我进个门也要在意接下来会很麻烦，这门还是不是我们的门了？这不叫禁闭，叫什么？”
白叔笑道：“我们这些当管理的，总不至于闲到要在这门线上来回走动吧？上班进来下班出去，一天也就两次，不碍事的，只不过是你的心理问题罢了。听话，你先进来。”
范雪瑶倔道：“我就偏不进来了，他们不是要审吗？叫他们来门口审！还是说，我不在他们也一样能审？”
白叔摇头道：“我身为公司监事长，如果总裁无法出席审查会议，理当由我代为汇报公司近况。你如果铁了心不进来，那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范雪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白叔，爷爷还在位的时候，您可不会这么说。”
“瑶瑶啊，白叔平日里是盯着你紧了点，但那不是职责所在吗？这次，公司面临困境，你做为创始人，现在该做的就是带领大家走出困境，而不是在这耍小女孩的脾气。待他们审完了，数字范儿还是那个数字范儿，你还是你，何必在这门口跟他们怄气？”
范雪瑶脸色铁青道：“我跟他们怄气？城主府无缘无故来审查，这已经是半年内的第二次了，这次更过分，还把我的大门给堵了！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城主，就因为他身后站着域主？”
白叔面色一变。
“瑶瑶，慎言！”
范雪瑶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白叔，你错了。等他们审完，数字范儿就不是数字范儿，因为你白叔，在经历了‘晋升’一事后，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白叔了。但至少，我还是我。”
白叔的脸上泛出一道怒气。
“胡说什么！当年晋升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范老不也是一起的？”
范雪瑶脚步一顿。
“我爷爷他……至少心没变。”
白叔的脸色越发难看。
直到范雪瑶消失在街头，白叔才转过身。
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
“交代一下，审查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那范总她……”
“范总确定缺席会议，我要行使监管公司的权力，代她汇报工作。”
“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嗯？你要讲规矩？要不要我们先开一天的会，讨论下由谁来代替范总汇报？等我们讨论出来，公司都该关门了！”
“属……属下知道了，属下立刻去通知！”
“还有，我叫你查的有哪些人参与了界隙研究所的筹备一事，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几个人，但不确定还有没有遗漏的。”
“先不要惊动他们，继续查，把完整的名单给我。”
“是！”
白叔走进电梯，缓缓关门。
从即将合拢的门缝中看进去，还能隐约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的一丝……得意。
……
范雪瑶离开数字范儿以后，徒步走了几条街，心中的郁闷才稍稍有些宣泄出来。
她在腕表上点了几下，就在原地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沈冰就开车过来了。
“大小姐，接下来去哪？”
“莲心苑。”
“您是想……”
“不要多问。”
“是。”
沈冰闭上了嘴巴，她看得出来，范雪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难怪，一手创办的公司被城主府接手了，身后的范氏集团因顾忌天罗域主亲自坐镇奉灵城，只能选择配合审查，换谁坐在范雪瑶这个位置，都会感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憋屈！
车子一路朝奉灵城的西北片区驶去。
奉灵城的西北部，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封闭式居民小区，小区里房子不算多，但是呈环形排列，小区的正中心还有一座大型喷泉。
如果从天上看下去，能够隐约看出一朵莲花的模样，故名“莲心苑”。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自南方驶来，经过门口时放缓了速度，在小区大门自己打开后，又加速开了进去。
而后，小车开到了一栋三层小别墅跟前，又开进了车库。
但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
过了一会儿，车库里的地面开始下降。
范雪瑶看向窗外。
在经过一段黑暗之后，有灯光照射进来。
从上往下看去，不难发现这地下竟是存在了一座类似于实验室的机构！
实验室里人不多，但个个都很有精神，且行色匆匆。
范雪瑶在一群保安的注视下从车里钻了出来，沈冰跟在她身后。
往前没走几步，就有一名老人主动迎了上来。
“范总，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孩子。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教授？”
这时画面一转，出现在范雪瑶身边的，赫然就是范氏空间研究所的副所长，范哲！
听到范雪瑶发问，范哲笑着说道：“有惊喜，大惊喜！”
“哦？说来听听。”
“我们已经可以基本上压制住孩子的凶性了，虽然不可能替他生成新意识，但作为人族的本能，他好像是恢复了。”
范雪瑶停下脚步。
“基本上？好像？教授，我记得我花钱雇的是一群科学家，而不是演说家。”
范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是因为实验对象就只有这么一个，所以无法通过数据对比来证实我们更多的想法。”
“这倒也是。可惜了，如果小宁在的话，他应该能给你们提供更多的数据。”
范哲感慨道：“夏所太神秘了，三天两头见不到人。不过，仅仅是他给我的一小部分关于界隙的数据，我们就提取了超出过去百年的研究成果！
但是，这项由您亲自主持的实验，关乎的是生命科学，而不是空间科学，哪怕夏所在这，恐怕也无法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教授，小宁曾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他说，在我们认为无法生存的空间中，其实也是有生命的。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但如果他是在说灵界，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那个世界对于我们普通活人来说，就是一个死界，不是么。
我带给你的这个孩子，其实一开始就是小宁发现的。孩子死了，却又没死，他体内似乎存在着什么，这也正是你研究的目的。如果孩子体内存在的东西跟灵界有关，那么就相当于，你在研究生命科学的同时，也在研究空间科学。”
范哲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范雪瑶继续往前走。
“先不说这些。我这次过来，需要你提供一份详尽的测试报告。”
“您想要什么样的报告？”
“关于孩子能不能让我带出去，以及他会不会伤害我的测试报告。”
范哲惊道：“这……这恐怕不行！虽然在实验室中，孩子表现平稳，但那更多的是因为他习惯了这里。一旦受到外界新事物的刺激，他很有可能会再度失控。届时就不是您个人安全的问题了，而是会暴露我们的研究，我们很有可能会遭受意想不到的攻击！”
范雪瑶一番沉吟后，说道：“不管如何，我想先见见他。”
“这个没问题，您这边请。”
范雪瑶一路走去。
路过其中一间小实验室时，她停下了脚步。
只见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此时正在观察着一朵白色的小火苗。
接着，他将一根玻璃棒伸进容器，轻轻触碰了白色小火苗。
然后范雪瑶就看见，那根玻璃棒的顶端就消失不见了！
“融化了？”范雪瑶喃喃自语道。
“不，是同化了。当初我们在孩子体内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能量，提取出来后，经过分析，我们发现，这股能量似乎是由元气和灵力融合而来。但它似乎不是很完整，形态也无法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或许这就是造成宿主行为不稳定也无法重新诞生意识的原因之一。”
“同化？你是指，那朵白色火焰把玻璃吃了？”
范哲面色凝重地说道：“可以这么认为，但也不完全正确。那朵白色火焰，在修炼界有个专业的说法叫作‘灵火’。灵火在接触玻璃时，因为它自身有着同化性质，因此就将玻璃吃掉了。但跟我们吃掉食物能增加能量不一样，灵火吃掉玻璃并不能壮大自身，因为玻璃里缺少灵火成长的基本物质。”
范雪瑶恍然大悟道：“就比如我们如果吃木头吃石头，也无法增长能量。”
“不错。不同的是，我们吃了木头和石头，杂质会堆积在我们体内，直到被排泄出来，或者变成结石。但灵火吃了玻璃之后，是不会吐出来的，但它本身的能量却被消耗掉了。这种消耗非常不明显，如果不是我们连着几个月喂它吃不同的物质，根本就察觉不到。”
“那么它需要什么样的物质才能继续成长？”
“能量，而且必须是世界能量。”
“什么意思？”
“就比如我们人界有元修，元修是凭元气来进行修炼的，因此，元气就是人界的世界能量。以此类推，灵界的世界能量便是灵力，还有传闻中的魂能、天元气等等，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但想来也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说，如果喂给这朵灵火更多种类的世界能量，它或许就能成长为完全体？”
“是的，但我们手里没有魂能或天元气来证实这一点，就算有，我们也不敢喂。”
“为什么？”
“因为在当前，这朵灵火只包含了灵力和元气，就已经可以令孩子死而复生了，一旦它变成完全体，它又会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恐怕是翻天覆地的！老头子我搞了一辈子的科学研究，都无法想象那种变化会是如何的惊人！”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搞研究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东西可研究了。”
“哈哈，范总说笑了！是人，就有害怕的时候，如果说不怕，那只能说是我已经预料到了研究成果所能带来的利益会远远超过我本身的恐惧。”
范雪瑶满意地点头道：“现在我相信了，你们没有在浪费我的钱和时间。同时，我也对孩子的状况更感兴趣了。”
范哲将手一引：“那还等什么，我带您去看看他吧。”
“走。”
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去。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当跟在范雪瑶身后的沈冰走过刚刚那间存有灵火的实验室的时候，位于那个特殊容器中的看似死物的小小灵火，突然间，
晃动了一下！
“冰儿。”
“在。”
“小湘现在怎么样？”
“她回家了，城主府好像没有为难她。”
“哼，一个是奉灵城主，一个是天罗域主，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他们要是不怕被全天下笑话，尽管就去为难一名二十岁的小姑娘吧！”
“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必了，小宁不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倒是西门大哥和老镇那边，要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在城主府里每多呆一日，他们的危险就多上一分。”
“您想怎么做？”
“先走法律途径，去问问能不能保释。”
“万一不能呢？”
“那我只能请爷爷出山，希望天罗域主能看在当年的情份上，往开一面了。”
“知道了，属下马上去办。”
“去吧。我回公司看看那帮人都折腾出了什么花样。”
范雪瑶穿过马路，走回数字范儿。
大楼门口站着四名保安，个个配枪。
这不是数字范儿自家的保安，因为哪怕是以数字范儿的影响力，也不可能让保安配枪。
他们是城主府派来接手数字范儿安保工作的便衣。
自城主府重启对数字范儿的全面审查后，这座大楼里的人，就不允许随意外出了。
可以正常上班，但走进这道大门时，跟进了监狱没俩样。
当范雪瑶即将走入大门之时，其中一名保安伸手一拦。
“请验证您的身份，谢谢。”
范雪瑶面带不善。
“昨天刚验证过，今天又要验证，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你的大脑里被植入了芯片，只会按程序办事？”
保安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我只是奉命行事，请您不要为难我，范总。”
范雪瑶气笑了。
“原来你认识我啊？”
“在奉灵城生活的人，估计没几个不认识您的。”
“就这样，还要验证？”
“我说了，只是奉命行事。您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站在门外投诉我们。”
“行，那我就找罗总管问问，他叫来的你们四个，究竟是活人还是机器人！我就不信了，我进自己的公司还要进一次验证一次！”
范雪瑶拿出手机，准备投诉。
这时……
“瑶瑶，别站在门口让人笑话了。你先验证了进来，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去麻烦罗大总管，他这几天可没空过。”
范雪瑶抬头，冲着门内说道：“白叔，您说这城主府是怎么了，要审就审吧，还要关我们禁闭，这是哪门子道理？”
白叔走到门口，跟范雪瑶隔着一条门线。
“呵呵，这怎么能叫禁闭呢？你看，我不是随时都能出来，而你，不也是随时都能进来？”
“那您倒是迈出来。”
“不费那个劲咯，一会回来太麻烦。”
“您看，您出个门都要在意接下来会很麻烦，我进个门也要在意接下来会很麻烦，这门还是不是我们的门了？这不叫禁闭，叫什么？”
白叔笑道：“我们这些当管理的，总不至于闲到要在这门线上来回走动吧？上班进来下班出去，一天也就两次，不碍事的，只不过是你的心理问题罢了。听话，你先进来。”
范雪瑶倔道：“我就偏不进来了，他们不是要审吗？叫他们来门口审！还是说，我不在他们也一样能审？”
白叔摇头道：“我身为公司监事长，如果总裁无法出席审查会议，理当由我代为汇报公司近况。你如果铁了心不进来，那我也只能这么办了。”
范雪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白叔，爷爷还在位的时候，您可不会这么说。”
“瑶瑶啊，白叔平日里是盯着你紧了点，但那不是职责所在吗？这次，公司面临困境，你做为创始人，现在该做的就是带领大家走出困境，而不是在这耍小女孩的脾气。待他们审完了，数字范儿还是那个数字范儿，你还是你，何必在这门口跟他们怄气？”
范雪瑶脸色铁青道：“我跟他们怄气？城主府无缘无故来审查，这已经是半年内的第二次了，这次更过分，还把我的大门给堵了！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城主，就因为他身后站着域主？”
白叔面色一变。
“瑶瑶，慎言！”
范雪瑶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白叔，你错了。等他们审完，数字范儿就不是数字范儿，因为你白叔，在经历了‘晋升’一事后，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白叔了。但至少，我还是我。”
白叔的脸上泛出一道怒气。
“胡说什么！当年晋升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范老不也是一起的？”
范雪瑶脚步一顿。
“我爷爷他……至少心没变。”
白叔的脸色越发难看。
直到范雪瑶消失在街头，白叔才转过身。
脸上，瞬间恢复了平静。
“交代一下，审查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那范总她……”
“范总确定缺席会议，我要行使监管公司的权力，代她汇报工作。”
“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嗯？你要讲规矩？要不要我们先开一天的会，讨论下由谁来代替范总汇报？等我们讨论出来，公司都该关门了！”
“属……属下知道了，属下立刻去通知！”
“还有，我叫你查的有哪些人参与了界隙研究所的筹备一事，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几个人，但不确定还有没有遗漏的。”
“先不要惊动他们，继续查，把完整的名单给我。”
“是！”
白叔走进电梯，缓缓关门。
从即将合拢的门缝中看进去，还能隐约看到他嘴角微微扬起的一丝……得意。
……
范雪瑶离开数字范儿以后，徒步走了几条街，心中的郁闷才稍稍有些宣泄出来。
她在腕表上点了几下，就在原地等了起来。
不一会儿，沈冰就开车过来了。
“大小姐，接下来去哪？”
“莲心苑。”
“您是想……”
“不要多问。”
“是。”
沈冰闭上了嘴巴，她看得出来，范雪瑶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也难怪，一手创办的公司被城主府接手了，身后的范氏集团因顾忌天罗域主亲自坐镇奉灵城，只能选择配合审查，换谁坐在范雪瑶这个位置，都会感到一股难以遏制的憋屈！
车子一路朝奉灵城的西北片区驶去。
奉灵城的西北部，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封闭式居民小区，小区里房子不算多，但是呈环形排列，小区的正中心还有一座大型喷泉。
如果从天上看下去，能够隐约看出一朵莲花的模样，故名“莲心苑”。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自南方驶来，经过门口时放缓了速度，在小区大门自己打开后，又加速开了进去。
而后，小车开到了一栋三层小别墅跟前，又开进了车库。
但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
过了一会儿，车库里的地面开始下降。
范雪瑶看向窗外。
在经过一段黑暗之后，有灯光照射进来。
从上往下看去，不难发现这地下竟是存在了一座类似于实验室的机构！
实验室里人不多，但个个都很有精神，且行色匆匆。
范雪瑶在一群保安的注视下从车里钻了出来，沈冰跟在她身后。
往前没走几步，就有一名老人主动迎了上来。
“范总，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孩子。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教授？”
这时画面一转，出现在范雪瑶身边的，赫然就是范氏空间研究所的副所长，范哲！
听到范雪瑶发问，范哲笑着说道：“有惊喜，大惊喜！”
“哦？说来听听。”
“我们已经可以基本上压制住孩子的凶性了，虽然不可能替他生成新意识，但作为人族的本能，他好像是恢复了。”
范雪瑶停下脚步。
“基本上？好像？教授，我记得我花钱雇的是一群科学家，而不是演说家。”
范哲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是因为实验对象就只有这么一个，所以无法通过数据对比来证实我们更多的想法。”
“这倒也是。可惜了，如果小宁在的话，他应该能给你们提供更多的数据。”
范哲感慨道：“夏所太神秘了，三天两头见不到人。不过，仅仅是他给我的一小部分关于界隙的数据，我们就提取了超出过去百年的研究成果！
但是，这项由您亲自主持的实验，关乎的是生命科学，而不是空间科学，哪怕夏所在这，恐怕也无法给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教授，小宁曾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他说，在我们认为无法生存的空间中，其实也是有生命的。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里，但如果他是在说灵界，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那个世界对于我们普通活人来说，就是一个死界，不是么。
我带给你的这个孩子，其实一开始就是小宁发现的。孩子死了，却又没死，他体内似乎存在着什么，这也正是你研究的目的。如果孩子体内存在的东西跟灵界有关，那么就相当于，你在研究生命科学的同时，也在研究空间科学。”
范哲张了张嘴巴，发现自己竟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范雪瑶继续往前走。
“先不说这些。我这次过来，需要你提供一份详尽的测试报告。”
“您想要什么样的报告？”
“关于孩子能不能让我带出去，以及他会不会伤害我的测试报告。”
范哲惊道：“这……这恐怕不行！虽然在实验室中，孩子表现平稳，但那更多的是因为他习惯了这里。一旦受到外界新事物的刺激，他很有可能会再度失控。届时就不是您个人安全的问题了，而是会暴露我们的研究，我们很有可能会遭受意想不到的攻击！”
范雪瑶一番沉吟后，说道：“不管如何，我想先见见他。”
“这个没问题，您这边请。”
范雪瑶一路走去。
路过其中一间小实验室时，她停下了脚步。
只见里面有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此时正在观察着一朵白色的小火苗。
接着，他将一根玻璃棒伸进容器，轻轻触碰了白色小火苗。
然后范雪瑶就看见，那根玻璃棒的顶端就消失不见了！
“融化了？”范雪瑶喃喃自语道。
“不，是同化了。当初我们在孩子体内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能量，提取出来后，经过分析，我们发现，这股能量似乎是由元气和灵力融合而来。但它似乎不是很完整，形态也无法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或许这就是造成宿主行为不稳定也无法重新诞生意识的原因之一。”
“同化？你是指，那朵白色火焰把玻璃吃了？”
范哲面色凝重地说道：“可以这么认为，但也不完全正确。那朵白色火焰，在修炼界有个专业的说法叫作‘灵火’。灵火在接触玻璃时，因为它自身有着同化性质，因此就将玻璃吃掉了。但跟我们吃掉食物能增加能量不一样，灵火吃掉玻璃并不能壮大自身，因为玻璃里缺少灵火成长的基本物质。”
范雪瑶恍然大悟道：“就比如我们如果吃木头吃石头，也无法增长能量。”
“不错。不同的是，我们吃了木头和石头，杂质会堆积在我们体内，直到被排泄出来，或者变成结石。但灵火吃了玻璃之后，是不会吐出来的，但它本身的能量却被消耗掉了。这种消耗非常不明显，如果不是我们连着几个月喂它吃不同的物质，根本就察觉不到。”
“那么它需要什么样的物质才能继续成长？”
“能量，而且必须是世界能量。”
“什么意思？”
“就比如我们人界有元修，元修是凭元气来进行修炼的，因此，元气就是人界的世界能量。以此类推，灵界的世界能量便是灵力，还有传闻中的魂能、天元气等等，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但想来也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说，如果喂给这朵灵火更多种类的世界能量，它或许就能成长为完全体？”
“是的，但我们手里没有魂能或天元气来证实这一点，就算有，我们也不敢喂。”
“为什么？”
“因为在当前，这朵灵火只包含了灵力和元气，就已经可以令孩子死而复生了，一旦它变成完全体，它又会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恐怕是翻天覆地的！老头子我搞了一辈子的科学研究，都无法想象那种变化会是如何的惊人！”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搞研究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东西可研究了。”
“哈哈，范总说笑了！是人，就有害怕的时候，如果说不怕，那只能说是我已经预料到了研究成果所能带来的利益会远远超过我本身的恐惧。”
范雪瑶满意地点头道：“现在我相信了，你们没有在浪费我的钱和时间。同时，我也对孩子的状况更感兴趣了。”
范哲将手一引：“那还等什么，我带您去看看他吧。”
“走。”
一行人继续往里走去。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当跟在范雪瑶身后的沈冰走过刚刚那间存有灵火的实验室的时候，位于那个特殊容器中的看似死物的小小灵火，突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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