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手表
叶柒背着体型比起自己大上一圈……两圈的洛应走在小巷子里。
在两分钟前，洛应缓缓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洛应要叶柒帮忙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他送到一个熟人的家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这样就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日后必有重酬。
但是叶柒觉得很不妥。
极为不妥。
主要是洛应不准备说是谁想杀他。
而根据叶柒的猜测，敢于暗杀洛氏集团董事并且吓得这货不敢求救公共暴力单位的，不管怎么看都是洛氏集团的另外一伙力量。
即便不是，其背后的能量估计也不会相差太远。
所以，叶柒当场就翻了翻白眼，准备告辞。
这年头哪怕不看新闻，在学校里也应该学过《废土关系学》这门课程吧，对各类利益集团起码有个清晰的认知。
还是说这中年大叔以为凡是高中生就必须得神通广大，甚至敢于和财阀以及军工复合体抗争？
开玩笑，自己长得有那么像是容易被忽悠的人吗？
在洛应把自己当傻子看的瞬间，叶柒就知道这对话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寻思着要不要给这货的后脑勺来一拳然后赶紧跑。
就在叶柒一脸不高兴地准备中断对话的时候，一行消息突然出现在洛应的视网膜上。
是源自思考辅助程序的提醒。
洛应是洛氏集团的董事，负责的是南方高能公司的业务。
这是一家能源公司，而他所擅长的并非技术而是行政。
一般而言，凡是大公司的高层对大脑插芯片这种事情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原因有二。
其一是安全性，数据的传输是双向的，像这种可以连接周边设备的芯片必然有被骇的风险，而一个公司高层的大脑被骇，其危害堪比跟整个技术部门或者行政部门被人骇入。
其二是局限性，脑用设备注定不能有太高的发热以及太大的体积，它必须轻巧低耗而且能够使用生物电流来驱动，所以功率以及性能便是其最大的限制。
当然，这种芯片是可以通过连接外部设备来解决性能不足的问题，但这样一来，其功能就显得有些鸡肋了。
既然思考辅助芯片的性能受限，需要挂靠外部设备才能提供像样的计算性能，显然还不如直接使用可穿戴式的智能设备要来得方便，而且还没有被直接骇入大脑的风险。
但洛应就是喜欢享受这种使用这种植入式芯片设备带来的便利感，因为它隐蔽。
通过这种手段可以记录对方的言行举止，从中分析对方的喜好和厌恶，这种小辅助让洛应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当然这也和洛应他本来就擅长交际有关。
最重要的是使用这些机能并不会导致芯片产生多少热量，也不需要多高的性能就能实现。
尽管多多少少有风险，但是洛应这样的人而言，风险远大于收益。
而洛应在先前的对话当中明显地感受到了，面前这个黑户授约者的反应太过生涩，缺乏社会人应有的圆滑。
就好像你一直在抛梗，但对方却视而不见，一直GET不到的样子。
授约者的年龄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只要到达一定的生命层次，改变外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洛应一开始只觉得对方是个不知道从何处获得传承，又是从何处下潜的黑户授约者，所以跃升生命层次必然是对方无法拒绝的价码。
但是叶柒却拒绝了，理由居然是自己这边的信息不够透明。
谨慎且处事缺乏圆滑，所以思考辅助芯片告诉洛应其观察结果，叶柒有96%的概率是符合外表的年轻人。
经过辅助程序的提醒，洛应终于想明白，怎么自己一直觉得跟对方说话的时候怪怪的。
察觉到自己应对的失算，洛应连忙修改自己的对话风格。
毕竟成年人对话往往只需要说一半的内容，剩下就是大家懂的都懂的套路。
而跟小年轻说话，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剩下的并非懂的都懂，而是自行脑补……一般要么是往黑里想，要么就是往天真的方向想，反正都不是好事。
“等等，少年！”
洛应拉高了声音，扯着对方沾有衣服碎片的手臂说道：
“我真的不是在坑你，你想想你要是知道得太多了，往后真的能从这件事里抽身么？”
“我不知道你的传承是从何处而来，但既然没登陆在猎人协会，那必然不是真传，那样的话我可以更改酬劳，改为给你一个合法的授约者身份。”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联邦确实是个监控型的社会，不单单是联邦在监控，民众自己也在监控——监控网络，监控街道，监控房子，监控他人，甚至监控自己。”
“那样的话，你是授约者黑户的身份根本就掩盖不了多久。若不能加入猎人协会受联邦监管，等待着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柒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衡量利弊。
此时听到警车从远而近的声音，于是叶柒走到中年大叔的身前，蹲下，把洛应背到自己的后背上。
“走哪边？”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就好像坚持己见的小屁孩终于开窍一般，心态微妙地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
洛应闻言当即一喜，指着路上边上的小巷子说道：“我能避开监控，走那个方向。”
洛应被叶柒背着走了一段路，除了偶尔指路之外，一直保持着沉默。
但他终归还是忍不住。
“我说，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悼！”
叶柒不高兴撇了撇嘴角，不太高兴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被你撞的。”
而且叶柒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没事，现在自己又为什么要背着这个肇事者逃逸。
洛应有些不好意思地假咳一声，他没想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的锅：“咳唔，抱歉。前方左拐，那时候我车上的制动系统失灵了，再加上方向盘也出问题了，所以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
洛应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
“而且刚刚你不是化作血雾避开了，怎么还这么破烂的……”
洛应在环绕车身的监控记录中看到，叶柒分明就变成一团四散的血雾，之后才重新组合。
这是典型的血术。
当然，在离开之前洛依不忘利用自己的操作权限，直接让车上的所有设备都执行了格式化的操作，以免后来者追踪到自己。
叶柒的眉头轻轻一挑，但没有回答。
主要这问题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这时候洛应突然伸出左手，指着前方说道：“前面路口拐角处有一个维修人员使用的下水道入口，从那里走。”
闻言，叶柒当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爬下水道，光是想象都觉得有味道。
同时心中不由得诧异起来，悼，这家伙怎么对走下水道这种事情这么熟练？
叶柒不由得感慨：“唉，你从小一定没少挨毒打吧？”
洛应：？？？
…
…
叶柒背着中年大叔来到所谓的下水道入口——一个井盖前。
在井盖上有路政局的标志和联系方式，而且还设置有电子锁。
叶柒把洛应放下，将他扶到墙边后蹲在地上仔细地端倪了一下这个井盖的模样。
这是联网设备，砸开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后台一旦侦测到损毁自动报警，警察叔叔就直接可以顺着下水道进来抓人了。
“这要怎么开？”
叶柒看向说要走下水道的洛应。
这时候耳边传来“咔嚓”的一声，是磁电锁扣被弹出的声音。
以及中年大叔脸上那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映入眼帘。
“……”
叶柒沉默了一会，叉起了双手：“我说，大叔你其实是可以自己走了吧？”
洛应眨了眨眼，断然否认道：“喂，少年，我可是伤员啊，撞到头哪怕是用最普通的方式保守治疗，也得躺在病床上面观察一整天。”
“呵。”叶柒冷笑一声，他知道凡是脑部损伤都不易察觉，但是面前这大叔都自曝往自己脑袋里塞芯片了，植入式电子芯片最初的目的就是治疗精神类疾病，其基础功能自然也包括身体监测，只要往衣服里多贴几块芯片就可以做到。
看那个比龟壳还龟壳的驾驶舱就知道，有钱人可都是惜命得很，反正叶柒是不信这大叔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唉，你知道脑震荡的伤者不得轻易移动吗？”
洛应叹息着，一脸疲倦地说道：“我是伤者啊少年，你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吗？”
叶柒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差点被你撞死。”
“但你没有事不是吗？年轻人要心怀广阔，而拯救废土上的所有弱者可是我们联邦的理念。”
“我差点被你撞死。”
“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人到中年，被人追杀，无依无靠，还刚出了车祸的大叔，你忍心让我……”
“我差点被你撞死。”
“好吧！”
洛应认输一般，从手上把金表摘下，丢给叶柒：“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能进行运动，这是我赔偿你的损失，你看行吧？”
“这玩意是？”叶柒接住手表，表情有些茫然。
他的本意可不是敲诈勒索什么的，只是想让这大叔自己下地走。
更何况这东西有点眼熟，让叶柒想起了某种可穿戴的智能设备。
“少年，这叫做手表，可是身为成熟男性不可缺少的物件。而你手上这块东西的价格甚至足以让你在18号都市买一间房子，地段不错的那种。”
洛应见叶柒一脸茫然，于是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叶柒总感觉这大叔在讽刺自己没见识，但自己跟钱又没有仇，视金钱如粪土什么的没有必要，于是他满怀愤怒准备把这玩意放进口袋。
但问题是，他身上已经没有口袋可以放东西了啊……
叶柒想了想，学着刚刚洛应摘下手表的动作，把手表给直接戴上。
在两分钟前，洛应缓缓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洛应要叶柒帮忙做的事情很简单，只要把他送到一个熟人的家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他自会处理。
这样就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日后必有重酬。
但是叶柒觉得很不妥。
极为不妥。
主要是洛应不准备说是谁想杀他。
而根据叶柒的猜测，敢于暗杀洛氏集团董事并且吓得这货不敢求救公共暴力单位的，不管怎么看都是洛氏集团的另外一伙力量。
即便不是，其背后的能量估计也不会相差太远。
所以，叶柒当场就翻了翻白眼，准备告辞。
这年头哪怕不看新闻，在学校里也应该学过《废土关系学》这门课程吧，对各类利益集团起码有个清晰的认知。
还是说这中年大叔以为凡是高中生就必须得神通广大，甚至敢于和财阀以及军工复合体抗争？
开玩笑，自己长得有那么像是容易被忽悠的人吗？
在洛应把自己当傻子看的瞬间，叶柒就知道这对话没必要继续进行下去，寻思着要不要给这货的后脑勺来一拳然后赶紧跑。
就在叶柒一脸不高兴地准备中断对话的时候，一行消息突然出现在洛应的视网膜上。
是源自思考辅助程序的提醒。
洛应是洛氏集团的董事，负责的是南方高能公司的业务。
这是一家能源公司，而他所擅长的并非技术而是行政。
一般而言，凡是大公司的高层对大脑插芯片这种事情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原因有二。
其一是安全性，数据的传输是双向的，像这种可以连接周边设备的芯片必然有被骇的风险，而一个公司高层的大脑被骇，其危害堪比跟整个技术部门或者行政部门被人骇入。
其二是局限性，脑用设备注定不能有太高的发热以及太大的体积，它必须轻巧低耗而且能够使用生物电流来驱动，所以功率以及性能便是其最大的限制。
当然，这种芯片是可以通过连接外部设备来解决性能不足的问题，但这样一来，其功能就显得有些鸡肋了。
既然思考辅助芯片的性能受限，需要挂靠外部设备才能提供像样的计算性能，显然还不如直接使用可穿戴式的智能设备要来得方便，而且还没有被直接骇入大脑的风险。
但洛应就是喜欢享受这种使用这种植入式芯片设备带来的便利感，因为它隐蔽。
通过这种手段可以记录对方的言行举止，从中分析对方的喜好和厌恶，这种小辅助让洛应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当然这也和洛应他本来就擅长交际有关。
最重要的是使用这些机能并不会导致芯片产生多少热量，也不需要多高的性能就能实现。
尽管多多少少有风险，但是洛应这样的人而言，风险远大于收益。
而洛应在先前的对话当中明显地感受到了，面前这个黑户授约者的反应太过生涩，缺乏社会人应有的圆滑。
就好像你一直在抛梗，但对方却视而不见，一直GET不到的样子。
授约者的年龄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只要到达一定的生命层次，改变外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洛应一开始只觉得对方是个不知道从何处获得传承，又是从何处下潜的黑户授约者，所以跃升生命层次必然是对方无法拒绝的价码。
但是叶柒却拒绝了，理由居然是自己这边的信息不够透明。
谨慎且处事缺乏圆滑，所以思考辅助芯片告诉洛应其观察结果，叶柒有96%的概率是符合外表的年轻人。
经过辅助程序的提醒，洛应终于想明白，怎么自己一直觉得跟对方说话的时候怪怪的。
察觉到自己应对的失算，洛应连忙修改自己的对话风格。
毕竟成年人对话往往只需要说一半的内容，剩下就是大家懂的都懂的套路。
而跟小年轻说话，你不把事情说清楚，剩下的并非懂的都懂，而是自行脑补……一般要么是往黑里想，要么就是往天真的方向想，反正都不是好事。
“等等，少年！”
洛应拉高了声音，扯着对方沾有衣服碎片的手臂说道：
“我真的不是在坑你，你想想你要是知道得太多了，往后真的能从这件事里抽身么？”
“我不知道你的传承是从何处而来，但既然没登陆在猎人协会，那必然不是真传，那样的话我可以更改酬劳，改为给你一个合法的授约者身份。”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但联邦确实是个监控型的社会，不单单是联邦在监控，民众自己也在监控——监控网络，监控街道，监控房子，监控他人，甚至监控自己。”
“那样的话，你是授约者黑户的身份根本就掩盖不了多久。若不能加入猎人协会受联邦监管，等待着你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叶柒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衡量利弊。
此时听到警车从远而近的声音，于是叶柒走到中年大叔的身前，蹲下，把洛应背到自己的后背上。
“走哪边？”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就好像坚持己见的小屁孩终于开窍一般，心态微妙地放不下自己的自尊心。
洛应闻言当即一喜，指着路上边上的小巷子说道：“我能避开监控，走那个方向。”
洛应被叶柒背着走了一段路，除了偶尔指路之外，一直保持着沉默。
但他终归还是忍不住。
“我说，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悼！”
叶柒不高兴撇了撇嘴角，不太高兴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被你撞的。”
而且叶柒还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没事，现在自己又为什么要背着这个肇事者逃逸。
洛应有些不好意思地假咳一声，他没想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的锅：“咳唔，抱歉。前方左拐，那时候我车上的制动系统失灵了，再加上方向盘也出问题了，所以真的不是故意撞你的。”
洛应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继续说道：
“而且刚刚你不是化作血雾避开了，怎么还这么破烂的……”
洛应在环绕车身的监控记录中看到，叶柒分明就变成一团四散的血雾，之后才重新组合。
这是典型的血术。
当然，在离开之前洛依不忘利用自己的操作权限，直接让车上的所有设备都执行了格式化的操作，以免后来者追踪到自己。
叶柒的眉头轻轻一挑，但没有回答。
主要这问题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这时候洛应突然伸出左手，指着前方说道：“前面路口拐角处有一个维修人员使用的下水道入口，从那里走。”
闻言，叶柒当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爬下水道，光是想象都觉得有味道。
同时心中不由得诧异起来，悼，这家伙怎么对走下水道这种事情这么熟练？
叶柒不由得感慨：“唉，你从小一定没少挨毒打吧？”
洛应：？？？
…
…
叶柒背着中年大叔来到所谓的下水道入口——一个井盖前。
在井盖上有路政局的标志和联系方式，而且还设置有电子锁。
叶柒把洛应放下，将他扶到墙边后蹲在地上仔细地端倪了一下这个井盖的模样。
这是联网设备，砸开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后台一旦侦测到损毁自动报警，警察叔叔就直接可以顺着下水道进来抓人了。
“这要怎么开？”
叶柒看向说要走下水道的洛应。
这时候耳边传来“咔嚓”的一声，是磁电锁扣被弹出的声音。
以及中年大叔脸上那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映入眼帘。
“……”
叶柒沉默了一会，叉起了双手：“我说，大叔你其实是可以自己走了吧？”
洛应眨了眨眼，断然否认道：“喂，少年，我可是伤员啊，撞到头哪怕是用最普通的方式保守治疗，也得躺在病床上面观察一整天。”
“呵。”叶柒冷笑一声，他知道凡是脑部损伤都不易察觉，但是面前这大叔都自曝往自己脑袋里塞芯片了，植入式电子芯片最初的目的就是治疗精神类疾病，其基础功能自然也包括身体监测，只要往衣服里多贴几块芯片就可以做到。
看那个比龟壳还龟壳的驾驶舱就知道，有钱人可都是惜命得很，反正叶柒是不信这大叔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唉，你知道脑震荡的伤者不得轻易移动吗？”
洛应叹息着，一脸疲倦地说道：“我是伤者啊少年，你要这样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吗？”
叶柒冷冰冰地回答道：“我差点被你撞死。”
“但你没有事不是吗？年轻人要心怀广阔，而拯救废土上的所有弱者可是我们联邦的理念。”
“我差点被你撞死。”
“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人到中年，被人追杀，无依无靠，还刚出了车祸的大叔，你忍心让我……”
“我差点被你撞死。”
“好吧！”
洛应认输一般，从手上把金表摘下，丢给叶柒：“我现在的状态是真的不能进行运动，这是我赔偿你的损失，你看行吧？”
“这玩意是？”叶柒接住手表，表情有些茫然。
他的本意可不是敲诈勒索什么的，只是想让这大叔自己下地走。
更何况这东西有点眼熟，让叶柒想起了某种可穿戴的智能设备。
“少年，这叫做手表，可是身为成熟男性不可缺少的物件。而你手上这块东西的价格甚至足以让你在18号都市买一间房子，地段不错的那种。”
洛应见叶柒一脸茫然，于是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叶柒总感觉这大叔在讽刺自己没见识，但自己跟钱又没有仇，视金钱如粪土什么的没有必要，于是他满怀愤怒准备把这玩意放进口袋。
但问题是，他身上已经没有口袋可以放东西了啊……
叶柒想了想，学着刚刚洛应摘下手表的动作，把手表给直接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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