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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陈让上前,劝慰道:“涛兄莫慌,我让后厨给你加一份不就好了。”

    徐涛拍了拍胸口起伏的心肝:“那就在此多谢陈兄了,要是月儿早茶吃不上这望月楼的桃花酥,肯定会难过的。”

    见陈让打了保票,徐涛方才同几人安心落座,畅谈幼时趣事,帝都风云。

    苏浅沫一旁嗑着瓜子,脑子浮现二字:痴情。不知为何,又想起一句话,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她胳膊肘碰碰青舒峰,道:“瞧见了吗?这就是恋爱中的男人。”

    青舒峰满不在乎:“你不觉得起个大早为了女人买早点,有点不值当吗?”

    她悄悄竖起大拇指,心想,英雄所见略同。

    本以为两人基本快成了,谁料这份爱情竟是扑朔迷离,错综复杂。

    徐涛大口灌下一杯茶水,娓娓道来:“我与月儿是在今年的元宵庙会认识的。那日我一连猜对8个灯谜,荣获玉兔灯笼,上前领灯笼之时,听人群中一少女说自己对那玉兔灯笼甚是喜欢,于是我便成人之美将灯笼赠与了她,她说她一人前来,家中马夫也回家过节了,我便送她回家。月儿长得可真是伶俐甜美,甚得我心。次日,她说为表谢意,请我去听曲,这一来二去,便熟络了起来。这不,爱吃这望月楼的桃花酥也是她与我说的,说她尤其爱吃新鲜出炉的,时间久了,我也摸出了规律,早茶,她每七日一轮,我每日都给她买不同的,今日望月楼的桃花酥,明日便是芙蓉楼的芙蓉糕,后日是......”

    苏浅沫揉揉太阳穴,有些听腻了,打断,问道:“那在一起了吗?”

    这话一问,正戳徐涛心尖尖,他神色一痛,无奈摇头:“每次我以为她要接受我时,又感觉她若即若离。她约我去书阁看书,却每次都坐在离我甚远的位置,像是避嫌。每次我以为她要拒绝我时,又感觉她仿佛对我有些情谊,她生辰我送她绝版诗集,她开心许久,说那诗集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这情节,虽然转换了时代和空间,但怎么听怎么熟悉,女人最了解女人,以苏浅沫拙见,邢月八成是个绿茶。

    “我也没什么女子朋友,也不懂女子心里究竟想些什么,颜离姑娘,可否指点一二?”徐涛巴巴瞧着苏浅沫。

    她喝口茶水,清清嗓子:“我建议你先专注自己的事,刚不是听说你要科考吗?要么试着一举高中,男人嘛,先要以事业为重,何况,巴巴地给人送上门的,人家也不稀罕,你说对吧?”

    并未得道有效的追邢月建议,他有些失望。从他的内心来说,自己一生所追求的便是弱水三千,取一瓢饮。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生挚爱,怎么能舍本逐末呢。何况,自己怎么就巴巴送上门了,自己做的这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嘛。

    他勉为其难勾起一抹笑意:“经过这些铺子,顺便买了些罢了,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得,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舔狗是吧。苏浅沫识趣闭嘴。

    不一会儿,热气扑鼻,满屋桃花香。陈母将两盘热气腾腾的桃花酥端了上来,还有一盒打包好的,“颜离,舒峰,你们没尝过我这店里的桃花酥吧,来来来,快尝尝。”

    青舒峰和苏浅沫眼前一亮,面面相觑了一眼,谁也不让谁,抢起了面前的桃花酥。

    陈让不免觉得好笑:“师姐如今几岁了?”

    苏浅沫咬着桃花酥,竖起大拇指,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带着刚出炉的滚烫,竟别有一番风味。平时在现代,桃酥都是超市买的,保质期好几个月的,与苍梧大陆的刚出炉的确实不能比,怪不得邢月爱吃,有品位。

    见青舒峰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跟他抢似的,苏浅沫摆出师姐风范,所谓吃有吃香,谁像这厮,跟个饿死鬼似的,她冷哼一声,一脸鄙夷。

    青舒峰报之冷哼,也不知道一路上跟自己抢吃的是谁。

    苏浅沫先下手为强,质问道:“青舒峰,你如今有3岁了吗?幼稚,还怕人跟你抢。”

    一旁徐涛顾不得尝,拿了桃花酥,告别了众人便朝邢月家赶,毕竟凉了,邢月就不爱吃了。

    陈让摇摇头,好好一大好青年,怎么跟着了魔似的。

    “真真是智者不入爱河。”苏浅沫跟着陈让摇头的节奏,轻轻叹息一声,“人生很长,何必为情爱烦忧?”

    门口进来一身强力壮的女子,肌肉发达,身材高大,在人群中颇为引人注目。

    “小二,来一斤牛肉,再上壶酒。”女子利落点完菜,径直走向苏浅沫这桌,熟络道:“这不是,颜离同学吗?怎么?看破红尘了?放下朱透了?”

    苏浅沫看着眼前自来熟落座的女子,听到陈让先是起身恭敬喊了一声:“张老师。”

    随后,解释了一番苏浅沫目前记忆不全的情况,据他介绍,这位剽悍的女子乃是逍遥派武门的格斗术老师,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武门老师,谁见了不要尊她一声张老师。每日课程是轮番制的,所以山下遇到老师出来休息也是正常。

    苏浅沫赶紧溜须拍马地起身拱手行礼:“张老师好。”随后不忘正事。

    “张老师,喝水,您先前说的猪头?什么猪头?祭司用的吗?”她恭敬到了杯水,递给老师,更多的是对八卦的渴望,“老师,快细讲。”

    张芳芳斜斜瞧了面前的丫头,没想到居然真的一点不记得这段陈年旧事了,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你离开师门前一年,四派会晤,交流学习。朱透是仙霞派修仙者,不知怎地,你竟瞎了眼,瞧上那只花孔雀,整日里招摇过市的,也不懂有什么好。偏偏你就此之后就对他一见倾心了,这个花孔雀,日日给你写信,最后都慢慢发展到要定婚约的地步,他们仙霞派婚书都寄过来了。”

    苏浅沫伸着脖子,一脸八卦模样,全然忘了,这是自己的八卦:“是只孔雀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