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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陈让的初恋

    陈让愤愤骂道:“可别侮辱了孔雀了,他也配?他就是个喜欢打扮地像个开了屏的孔雀的浪荡子。”

    苏浅沫点头,啧啧两声,意犹未尽,想来颜离是逃婚得咯,给了老师个肯定的眼神,示意继续。

    “可后来,双方父母会面,他叔叔听说你自幼没了父母,当场翻脸不认账,说你要家世没家世,要地位没地位。回去之后,就一纸退婚书送来了逍遥派。”

    “咔嚓”陈让手中杯子应声而裂。

    尽管过去了两年多,陈让对自己师姐被退婚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苏浅沫拍拍他的背,宽慰:“没事没事,师姐现在长眼了,这种妈宝男,我反手就给他一巴掌。只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父母还没说话呢,他叔叔掺和什么劲?”

    “你以为那朱透是什么厉害人物嘛?不过是靠了他在仙霞门多年的叔叔,背靠大树好乘凉罢了。朱透自己却是穷的叮当响,想着法子攀高枝,谁知道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个名门世家。”

    “够了,别说了。”陈让拍桌而起,有些听不下去。在他心里,师姐温柔贤惠,任是当朝公主也比不得。

    苏浅沫吓了一跳,拉拉他的衣襟,好不容易安抚下来。

    见张芳芳笑道:“放心,那花孔雀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收到退婚书当晚,陈让就连夜赶去仙霞派,把那朱透痛扁了一顿。据说那只花孔雀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起得来。”

    苏浅沫脑袋疼了一下,被这么一说,怎么记忆里好像有陈让鼻青脸肿的场景,自己在室外石桌上,用鸡蛋给他滚脸上的青肿。她当时还替陈让包扎了右手虎口的位置。

    想到这,她伸手便去拿起他的右手一探究竟。见那虎口处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果然是真的。

    陈让有些慌乱,问道:“师姐,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苏浅沫皱眉点头,是稍微想起了一些。

    他缩回手,拳头握紧,眼神躲闪。他其实不是很希望颜离想起来那天晚上,他一脸狼狈对她说:“师姐要是愿意,我可以照顾你,陪着你。”

    只不过回应她的是师姐的背影,和无尽沉默。再后来,师姐就不辞而别了。

    这件事给他留下了阴影,他以为师姐不辞而别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小颜离,准备重回师门吗?从前我看你扭扭捏捏,心里讨厌的很,如今两年过去,你倒是脱胎换骨了,就冲你这看破红尘的态度,我武门也欢迎你。从前你一心进那奇门,整日捣鼓些机关术和易容的玩意,也不知图个啥。”

    颜离呵呵笑着,心想能图个啥,图个混进清秋派报仇呗。

    “好呀,张老师,实不相瞒,我一心崇武,上了山,我定是要拜入武门,励志成为一代宗师。”苏浅沫夸夸其谈。

    不过这也是她的心里话,她早就听陈让说过,逍遥派分武门,玄门,奇门,合门,药门和毒门。武门主攻武学,玄门主攻阵法,奇门善机关术和易容,合门则是综合学科,她曾提问那不是合门才最厉害吗?得到的回答是,合门是基础班,各样都学但都学不精,故新入学弟子都是先合门打基础,过关了方可选择细类。

    那还用想吗?自己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厉害的法师,远程那种,袖子一挥,手印一结,倒一地人,像灵力那种,全程靠爆发。

    可惜,修行法术的基础便是武学,会法术的妖确实不少像顾瑾白就是其中灵力高强一类。会法术的人嘛,她见过的也就张道人这类。

    罢了罢了,像陈让这样武学顶尖也不错,起码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酒足饭饱,众人送走张芳芳,末了,张芳芳拍拍苏浅沫的肩膀:“小颜离,我在武门等你啊。”

    “得嘞,老师放心,过几天上山我就来拜师。”苏浅沫拍拍胸脯,老师厚望,岂敢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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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门统考夫子低头看了看苏浅沫的的各科成绩,又抬头看了看她本人。仰天一声叹息:“老夫教书育人30余载,从未见过如此冥顽不灵之徒!三个月了,你怎么连入学的基础都达不到!你是颜离吗?你连你15年前自己还是个十来岁娃娃时都不如啊!”

    苏浅沫点头如捣蒜:“我是我是。”

    她有点悲痛,真的那么垃圾嘛?一定是自己还不适应这个时代。

    “夫子,你知道的,我在外面把脑袋摔坏了。”

    “我早看出来了。”

    夫子撇了她一眼,最终兀自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我听说药门新研制出治疗弱智的药,要不你去领些?不丢人不丢人。想你当年也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通的。大家都会理解的,弱智是病,治好了就好了。”

    苏浅沫一拍脑门,此次魂穿,弱智属性倒是不断加成。

    没想到自己好歹一高材生,来到这,竟成了半个文盲,着实心痛。

    上山三个月,张芳芳都快把自己忘了吧,自己还没出得了基础班,可耻可耻。

    离开教室,她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与新结识的药门袁师姐一同去食堂吃饭。

    踌躇半天,为了能通过考试,苏浅沫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袁师姐,你说真有药能吃了变聪明嘛?”

    袁师姐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轻笑出声:“颜离?这像是你能问出来的问题吗?”

    “夫子说我笨,让我问你们要点治弱智的药。”苏浅沫干脆坦白从宽,这面子不要也罢。

    周围又开始传来各个弟子议论她的声音,无非又是八百年前被退婚那档子破事,再加上现在新鲜出炉的入门基础考了三个月都过不了。

    她倒是无所谓,懒得理会。

    只是面前袁师姐不慌不忙点了跟蜡烛,且将茶水递给苏浅沫,温柔道:“别听夫子胡说,颜离你只是还没适应。”

    真的只是还没适应吗?都快怀疑自己的智商了。她抿了口茶,眼睛放光:“哎?你加了什么,甜丝丝的,真好喝。”

    袁师姐甜甜一笑:“新制的茶,你喜欢,等会我去拿包茶叶给你。”

    两人谈话间,周围弟子纷纷面露疑色,起身捂着肚子便去寻找次所。

    见刚刚嚼舌根的那群弟子基本跑的差不多了,苏浅沫方才忍不住好奇道:“他们都怎么了?怎么好像跟要窜稀了似的?”

    袁师姐见差不多了,便吹灭了蜡烛,缓缓道:“背后嚼舌根,跑十趟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苏浅沫好奇:“袁师姐你刚点蜡烛干啥?”

    “下毒啊。”

    “那给我茶水呢?”

    “解药啊。”

    她云淡风轻,轻抿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