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体验版空间戒指
独自站在门前发了会儿呆，沈邺一时有些恍惚。
躲藏在公众视线之外的秘密，呼风唤雨的超自然组织，这些曾经只存在于校园时代无聊课堂上的中二幻想，今时今日竟成了他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真是世事无常。
可惜，他不是屌丝逆袭小说中的主人公，不然现在应该已经系统在手美人入怀，征途是星辰大海了。
深吸一口气，沈邺不再犹豫，一步跨进了面前的“凝滞时间之门”。
沙漠燥热的空气如潮水退去，短暂的失重感后，他站在了一条有些眼熟的昏暗走廊里。
定睛细看，正是他和程桯居住的那栋老旧居民楼，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扇房门，左右两侧的走廊在几米外就没入了黑暗中。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读出了黄铜铭牌上的门牌号码：
“304。”
果然，与他心中的预感一样，这是程桯家的那道门。
但沈邺并没有急着推门而入，他试探着向走廊的远端走去，那深沉的黑暗威严耸立，拒绝一切窥探。
当他走入黑暗，随即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就回到了第一次踏进这个空间的位置。
看来是没办法从这里回家了，沈邺很识时务的放弃了继续尝试，上前推开了304的房门。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又好像自己的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躯壳，轻飘飘的被一道白色光芒形成的洪流裹挟着一同飞行。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在白光的震荡波动中，他似乎看到了空旷死寂的宇宙，中间一颗颗荒凉贫瘠的岩石星体，间或有散发着无穷光与热的气态恒星，明亮的饵斑向外抛射着辐射和粒子。
但他的大脑无法处理这样雄阔壮丽的景象和几乎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因此这些人类鲜少能目睹的绝景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投射下丝毫痕迹。
终于，流光越过了最后一段几乎没有任何实体物质的星域，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沈邺的双脚又重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天空。
没有星，没有云，只有一轮镰刀状的暗红色弯月悬在天穹深处。
那当然不是月球，相比它熟知的那个星体，这轮红月更大，也更接近他脚下的星球，凭借着肉眼甚至可以看到红月上高峰与山谷的大致轮廓。
眼前的这片荒原稀稀落落的长着些植物，看起来倒和地球上的荒漠没有太大区别。
全不费力，沈邺就在几十米外的一块褐色岩石上看到了绝焱的身影，于是抬腿向她走去。
“这儿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里世界？”
他向红发的女孩确认道。
她只顾着摆弄手里的一个类似罗盘的小东西，听到沈邺的问题连头也不抬。
“是的，这里是无人区，我们一般叫它‘荒原’，离被称为‘龙之国’的文明区域还很遥远。不过测试武器的话选在这里还是很完美的，接下来只需要找几个靶子就好了。”
“很好，找到了，离这里不远，拿好你的武器跟我来。”
“我早就想问了，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我检查过了，这把枪根本没有弹匣。”
虽然只在屏幕里见过枪械，他还是感觉到了这把枪与自己认知中的巨大差异。
沈邺用力拍了拍手里沉甸甸的步枪，打心底里怀疑它只是一根卖相吓人的烧火棍。
“魔能枪当然不需要弹匣，就像这样。”
绝焱把手放在她的那支魔能枪上，一串炽烈的红色子弹冲出枪口，将远处的土丘打的尘土飞扬。
沈邺有样学样的举起自己的魔能枪，一颗体积小了很多的灰色子弹以差不多同样的速度射出枪膛，在对面的岩石上嘭的一声爆碎，但那块岩石纹丝不动。
“哈，你居然是很少见的负面系能量？可惜你并没有魔核，否则应该会是个很有潜力的执行者。”
“负面系能量，怎么看出来的？”
“用外放能量的颜色就可以区分。我是火焰系，能量是红色。浅蓝色是冰系，绿色是植物系，深蓝色是水系，红褐色是岩石系等等，还有一些非常稀少的能量类型，银色是空间系，金色是神圣系，黑色是死亡系，你这种灰色的能量有很多类型，衰老、诅咒、迟钝等等，我们一般统称为负面系。”
沈邺突然想起程桯消失的那天，在她身上流转的像是闪电一般的黑金两色光芒，于是开口问道。
“那如果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能量呢？”
“怎么可能。”
绝焱哑然失笑。
“每个人只可能具有一种能量，哪怕是最强的S级执行者也是一样。两种能量碰到一起，就无法维持彼此的平衡，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嘭的一声，像烟花一样，爆炸。”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沈邺忽然意识到，程桯身上的秘密或许比他所猜测的更多。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是向她本人询问更好一点吧。
“嘘，噤声！”
绝焱突然把沈邺按倒在砂砾中。
一只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怪鸟从不远处的洼地上直冲天空。
它的翼展堪称恐怖，据沈邺估计至少在五米以上，从这个距离上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不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并不像是活物，反而像一具飞翔于天空中的破碎干尸。
当它逐渐靠近沈邺们藏身的方向时，沈邺更是看清了它干瘪胸腔外几根仅仅靠着腐烂的肌肉纤维固定着的、在气流中随时都有可能脱落的胸骨。
“被发现了吗，那就正面对决吧！”
绝焱斗志昂扬的一跃而起，手中的魔能枪红光闪烁。
就连她枪口附近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变得炽热起来。
沈邺跟着从沙地上站起身子。装腔作势的和绝焱一起瞄准向他们俯冲而来的黑色怪鸟。
它愈是迫近，沈邺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腐烂的血肉里面充斥的强烈死意。
绝焱猛地连续扣动扳机，红色的魔能弹火雨一般向怪鸟倾泻而去。
怪鸟只是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自己的身体，便规避了大部分攻击。只有一颗魔能弹击中了它瘦骨嶙峋的黑翼。
没有想象中飞溅的血肉与痛苦的嘶鸣，它只是留下了一蓬被撕成粉碎的黑色羽毛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袭向他们。
感觉绝焱已经来不及再次激发魔能枪，沈邺来不及思考，也拼尽自己所能的朝怪鸟扣动了扳机。
与第一次尝试略有不同的灰色狭长子弹割开它双翼裹动的气流，准确的钉进了怪鸟的胸腔。
子弹撞上阻碍的那个瞬间沈邺读到了它眼底的惊惶，和一丝莫名的恐惧。
所以，不完全是死物么？
绝焱抛下了魔能枪，身体一侧皮衣底下渗出熊熊火焰，照亮了她沾满尘土的侧脸。
由纯粹火焰凝成的投枪从她的右臂飞出，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洞穿了怪鸟的头部。
腐肉与朽骨在火焰投枪的切割下分崩离析，逸散成了恶臭逼人的黑气和一小堆未能燃尽的残渣。
“运气不错！”
一击解决了怪鸟的女孩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向怪鸟残骸的位置跑去。
沈邺捡起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魔能枪，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
绝焱戴上用银色金属丝编制的特制手套后蹲在灰烬里翻检起来。
“唔唔，正好，找到了两块碎骨，见者有份，我们平分。”
沈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绝焱正好结束了搜索，她把手中两块一厘米见方，外形极不规则的琥珀状碎骨拿给沈邺看。
“运气真不错，这一块碎骨起码可以卖上5万美金。”
“啊？”
沈邺被这个数字惊掉了下巴。
“谁会要这种东西？生物学家？”
“不不不，那帮搞研究的人都是穷鬼。我们一般都把从‘魇兽’身上获得的材料交给歌德老头代售。这可是非常珍贵的炼金术材料，会有人出大价钱的。”
“好吧，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不过你确定这东西我能直接拿在手里吗？”
“当然是要放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否则不能带回我们的世界。你总不会还没有自己的储物空间吧？”
沈邺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
“如果你指的是联络官名片里面附带的那种，那么很抱歉，我确实没有。”
“这样吗？这么说你都还没达到E级的实力古执事就安排你来里世界执行任务了？我有点不能理解啊。”
说着，绝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有了，我这有个小玩意正好可以给你用，是前几个月歌德老头制作的样品。”
她在身旁的空气里一阵摸索，然后把一个像是戒指的小玩意扔给沈邺。
“这是……？”
“空间戒指，超低配版。里面大概只有半个立方米那么大的空间，另外这个试制型空间戒指并不稳定，启用后大概两年左右就会开始失效，你要记得提前把里面储存的东西转移出来。”
“这是送我了？”
沈邺翻来覆去的端详着这枚看上去极不起眼的戒指，震惊于有朝一日居然能亲眼见到只在小说和影视剧里存在的魔法道具，虽然听起来是青春版，不，体验版的。
“不是白送，这个试制品和碎骨的价值也差不多。就当是等价交换吧，怎么样，成交吗？”
“成交！”
躲藏在公众视线之外的秘密，呼风唤雨的超自然组织，这些曾经只存在于校园时代无聊课堂上的中二幻想，今时今日竟成了他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真是世事无常。
可惜，他不是屌丝逆袭小说中的主人公，不然现在应该已经系统在手美人入怀，征途是星辰大海了。
深吸一口气，沈邺不再犹豫，一步跨进了面前的“凝滞时间之门”。
沙漠燥热的空气如潮水退去，短暂的失重感后，他站在了一条有些眼熟的昏暗走廊里。
定睛细看，正是他和程桯居住的那栋老旧居民楼，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一扇房门，左右两侧的走廊在几米外就没入了黑暗中。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读出了黄铜铭牌上的门牌号码：
“304。”
果然，与他心中的预感一样，这是程桯家的那道门。
但沈邺并没有急着推门而入，他试探着向走廊的远端走去，那深沉的黑暗威严耸立，拒绝一切窥探。
当他走入黑暗，随即天旋地转，再次睁眼时就回到了第一次踏进这个空间的位置。
看来是没办法从这里回家了，沈邺很识时务的放弃了继续尝试，上前推开了304的房门。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轻盈，又好像自己的灵魂脱离了沉重的躯壳，轻飘飘的被一道白色光芒形成的洪流裹挟着一同飞行。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在白光的震荡波动中，他似乎看到了空旷死寂的宇宙，中间一颗颗荒凉贫瘠的岩石星体，间或有散发着无穷光与热的气态恒星，明亮的饵斑向外抛射着辐射和粒子。
但他的大脑无法处理这样雄阔壮丽的景象和几乎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因此这些人类鲜少能目睹的绝景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投射下丝毫痕迹。
终于，流光越过了最后一段几乎没有任何实体物质的星域，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沈邺的双脚又重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天空。
没有星，没有云，只有一轮镰刀状的暗红色弯月悬在天穹深处。
那当然不是月球，相比它熟知的那个星体，这轮红月更大，也更接近他脚下的星球，凭借着肉眼甚至可以看到红月上高峰与山谷的大致轮廓。
眼前的这片荒原稀稀落落的长着些植物，看起来倒和地球上的荒漠没有太大区别。
全不费力，沈邺就在几十米外的一块褐色岩石上看到了绝焱的身影，于是抬腿向她走去。
“这儿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里世界？”
他向红发的女孩确认道。
她只顾着摆弄手里的一个类似罗盘的小东西，听到沈邺的问题连头也不抬。
“是的，这里是无人区，我们一般叫它‘荒原’，离被称为‘龙之国’的文明区域还很遥远。不过测试武器的话选在这里还是很完美的，接下来只需要找几个靶子就好了。”
“很好，找到了，离这里不远，拿好你的武器跟我来。”
“我早就想问了，这玩意到底该怎么用？我检查过了，这把枪根本没有弹匣。”
虽然只在屏幕里见过枪械，他还是感觉到了这把枪与自己认知中的巨大差异。
沈邺用力拍了拍手里沉甸甸的步枪，打心底里怀疑它只是一根卖相吓人的烧火棍。
“魔能枪当然不需要弹匣，就像这样。”
绝焱把手放在她的那支魔能枪上，一串炽烈的红色子弹冲出枪口，将远处的土丘打的尘土飞扬。
沈邺有样学样的举起自己的魔能枪，一颗体积小了很多的灰色子弹以差不多同样的速度射出枪膛，在对面的岩石上嘭的一声爆碎，但那块岩石纹丝不动。
“哈，你居然是很少见的负面系能量？可惜你并没有魔核，否则应该会是个很有潜力的执行者。”
“负面系能量，怎么看出来的？”
“用外放能量的颜色就可以区分。我是火焰系，能量是红色。浅蓝色是冰系，绿色是植物系，深蓝色是水系，红褐色是岩石系等等，还有一些非常稀少的能量类型，银色是空间系，金色是神圣系，黑色是死亡系，你这种灰色的能量有很多类型，衰老、诅咒、迟钝等等，我们一般统称为负面系。”
沈邺突然想起程桯消失的那天，在她身上流转的像是闪电一般的黑金两色光芒，于是开口问道。
“那如果一个人同时具有两种能量呢？”
“怎么可能。”
绝焱哑然失笑。
“每个人只可能具有一种能量，哪怕是最强的S级执行者也是一样。两种能量碰到一起，就无法维持彼此的平衡，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嘭的一声，像烟花一样，爆炸。”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沈邺忽然意识到，程桯身上的秘密或许比他所猜测的更多。有些问题的答案，还是向她本人询问更好一点吧。
“嘘，噤声！”
绝焱突然把沈邺按倒在砂砾中。
一只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怪鸟从不远处的洼地上直冲天空。
它的翼展堪称恐怖，据沈邺估计至少在五米以上，从这个距离上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不过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并不像是活物，反而像一具飞翔于天空中的破碎干尸。
当它逐渐靠近沈邺们藏身的方向时，沈邺更是看清了它干瘪胸腔外几根仅仅靠着腐烂的肌肉纤维固定着的、在气流中随时都有可能脱落的胸骨。
“被发现了吗，那就正面对决吧！”
绝焱斗志昂扬的一跃而起，手中的魔能枪红光闪烁。
就连她枪口附近的空气都因高温而变得炽热起来。
沈邺跟着从沙地上站起身子。装腔作势的和绝焱一起瞄准向他们俯冲而来的黑色怪鸟。
它愈是迫近，沈邺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腐烂的血肉里面充斥的强烈死意。
绝焱猛地连续扣动扳机，红色的魔能弹火雨一般向怪鸟倾泻而去。
怪鸟只是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自己的身体，便规避了大部分攻击。只有一颗魔能弹击中了它瘦骨嶙峋的黑翼。
没有想象中飞溅的血肉与痛苦的嘶鸣，它只是留下了一蓬被撕成粉碎的黑色羽毛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袭向他们。
感觉绝焱已经来不及再次激发魔能枪，沈邺来不及思考，也拼尽自己所能的朝怪鸟扣动了扳机。
与第一次尝试略有不同的灰色狭长子弹割开它双翼裹动的气流，准确的钉进了怪鸟的胸腔。
子弹撞上阻碍的那个瞬间沈邺读到了它眼底的惊惶，和一丝莫名的恐惧。
所以，不完全是死物么？
绝焱抛下了魔能枪，身体一侧皮衣底下渗出熊熊火焰，照亮了她沾满尘土的侧脸。
由纯粹火焰凝成的投枪从她的右臂飞出，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洞穿了怪鸟的头部。
腐肉与朽骨在火焰投枪的切割下分崩离析，逸散成了恶臭逼人的黑气和一小堆未能燃尽的残渣。
“运气不错！”
一击解决了怪鸟的女孩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向怪鸟残骸的位置跑去。
沈邺捡起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魔能枪，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
绝焱戴上用银色金属丝编制的特制手套后蹲在灰烬里翻检起来。
“唔唔，正好，找到了两块碎骨，见者有份，我们平分。”
沈邺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绝焱正好结束了搜索，她把手中两块一厘米见方，外形极不规则的琥珀状碎骨拿给沈邺看。
“运气真不错，这一块碎骨起码可以卖上5万美金。”
“啊？”
沈邺被这个数字惊掉了下巴。
“谁会要这种东西？生物学家？”
“不不不，那帮搞研究的人都是穷鬼。我们一般都把从‘魇兽’身上获得的材料交给歌德老头代售。这可是非常珍贵的炼金术材料，会有人出大价钱的。”
“好吧，虽然还是不太理解，不过你确定这东西我能直接拿在手里吗？”
“当然是要放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否则不能带回我们的世界。你总不会还没有自己的储物空间吧？”
沈邺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
“如果你指的是联络官名片里面附带的那种，那么很抱歉，我确实没有。”
“这样吗？这么说你都还没达到E级的实力古执事就安排你来里世界执行任务了？我有点不能理解啊。”
说着，绝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有了，我这有个小玩意正好可以给你用，是前几个月歌德老头制作的样品。”
她在身旁的空气里一阵摸索，然后把一个像是戒指的小玩意扔给沈邺。
“这是……？”
“空间戒指，超低配版。里面大概只有半个立方米那么大的空间，另外这个试制型空间戒指并不稳定，启用后大概两年左右就会开始失效，你要记得提前把里面储存的东西转移出来。”
“这是送我了？”
沈邺翻来覆去的端详着这枚看上去极不起眼的戒指，震惊于有朝一日居然能亲眼见到只在小说和影视剧里存在的魔法道具，虽然听起来是青春版，不，体验版的。
“不是白送，这个试制品和碎骨的价值也差不多。就当是等价交换吧，怎么样，成交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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