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狩灭妖
张哥想了想：“西狩灭妖这事发生在很多年吧，大概是魏晋还是南北朝吧，年代有些久远我记不清了，这事颇为隐秘，我也只是了解了一鳞半爪。”
“妖族历史你应该有过了解，我就不细说了。魏晋之后人类的数量基数远远超过妖族，两族间的实力对比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尤其是当年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让强盛的妖族元气大伤、半途而落。”
“此事我不清楚，也许只有极少数的大佬经历过，可都纷纷隐世，避而不谈。西狩灭妖就是发生在那件大事之后，当年最强盛的山海妖族跌下神坛，众妖退隐，其他妖族与人终于有了出头机会。人世间突然多出了一种说法，说是山海一脉窃据了世间气运，是为盗天之贼，正是山海妖众对天地灵力的无限掠夺，才导致后世的灵气衰落。”
“这说法在当时极为流行，不光局限于圈内人，甚至有不少民间书籍都有记载。后来有这些言论支持者成立了一个组织，名为西陵，专门袭杀山海妖族，在那段岁月里双方对抗激烈，山海一脉险些到了灭亡境地。”
“灭妖运动一直持续了十多年，突然被人爆出此言论为污蔑编造，组织里有境外势力参与的身影。当时消息一传出，又引发了轩然大波，无数上当受骗的奇人异士纷纷脱离西陵，此后该组织销声匿迹，极少出现在天朝神州。”
“好了，别的我也不清楚了，你要是真想了解，可以问问北斗先生，他是那个时代的经历者，比我们这些寿命不过百载的人类知晓的更多。”
张彬彬话语中透露出来信息量不小，登远不禁有些唏嘘，昔日辉煌的妖族，因为种种原因落没到这一步，唉，世道无常啊。
在局子里帮忙干了一上午，冷库案的后续工作也弄得差不多，李中奎及其党羽将被押送至总部进行深度审讯，后续的审讯结果会通报狐狸这边。
老江一行人在当天下午又接到了任务只能匆匆离去。狐狸在昨夜收官之后便没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潇洒快活。
眼下生活又归于了平静，真有什么大事，也不是登远这么一个实习期新人能插手的。
回家路上，登远看到自己读研究生时的导师发了一张早冬腊梅的图片到朋友圈里，他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正是老教授的生日。
登远连忙去商场买了一盒野山蜂蜂蜜当贺礼，连忙回家梳洗换装，开车到学校看老师。
七年前登远从山区来到大学，认识了这位张老教授，可能出于都是本家的缘故，张老教授对登远颇为照顾关注。
在登远考研复试时，力排众议将他收到了自己门下，平时对待他也像是对待子侄辈一般疼爱。
毕业后，登远登远没能找到工作，老教授为此还为他介绍了不少岗位。
登远自打六月毕业后，就没敢回去看望老人家，怕她看到自己过的不好，辜负了老人家一番心血厚爱。如今自己也算是事业起步，终于方便厚着脸皮回去了。
学校里梅花开得正盛，三三两两的学生站在树下拍照，以前他还真没发现自己的学校有这么好看，人啊，就是失去了才会后悔。他慢悠悠地穿过梅花步道，走进学院楼里。
老教授今年已经六十有二，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因为系里人手不够，一直还奋斗在教学一线。
老教授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眼睛，刚拿起茶杯，就看到张登远在门口探头探脑。
“啊，张小子你咋回来了，快进来，别傻站着了。你来就来嘛还拿什么东西，老师啥都不缺。”
登远挠头傻笑：“嘿嘿，这不是今天休假，正好赶上您生日，来看看您。给您带的蜂蜜，一点心意您可要收下哈。”老教授询问起登远现状，登远只能说自己进了一个保密单位工作，具体细节不便多说。
一阵寒暄过后，眼看下班时间也到了，老教授关上电脑，非要带着登远回家吃饭，登远几次推脱可拗不过老人家一番心意，只能跟着前去赴宴。
老教授居住在学校教工小区二十多年了，老伴是名军人，在二十年前的抗洪救灾中以身殉国，好在老太太膝下有一个女儿，与登远年纪相仿，照片上倒是蛮好看的，可惜一直在国外读书登远从未见过真人。
登远手艺不错，自告奋勇陪着老太太进厨房一起做晚饭。因为只有两个人吃，菜弄得不多，小炒牛肉、油渣爆莲白、番茄炒蛋，再加个鲫鱼豆腐汤，很快就做完上桌。
张老教授刚要招呼登远坐下，就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登远把鲫鱼汤端上桌，顺路就去开了门。
门还没完全拉开，门外就传来一道清脆温婉如黄鹂般的声音：“妈，我回来啦！生日快乐啊”
登远连忙拉开大门侧身闪到一旁，居然是老教授的女儿回来了。
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身，也很意外，自家姑娘偷偷从美国回来了，居然没和她先说一声。
门外的靓丽女子，身穿黑色西装外套，下半身配了一条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穿着一双酷黑马丁靴，拎着行李箱往家里迈。个高腿长，身材姣好，看得登远目不转睛。
女子见家中有一年轻男子却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向登远微笑示意。张老太太给登远介绍道：“明茉卿，我女儿，你见过照片的。”“张登远，之前我和你说的那小伙子，人蛮不错。”
登远见母女重逢，也不便过多打扰，晚饭过后就找了个由头离开了老教授家。
登远又回学校开车，准备去酒吧开门营业。
十点一刻，天马从门外进来，照例点上一份花生米两瓶啤酒。
趁着炸花米的间隙，天马贴近登远，问道：“大圣爷，话说老周去了哪，这都个把月了都见过他。”
登远手上不断推勺，回道：“不知道，只是说有事要去处理，这段时间我也没见找，不过工资还是照发的。”
“牛逼啊，老周让大圣打工，传出去得有多少人羡慕死。”
“别大圣大圣的，听起来总感觉我像只猴子。我是我，麒麟是麒麟。”
“好嘞，大圣爷！”
登远将花生米炒好，又搞了两个下酒炸串，给自己也搞了杯冰啤酒，和天马喝了起来。
天马夹个花生嚼着，眼珠子滴溜直转，登远看他一眼，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大圣爷，最近您老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啥风声？”“我听刑警队的哥们儿说，最近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美女报案，都说是有色狼非礼她们。”
登远诧异道：“诶等等，你不是整天干倒爷的活计吗，看不出来你路子还蛮广的嘛。”
“那可不是咋地，我天马人称山海小灵通，滇城扛把子。”
登远白了他一眼：“皮一下就好，皮几万就要挨打了。之前是谁被追的四处逃窜？再说色狼非礼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美女。”
“大圣爷您这话可就伤人自尊了啊，我可是人称天朝小彦祖，滇城冠希哥的天马大帅...大衰比。”天马浑身皮痒，就要当着登远的面作死，看到登远饶有兴趣的目光，只能弱弱改口。
“既然你说到山海小灵通，我倒还真有些事得问问你，西狩灭妖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五胡乱神州开始说起。那时山海已经落没，我也才刚刚诞生，当时就一个字，乱！各种乱。”
天马抓起一颗花生米丢向嘴里，蹲坐在座椅上款款道：“神特么的朝代更迭，大量战败逃兵、避祸流民，整个神州都在打仗，今天这是陈国，明天就是宋国，匈奴鲜卑汉人各族都杀急了眼，我们妖族也不好过。关键时候，有些傻*跳出来开始指责山海妖族，说就是我们贪得无厌，吸取了太多的天地灵力，引得神州气运动摇，这才让国运破碎，天下陷入纷争战乱。”
“最离谱的是，这特么居然还真有人信。很快就有一群所谓的正义之士跳出来组成劳什子西陵要替天行道，更特么离谱的是，这个西陵组织这里面不但有瀛洲、突厥、黑衣大食的人魔妖鬼、神州大地的门派、妖族，居然还有山海一脉的自己人，好尼玛些二五仔，一来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当年白泽先生先后组织山海妖族转移突围十数余次，最终才避免全族灭亡。为了揪出这背后的幕后黑手，白泽先生先后卜算八年，终于算出结果，和仅有的几位山海老人一起出去为妖族平反证明，直到有人察觉不对，纷纷出力调停，终止这场荒谬的斗争。随着世人进一步深挖，发现有一部分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神秘西陵教众不但迫害追杀我山海妖族，还将我族妖众当作拔血剔骨、挖髓炼丹的大药材料。整件事情背后有极大的隐情，频繁出现他域势力的影子不说，甚至涉及到大圣爷您和青龙、凤凰几位大圣陨落的上古秘闻，至于更深入的东西咱是真不清楚了。”
天马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听说北斗爷的挚爱就是陨落在那些神秘的西陵教众手中。”
登远了然，明白了狐狸那日因何失态。
明月高悬，夜深难眠，登远躺在床上，两眼直望着月亮，不知在思索什么。
“妖族历史你应该有过了解，我就不细说了。魏晋之后人类的数量基数远远超过妖族，两族间的实力对比发生了明显的改变，尤其是当年发生了一件大事，直接让强盛的妖族元气大伤、半途而落。”
“此事我不清楚，也许只有极少数的大佬经历过，可都纷纷隐世，避而不谈。西狩灭妖就是发生在那件大事之后，当年最强盛的山海妖族跌下神坛，众妖退隐，其他妖族与人终于有了出头机会。人世间突然多出了一种说法，说是山海一脉窃据了世间气运，是为盗天之贼，正是山海妖众对天地灵力的无限掠夺，才导致后世的灵气衰落。”
“这说法在当时极为流行，不光局限于圈内人，甚至有不少民间书籍都有记载。后来有这些言论支持者成立了一个组织，名为西陵，专门袭杀山海妖族，在那段岁月里双方对抗激烈，山海一脉险些到了灭亡境地。”
“灭妖运动一直持续了十多年，突然被人爆出此言论为污蔑编造，组织里有境外势力参与的身影。当时消息一传出，又引发了轩然大波，无数上当受骗的奇人异士纷纷脱离西陵，此后该组织销声匿迹，极少出现在天朝神州。”
“好了，别的我也不清楚了，你要是真想了解，可以问问北斗先生，他是那个时代的经历者，比我们这些寿命不过百载的人类知晓的更多。”
张彬彬话语中透露出来信息量不小，登远不禁有些唏嘘，昔日辉煌的妖族，因为种种原因落没到这一步，唉，世道无常啊。
在局子里帮忙干了一上午，冷库案的后续工作也弄得差不多，李中奎及其党羽将被押送至总部进行深度审讯，后续的审讯结果会通报狐狸这边。
老江一行人在当天下午又接到了任务只能匆匆离去。狐狸在昨夜收官之后便没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潇洒快活。
眼下生活又归于了平静，真有什么大事，也不是登远这么一个实习期新人能插手的。
回家路上，登远看到自己读研究生时的导师发了一张早冬腊梅的图片到朋友圈里，他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正是老教授的生日。
登远连忙去商场买了一盒野山蜂蜂蜜当贺礼，连忙回家梳洗换装，开车到学校看老师。
七年前登远从山区来到大学，认识了这位张老教授，可能出于都是本家的缘故，张老教授对登远颇为照顾关注。
在登远考研复试时，力排众议将他收到了自己门下，平时对待他也像是对待子侄辈一般疼爱。
毕业后，登远登远没能找到工作，老教授为此还为他介绍了不少岗位。
登远自打六月毕业后，就没敢回去看望老人家，怕她看到自己过的不好，辜负了老人家一番心血厚爱。如今自己也算是事业起步，终于方便厚着脸皮回去了。
学校里梅花开得正盛，三三两两的学生站在树下拍照，以前他还真没发现自己的学校有这么好看，人啊，就是失去了才会后悔。他慢悠悠地穿过梅花步道，走进学院楼里。
老教授今年已经六十有二，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因为系里人手不够，一直还奋斗在教学一线。
老教授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眼睛，刚拿起茶杯，就看到张登远在门口探头探脑。
“啊，张小子你咋回来了，快进来，别傻站着了。你来就来嘛还拿什么东西，老师啥都不缺。”
登远挠头傻笑：“嘿嘿，这不是今天休假，正好赶上您生日，来看看您。给您带的蜂蜜，一点心意您可要收下哈。”老教授询问起登远现状，登远只能说自己进了一个保密单位工作，具体细节不便多说。
一阵寒暄过后，眼看下班时间也到了，老教授关上电脑，非要带着登远回家吃饭，登远几次推脱可拗不过老人家一番心意，只能跟着前去赴宴。
老教授居住在学校教工小区二十多年了，老伴是名军人，在二十年前的抗洪救灾中以身殉国，好在老太太膝下有一个女儿，与登远年纪相仿，照片上倒是蛮好看的，可惜一直在国外读书登远从未见过真人。
登远手艺不错，自告奋勇陪着老太太进厨房一起做晚饭。因为只有两个人吃，菜弄得不多，小炒牛肉、油渣爆莲白、番茄炒蛋，再加个鲫鱼豆腐汤，很快就做完上桌。
张老教授刚要招呼登远坐下，就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登远把鲫鱼汤端上桌，顺路就去开了门。
门还没完全拉开，门外就传来一道清脆温婉如黄鹂般的声音：“妈，我回来啦！生日快乐啊”
登远连忙拉开大门侧身闪到一旁，居然是老教授的女儿回来了。
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身，也很意外，自家姑娘偷偷从美国回来了，居然没和她先说一声。
门外的靓丽女子，身穿黑色西装外套，下半身配了一条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穿着一双酷黑马丁靴，拎着行李箱往家里迈。个高腿长，身材姣好，看得登远目不转睛。
女子见家中有一年轻男子却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向登远微笑示意。张老太太给登远介绍道：“明茉卿，我女儿，你见过照片的。”“张登远，之前我和你说的那小伙子，人蛮不错。”
登远见母女重逢，也不便过多打扰，晚饭过后就找了个由头离开了老教授家。
登远又回学校开车，准备去酒吧开门营业。
十点一刻，天马从门外进来，照例点上一份花生米两瓶啤酒。
趁着炸花米的间隙，天马贴近登远，问道：“大圣爷，话说老周去了哪，这都个把月了都见过他。”
登远手上不断推勺，回道：“不知道，只是说有事要去处理，这段时间我也没见找，不过工资还是照发的。”
“牛逼啊，老周让大圣打工，传出去得有多少人羡慕死。”
“别大圣大圣的，听起来总感觉我像只猴子。我是我，麒麟是麒麟。”
“好嘞，大圣爷！”
登远将花生米炒好，又搞了两个下酒炸串，给自己也搞了杯冰啤酒，和天马喝了起来。
天马夹个花生嚼着，眼珠子滴溜直转，登远看他一眼，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大圣爷，最近您老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啥风声？”“我听刑警队的哥们儿说，最近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美女报案，都说是有色狼非礼她们。”
登远诧异道：“诶等等，你不是整天干倒爷的活计吗，看不出来你路子还蛮广的嘛。”
“那可不是咋地，我天马人称山海小灵通，滇城扛把子。”
登远白了他一眼：“皮一下就好，皮几万就要挨打了。之前是谁被追的四处逃窜？再说色狼非礼管你什么事，你又不是美女。”
“大圣爷您这话可就伤人自尊了啊，我可是人称天朝小彦祖，滇城冠希哥的天马大帅...大衰比。”天马浑身皮痒，就要当着登远的面作死，看到登远饶有兴趣的目光，只能弱弱改口。
“既然你说到山海小灵通，我倒还真有些事得问问你，西狩灭妖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五胡乱神州开始说起。那时山海已经落没，我也才刚刚诞生，当时就一个字，乱！各种乱。”
天马抓起一颗花生米丢向嘴里，蹲坐在座椅上款款道：“神特么的朝代更迭，大量战败逃兵、避祸流民，整个神州都在打仗，今天这是陈国，明天就是宋国，匈奴鲜卑汉人各族都杀急了眼，我们妖族也不好过。关键时候，有些傻*跳出来开始指责山海妖族，说就是我们贪得无厌，吸取了太多的天地灵力，引得神州气运动摇，这才让国运破碎，天下陷入纷争战乱。”
“最离谱的是，这特么居然还真有人信。很快就有一群所谓的正义之士跳出来组成劳什子西陵要替天行道，更特么离谱的是，这个西陵组织这里面不但有瀛洲、突厥、黑衣大食的人魔妖鬼、神州大地的门派、妖族，居然还有山海一脉的自己人，好尼玛些二五仔，一来就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当年白泽先生先后组织山海妖族转移突围十数余次，最终才避免全族灭亡。为了揪出这背后的幕后黑手，白泽先生先后卜算八年，终于算出结果，和仅有的几位山海老人一起出去为妖族平反证明，直到有人察觉不对，纷纷出力调停，终止这场荒谬的斗争。随着世人进一步深挖，发现有一部分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神秘西陵教众不但迫害追杀我山海妖族，还将我族妖众当作拔血剔骨、挖髓炼丹的大药材料。整件事情背后有极大的隐情，频繁出现他域势力的影子不说，甚至涉及到大圣爷您和青龙、凤凰几位大圣陨落的上古秘闻，至于更深入的东西咱是真不清楚了。”
天马叹了一口气，又补充道：“听说北斗爷的挚爱就是陨落在那些神秘的西陵教众手中。”
登远了然，明白了狐狸那日因何失态。
明月高悬，夜深难眠，登远躺在床上，两眼直望着月亮，不知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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