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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神明坠入黑暗

    “你还不觉得自己错了吗?”桦燃背对着桉殊,手在刑具上划过,拿起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桉殊疯魔的笑声惹得桦燃瞬间愤怒:“哈哈哈,我错?我有什么错?”

    他眼中杀气覆盖了整个瞳孔,瞳孔竟变成蓝黑色,桉殊只知晓他黑夜可看出一抹蓝黑,可不知白天也可以看见这样的他。

    他将匕首划过了她的脖子,慢慢的划到了锁骨处,人的锁骨是最脆弱的地方,他猛地扎了进去。

    “你错就错在伤害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他的语气极其强势。

    他并没有将匕首拔出来,而是在转动。

    “嘶…”桉殊并没有感觉匕首有多疼痛,那句话真的,杀人诛心莫过于此。她直冒冷汗,脸色逐渐惨白。

    桦燃拔出了匕首,笑道:“这才刚刚开始。”他贴着桉殊的耳边说道:“我会一点一点,把你在她身上的伤,全都讨要回来。”

    “呸,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么爱她吗?”桉殊眼中突然变的极其冷漠,仿佛冰冻三尺。

    他拿着一个极小的锤子,转过身在刚刚锁骨的地方,敲了一下,只听见咔擦一声。

    “啊!”桉殊喘着粗气,手死死地握紧成拳。仿佛要把手握碎一样,她的锁骨断了。

    他捏着桉殊的下巴,冷笑了一声:“还以为你不怕痛呢!这才刚刚开始呢!”

    “桦燃…哈哈哈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遇见了你!”语气极其的虚弱,但十分强硬。

    他掐着桉殊的脖子,手上爆了青筋,她面目狰狞,被累的喘不过气来。他又缓缓的松开了手,脖子上红色手印极其明显:“那下辈子,就不要再遇见我!”

    桦燃望着桉殊的眼神,并不觉得她屈服了,反而觉得她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傲气。

    他划开了桉殊的手腕,一滴一滴的血液顺着手滴落在地上。

    “失血过多濒临死亡的感觉最为窒息,可我不会让你死。我只会每天让你放血,再帮你包好上药。第二天再割开…”他玩弄着手中带血的匕首,放在桌上。

    桉殊猛地吼道:“疯子!”

    “我疯?你伤害殊儿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她虽然伤不重,但是你可别想活。”桦燃看了一眼她道:“将她与他们关在一起吧,不是一身傲骨吗?我倒要看看你撑到几时。”

    她的手腕被上了药,裹了布条。

    桉殊被放了下来,没有回到一个人关押的牢房,被他们丢到了一间,全是男囚犯的一间牢房之中。

    她的发髻散了,发簪掉落在稻草之上。桉殊披头散发,十分凌乱,但她那张绝美的脸庞,却引得牢中之人不禁多看几眼。她身上的伤口渗透着血迹,她手紧紧的握着发簪。

    她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这个女子真好看…”

    “被关了这么久了,还真没尝过女人的味道…”

    “嘿嘿,魔界主君亲自吩咐的,那便好好照顾她…”

    “你们可得悠着点,别玩死了…”

    桉殊迅速爬起,手中的簪子成了最锋利的武器,她的眼中满是冷漠不屑。

    牢房外守卫不禁咋舌:“看来这女子清白要没了!”另一个回答道:“还清白呢,有命就不错了。这五年间,多少人死于此间牢房,这群人男女通吃,啧啧。”

    话音未落,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地牢之内瞬间鸦雀无声。他们被杀了,只见脖子上一道血痕,就纷纷倒地。

    桉殊手中的簪子上全是血液,咳嗽了几声,晃晃悠悠的走到了牢房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牢中之人皆被她所杀。而她真的累了,也困了,望着手上的伤口,不禁笑了起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她倚靠着墙角,蜷缩在一处,有一点点声音,她耳朵都动一下。她不敢睡,她怕睡着了,真的就睡过去了。

    随即迎来了黑夜,寒风卷集着白雪,寒意向牢中袭来。稻草之上全是尸体,老鼠走过啃食着肉,铺在地上的稻草全部沾染了血液,这个牢房一股子血腥味。

    鹤昼轻声细语的透过牢房的窗户,说道:“桉殊姑娘,您还好吗?”

    “我…”桉殊意识模糊。

    “我这就回去禀告主人,您再坚持一下。”鹤昼是顶级杀手,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一般都是接杀手令的任务。这次却被霖萧派来暗中监视桉殊,可见他多担心她啊。

    桉殊被风吹的身子直哆嗦,她浑身没劲,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倒在了牢房的角落。

    这一夜,她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梦见与紫袍一派对决。生灵涂炭,梦见自己重伤身死,梦见她护不住自己想护之人。

    她蜷缩着,直哆嗦…

    这时牢门被打开了,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把她给我带去水牢!”

    桉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这个人是祁舒,她没死也是桉殊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桦燃会救她啊!

    有气无力的桉殊被拖拽着去了水牢,水牢之中,全是冰冷的池水,漫延整个地方。牢房建立在池水之中,一般没有人会被关在这里,毕竟这儿可太残酷了。

    桉殊被绑在了架子上面,一旁的祁舒拿起鞭子,抽打着桉殊,她下手极其狠辣,瞬间皮开肉绽。

    血液浸透衣衫,桉殊咬着后槽牙,冷冷的看着她。桉殊背后的曼珠沙华慢慢的消失不见,她的眼瞳中有一抹红色。眼神极其寒冷,受着鞭刑,却闭口不言。

    “没想到你还真的挺能忍的啊。来人把辣椒水拿过来,光是这么下去可一点都不好玩!”话音未落,一盆辣椒泡水就被端了过来。

    “呸,卑鄙无耻,小人!”桉殊虚弱的从嘴里说出几个字。

    “他爱的是我,你…他怎么对你你还不清楚吗?”

    瞬间一盆辣椒泡水泼到了桉殊的身上,血液的流淌,伤口的疼痛,她痛的脸色苍白,昏死过去。

    祁舒不禁咂舌,讽刺笑道:“啧啧,把她扔进水牢!”

    她被解开了,扔入水牢。所谓水牢就是牢笼放置于池水之中,伤口浸在水无法很快的愈合,甚至还会感染,重则皮肤溃烂。

    水牢不会让人窒息,在里面站起来水也就到肩膀,完全不妨碍呼吸。外面下起鹅毛大雪,这牢中冰冷的水,十分寒气刺骨。

    桉殊沉在水中,意识有一丝清醒。她挣扎着浮出水面,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被冰水一泡倒是没有那么疼痛了。

    不知如何渡过漫长的的黑夜,只能站着倚靠着牢笼睡觉,稍有不注意便沉于水中。

    她直勾勾的盯着祁舒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