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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爱到了骨子里

    桉殊的血液被送到了紫袍一派手中,被呈给了那个神秘女子,她在密室之中研究着一具死尸。

    这具尸体是一具五六岁的孩童,放在了一口棺材之中,周围都是符咒,用秘术保存的很好,尸身不腐。

    她眼中满是希望,用手抚摸着孩童的脸庞,说道:“泽儿,娘可以救你了,很快我们娘俩就可以见面了,我的泽儿。”

    一旁的药师,接过了桉殊的血液,闻了闻道:“是它,就是它,至阴至阳之血。混合我配的汤药,泡上个三天三夜,公子必当醒来!”

    她真的爱惨了眼前的这个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是无法忍受孩子从小夭折。泽儿死后,她夜晚再也无法入眠,她不吃不喝的翻阅上古卷轴以及各种古籍。

    终于被她找到了重生之法,那便是四大首领之中蕴含的至阴至阳血液,此人出生之际必当天生异象。

    她当时只知晓,老魔界之孙桦燃,血族之首霖萧,以及神界天君之女桉殊。可霖萧她再熟悉不过了,绝不可能是他。于是她答应了骨煦助他夺位,与之联手。

    骨煦也答应了她的要求,悄悄的弄来了桦燃的血液给她做药引,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直到栖园喻京那次,桉殊被群起围之,血液溅到荼靡之上,她才认定桉殊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笑了笑跟药师道:“快,置办好汤药,我等了泽儿好久好久了…”

    “是尊上。”

    另一边,鹤昼快马加鞭的回到了血族,霖萧早已睡下了。他心慌的很,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思绪不宁。

    鹤昼一路狂奔,雪下的很大,地上全是积雪,他一步一步的在雪地中奔跑,雪花落在了肩头,染白了他的黑发。

    到了寝宫,他冷静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拍落肩上的积雪。在寝宫外面大声地说道:“臣鹤昼,有要事禀告!”

    本就难以入眠的霖萧一听是鹤昼,立即起身,坐在了床榻之上道:“进!”

    鹤昼推开了寝宫的门,一阵飘雪钻进了寝宫,带着一股冬日的寒意。

    他缓缓的走进寝宫,在床榻前行了礼,起身道:“臣有事禀告,事关桉殊姑娘。”

    霖萧一听关于桉殊,便打起了精神,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鹤昼,说道:“今夜初雪,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喝杯茶暖暖身子再说。”

    鹤昼一饮而尽,他回想起牢中的桉殊,不禁多愁善感起来:“主人命臣去盯着桉殊姑娘,她却被魔界主君桦燃弄得遍体鳞伤,我找到她时,她已奄奄一息。”

    “什么!”霖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恼怒非常。“桦燃竟如此待她,鹤昼随我去救桉殊。”

    “是”

    他急匆匆的穿好衣服,骑着快马,向魔界奔驰而去。

    桉殊在水牢中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拉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原来是桦燃来了。

    “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表现的极其厌恶。

    “我来当然是带你去看漫天飞雪,如此良辰好景,冬日的初雪,你怎么能错过呢!”

    说着桉殊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将士拖出了大牢,扔在了魔界皇宫的花园中。

    桉殊扑倒在雪地里,祁舒手中拿着匕首,让将士摁住桉殊,匕首离手腕越来越近。

    “啊!”

    手筋脚筋被挑断了,血液溅到了雪地上。桉殊也被放开了,她有气无力的倒在雪地里,宛如一个废人。

    一旁的桦燃看着雪地里的桉殊,默不作声。

    红梅争相开放,红得夺目。而在这雪白之中,一片血红争相呼应,那便是桉殊的血液。

    桉殊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脸上瞬间染上了血迹斑斑。

    桉殊的血液浸湿衣裙,倒在皑皑白雪之中,鹅毛大雪漫天纷飞,落在桉殊的身上,很快覆盖了厚厚一层。

    她被冻的毫无知觉,躺在了这白雪之中。这一年发生了极多的事情,她悔恨啊…

    她头发粘着脸上的血液,盖住了大半张脸,她倒在血泊之中,那双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泪夺眶而出,眼神黯淡无光

    一盆,一盆,一盆的冰水泼到了桉殊的身上,把她浇了个透,她清醒了。眼前站着桦燃,这张脸,现如今看的格外碍眼,极其厌恶,是噩梦啊。

    “好好赏雪!清醒清醒!”他冷若冰霜的脸,眼神极度厌恶。

    桉殊讽刺一笑嘴里嘟囔着:“都是爱情蚀骨,果然疼啊…”

    祁舒走上前来,挽着桦燃的手,俯身看着眼前的桉殊,笑道:“宛如大梦一场空!”

    他俯下身子,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秀发,擦了擦桉殊脸上的血液。一瞬间的清醒,晃了眼:“桉殊…”

    “今生你我枝江月相遇就是一场孽缘…”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至脸颊。

    祁舒手中的铃铛一响,桦燃又变的冷漠起来,六亲不认。

    霖萧从房屋一跃而下,用灵力击碎了祁舒手中的铃铛,祁舒被灵力震的退后了好几步。

    铃铛化成碎片,散了一地…

    他清醒了,可她重伤倒地不起了,他想抱着桉殊,死死地抓紧。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的,可现在他没有权利这么做。

    “桉…殊…”他缓缓的抬手,不敢去抚摸桉殊的脸,毕竟他伤的这么深。

    霖萧三步并做一步,一把抱起桉殊,她脸色苍白,身体极度的虚弱。她的眼睛已经眯成了月牙状,对霖萧说道:“阿尘,你来了。”

    “是我!我…我来接你回家了。”他的语气极其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抱着桉殊,生怕用力就碎了。

    “阿尘…尘…我…我…我好冷…”他也察觉到了桉殊一直在他怀中发抖。

    鹤昼拿来衾,给桉殊披上,她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微笑。

    桦燃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之中,这一跪,这是多么的透骨寒冷。他完全不敢想象桉殊倒在雪地这么长时间,她身上还有伤啊。

    霖萧抱着桉殊离开了,她搭着他肩膀的手,突然垂了下来。

    “不,不是这样的,桉殊,桉殊,你醒醒,醒醒啊,我错了,你起来骂我,你起来啊!”跪在雪地中痛哭流涕。

    鹤昼赶着马车,他也察觉到了桉殊不妙,把了脉。

    “没有脉搏了…“霖萧的声音都在颤抖。

    霖萧从怀中掏出一朵新鲜的,刚采摘的梓暗花,扒开桉殊的嘴,放在了她的嘴里。

    他又把了脉,渐渐的恢复了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