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凤凰
晨练结束，莫羽狐疑地看向了身侧，一群身穿暗灰色制服的少年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有这么夸张么？”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跑几公里基本就报废了，可这八英里下来他却和没事人一样，失忆少年更加迷茫了，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瞥了眼面前十分得瑟的棕发青年，小平头乔瑟夫心中很是不爽。
“伙计，你要是嫌少可以多跑几圈，没人拦着你。”
“呵呵，大可不必了。”
这时一旁沉默寡言的黑长直少女不紧不慢地举起了手。
“莱斯特先生，这里有人不服。”
......
被特殊照顾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食堂，幸好有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指路，要不然他真有可能迷路了。银灰色为基调的铁盒子内，陆续有人起身收拾着餐盘，自助餐台空空如也，餐盒似乎已经撤下了。
“嘿，老兄，在这里！”
莫羽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小平头正冲着他招手。
“今天怎么这么慢？用餐时间都结束了。”
见棕发少年走了过来，乔瑟夫往左侧稍微挪了挪。
“哦，对了，不用谢！”
小平头风轻云淡地推过来了两盘食物：一大盘乳白色的土豆泥，以及一盘不知名的紫黑色方块。坐在冰冷金属长凳上的少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乔瑟夫，谢.....”
“停！伙计，你快点吃。快上课了，你不会又想拉着我一起迟到吧？”
莫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都让对方堵了回去，他丢下手中的叉子直接上手狼吞虎咽了起来。紫黑方块也不知道是什么黑暗料理，嚼起来特别费劲，压缩饼干都比这好吃。
“味道很淡，要是有辣酱就好了！”
这时小平头递过来一个瓶子，整体由白色不透明的未知材料打造。
“嘿，伙计！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这些侵略者似乎并不喜欢我们的辣酱。他们对番茄酱情有独钟，这里只有这个。”
紫黑方块染上了一抹殷红，棕发少年尝了尝味道，没错就是这种风格；万物皆可蘸番茄酱，他应该还在那个神奇的国度，要是有奇葩的牛排酱他就更加确信了。
乔瑟夫干坐着似乎有些无聊，他主动寻找起了话题。
“老兄，我怀疑你被那个恐怖的怪女人盯上了，你可真倒霉。”
进食中的莫羽身体一顿，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黑暗料理。
“恐怖的女人？谁？”
小平头露出了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棕发少年的肩膀。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茜尔沃小姐，她没事为什么总整你，还不是为了引起的你注意？”
莫羽紧绷的心弦放了下来，小平头说的应该是今天害他加练的女人。
‘等等，怎么这么熟悉？’
茜尔沃小姐？睡他上铺的室友？迷惘的少年这才想起不符合逻辑的细节。
“乔瑟夫，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男女会同住一间宿舍？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年轻人，不怕出事了么？这一点也不正常！”
乔瑟夫似乎被点醒了，那墨黑的双眼中竟出现了一丝恍然，他面露凝重之色，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悲哀。
“羽莫，你果然傻了，真不知道你前几天到底......”
“停！聊天终止！”
小平头发现室友面色不善，他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避开了令人伤心的话题。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些魔鬼就没把我们当作人看待，更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出事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直接处理掉？能一直活下去就很幸运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批人.....”
乔瑟夫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四周负责监视守卫的黑甲士兵，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
通往光明的渡口被锁死，没有窗子的铁屋令人坐立不安，很不舒服。冷色为基调的教室内呈扇形摆放着一排排暗灰色的座椅式课桌，正前方漆黑的木桌上摆放着稀奇古怪的金属物品。莫羽在小平头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出乎意料的是——刺头的座位竟然在右侧第一排。
哒哒哒！皮靴清脆的踩踏声由远及近，身披暗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苍老的手指扶了扶高挺鼻梁上佛罗伦萨式圆形复古眼镜，面容阴鸷，漆黑的双眼如鹰隼，极为毒辣，给人的刻板印象是尖酸刻薄。
“拿出课本，现在开始上课。”
灰袍男子的话并不多，他拄着深棕绅士拐杖优雅地走向了讲台。脑海里空空如也的少年微微侧头，默默观察着众人的举动。然而下一秒，他就傻眼了，五颜六色的书本都有。
莫羽在座椅下并未找到什么书籍，只有几本封皮颜色不同的笔记本。这座监牢似乎没有纸质教材，授课内容全靠老师当面讲述。对于这节课他毫无头绪，当即随意挑了一本笔记本。
他翻开了黑色的封皮，泛黄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神秘计划：黑凤凰》（ProjectX：BlackPhoenix）。
阴鸷的中年男子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书写着，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人们总说人文知识分子不懂热力学第二定律，就好像科学家未读过莎士比亚一样令人遗憾。你们应该知道什么是熵吧？”
台下寂静无声，萨亚夫·圣克鲁斯的身形一顿，手中粉笔与黑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算了，不过是一群短命鬼，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在孤立系统中熵总是不断增加的，这就好比人类的社会，混乱程度只会不断增加。放到宇宙学中既是如此，宇宙总是趋向与更大的混乱。而生物存在的意义便是在世界中创造和维持秩序。
以人类来举例，为了创造这种秩序，我们体内的细胞必须进行无穷尽的化学反应；在有些反应中，小型有机分子比如氨基酸、核苷酸、糖类等会被分解或修饰为其他小型分子，以提供细胞所需。这些小分子......每个细胞都可看作一个微型化学工厂，每秒钟执行数百万个反应。”
高傲的中年男子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开始莫羽还以为这是在上生物课，他不自觉得开始犯困，可接下来的内容让他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你们听说过查克拉么？算了，当我没问。查克拉源自身毒，是指分布于人体各部位的能量中枢，也就是来自人体细胞内的力量。在神秘的东方古国，曾经就有人掌握过这种力量，他们称之为炁。你们未来要做的就是在科学的辅助下学会主动提取并运用细胞中的能量。”
第三排一位棕发女生弱弱地举起了手。
“圣克鲁斯先生，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我听说每个人细胞中产生的能量是有上限的。”
“住嘴，蠢货！你以为一系列残酷的训练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强化你们的基础素质。细胞的容量就像水桶，一般的方法的确不能扩充或者强化，但是......”
阴鸷中年男子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女孩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
莫羽一脸呆滞地望着黑板，那一行行公式表明这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他真的被神秘组织当成了小白鼠？
‘查克拉？炁？这和科学有一点关系么？’
训斥完小混球后，萨亚夫的心情好了少许，满脸不屑地扫了一眼台下的短命鬼们。然而这时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台下那名棕发刺头正用痴傻的眼光看着自己。
“罗素先生，你在看什么？罗素先生？！”
罗素？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那位伟大的学者？
这个名字中年男子喊了好几遍，莫羽好奇地看着台上暴怒的讲师，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这时，他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有这么夸张么？”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跑几公里基本就报废了，可这八英里下来他却和没事人一样，失忆少年更加迷茫了，到底哪个才是梦境。
瞥了眼面前十分得瑟的棕发青年，小平头乔瑟夫心中很是不爽。
“伙计，你要是嫌少可以多跑几圈，没人拦着你。”
“呵呵，大可不必了。”
这时一旁沉默寡言的黑长直少女不紧不慢地举起了手。
“莱斯特先生，这里有人不服。”
......
被特殊照顾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来到了食堂，幸好有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指路，要不然他真有可能迷路了。银灰色为基调的铁盒子内，陆续有人起身收拾着餐盘，自助餐台空空如也，餐盒似乎已经撤下了。
“嘿，老兄，在这里！”
莫羽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小平头正冲着他招手。
“今天怎么这么慢？用餐时间都结束了。”
见棕发少年走了过来，乔瑟夫往左侧稍微挪了挪。
“哦，对了，不用谢！”
小平头风轻云淡地推过来了两盘食物：一大盘乳白色的土豆泥，以及一盘不知名的紫黑色方块。坐在冰冷金属长凳上的少年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乔瑟夫，谢.....”
“停！伙计，你快点吃。快上课了，你不会又想拉着我一起迟到吧？”
莫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都让对方堵了回去，他丢下手中的叉子直接上手狼吞虎咽了起来。紫黑方块也不知道是什么黑暗料理，嚼起来特别费劲，压缩饼干都比这好吃。
“味道很淡，要是有辣酱就好了！”
这时小平头递过来一个瓶子，整体由白色不透明的未知材料打造。
“嘿，伙计！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惜这些侵略者似乎并不喜欢我们的辣酱。他们对番茄酱情有独钟，这里只有这个。”
紫黑方块染上了一抹殷红，棕发少年尝了尝味道，没错就是这种风格；万物皆可蘸番茄酱，他应该还在那个神奇的国度，要是有奇葩的牛排酱他就更加确信了。
乔瑟夫干坐着似乎有些无聊，他主动寻找起了话题。
“老兄，我怀疑你被那个恐怖的怪女人盯上了，你可真倒霉。”
进食中的莫羽身体一顿，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黑暗料理。
“恐怖的女人？谁？”
小平头露出了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拍了拍棕发少年的肩膀。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茜尔沃小姐，她没事为什么总整你，还不是为了引起的你注意？”
莫羽紧绷的心弦放了下来，小平头说的应该是今天害他加练的女人。
‘等等，怎么这么熟悉？’
茜尔沃小姐？睡他上铺的室友？迷惘的少年这才想起不符合逻辑的细节。
“乔瑟夫，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男女会同住一间宿舍？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年轻人，不怕出事了么？这一点也不正常！”
乔瑟夫似乎被点醒了，那墨黑的双眼中竟出现了一丝恍然，他面露凝重之色，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悲哀。
“羽莫，你果然傻了，真不知道你前几天到底......”
“停！聊天终止！”
小平头发现室友面色不善，他干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避开了令人伤心的话题。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些魔鬼就没把我们当作人看待，更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情。出事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直接处理掉？能一直活下去就很幸运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批人.....”
乔瑟夫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四周负责监视守卫的黑甲士兵，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
通往光明的渡口被锁死，没有窗子的铁屋令人坐立不安，很不舒服。冷色为基调的教室内呈扇形摆放着一排排暗灰色的座椅式课桌，正前方漆黑的木桌上摆放着稀奇古怪的金属物品。莫羽在小平头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出乎意料的是——刺头的座位竟然在右侧第一排。
哒哒哒！皮靴清脆的踩踏声由远及近，身披暗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苍老的手指扶了扶高挺鼻梁上佛罗伦萨式圆形复古眼镜，面容阴鸷，漆黑的双眼如鹰隼，极为毒辣，给人的刻板印象是尖酸刻薄。
“拿出课本，现在开始上课。”
灰袍男子的话并不多，他拄着深棕绅士拐杖优雅地走向了讲台。脑海里空空如也的少年微微侧头，默默观察着众人的举动。然而下一秒，他就傻眼了，五颜六色的书本都有。
莫羽在座椅下并未找到什么书籍，只有几本封皮颜色不同的笔记本。这座监牢似乎没有纸质教材，授课内容全靠老师当面讲述。对于这节课他毫无头绪，当即随意挑了一本笔记本。
他翻开了黑色的封皮，泛黄的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神秘计划：黑凤凰》（ProjectX：BlackPhoenix）。
阴鸷的中年男子龙飞凤舞地在黑板上书写着，他看起来似乎有些激动。
“人们总说人文知识分子不懂热力学第二定律，就好像科学家未读过莎士比亚一样令人遗憾。你们应该知道什么是熵吧？”
台下寂静无声，萨亚夫·圣克鲁斯的身形一顿，手中粉笔与黑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算了，不过是一群短命鬼，知不知道都没关系。在孤立系统中熵总是不断增加的，这就好比人类的社会，混乱程度只会不断增加。放到宇宙学中既是如此，宇宙总是趋向与更大的混乱。而生物存在的意义便是在世界中创造和维持秩序。
以人类来举例，为了创造这种秩序，我们体内的细胞必须进行无穷尽的化学反应；在有些反应中，小型有机分子比如氨基酸、核苷酸、糖类等会被分解或修饰为其他小型分子，以提供细胞所需。这些小分子......每个细胞都可看作一个微型化学工厂，每秒钟执行数百万个反应。”
高傲的中年男子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开始莫羽还以为这是在上生物课，他不自觉得开始犯困，可接下来的内容让他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你们听说过查克拉么？算了，当我没问。查克拉源自身毒，是指分布于人体各部位的能量中枢，也就是来自人体细胞内的力量。在神秘的东方古国，曾经就有人掌握过这种力量，他们称之为炁。你们未来要做的就是在科学的辅助下学会主动提取并运用细胞中的能量。”
第三排一位棕发女生弱弱地举起了手。
“圣克鲁斯先生，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我听说每个人细胞中产生的能量是有上限的。”
“住嘴，蠢货！你以为一系列残酷的训练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强化你们的基础素质。细胞的容量就像水桶，一般的方法的确不能扩充或者强化，但是......”
阴鸷中年男子的脾气似乎不是很好，女孩默默承受着他的怒火。
莫羽一脸呆滞地望着黑板，那一行行公式表明这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他真的被神秘组织当成了小白鼠？
‘查克拉？炁？这和科学有一点关系么？’
训斥完小混球后，萨亚夫的心情好了少许，满脸不屑地扫了一眼台下的短命鬼们。然而这时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台下那名棕发刺头正用痴傻的眼光看着自己。
“罗素先生，你在看什么？罗素先生？！”
罗素？伯特兰·阿瑟·威廉·罗素？那位伟大的学者？
这个名字中年男子喊了好几遍，莫羽好奇地看着台上暴怒的讲师，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这时，他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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