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境界（下）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在睁开双眼之后，视野中的一切全部都充满了陌生感。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触感，但却是本不该陌生的环境。
不论是回想起双胞胎的事情，还是刚才还在例行扫除的事......
我无法清晰的记得了，记忆中的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好像变成了非常遥远非常遥远的模糊不清的画面。
几秒之后，略微熟悉的旧家具味道才将我的记忆逐渐恢复加温。
视线向下飘去，脚边的那盆脏水还有抹布都还在，毫无精神的丑陋的静置在那里，是我睡着之前的样子。
明明是在同一天还是傍晚时候发生的事情，醒来却感觉中间像是有一段相当长的空白期......
奇怪。
“拜这种差异感所赐，这一觉睡得相当不划算了啊。”我只能抱怨似的喃喃自语着。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酸痛感也相当的不自然，我的十指则像是刚经过剧烈的炙烤。
意识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做饭时被火烫到一样之后，只有一瞬间的刺痛，肉眼确认它们还安然无恙的连接在手掌上之后这种感觉才消失无踪。
入夜后黑色将房间包裹，墙上的钟表时针与分针完全重合，在一点处停止转动。
这是......故障？绝对是故障了，先要重新上块电池，然后拨到正确的时间试试看才行......电池......电池......记得玄关柜子里好像有的吧......
正当我起身打算去玄关那边时，
“啊——！啊——！”透过窗子传来了相当凄厉刺耳的叫声。
野兽般的震耳且抓人心弦。
它就像是要叫住我一样。
要真的是乌鸦的话可真的是难得一见之物，走大运了，毕竟是都市森林啊，活生生的具有生命特质而不是书本文字的描写或者电影电视特效的话那可真是太少见了，尤其是在像安野城这样的钢铁都市之中。
我立刻回过头确认。
果然。
就如不真实的却真实存在于此的黑漆加身的乌鸦。眼睛无法从它身上移开。
“好漂亮啊......”我轻声低语道。
它在杂乱的电线中选择了一根站在窗外。隔着玻璃，我观察着它，期待它下一步动作。
但只要不是飞走就好，什么动作都可以。暗自的在心底贪婪的期待着。
我在原地保持着静止，唯心跳声依旧。
如果肉眼真的可以按下快门、将眼前的一切永远保留在心中就好了。
大概是它发觉到了我在观察着它，乌鸦便歪了下脑袋，像是确认新事物似的摆动着，跃跃欲试的想要凑近。
由此确认到它的确也在观察着我。
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色幕布下尤其明显，我几乎为那红色沦陷。
这只乌鸦的出现成功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喜欢看纪录片的原因。
人与自然什么什么的和......萌宠成长记？大概是这个名字吧......虽然都是感觉上不是很搭边的事物。
总之是最直观的自然魅力和生命野性的彰显。
“Ding~Ling~”
门铃声响起。
“呵嗯？”
晚上的时候很少会有人主动上门。是尧风吗？我很快打消了念头。不不，那家伙初三之后就不会突然不打招呼的直接上门了。
“还真是少见啊......”希望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吧。
这时脚掌传来由地面产生的凉意。
视线向下飘去。
原来我没有穿鞋子啊，才反应过来......
脚趾完全暴露出来了。
啊——！
回过神来似的。
在又一转过头的时候，乌鸦已经不在了。
窗外只有笔直且杂乱的电线，还有毫不相干的夜色。
静止的像是它刚才从未来过。
“哎？飞走了嘛.......刚还想拍下来给他俩看看呐，真是可惜。”错失了给尧风炫耀的机会了，说不定尧恋也会感兴趣吧，毕竟是很少见的景色。
现在，没有了。
“还是飞走了......”
唉——
啊啊！我的心在滴血了，刚才就应该先用手机拍个照的，傻看个什么劲儿啊，而且......肯定傻笑了我啊！还是太嫩了！
但是也没办法啊，生命这种东西啊，完全不是可以企图控制就控制的了的呢。
余光扫到玻璃上自己强装淡定的苦笑。
啊......我好像没有这种悠闲地时间来玩表情模拟练习。
要赶快去开门才行。差点忘记了。
我快步向玄关走去。
门铃没有第二次响起，就像是门外的人一定确认我在家一样，在耐心的等待着。或者其实就是恶作剧吧，但还是要打开门确认一下。
脑海里还在尝试回想下午扫除的时候自己有没有穿着鞋，没有的话鞋子放在哪里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啦，反正鞋子都会在鞋柜那里了，穿上哪一双都好，就算打开门是小孩子，我也要穿上鞋子啊，否则就算是小孩子也一定会被嘲笑，倒不如说只有小孩子才会直言你的窘迫，一定会被嘲笑才对。
啊——！！今天真是不在状态——！
在心底发出无能狂吼。
接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我顶着房间的昏暗借着外面街道闪烁的霓虹灯光朝着玄关的方向继续走去。
非常熟练的随便抬起左手拨开墙上的开关，一瞬间天花板上的灯亮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
“哈啊——！”
在我开灯之前还以为是柜子给我的错位感，然而并不是。
看清了突入视野之物的全貌后。
虽然只有一瞬，但刚才的一瞬已经完全足够。
我的大脑并没有多做思考，下意识的就先让身体飞速转身背对着那摊污秽。
右手撑住墙壁，身体慢慢的靠过去，从而将重心放在右侧、倚住墙壁以致于我没有直接重心失衡跌倒。
心脏确确实实的漏掉了半拍。
因为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屏着呼吸，回想清楚看到的是什么之后，才发觉到空气中全部都是血腥味儿。
什么2什么O什么混合物啊，全都没有！太过浓厚了......满墙都是！不浓厚才怪！为什么刚才没有察觉到呐？！
啊！察觉到我就不会过来了！
这是一辈子的阴影了。
“呼——哈——呼——哈——”紧接着是心脏的急剧跳动和加重的呼吸。
完全无法思考。
我现在必须先迫使我这像长在地上的双脚先动起来而不是先去想身后那位的死活啊。
......110？还是先打120？
啊！还用想吗！！那个样子绝对是死透了的！！
不，这个时候应该先打罗森区警局的电话号码才对！可恶，号码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因为根本没想到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啊!
倒不如说鬼才会预先知道有所准备啊！
身后的是早就在那了吗还是怎么样啊......？
......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有人进来了吗？
想什么想！先站起来出去报警才对！
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颤抖，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右手伸向口袋掏出......
手机......
......不在口袋里。
——在卧室！
刚才路过的时候卧室的门......
——关着的！
万一凶手藏在卧室怎么办......？他怎么没有出来.....明明自己刚才也不算发出了微小的声音？还是先逃跑才对啊，话说不知道按门铃的人走了没有？要是被撞见的话绝对解释不清楚了啊！
可是小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还是无法动弹。
瞥了一眼双腿，果然还在不争气的不断颤抖，完全不受大脑所支配。
可恶！站不起来！
汗水浸湿了T恤，布料全部都粘在后背上，粘粘的好难受......
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注意力集中一点啊！先出去再说！
浓厚的味道随着呼吸源源不断的钻入鼻腔。每一次的吸入，混杂在其中的腥味就会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敢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我赶紧捂住了鼻子。
顺着好不容易才产生的第一个动作，一鼓作气的先起身转过去扶住柜子。
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向右下角看过去，满眼的红色就先够消化一阵了，先要让呼吸慢慢的趋于平稳才行。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话.....那确实是有人遭到了非人的待遇，慢着慢着..........真的是发生在......我家......吗？没有一点声音的吗！我就在客厅呀!这什么啊入室嫁祸吗！！没看错的话这个人还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从身形看应该是男性，制服也是男生款的。
余光瞟了眼便很快收回来。
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是脸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眼部的位置好像瘪下去了，眼球被挖掉了吧......能看出来是谁才怪嘞！！
就算能看出来脸，可是我除了班级以外的人全都不认得啊——！！
虽然是这样，这之后只要通过现代科学医疗也会有手段恢复面容、到时候比对学生资料也就知道是谁了，就身份认证这点来说应该完全不用担心。
为什么......这个人......？
我忍住了自己想要再确认一遍的冲动，说不定是幻觉。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
但是。
低下头的时候，脚底已经浸在血泊中了。
哈啊！为什么刚才没有，怎么回事......是漫过来了吗？
我的双眼直盯着脚下的红色。
红色成为了镜子。
“刚才.....还没有的....”我敢肯定的是血泊是突然出现的，是凭空出现的。
否则就算是冻得再没有知觉也不会阻断触感，而且就算是夜晚温度低的关系，但也是夏季，人的体温还不至于低到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地步，虽然这样说，冬季在室内也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逐渐恢复到了平稳。
除了这些更直观的是肉眼所看到的所确认的。
但是刚才明明确认到脚下没有踩到又怎么解释，被吓到没有感觉了吗我？要是这么理解的话......
此时的我或许是在梦中吧，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睡前看了相关的影视内容的话，什么生化危机异世界我也有梦到过不止一次，估计自己是又把右脚踝压在了左脚踝上。啊，怎么又干这种蠢事儿了!真麻烦，等下要是能叫醒自己就好了，意识到是在做梦的话就可以强迫自己醒过来。
哈......怎么可能呐......
不敢有大动作的轻叹了一声。
停止臆想。
右手放在溅上几滴红色的把手上、握紧。
手掌中传来真实的触感。硬度、金属的凉意、熟悉的手感。
咽了下唾液。
只要再确认没有人在之后，稍稍用力压下去，我就自由了。
然后就去报警，一定会为你抓到凶手的！
我低下头，鼓起勇气重新确认刚才所看到的面孔。
但是......
“没有....了......？”
怎么会......
在睁开双眼之后，视野中的一切全部都充满了陌生感。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触感，但却是本不该陌生的环境。
不论是回想起双胞胎的事情，还是刚才还在例行扫除的事......
我无法清晰的记得了，记忆中的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好像变成了非常遥远非常遥远的模糊不清的画面。
几秒之后，略微熟悉的旧家具味道才将我的记忆逐渐恢复加温。
视线向下飘去，脚边的那盆脏水还有抹布都还在，毫无精神的丑陋的静置在那里，是我睡着之前的样子。
明明是在同一天还是傍晚时候发生的事情，醒来却感觉中间像是有一段相当长的空白期......
奇怪。
“拜这种差异感所赐，这一觉睡得相当不划算了啊。”我只能抱怨似的喃喃自语着。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酸痛感也相当的不自然，我的十指则像是刚经过剧烈的炙烤。
意识到这种感觉就像是做饭时被火烫到一样之后，只有一瞬间的刺痛，肉眼确认它们还安然无恙的连接在手掌上之后这种感觉才消失无踪。
入夜后黑色将房间包裹，墙上的钟表时针与分针完全重合，在一点处停止转动。
这是......故障？绝对是故障了，先要重新上块电池，然后拨到正确的时间试试看才行......电池......电池......记得玄关柜子里好像有的吧......
正当我起身打算去玄关那边时，
“啊——！啊——！”透过窗子传来了相当凄厉刺耳的叫声。
野兽般的震耳且抓人心弦。
它就像是要叫住我一样。
要真的是乌鸦的话可真的是难得一见之物，走大运了，毕竟是都市森林啊，活生生的具有生命特质而不是书本文字的描写或者电影电视特效的话那可真是太少见了，尤其是在像安野城这样的钢铁都市之中。
我立刻回过头确认。
果然。
就如不真实的却真实存在于此的黑漆加身的乌鸦。眼睛无法从它身上移开。
“好漂亮啊......”我轻声低语道。
它在杂乱的电线中选择了一根站在窗外。隔着玻璃，我观察着它，期待它下一步动作。
但只要不是飞走就好，什么动作都可以。暗自的在心底贪婪的期待着。
我在原地保持着静止，唯心跳声依旧。
如果肉眼真的可以按下快门、将眼前的一切永远保留在心中就好了。
大概是它发觉到了我在观察着它，乌鸦便歪了下脑袋，像是确认新事物似的摆动着，跃跃欲试的想要凑近。
由此确认到它的确也在观察着我。
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色幕布下尤其明显，我几乎为那红色沦陷。
这只乌鸦的出现成功的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喜欢看纪录片的原因。
人与自然什么什么的和......萌宠成长记？大概是这个名字吧......虽然都是感觉上不是很搭边的事物。
总之是最直观的自然魅力和生命野性的彰显。
“Ding~Ling~”
门铃声响起。
“呵嗯？”
晚上的时候很少会有人主动上门。是尧风吗？我很快打消了念头。不不，那家伙初三之后就不会突然不打招呼的直接上门了。
“还真是少见啊......”希望不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吧。
这时脚掌传来由地面产生的凉意。
视线向下飘去。
原来我没有穿鞋子啊，才反应过来......
脚趾完全暴露出来了。
啊——！
回过神来似的。
在又一转过头的时候，乌鸦已经不在了。
窗外只有笔直且杂乱的电线，还有毫不相干的夜色。
静止的像是它刚才从未来过。
“哎？飞走了嘛.......刚还想拍下来给他俩看看呐，真是可惜。”错失了给尧风炫耀的机会了，说不定尧恋也会感兴趣吧，毕竟是很少见的景色。
现在，没有了。
“还是飞走了......”
唉——
啊啊！我的心在滴血了，刚才就应该先用手机拍个照的，傻看个什么劲儿啊，而且......肯定傻笑了我啊！还是太嫩了！
但是也没办法啊，生命这种东西啊，完全不是可以企图控制就控制的了的呢。
余光扫到玻璃上自己强装淡定的苦笑。
啊......我好像没有这种悠闲地时间来玩表情模拟练习。
要赶快去开门才行。差点忘记了。
我快步向玄关走去。
门铃没有第二次响起，就像是门外的人一定确认我在家一样，在耐心的等待着。或者其实就是恶作剧吧，但还是要打开门确认一下。
脑海里还在尝试回想下午扫除的时候自己有没有穿着鞋，没有的话鞋子放在哪里了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啦，反正鞋子都会在鞋柜那里了，穿上哪一双都好，就算打开门是小孩子，我也要穿上鞋子啊，否则就算是小孩子也一定会被嘲笑，倒不如说只有小孩子才会直言你的窘迫，一定会被嘲笑才对。
啊——！！今天真是不在状态——！
在心底发出无能狂吼。
接着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我顶着房间的昏暗借着外面街道闪烁的霓虹灯光朝着玄关的方向继续走去。
非常熟练的随便抬起左手拨开墙上的开关，一瞬间天花板上的灯亮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
“哈啊——！”
在我开灯之前还以为是柜子给我的错位感，然而并不是。
看清了突入视野之物的全貌后。
虽然只有一瞬，但刚才的一瞬已经完全足够。
我的大脑并没有多做思考，下意识的就先让身体飞速转身背对着那摊污秽。
右手撑住墙壁，身体慢慢的靠过去，从而将重心放在右侧、倚住墙壁以致于我没有直接重心失衡跌倒。
心脏确确实实的漏掉了半拍。
因为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屏着呼吸，回想清楚看到的是什么之后，才发觉到空气中全部都是血腥味儿。
什么2什么O什么混合物啊，全都没有！太过浓厚了......满墙都是！不浓厚才怪！为什么刚才没有察觉到呐？！
啊！察觉到我就不会过来了！
这是一辈子的阴影了。
“呼——哈——呼——哈——”紧接着是心脏的急剧跳动和加重的呼吸。
完全无法思考。
我现在必须先迫使我这像长在地上的双脚先动起来而不是先去想身后那位的死活啊。
......110？还是先打120？
啊！还用想吗！！那个样子绝对是死透了的！！
不，这个时候应该先打罗森区警局的电话号码才对！可恶，号码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因为根本没想到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会有一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啊!
倒不如说鬼才会预先知道有所准备啊！
身后的是早就在那了吗还是怎么样啊......？
......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有人进来了吗？
想什么想！先站起来出去报警才对！
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颤抖，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右手伸向口袋掏出......
手机......
......不在口袋里。
——在卧室！
刚才路过的时候卧室的门......
——关着的！
万一凶手藏在卧室怎么办......？他怎么没有出来.....明明自己刚才也不算发出了微小的声音？还是先逃跑才对啊，话说不知道按门铃的人走了没有？要是被撞见的话绝对解释不清楚了啊！
可是小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还是无法动弹。
瞥了一眼双腿，果然还在不争气的不断颤抖，完全不受大脑所支配。
可恶！站不起来！
汗水浸湿了T恤，布料全部都粘在后背上，粘粘的好难受......
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啊！注意力集中一点啊！先出去再说！
浓厚的味道随着呼吸源源不断的钻入鼻腔。每一次的吸入，混杂在其中的腥味就会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敢预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我赶紧捂住了鼻子。
顺着好不容易才产生的第一个动作，一鼓作气的先起身转过去扶住柜子。
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向右下角看过去，满眼的红色就先够消化一阵了，先要让呼吸慢慢的趋于平稳才行。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话.....那确实是有人遭到了非人的待遇，慢着慢着..........真的是发生在......我家......吗？没有一点声音的吗！我就在客厅呀!这什么啊入室嫁祸吗！！没看错的话这个人还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从身形看应该是男性，制服也是男生款的。
余光瞟了眼便很快收回来。
的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但是脸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眼部的位置好像瘪下去了，眼球被挖掉了吧......能看出来是谁才怪嘞！！
就算能看出来脸，可是我除了班级以外的人全都不认得啊——！！
虽然是这样，这之后只要通过现代科学医疗也会有手段恢复面容、到时候比对学生资料也就知道是谁了，就身份认证这点来说应该完全不用担心。
为什么......这个人......？
我忍住了自己想要再确认一遍的冲动，说不定是幻觉。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
但是。
低下头的时候，脚底已经浸在血泊中了。
哈啊！为什么刚才没有，怎么回事......是漫过来了吗？
我的双眼直盯着脚下的红色。
红色成为了镜子。
“刚才.....还没有的....”我敢肯定的是血泊是突然出现的，是凭空出现的。
否则就算是冻得再没有知觉也不会阻断触感，而且就算是夜晚温度低的关系，但也是夏季，人的体温还不至于低到什么都感觉不出来的地步，虽然这样说，冬季在室内也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逐渐恢复到了平稳。
除了这些更直观的是肉眼所看到的所确认的。
但是刚才明明确认到脚下没有踩到又怎么解释，被吓到没有感觉了吗我？要是这么理解的话......
此时的我或许是在梦中吧，这种莫名其妙的噩梦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睡前看了相关的影视内容的话，什么生化危机异世界我也有梦到过不止一次，估计自己是又把右脚踝压在了左脚踝上。啊，怎么又干这种蠢事儿了!真麻烦，等下要是能叫醒自己就好了，意识到是在做梦的话就可以强迫自己醒过来。
哈......怎么可能呐......
不敢有大动作的轻叹了一声。
停止臆想。
右手放在溅上几滴红色的把手上、握紧。
手掌中传来真实的触感。硬度、金属的凉意、熟悉的手感。
咽了下唾液。
只要再确认没有人在之后，稍稍用力压下去，我就自由了。
然后就去报警，一定会为你抓到凶手的！
我低下头，鼓起勇气重新确认刚才所看到的面孔。
但是......
“没有....了......？”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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