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实
1.余光瞥向镜子里的自己，正穿着学校的制服站在玄关前。
没有实感。
没有疲劳感。
甚至到了毫无感觉以致于不知道自己是放学回家还是该去学校的失忆状态了。
现在手中紧攥着制服外套，就像是自己刚从学校回来一样啊......
没错，自己就是刚从学校回来。
不明朗的感觉令我稍有困惑，但总算也勉强说的上是有一些头脑了。
眼前空无一物，面对的是我家的客厅。
好像......周围应该还有什么在才对。
阳光从拐角射进来，透过阳光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其中漂浮着的灰尘。
洋洋洒洒啊......
和每一天放学回来所看到的光景都完全一致。
视线转动，映入其中的是。
除了本该就在那里的鞋柜、散乱没有收拾的鞋子还有.....打算扔掉的垃圾......几袋垃圾......
大大小小的黑色袋子堆在门口处。
啊，对了......
这是昨天尧风突然来家里说要一起吃烧烤之后的残余。
袋子口几根长签子还明晃晃的立在外面。
昨天怎么就跟着他冲动消费了呐，真是大失策啊。
——钱包大瘦身！！
那家伙就不能自觉地带走一些吗.......
要是对尧风可以产生抱有期待的感情，尧风就不是尧风了。那家伙就是不正经不靠谱不务正业的代表名词。
唉，自己早上走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完全忘记了......
真是对自己的懒惰没辙了，这就是明日复明日的悲惨结果啊......
我发誓下次会好好地把你们顺手带走的，所以今天就请放过我吧，我想等下从冰箱里随便掏个面包解决一下晚餐问题就可以了。
被数学折磨到没有体力进厨房，心好累......
更不要说再下去然后爬个楼梯上来，抱歉，几袋垃圾君，明天会好好的送你们归西，你们就静待回炉重造转世投胎废物再利用吧。
秉持着虔诚的心意、郑重的双手合十，倾身鞠躬。
好了。
接着我将运动鞋换下来，穿上脚边的拖鞋。
说起来刚才好像有什么糟糕的画面从脑子里闪过去了啊，是噩梦吗？
我就说，太具有冲击性了......感觉相当不妙啊......
放好鞋子。
想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嘛......”
不管这些，今天吃什么面包好呐......
果然还是巧克力的吧。
将书包放在鞋柜上。
直起身子的瞬间，血腥味儿混在唾液里。
紧接着这股味道竟然在舌尖上蔓延直到布满口腔。
“嘿哎？牙龈出血吗？”
说话的时候好像从牙齿的缝隙间感觉到了什么，极其柔软有弹性的什么......真实的触感......有什么东西卡在牙缝中。
伸出舌头去试探.......
哎？等等！
刚才闪过去的!地上那家伙的.....是肠子......没错吧？肠子在身体的外面......断掉了。
脑袋擅自的闪过像是电视机故障的雪花画面。
可怕的影像掺杂其中。
这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转向洗手间的方向。
嘴巴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镜子...镜子.....
突然间，下巴上又像是有淌下的汤汁什么的异样感。
停下脚步。
赶紧用手抹了一把。
那是绝对不会骗人的颜色。
红色。
血。
眨眼，手上什么都没有。
“......眼花？”
但是。
可怕的念头乍然而生。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绝对不会吃人类的肠子还是什么的，右手还是举了起来、颤抖着，嘴巴慢慢张开......
吃没吃的话，拿出来就知道了——！
心底突然滋生愤慨的情绪。
等——等下——！！我在做什么啊？！反正是个臆想而已，一个闪过去的画面罢了，我在做什么啊......
不敢相信。
我将右手手指顺着牙齿的截面伸向喉咙深处，尽可能的张大嘴巴。
就算是梦，吃没吃的话确认下就可以了。
傻了吗我是，怎么会吃人类的肠子呐！！就只是一个画面没来由的闪了过去而已啊！我要确认什么啊!!什么吃没吃的！？
住手......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手指还在持续深入。
是身体擅自想要吞掉手臂般。
住手——！
可能会呕吐的话那种恶心感想想就先萦绕上来了，眼泪顺着右眼角流下。
就在即将要触碰到喉咙深处的时候。
我叫你住手啊——！！
在心底对没来由的想法叫道后。
“喂，在做什么呐？”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没有听错。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在玩“阿巴阿巴”的野人游戏吗?放学回来了也不知道说句话，真是越活越完蛋了啊，鸠一？”
动作停下了。
手指不再继续深入。
男人拿着碗筷，穿过夕阳，脸庞逐渐清晰。
在被夕阳勾勒之后。
“......爸？”
不知不觉的。
眼泪从另一边流下来。
“……爸？”干涩的嘴巴艰难的上下张合，双耳捕捉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像听起来相当孱弱。
但拜其所赐。
随之而来的是视野逐渐的清晰。
映入眼中的是自己那双宝贝的不得了的白色运动鞋正踏实的踩在地面上。
自己还穿着学校的黑色制服。
......奇怪……看样子我没回过家吗？那刚才的是......
白色的破败瓷砖反射着来自天花板的灯光。向上看去灯光着实刺眼。
花了几秒钟适应，五感也完全恢复。
身体如大梦初醒般的疲态。
“老大，他醒了。”是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非常粗犷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正对面是坐在写字桌后的两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
两人都留着干净的短发，一个是相貌堂堂的胡渣男另一个是标准的国字脸，后者看上去要比前者年轻几岁。全都一副审视我的表情，皱着眉、事态严峻的表情。
他们身后的墙壁镶嵌着一块巨大的镜子。
我可以从中看到自己。
面色惨白，一副十分令人笑不出来的凄惨样子。
但是却对自己的现状毫无头绪。
我处在一个陌生房间中。
虽说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是警匪剧展开的标配。
但是……不会吧......？
我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也被铐子固定在扶手上从而无法挣脱。
就算挣脱了也没有用，外面也一定是重重关卡吧。
啊——这种时候还是先不要率先开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虽说确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两人完全没有印象。
试图在铐子的空隙中活动双手感受。
咦——！？是——真货！货真价实的手铐啊——这份重量！
那个，就是，感觉好有负罪感啊突然间。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对面坐在桌子后的这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的中年男人做的。
警察吗？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
这种醒来世界天翻地覆的情景应该是和行驶的卡车贴脸play后的万年固定展开才对吧！
可是，我是个绝对不看到绿色就不会前行的人啊，卡车和卡车司机都与我无缘，换言之是在脱下开裆裤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危险情况的绿灯星人呐。就算小绿人突然跌倒了也绝对不会违规的！
所以说。
真是相当不妙的开篇啊......
没有实感。
没有疲劳感。
甚至到了毫无感觉以致于不知道自己是放学回家还是该去学校的失忆状态了。
现在手中紧攥着制服外套，就像是自己刚从学校回来一样啊......
没错，自己就是刚从学校回来。
不明朗的感觉令我稍有困惑，但总算也勉强说的上是有一些头脑了。
眼前空无一物，面对的是我家的客厅。
好像......周围应该还有什么在才对。
阳光从拐角射进来，透过阳光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其中漂浮着的灰尘。
洋洋洒洒啊......
和每一天放学回来所看到的光景都完全一致。
视线转动，映入其中的是。
除了本该就在那里的鞋柜、散乱没有收拾的鞋子还有.....打算扔掉的垃圾......几袋垃圾......
大大小小的黑色袋子堆在门口处。
啊，对了......
这是昨天尧风突然来家里说要一起吃烧烤之后的残余。
袋子口几根长签子还明晃晃的立在外面。
昨天怎么就跟着他冲动消费了呐，真是大失策啊。
——钱包大瘦身！！
那家伙就不能自觉地带走一些吗.......
要是对尧风可以产生抱有期待的感情，尧风就不是尧风了。那家伙就是不正经不靠谱不务正业的代表名词。
唉，自己早上走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完全忘记了......
真是对自己的懒惰没辙了，这就是明日复明日的悲惨结果啊......
我发誓下次会好好地把你们顺手带走的，所以今天就请放过我吧，我想等下从冰箱里随便掏个面包解决一下晚餐问题就可以了。
被数学折磨到没有体力进厨房，心好累......
更不要说再下去然后爬个楼梯上来，抱歉，几袋垃圾君，明天会好好的送你们归西，你们就静待回炉重造转世投胎废物再利用吧。
秉持着虔诚的心意、郑重的双手合十，倾身鞠躬。
好了。
接着我将运动鞋换下来，穿上脚边的拖鞋。
说起来刚才好像有什么糟糕的画面从脑子里闪过去了啊，是噩梦吗？
我就说，太具有冲击性了......感觉相当不妙啊......
放好鞋子。
想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嘛......”
不管这些，今天吃什么面包好呐......
果然还是巧克力的吧。
将书包放在鞋柜上。
直起身子的瞬间，血腥味儿混在唾液里。
紧接着这股味道竟然在舌尖上蔓延直到布满口腔。
“嘿哎？牙龈出血吗？”
说话的时候好像从牙齿的缝隙间感觉到了什么，极其柔软有弹性的什么......真实的触感......有什么东西卡在牙缝中。
伸出舌头去试探.......
哎？等等！
刚才闪过去的!地上那家伙的.....是肠子......没错吧？肠子在身体的外面......断掉了。
脑袋擅自的闪过像是电视机故障的雪花画面。
可怕的影像掺杂其中。
这和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转向洗手间的方向。
嘴巴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坏掉了......镜子...镜子.....
突然间，下巴上又像是有淌下的汤汁什么的异样感。
停下脚步。
赶紧用手抹了一把。
那是绝对不会骗人的颜色。
红色。
血。
眨眼，手上什么都没有。
“......眼花？”
但是。
可怕的念头乍然而生。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绝对不会吃人类的肠子还是什么的，右手还是举了起来、颤抖着，嘴巴慢慢张开......
吃没吃的话，拿出来就知道了——！
心底突然滋生愤慨的情绪。
等——等下——！！我在做什么啊？！反正是个臆想而已，一个闪过去的画面罢了，我在做什么啊......
不敢相信。
我将右手手指顺着牙齿的截面伸向喉咙深处，尽可能的张大嘴巴。
就算是梦，吃没吃的话确认下就可以了。
傻了吗我是，怎么会吃人类的肠子呐！！就只是一个画面没来由的闪了过去而已啊！我要确认什么啊!!什么吃没吃的！？
住手......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手指还在持续深入。
是身体擅自想要吞掉手臂般。
住手——！
可能会呕吐的话那种恶心感想想就先萦绕上来了，眼泪顺着右眼角流下。
就在即将要触碰到喉咙深处的时候。
我叫你住手啊——！！
在心底对没来由的想法叫道后。
“喂，在做什么呐？”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没有听错。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在玩“阿巴阿巴”的野人游戏吗?放学回来了也不知道说句话，真是越活越完蛋了啊，鸠一？”
动作停下了。
手指不再继续深入。
男人拿着碗筷，穿过夕阳，脸庞逐渐清晰。
在被夕阳勾勒之后。
“......爸？”
不知不觉的。
眼泪从另一边流下来。
“……爸？”干涩的嘴巴艰难的上下张合，双耳捕捉到了自己的声音。
好像听起来相当孱弱。
但拜其所赐。
随之而来的是视野逐渐的清晰。
映入眼中的是自己那双宝贝的不得了的白色运动鞋正踏实的踩在地面上。
自己还穿着学校的黑色制服。
......奇怪……看样子我没回过家吗？那刚才的是......
白色的破败瓷砖反射着来自天花板的灯光。向上看去灯光着实刺眼。
花了几秒钟适应，五感也完全恢复。
身体如大梦初醒般的疲态。
“老大，他醒了。”是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非常粗犷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正对面是坐在写字桌后的两个穿西装的陌生男人。
两人都留着干净的短发，一个是相貌堂堂的胡渣男另一个是标准的国字脸，后者看上去要比前者年轻几岁。全都一副审视我的表情，皱着眉、事态严峻的表情。
他们身后的墙壁镶嵌着一块巨大的镜子。
我可以从中看到自己。
面色惨白，一副十分令人笑不出来的凄惨样子。
但是却对自己的现状毫无头绪。
我处在一个陌生房间中。
虽说感觉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是警匪剧展开的标配。
但是……不会吧......？
我被绑在椅子上，双手也被铐子固定在扶手上从而无法挣脱。
就算挣脱了也没有用，外面也一定是重重关卡吧。
啊——这种时候还是先不要率先开口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虽说确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两人完全没有印象。
试图在铐子的空隙中活动双手感受。
咦——！？是——真货！货真价实的手铐啊——这份重量！
那个，就是，感觉好有负罪感啊突然间。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对面坐在桌子后的这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的中年男人做的。
警察吗？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啊！
这种醒来世界天翻地覆的情景应该是和行驶的卡车贴脸play后的万年固定展开才对吧！
可是，我是个绝对不看到绿色就不会前行的人啊，卡车和卡车司机都与我无缘，换言之是在脱下开裆裤之后就没有发生过危险情况的绿灯星人呐。就算小绿人突然跌倒了也绝对不会违规的！
所以说。
真是相当不妙的开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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