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风起兮尘眯眼（7）
回到诊所后，他见韩大夫在那里等他。韩大夫说：“小傅，你不在这里盯着，到哪里去了？”
傅博说：“我出去有点事。”
韩大夫说：“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你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没耐心，会一事无成的。”
傅博点了点头。
韩大夫又说：“今中午到我家吃饭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傅博不知什么事，心想不能推辞韩大夫，就同意了。
韩大夫到外面招了一辆出租车，那车载着他俩不消一刻工夫就到了韩大夫家。
他家是栋个人盖的楼房，非常别致漂亮。还没走近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刺耳的快节奏乐曲，一个男孩正在随着乐曲唱歌。
韩大夫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他老婆，用眼瞟了他一下：“哟，你回来啦。”
他老婆说完就转身往里返，那后面的长发打着齐整的卷儿，格外油亮乌黑。傅博再看她时，才注意到她是一个既白又嫩而且雍容华贵的女人。
那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大夫的儿子在卧室对着电视机扯着嗓子大唱。
韩大夫不耐烦地说：“儿子，别唱了！”儿子似是没有听见，继续豪唱。
他老婆说：“个人爱好嘛，就和你爱好给人看病一样，没准将来儿子能唱成什么星。”
韩大夫没理会她，和傅博进了另一间卧室准备谈话。他老婆也跟着进来嚷嚷着：“谈什么话呀这样背着我？该吃饭了！”
韩大夫站起身：“好，好，咱们先吃饭，小傅，走，一起吃饭。”
傅博跟着他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宽敞，摆了一张圆桌，上面早已放满了盛有素荤菜的盘子。
韩大夫的老婆说：“小傅，你说老韩多没意思，他想请你吃饭就下馆子吧，上午早早地打电话告诉我做些菜招待客人，我做得不好，你别见笑呀。”
傅博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感激地说：“阿姨做得真好，我知道您已经费尽心思了。”
此时韩大夫的儿子出来了，懒懒地伸了一下身子，冲他妈嘟囔：“妈，你怎么就知道做这些，我都吃腻了。”
“你胡说！”韩大夫的老婆生气地说儿子。
儿子说：“你们别管我了，我出去吃。”说完，“嘭”一声开门，又“咣”一声关门，人出去了。
韩大夫请傅博坐在了餐桌旁：“别管他，咱们吃饭。”他老婆夹了一根鸡腿放到了傅博的碟子里：“吃，多吃些。”
傅博觉得不自然起来，韩大夫说：“小傅跟我在一块儿干，人挺实在，理应在咱家坐坐。”
他老婆说：“你们有什么话题，现在谈吧，我可以给你们当参谋。”
傅博说：“韩大夫，我早想问你一件事，我那个诊所冷冷清清难得一个人去，你那里为什么天天是门庭若市？”
韩大夫的老婆抢着说：“这就凭技术过硬了。小傅，你还年轻没经验，跟着老韩好好干吧。”
韩大夫看了老婆一眼说：“对，是凭技术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当初我刚开门诊时，也是一个病人也没有，就这样硬撑着凭自己的技术打出了名声，你要有恒心。”
傅博通晓了创业的艰难，他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话意的内涵此时便能深刻地体会。
韩大夫继续说：“你现在能挣上自己的饭钱就相当不错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干吧。我今天想和你谈的内容是让你出诊治病，我已给你联系好了。”
傅博很吃惊：“让我出诊治病？”
“对，”韩大夫说，“病人得了半身不遂，你就按我传给你的医术给他治吧，先给他治半个月，看看效果怎么样。价钱已经商量好了，一次三十元，我从中捞十元就可以了。”
傅博问：“要价怎么这么贵？”
韩大夫说：“他家离这儿很远，骑车大约需要五十分钟左右，所以和他定了这样的价钱。这样以来就辛苦你了，我不多要你辛苦钱的。”
韩大夫老婆说：“瞧老韩对你多好，小傅，你去了病人家，还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价钱，你说路远费时间，耽误你给其他病人看病，再多收他点钱。”
傅博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心中又气愤起来。他想向韩大夫借点钱，不能把自己栓死在一棵树上，必须向外发展自己。
“脑筋要灵活一点，否则钱怎么会纷至沓来呢？”韩大夫的老婆说着话就站起了身，她脱去了外衣，习惯地拢了拢头发。
这时，有人在敲门。韩大夫的老婆就去开门，一个女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姐，还没吃饭哪？”
韩大夫的老婆说：“刚吃过，我说要洗个澡再去，你却来得这么早。”
她妹妹说：“别洗了，化一下妆就可以。”
皮鞋声“嘎登嘎登”地走进厨房，那女人说：“姐夫，我来了你也不说一句话？”
韩大夫说：“我这里有客人。”
女人瞟了傅博一眼：“是同事吧？你们谈。”说完和她姐姐进了卫生间。
姐姐先洗脸，然后细细得化妆。
妹妹在一旁斜倚在墙上看她：“那男的是谁？”
姐姐说：“看人家长得标致吧。我知道你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实话告诉你，他没钱。”
妹妹“哼”了一声说：“现在这世道，有钱的男人是丑八怪，没钱的男人愈发俊俏。”
姐姐没正眼看她，脸上涂抹光嫩后，开始了描眉画唇：“你是离过婚的女人，应该吸取点教训。世上的事哪有样样都顺心的，找个有钱的差不多就行了。你看我那老韩，模样不俊也不丑，人挺实在，又能挣钱，我们女人还图什么，不就靠着男人的钱潇洒地活自己吗？”
她俩“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正见着客厅里韩大夫给傅博钱。
韩大夫的老婆疑惑地说：“是什么钱哪？”
韩大夫说：“小傅想借咱们五十元。”
他老婆“咳”了一声：“我说老韩你的脑筋也不拐弯？给小傅一百元，让小傅也瞧咱太吝啬了。”
两个女人又“咯咯咯”地笑，韩大夫的老婆穿好了漂亮的大衣，朝傅博摆了摆手：“小傅，好好干，知道吗？再见！”
姐妹俩走了，傅博还是坚持说借五十元足够并且只借了五十元。
傅博说：“我出去有点事。”
韩大夫说：“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你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样没耐心，会一事无成的。”
傅博点了点头。
韩大夫又说：“今中午到我家吃饭吧，我有事要和你说。”
傅博不知什么事，心想不能推辞韩大夫，就同意了。
韩大夫到外面招了一辆出租车，那车载着他俩不消一刻工夫就到了韩大夫家。
他家是栋个人盖的楼房，非常别致漂亮。还没走近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刺耳的快节奏乐曲，一个男孩正在随着乐曲唱歌。
韩大夫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他老婆，用眼瞟了他一下：“哟，你回来啦。”
他老婆说完就转身往里返，那后面的长发打着齐整的卷儿，格外油亮乌黑。傅博再看她时，才注意到她是一个既白又嫩而且雍容华贵的女人。
那唱歌的不是别人，正是韩大夫的儿子在卧室对着电视机扯着嗓子大唱。
韩大夫不耐烦地说：“儿子，别唱了！”儿子似是没有听见，继续豪唱。
他老婆说：“个人爱好嘛，就和你爱好给人看病一样，没准将来儿子能唱成什么星。”
韩大夫没理会她，和傅博进了另一间卧室准备谈话。他老婆也跟着进来嚷嚷着：“谈什么话呀这样背着我？该吃饭了！”
韩大夫站起身：“好，好，咱们先吃饭，小傅，走，一起吃饭。”
傅博跟着他进了厨房，厨房里很宽敞，摆了一张圆桌，上面早已放满了盛有素荤菜的盘子。
韩大夫的老婆说：“小傅，你说老韩多没意思，他想请你吃饭就下馆子吧，上午早早地打电话告诉我做些菜招待客人，我做得不好，你别见笑呀。”
傅博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感激地说：“阿姨做得真好，我知道您已经费尽心思了。”
此时韩大夫的儿子出来了，懒懒地伸了一下身子，冲他妈嘟囔：“妈，你怎么就知道做这些，我都吃腻了。”
“你胡说！”韩大夫的老婆生气地说儿子。
儿子说：“你们别管我了，我出去吃。”说完，“嘭”一声开门，又“咣”一声关门，人出去了。
韩大夫请傅博坐在了餐桌旁：“别管他，咱们吃饭。”他老婆夹了一根鸡腿放到了傅博的碟子里：“吃，多吃些。”
傅博觉得不自然起来，韩大夫说：“小傅跟我在一块儿干，人挺实在，理应在咱家坐坐。”
他老婆说：“你们有什么话题，现在谈吧，我可以给你们当参谋。”
傅博说：“韩大夫，我早想问你一件事，我那个诊所冷冷清清难得一个人去，你那里为什么天天是门庭若市？”
韩大夫的老婆抢着说：“这就凭技术过硬了。小傅，你还年轻没经验，跟着老韩好好干吧。”
韩大夫看了老婆一眼说：“对，是凭技术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当初我刚开门诊时，也是一个病人也没有，就这样硬撑着凭自己的技术打出了名声，你要有恒心。”
傅博通晓了创业的艰难，他想起了这样一句话，“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话意的内涵此时便能深刻地体会。
韩大夫继续说：“你现在能挣上自己的饭钱就相当不错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干吧。我今天想和你谈的内容是让你出诊治病，我已给你联系好了。”
傅博很吃惊：“让我出诊治病？”
“对，”韩大夫说，“病人得了半身不遂，你就按我传给你的医术给他治吧，先给他治半个月，看看效果怎么样。价钱已经商量好了，一次三十元，我从中捞十元就可以了。”
傅博问：“要价怎么这么贵？”
韩大夫说：“他家离这儿很远，骑车大约需要五十分钟左右，所以和他定了这样的价钱。这样以来就辛苦你了，我不多要你辛苦钱的。”
韩大夫老婆说：“瞧老韩对你多好，小傅，你去了病人家，还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价钱，你说路远费时间，耽误你给其他病人看病，再多收他点钱。”
傅博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上午的事情，心中又气愤起来。他想向韩大夫借点钱，不能把自己栓死在一棵树上，必须向外发展自己。
“脑筋要灵活一点，否则钱怎么会纷至沓来呢？”韩大夫的老婆说着话就站起了身，她脱去了外衣，习惯地拢了拢头发。
这时，有人在敲门。韩大夫的老婆就去开门，一个女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姐，还没吃饭哪？”
韩大夫的老婆说：“刚吃过，我说要洗个澡再去，你却来得这么早。”
她妹妹说：“别洗了，化一下妆就可以。”
皮鞋声“嘎登嘎登”地走进厨房，那女人说：“姐夫，我来了你也不说一句话？”
韩大夫说：“我这里有客人。”
女人瞟了傅博一眼：“是同事吧？你们谈。”说完和她姐姐进了卫生间。
姐姐先洗脸，然后细细得化妆。
妹妹在一旁斜倚在墙上看她：“那男的是谁？”
姐姐说：“看人家长得标致吧。我知道你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实话告诉你，他没钱。”
妹妹“哼”了一声说：“现在这世道，有钱的男人是丑八怪，没钱的男人愈发俊俏。”
姐姐没正眼看她，脸上涂抹光嫩后，开始了描眉画唇：“你是离过婚的女人，应该吸取点教训。世上的事哪有样样都顺心的，找个有钱的差不多就行了。你看我那老韩，模样不俊也不丑，人挺实在，又能挣钱，我们女人还图什么，不就靠着男人的钱潇洒地活自己吗？”
她俩“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正见着客厅里韩大夫给傅博钱。
韩大夫的老婆疑惑地说：“是什么钱哪？”
韩大夫说：“小傅想借咱们五十元。”
他老婆“咳”了一声：“我说老韩你的脑筋也不拐弯？给小傅一百元，让小傅也瞧咱太吝啬了。”
两个女人又“咯咯咯”地笑，韩大夫的老婆穿好了漂亮的大衣，朝傅博摆了摆手：“小傅，好好干，知道吗？再见！”
姐妹俩走了，傅博还是坚持说借五十元足够并且只借了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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