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出入掖庭宫
等侍女出去，高阳偏坐在那儿，不去看桌案上的糕点。
半晌，她用余光悄悄掠过一眼。
真好看。
这个想法刚升起，高阳就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真是没志气，一块糕点而已，就能让自己消气？除非……除非这糕点很好吃！
念及此处，高阳公主终于是正对着桌案，对着糕点注视了几秒钟，拿起糕点‘啊呜’一口，如同是在啃林舟一般，一口咬下一大半。
糕点入口一瞬间，高阳一双杏眸就眯了起来。
好吃！
松软香甜，入口即化。
万般不舍的将嘴里的糕点咽下，高阳还在细细的回味着。旋即心中很是惊奇，这糕点到底是如何制作而成的啊？自己在皇宫长大，贵为公主，什么样的糕点没有吃过？可是这样的味道，着实是第一次尝试道。
不，这不仅仅是味道可以诠释的，更重要的是这松软的口感，一口咬下去，没有任何阻力，根本不用去费力的咀嚼，甜味就弥漫整个口腔。
这就是林舟那家伙做出来的糕点吗？虽然他在吃食方面，是制作了鸳鸯锅这样的美味。但要知道，食物也分种类的，那样的菜品与类似糕点的甜品，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就算是在宫廷里面，菜品与甜品都要分不同的人来完成。
念及此处，高阳公主不仅有些惋惜，这样的人只安排在太医署，还是有点浪费人才，要让他身兼多职，这才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每天必须工作九个时辰以上，三个时辰在太医署熬药，三个时辰在尚食局做饭，剩下的三个时辰，就在太常寺写曲子！想必那个守财奴，一次能够拥有三份月饷，一定会十分的高兴，对本宫必然是感激涕零呀。
想到林舟那感恩戴德的眼神，高阳独自一人咯咯笑出声来，下意识的将剩下小半块糕点拿起来，准备一口吃掉，然而却是生生止住动作。
“就只剩这么一点点了，不知道多做一点，真是小气！”高阳气哼哼的说着，轻轻的咬下一小块糕点，开始慢慢的品尝起来。
虽然一口吃掉是很过瘾，但是看到只剩一点了，宁愿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也比一下子吃完要好。高阳心中已经决定了，等到明天，一定要让林舟多做一些！
她已经预想到了那个守财奴，在听到自己要糕点之后，会恬不知耻的要钱！但若是用钱来买这样的糕点，高阳只觉花的值。若是他开出一个很不懂事的价格，那就用武力来解决！
……
翌日，高阳来到隔壁找到林舟，就看到他在打鸡蛋。
“林舟，昨天的糕点，还有没有？”
高阳公主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冷漠，沉声说道。
“正在做呢殿下，别急呀。”林舟笑着道。
高阳见状一愣，开始观摩起来，没想到这新的糕点，竟然是这么做成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想要从中学到一些。或许女孩子就是喜欢亲自动手做精致的小糕点，哪怕贵为公主也同样如此。
在看到新鲜的糕点出炉以后，高阳公主迫不急待的拿起一块，尝了起来。味道与昨天吃的别无二致，早上起来就吃到这么甜的食物，一整天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这是什么糕点啊，居然用鸡蛋和面粉做？”高阳边吃边问。
“殿下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林舟往嘴里塞了坨蛋糕，笑着问道。虽然这玩意儿后世叫蛋糕，但现在不是还没人知道么，随便叫什么都行。
“嗯……”高阳顿时冥思苦想起来，没想到取名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么好吃的食物，一定会流传下去的，这样一来。想到这里，她就慎重的不行。
最后她大腿一拍：“本宫决定了，就叫高阳糕！”
“羔羊糕？”
林舟人都麻了。
早知道自己不嘴欠了，让你取个锤子名，就这思考能力，估计除了吃和跳墙，也不会干别的了。
不过高阳却是相当的高兴，只有这样的名字，才更为直观的体现，这糕点和自己有关系！不然的话，以后谁吃了还会专门去问糕点是谁取名不成？但是加了自己的封号，那可就不一样了。别说吃了的知道是自己取名，就是吃不起的，也得知道！
“表现得不错，知道一大早起来给本宫做糕点，还很懂事的将取名权交给本宫。嗯……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守财奴，竟然没收钱了。”高阳眯着眼睛，边吃边说着。
“不收钱？殿下你这可冤枉微臣了。”林舟赶紧道：“这一块糕点的成本可不菲，至少……一百文……”
林舟伸出一根手指，正准备喊一贯钱，但是看到高阳亮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只好极为心痛的临时改口。唉，竟然只卖一百文，着实是令人忧伤。要知道，做一块这样的糕点，成本可是高达十几文啊！
做生意不能赚五十倍利润以上，那我林舟不是在当义工？
正在林舟心痛之际，却听高阳突然道：“林舟，你若是还想要仕途的话，就离我阿姐远一些。”
林舟动作一滞。
什么意思？
你阿姐我不认识啊。
为什么聊天话题的转变，会如此的突兀。
“就是昨夜在皇家园林，你碰到的那个……”看到林舟疑惑，高阳面无表情，解释道：“她是息王之女，李婉顺。”
息王……李建成？
林舟微微一怔，没想到，那个少女竟是隐太子李建成之女。难怪，在上元节这样的日子，却是独自一人坐在曲江池边，形单影只的。
联想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拒人千里外的眼神，林舟也越发的理解了。
不过，高阳为什么会知道？
“谢殿下提醒。”
林舟没有深究，淡淡说着，继续做起糕点。
高阳愣了愣，她有些奇怪。但是这种奇怪不是来源于林舟，而是来源于自己。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提醒林舟这件事情？提醒林舟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担心他的仕途？
“你做这些糕点……是想去送给她？”高阳忽然问道。
林舟微微颔首。
看她那瘦弱的样子，肯定是长期以来也没有吃什么好东西。毕竟以她的身份，能够活到现在就不错了，想要得到优待，那是断然不可能。
高阳见林舟点头，只觉嘴里的糕点都不甜了。将糕点丢在桌子上，闷闷道：“不吃了，糕点的名字你自己去想吧，之前就当我没说过。喏，这是昨天那一块糕点的钱。”
林舟一愣，笑道：“说了让殿下取名就让殿下取名，昨天的糕点是送给殿下吃的。殿下若是喜欢，反正某就住在隔壁，殿下每天来吃便是。至于钱的话，嗯……某给殿下打折。”
“不要，不好吃，哼。”
高阳小脑袋一扭，气哼哼的走了。
……
林舟找到晋王。
李治尝试了一块蛋糕——高阳糕之后，顿时双眼一亮。
“林兄，这就是高阳糕么？可是为何，是以阿姐的封号命名？”小正太吃完一块，问道。
“因为冠名权给你姐了。”
“哦，林兄，还能给我一些吗？我想带给小兕子吃。”李治眼巴巴的问道。
“要多少？”
“嗯……十块有嘛？我会给钱的！”林舟的本性似乎已经深入李治脑海和内心，说出自己要的数量之后，他赶紧补充了一句。
“给晋阳公主殿下糕点，倒是不用钱。只是殿下，这糕点只能保存两天，晋阳公主那吃得了这么多么？”林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治，小正太顿时心中一慌，很是心虚的别过头。
“我想，应该……是能吃掉的吧？”
“殿下要给武妹妹送去？”
被林舟戳破，李治小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
“殿下方便进掖庭宫？”
“呃，我会晚上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去。”李治干脆也懒得骗林舟，反正之前这点小九九已经被林舟给知道了，而且在他心中，林舟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至少上一次疗伤的事情，没人知道是自己让林舟去的。
“殿下就不怕有朝一日失手被人发现？”林舟道。
“怕……但是，但是，怕也要去！”李治义正言辞。
“其实，微臣可以给殿下代劳的呀。”林舟心中狡黠一笑，道。
“咦？林兄你去的话，被抓岂不是更不好？”
“殿下，某乃太医署太医丞，进掖庭宫给人瞧病，这乃是天经地义，为何会被抓那？”
李治闻言双眼一亮，顿时一拍手！
是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呀。
“不过，殿下，掖庭宫内没人通报，某还是不能随意进去。上次那般，听凭殿下之言就进去医治，次数少也就罢了，可若是进去的勤了，自然会有闲言碎语，到时候，某可就完蛋喽。”林舟道。
“如之奈何？那该如何是好？”李治急道。
“简单呀，殿下经常出入，想必有办法与其中之人联络？想办法让其转告武妹妹，隔三差五的告病，现在管事的不仅不敢为难武妹妹，还要讨好她，一定会乖乖出来请我进去瞧病，这样一来，某不就光明正大进去了？”林舟道。
李治点点头，眼神之中很是兴奋。他的确是出了不少钱，安插了一个心腹在掖庭宫内，以便在无人之时通报给他，好方便进去。现在林舟能够光明正大进去，那还需要偷偷摸摸的作甚？
对于李治来说，自己进去，无非也是送一点新奇玩意儿和吃的，林舟代劳与他自己进去无异。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看不到小姐姐了。但是，至少这样一来，也没有了风险。
“既如此，某就恭候殿下消息。”林舟一脸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道。这样一来，借着武氏瞧病的由头，自己才能光明正大进入掖庭宫。
……
掖庭宫内，武氏拿着林舟给的糕点，笑容意味深长：“林医丞为了进掖庭宫，让妾身装病，还真是……舍得下功夫啊。”
“哪有哪有，还不是按照贵人吩咐，给武姑娘送一些糕点来么。”林舟笑道。
“依妾身看，林医丞来这里的目的，是要给婉顺姐送糕点吧？”武氏盯着林舟看，却有些看不懂了，“林医丞可知道，自己爱财的名头，已经风靡长安了？就连妾身身居掖庭宫，也常有耳闻……”
林舟一脸严肃，义正言辞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失节事小，无钱事大。”
武氏嘴角一抽，“林医丞厚脸皮的名头，也很风靡……”
她倒不是没来由的提这么一嘴儿，只是心中疑惑。按照武氏内心对人的推测，但凡爱财，那必然是利己主义者。可既然如此，那为何这少年要接近李婉顺？
年纪轻轻才华横溢风靡长安，身家产业上万贯，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医丞，但简在帝心，往后必然会步步高升。这样的利己主义者，对于李婉顺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是避瘟神一般敬而远之才对，现在却主动往上靠？
若说是沉迷于女子容貌，这也说不通呀。李婉顺模样只能算作清秀，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武氏虽然没有心生比较的意思，但是也能一眼看出，与自己的差距颇大。
武氏心思百转千回，可无论怎么想，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未来无可限量的少年，要去接近李婉顺。
“林医丞，这便是婉顺姐住的地方。”
揣着疑惑，武氏带领林舟来到目的地。
只见院子非常简陋，但是却十分的干净。没有什么装饰的花草，然一丝不苟，也没有半点灰尘。仅仅从房子外就能看出，住在此间的人，断然是清净淡雅。
“多谢武姑娘，往后……还要多多劳烦。”
林舟讪讪一笑，道。
武氏就等于林舟进掖庭宫的门票，往后林舟想要进来，就得武氏告病。不然林舟以太医丞的身份，是能够进入掖庭宫，但无端进来，也必遭人猜疑。
“那就要看林医丞准备的糕点，够不够多了。”
武氏掩嘴轻笑，很自觉的施施然离开。
半晌，她用余光悄悄掠过一眼。
真好看。
这个想法刚升起，高阳就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真是没志气，一块糕点而已，就能让自己消气？除非……除非这糕点很好吃！
念及此处，高阳公主终于是正对着桌案，对着糕点注视了几秒钟，拿起糕点‘啊呜’一口，如同是在啃林舟一般，一口咬下一大半。
糕点入口一瞬间，高阳一双杏眸就眯了起来。
好吃！
松软香甜，入口即化。
万般不舍的将嘴里的糕点咽下，高阳还在细细的回味着。旋即心中很是惊奇，这糕点到底是如何制作而成的啊？自己在皇宫长大，贵为公主，什么样的糕点没有吃过？可是这样的味道，着实是第一次尝试道。
不，这不仅仅是味道可以诠释的，更重要的是这松软的口感，一口咬下去，没有任何阻力，根本不用去费力的咀嚼，甜味就弥漫整个口腔。
这就是林舟那家伙做出来的糕点吗？虽然他在吃食方面，是制作了鸳鸯锅这样的美味。但要知道，食物也分种类的，那样的菜品与类似糕点的甜品，完全不是同一种东西。就算是在宫廷里面，菜品与甜品都要分不同的人来完成。
念及此处，高阳公主不仅有些惋惜，这样的人只安排在太医署，还是有点浪费人才，要让他身兼多职，这才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每天必须工作九个时辰以上，三个时辰在太医署熬药，三个时辰在尚食局做饭，剩下的三个时辰，就在太常寺写曲子！想必那个守财奴，一次能够拥有三份月饷，一定会十分的高兴，对本宫必然是感激涕零呀。
想到林舟那感恩戴德的眼神，高阳独自一人咯咯笑出声来，下意识的将剩下小半块糕点拿起来，准备一口吃掉，然而却是生生止住动作。
“就只剩这么一点点了，不知道多做一点，真是小气！”高阳气哼哼的说着，轻轻的咬下一小块糕点，开始慢慢的品尝起来。
虽然一口吃掉是很过瘾，但是看到只剩一点了，宁愿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也比一下子吃完要好。高阳心中已经决定了，等到明天，一定要让林舟多做一些！
她已经预想到了那个守财奴，在听到自己要糕点之后，会恬不知耻的要钱！但若是用钱来买这样的糕点，高阳只觉花的值。若是他开出一个很不懂事的价格，那就用武力来解决！
……
翌日，高阳来到隔壁找到林舟，就看到他在打鸡蛋。
“林舟，昨天的糕点，还有没有？”
高阳公主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冷漠，沉声说道。
“正在做呢殿下，别急呀。”林舟笑着道。
高阳见状一愣，开始观摩起来，没想到这新的糕点，竟然是这么做成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想要从中学到一些。或许女孩子就是喜欢亲自动手做精致的小糕点，哪怕贵为公主也同样如此。
在看到新鲜的糕点出炉以后，高阳公主迫不急待的拿起一块，尝了起来。味道与昨天吃的别无二致，早上起来就吃到这么甜的食物，一整天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这是什么糕点啊，居然用鸡蛋和面粉做？”高阳边吃边问。
“殿下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林舟往嘴里塞了坨蛋糕，笑着问道。虽然这玩意儿后世叫蛋糕，但现在不是还没人知道么，随便叫什么都行。
“嗯……”高阳顿时冥思苦想起来，没想到取名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这么好吃的食物，一定会流传下去的，这样一来。想到这里，她就慎重的不行。
最后她大腿一拍：“本宫决定了，就叫高阳糕！”
“羔羊糕？”
林舟人都麻了。
早知道自己不嘴欠了，让你取个锤子名，就这思考能力，估计除了吃和跳墙，也不会干别的了。
不过高阳却是相当的高兴，只有这样的名字，才更为直观的体现，这糕点和自己有关系！不然的话，以后谁吃了还会专门去问糕点是谁取名不成？但是加了自己的封号，那可就不一样了。别说吃了的知道是自己取名，就是吃不起的，也得知道！
“表现得不错，知道一大早起来给本宫做糕点，还很懂事的将取名权交给本宫。嗯……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守财奴，竟然没收钱了。”高阳眯着眼睛，边吃边说着。
“不收钱？殿下你这可冤枉微臣了。”林舟赶紧道：“这一块糕点的成本可不菲，至少……一百文……”
林舟伸出一根手指，正准备喊一贯钱，但是看到高阳亮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只好极为心痛的临时改口。唉，竟然只卖一百文，着实是令人忧伤。要知道，做一块这样的糕点，成本可是高达十几文啊！
做生意不能赚五十倍利润以上，那我林舟不是在当义工？
正在林舟心痛之际，却听高阳突然道：“林舟，你若是还想要仕途的话，就离我阿姐远一些。”
林舟动作一滞。
什么意思？
你阿姐我不认识啊。
为什么聊天话题的转变，会如此的突兀。
“就是昨夜在皇家园林，你碰到的那个……”看到林舟疑惑，高阳面无表情，解释道：“她是息王之女，李婉顺。”
息王……李建成？
林舟微微一怔，没想到，那个少女竟是隐太子李建成之女。难怪，在上元节这样的日子，却是独自一人坐在曲江池边，形单影只的。
联想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和拒人千里外的眼神，林舟也越发的理解了。
不过，高阳为什么会知道？
“谢殿下提醒。”
林舟没有深究，淡淡说着，继续做起糕点。
高阳愣了愣，她有些奇怪。但是这种奇怪不是来源于林舟，而是来源于自己。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提醒林舟这件事情？提醒林舟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担心他的仕途？
“你做这些糕点……是想去送给她？”高阳忽然问道。
林舟微微颔首。
看她那瘦弱的样子，肯定是长期以来也没有吃什么好东西。毕竟以她的身份，能够活到现在就不错了，想要得到优待，那是断然不可能。
高阳见林舟点头，只觉嘴里的糕点都不甜了。将糕点丢在桌子上，闷闷道：“不吃了，糕点的名字你自己去想吧，之前就当我没说过。喏，这是昨天那一块糕点的钱。”
林舟一愣，笑道：“说了让殿下取名就让殿下取名，昨天的糕点是送给殿下吃的。殿下若是喜欢，反正某就住在隔壁，殿下每天来吃便是。至于钱的话，嗯……某给殿下打折。”
“不要，不好吃，哼。”
高阳小脑袋一扭，气哼哼的走了。
……
林舟找到晋王。
李治尝试了一块蛋糕——高阳糕之后，顿时双眼一亮。
“林兄，这就是高阳糕么？可是为何，是以阿姐的封号命名？”小正太吃完一块，问道。
“因为冠名权给你姐了。”
“哦，林兄，还能给我一些吗？我想带给小兕子吃。”李治眼巴巴的问道。
“要多少？”
“嗯……十块有嘛？我会给钱的！”林舟的本性似乎已经深入李治脑海和内心，说出自己要的数量之后，他赶紧补充了一句。
“给晋阳公主殿下糕点，倒是不用钱。只是殿下，这糕点只能保存两天，晋阳公主那吃得了这么多么？”林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治，小正太顿时心中一慌，很是心虚的别过头。
“我想，应该……是能吃掉的吧？”
“殿下要给武妹妹送去？”
被林舟戳破，李治小脸微微一红，点了点头。
“殿下方便进掖庭宫？”
“呃，我会晚上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去。”李治干脆也懒得骗林舟，反正之前这点小九九已经被林舟给知道了，而且在他心中，林舟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至少上一次疗伤的事情，没人知道是自己让林舟去的。
“殿下就不怕有朝一日失手被人发现？”林舟道。
“怕……但是，但是，怕也要去！”李治义正言辞。
“其实，微臣可以给殿下代劳的呀。”林舟心中狡黠一笑，道。
“咦？林兄你去的话，被抓岂不是更不好？”
“殿下，某乃太医署太医丞，进掖庭宫给人瞧病，这乃是天经地义，为何会被抓那？”
李治闻言双眼一亮，顿时一拍手！
是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呀。
“不过，殿下，掖庭宫内没人通报，某还是不能随意进去。上次那般，听凭殿下之言就进去医治，次数少也就罢了，可若是进去的勤了，自然会有闲言碎语，到时候，某可就完蛋喽。”林舟道。
“如之奈何？那该如何是好？”李治急道。
“简单呀，殿下经常出入，想必有办法与其中之人联络？想办法让其转告武妹妹，隔三差五的告病，现在管事的不仅不敢为难武妹妹，还要讨好她，一定会乖乖出来请我进去瞧病，这样一来，某不就光明正大进去了？”林舟道。
李治点点头，眼神之中很是兴奋。他的确是出了不少钱，安插了一个心腹在掖庭宫内，以便在无人之时通报给他，好方便进去。现在林舟能够光明正大进去，那还需要偷偷摸摸的作甚？
对于李治来说，自己进去，无非也是送一点新奇玩意儿和吃的，林舟代劳与他自己进去无异。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看不到小姐姐了。但是，至少这样一来，也没有了风险。
“既如此，某就恭候殿下消息。”林舟一脸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道。这样一来，借着武氏瞧病的由头，自己才能光明正大进入掖庭宫。
……
掖庭宫内，武氏拿着林舟给的糕点，笑容意味深长：“林医丞为了进掖庭宫，让妾身装病，还真是……舍得下功夫啊。”
“哪有哪有，还不是按照贵人吩咐，给武姑娘送一些糕点来么。”林舟笑道。
“依妾身看，林医丞来这里的目的，是要给婉顺姐送糕点吧？”武氏盯着林舟看，却有些看不懂了，“林医丞可知道，自己爱财的名头，已经风靡长安了？就连妾身身居掖庭宫，也常有耳闻……”
林舟一脸严肃，义正言辞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失节事小，无钱事大。”
武氏嘴角一抽，“林医丞厚脸皮的名头，也很风靡……”
她倒不是没来由的提这么一嘴儿，只是心中疑惑。按照武氏内心对人的推测，但凡爱财，那必然是利己主义者。可既然如此，那为何这少年要接近李婉顺？
年纪轻轻才华横溢风靡长安，身家产业上万贯，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医丞，但简在帝心，往后必然会步步高升。这样的利己主义者，对于李婉顺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是避瘟神一般敬而远之才对，现在却主动往上靠？
若说是沉迷于女子容貌，这也说不通呀。李婉顺模样只能算作清秀，并非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武氏虽然没有心生比较的意思，但是也能一眼看出，与自己的差距颇大。
武氏心思百转千回，可无论怎么想，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未来无可限量的少年，要去接近李婉顺。
“林医丞，这便是婉顺姐住的地方。”
揣着疑惑，武氏带领林舟来到目的地。
只见院子非常简陋，但是却十分的干净。没有什么装饰的花草，然一丝不苟，也没有半点灰尘。仅仅从房子外就能看出，住在此间的人，断然是清净淡雅。
“多谢武姑娘，往后……还要多多劳烦。”
林舟讪讪一笑，道。
武氏就等于林舟进掖庭宫的门票，往后林舟想要进来，就得武氏告病。不然林舟以太医丞的身份，是能够进入掖庭宫，但无端进来，也必遭人猜疑。
“那就要看林医丞准备的糕点，够不够多了。”
武氏掩嘴轻笑，很自觉的施施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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