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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陆路不行那就飞

    以前小时候就爱去动物园,认识她以后,金花路的老动物园迁到秦岭在没去过,我们的记忆空白处这一项还没有填上。

    于梓晴说:“好,明天动物园走起。”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把路上的街道弄得雾气腾腾。我们坐地铁倒公交到虹桥动物园,买票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很多圆柱形水柱,里面许多热带鱼在水里悠哉的游荡。

    下雨天人不多,我们边走边拍照。孔雀、斑马、火烈鸟,大象、河马、长颈鹿,许多动物因为天气原因,露天的饲养区不见动物的影子。

    走到一处内室,看告示是灵长类区,进去后于梓晴靠着栅栏跟金丝猴拍照,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羽绒服颜色的问题,一只小金丝猴好奇的在玻璃窗里跳跃前行,刚好被我按下快门,捕捉到这有趣的一幕。

    离开动物园,于梓晴把手塞到我棉衣兜里,说老公,刚才那大猩猩真恶心,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接着吃,一直循环好几次。

    我耸耸肩,“那有什么办法,魁梧的身材窝在温室里,在狂的兽性也得憋屈着,不找点事做,那不就疯了。”

    回家把拍的照片导入到电脑里,尊得她的同意,我把录大猩猩的视频一并导入,指着一张她跟金丝猴的照片,说你看。于梓晴探过脑袋,说动物小时候好可爱,你看它定格在空中,眼神充满对一切事物的好奇。我说是啊,每一个人在长成初期,都一样。

    接连几日,上海、浙江连续飘雪,你说好好一把下够多好,可老天不这样做,每天按点儿飘几小时雪花就停,地上不见积雪,空气中却凄冷无比。

    上海的冷为湿冷,一晚上裹着被子,第二天脚丫子还是小凉。洗好的衣服,没一个礼拜它都不带干的。

    月底抱着侥幸去代售点,依旧没有年三十前的火车票,我对于梓晴说:“要不就真不回了,咱们过年去杭州看西湖,去苏州逛园林。”

    于梓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从她眼里看到想回西安的眼神,心里有了方向。

    陆路不行那就飞,多大点事。

    周一下班,嘱咐她在六院车站等我,下车带她到西安饭馆吃饭,要了一份泡馍和油泼面,听到饭馆放着西安本土歌手,黑撒乐队的陕西美食,我试探说:“过年在上海,怕是年夜饭没有着落。”她说:“没关系,我们买些速食回来煮着吃。”

    大过年,怎能吃的如此寒酸,我扒拉口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2月初交房租,我们把一月欠下的网费补上,一共3100元。房东跟我们聊了几句,说要置办年货急匆匆走了。看着于梓晴优柔寡断的表情,我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妮子,嘴上一套、动作一套。

    当初劝我买不到票拉倒,现在即将过年,行动表现却如出一辙。

    出差在网吧搜索买飞机票引擎,回上海打114咨询航班情况,经过一番程序,最终买上13号年三十的机票。约定明天送票时间地点,挂掉电话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坐飞机,又是跟她。

    进十字绣店等于梓晴下班,看她郁郁寡欢的表情,我无奈的摇摇头。关灯闭店,她跟同事道别,我说:“怎么还不高兴?”

    她把手塞到我棉衣兜里,“老公,咱们过年真在这过吗?”

    我不与她卖关子,说当然不在这儿过,年三十咱们坐飞机回。她一开始不信,当我说的有鼻子有眼时,她小心翼翼的说:“你真买了?”

    我摊开手说:“明天11点,六院对面工商银行咱们去等,票务人员送票到那儿。”

    于梓晴激动的说:“晓宸,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一张机票那么贵,还说我是家里的财务总管,呸,真当豆包不是干粮啊。”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她,“先斩后奏就这一回,请老婆大人见谅。今天晚上,小的这身子就依你了,要杀要剐任你摆布。”

    她踮起脚尖勾我脖子,“这还差不多。”

    次日,我们裹着棉衣帽子,挽着手走到六院对面,刚点燃烟,兜里电话响了。

    “师傅,我看见你了,在这里,回头。”挂掉电话,我走到机动车道,拍了下一位骑电动车的师傅,那人将一个信封递给我,说两张机票在里面,拿好。

    跟他道别,我带于梓晴进旁边永和豆浆,点了两份吃食,我们上到二楼。

    “梓晴,我们其实挺好的。”我挥挥手上的信封,“你想啊,当初刚来是什么样,现在我们的生活是什么样。不敢说有多好,起码目前的生活是我们希望的样子。”

    于梓晴喝了口豆浆,说老公,我知道你在意我的感受,我只是觉得,机票太贵了。

    我说:“无妨,你算过咱现在家底么?刨去开销跟购买物品,我们手里的钱又回到当初来上海时的金额。我相信凭现在的工作,我们还会攒的更多。”

    一份好工作对日常生活有很大帮助,在李宁工作这几月,电脑、手机、相机都是新置办的,而且短短几月,我们公共卡里还能有余额。就目前现状,与李宁,不敢说能给到多少贡献,至少工作会百分百投入,对得起孙经理及部门的委任。

    于梓晴会心一笑,“好啦好啦,让我看看机票长什么样,活了快26年还没见过。”

    我摸了摸鼻子,“说的23年的我好像看过似得。”

    很享受每一个我们的第一次,打开信封,我说买的是16点多的航班,18点多就能到,刚好能赶上吃年夜饭。她把机票放到信封里,说那咱两条腿走路,你跟你妈打电话,我给店铺请假。

    我指指窗外,说下楼抽根烟,她抿嘴一笑,“损样儿。”

    下楼出来摸出一根烟点燃,拨出老妈的电话,寒蝉几句,她说听毛毛讲你们火车票没买上,过年准备怎么过?我吐出一口浊气,“老妈,买的机票,年三十19点前落地。”

    挂掉电话感到很欣慰,从她的口气不难听到,她还是关心我的。踩灭烟头,我推门上楼,看到于梓晴正好挂掉电话,坐到她对面,笑着说:“手机好用吧,见你挂电话姿势美得很。”

    她盈盈一笑,“少贫,你妈怎么说?”

    看了她一眼,“别你妈你妈的,嫁给我那就是咱妈,听她的态度还不错,说是继父让水厂同事帮忙,开车接咱。”

    于梓晴调皮的说:“好,是咱妈,我这也没问题了,年三十到初七休假,回来换她们休。”

    12号坐大巴回上海,平常在杭州湾大桥服务区拥挤的停车场,现在机动车少的可怜,我吐出一口烟气,真是年到了。

    在田林路接上于梓晴,走在桂林路一家专卖店,于梓晴驻足说:“老公,咱们明天回西安,给亲戚买点礼物吧。”

    我看了眼门头上的上海故事,笑着点点头,行。

    按照女性数量,于梓晴在店里买了9条围巾,她围着一条淡粉色围巾,说明天早上,咱们去你上班的地方,在楼下专卖店给咱也买洗衣服。

    年前最后一个PPT总结报告写完,发到沈翼勇邮箱后,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到走廊抽根烟,睡觉。

    一夜无梦,我们早早起来洗漱,9点多坐车来到制造局路。进到店里见马华静没在,我和店员打声招呼,跟于梓晴在店里挑衣服。

    于梓晴在生活系列驻足,指着一件深蓝印花帽衫问好看吗?我帮她拿下来,“衣服要穿在身上才知道,试一下。”

    店员走过来,说跟这个类似的有个男款,我们这两天当情侣装卖。我笑了笑,说黑色的吧,在客户店见过,不过男女款分在两个店陈列。

    用内购券抵商品,提着三个大袋子出来,于梓晴说:“给咱妈买的是男鞋,她不会别扭吧。”我说:“那能怎么办,谁让她的脚是39的。”

    在店里给我们买了两件春款帽衫,一个女款双肩包,两双鞋给老妈和继父。我们坐车回家,于梓晴把这周新绣的福字,已经裱好框往背包里放。

    “梓晴,电脑还拿不?”

    于梓晴低头往才买的背包装东西,“不拿了吧,反正回去就几天,用不上。”我点点头,一番收拾后,将电饭锅拿回房间,关窗锁门。

    楼下买了瓶饮料随意吃了点,我们倒车做大巴到浦东机场。

    路上,于梓晴靠在我肩膀小鼾,昨天赶PPT,这小妮子陪我到很晚。在她脸上浅吻一下,我眯眼看着窗外街景。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们的结合,家里人不论怎样想,我和于梓晴都会抱着理解的态度。毕竟日子是自己的,想法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