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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久违的鸳鸯浴

    姑姑拿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走来,我站起身接住,放在茶几上说:“别忙了,介绍一下,她是我媳妇,于梓晴。”

    于梓晴把围巾拿出来,说这是在上海买的,姑姑夸赞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她跟于梓晴浅聊几句,我问郝琦和虎虎呢?她说郝琦在楼下监控室,虎虎跟他同学不知在那野着呢。

    我点点头,跟姑姑聊着有的没得,直到中午吃完饭,双方也没有往仁厚庄房子上聊。

    离开八仙庵,于梓晴说:“你姑什么情况呀,怎么拿着你的房子,往这个话题说都不说一句。”

    我耸耸肩说:“有什么办法,原来奶奶在世,过年的吃食跟前两天一样满满一桌,看现在寒酸的,六个菜都上不满。老人离世人心会散,这就注定下面的人聚不在一起,一个人经历些事物,终归是会变得,她既然不说,我们何必多问呢。”

    这个世界上,最脏的是人心。我隐约觉得,仁厚庄的房子,怕是有猫腻了。

    于梓晴挽着我的胳膊,“老公,反正我不管,以后不论你去哪我都跟在你身边。你挣得多呢,我就多花点,你挣得少呢,我就少花点,总之,有你的地方,才是我于梓晴的家。”

    我轻刮她的翘鼻,调皮。

    下午带于梓晴在东大街逛了下,接到毛毛电话,说票买上了,晚上来送。挂掉电话,于梓晴说小舅这人,办事效率可真快。

    我们坐车回北郊,晚上等到毛毛,看到火车票上的信息,我愣住了。

    无座票。

    我苦笑着看毛毛,他无辜的说道:“哥,我爸说过年火车票太紧张,只能买到这个。”

    我拍拍他,“没事,真要做这趟,我跟你嫂子要凌晨去赶火车。”

    票面上显示19号1点多时间,这可不是凌晨要走。我把火车票递给于梓晴让收好,从兜里拿出500块钱,“毛毛,把钱给你爸带回去,辛苦了。”

    他挣扎一番放弃,把钱塞到口袋里,聊了一会儿,我说:“时间不早了,回吧,等过两天再聊。”

    送他上出租车,我摸出一根烟点燃,无座、凌晨,伤脑筋。

    次日早上,于梓晴拿上最后一条围巾,提着昨日在东大街给雷昕钰买的衣服,我跟老妈说去十五局,推门便跟她往家属院走去。

    “姐,我们回来了。”

    姐姐开门把我俩让进来,我将四样礼放到厨房,看到雷昕钰围着于梓晴转个不停,我笑着说:“梓晴,不到一年没见雷昕钰,她可真想你。”

    小人拉着于梓晴的手,说高高的小姨夫,我也想你呀,有没有给我买什么好东西呀。

    我们哈哈大笑,“你小姨提的袋子,里面有你的新衣服,快打开试试漂亮不。”

    中午吃饭时,于梓晴说:“姐夫,我们买的回上海的火车票车次不好,你老出差,能不能想想办法买个车票?”

    姐夫说行呀,你们几号走?于梓晴说出时间应下,我瞄了眼姐夫,这都没几天了,靠谱不。

    晚上在同院她姨家吃饭,见到表哥他们,年纪相仿聊天比较轻松,我们聊到很晚才离开。

    院子里,雷昕钰拉着于梓晴,闹着不让回去,于梓晴没办法看我。我笑了笑,难得回来一趟,在姐姐家住一晚呗。

    晚上我挤在于梓晴曾经住的单人床上,搂着她说:“明天我去见下老王,你跟姐姐好好聊聊。”她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轻声说好。

    第二天吃完早餐,我在楼道抽烟,给老王打电话,那边慵懒的喂了一声,我吐出一口烟气,说瓜老王,我回来了,见上一面。

    那边再三确认不假,激动的说你小子回来这么久才见我,得是没把兄弟放心里。我说怎么会,这不是过年么,该走的亲戚要走一圈,行了,一小时后到你家,见面聊。

    大年初四,我独自一人踱步往东门走去,在东关南街见到杨涛边走边打电话,我张了张嘴没说话,他没有看见我,点燃一根烟吐出烟气,也罢。

    搭话,也不知说什么。

    到老王家,他用力抓着我的胳膊,“张晓宸,大半年没见,恁娘的还记得兄弟。”

    我从兜里摸出一包上海牌香烟,“拿去抽,瓜样子。”

    许久未见,他一开口就回到原来,兄弟之间没有任何隔阂,三两句他嘴上不把门,开起车来溜得很。

    这小子依旧跑出租,我把跟毛毛聊的打算与他说起,老王说赶紧回来,这一天天的你倒是弄啥嘞,结个婚这么难怅。在他家一直聊到吃完饭,我起身说行了,见你四肢健全我很放心,老大不小的人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吧,走了。

    老王把我送下楼,我双手插袋,去十五局接于梓晴,回来这几天,不能让老妈说闲话,要回家了。

    晚上在屋一家人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姥姥有说有笑的样子,看来当初生产村小区拆迁一事,姥姥已经走出来。起码这几天观察,老人家在这里租住房子挺满意。

    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我揉了揉眼睛看手机,9点20。推了下于梓晴,你电话在响,看是谁打来了。

    于梓晴跟毛毛虫似的翻身,接起电话没几秒兴奋的坐起来,真的,太好了,一会就过去。”

    我问怎么了?

    她高兴的说:“姐姐她们把火车票买好了,咱们去十五局取票。”

    洗漱完毕,我们坐车到兴庆路,我拿着火车票欣慰的看她,18点44的软卧,姐夫威武。

    姐姐说小晴,你姐夫费了好大劲,才托人买上。我摸了摸鼻子,有劳姐夫了,他摆手憨厚的说没事,都是认识的人,刚好有人退了两张。

    于梓晴把火车票钱给姐姐,这时我手机铃响,见是毛毛的电话,告罪一声去厨房接听。

    “哥,下午有空没,咱们出去转转。”

    跟他约好时间地点,走到客厅说梓晴,下午我跟毛毛转转,你去么?她摇摇头,说马上要走了,在姐姐家聊聊。

    小寨好又多外,我跟毛毛碰面,他问嫂子呢?我说在她姐家谝呢,走吧,进去转转。我们进到海港城,这里跟百汇差不多,都是创业者在这开个小店做生意。

    “哥,这有一家店专门卖WWE周边衣服,我上次跟同学来转,还看到冠军腰带呢。”

    我说不错,你带路咱们看看,咱俩买件衣服穿。

    因为过年,开门的店很少,好在他说的那家开门营业。不大的店面转了下,里面WWE的衣服、周边的确不少。

    一人选了件帽衫,我付过钱跟他出来,我说毛毛,我们重新买了车票,下午18点多的。

    他拍了下胸口,“那就好,那天回去我说熊样子了,买票也不跟人家说清楚,又是凌晨又是无座,让他站十几个小时试试。”

    我嘿然一笑,“别没大没小的,他是你爹。”

    一直以来都很羡慕毛毛,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小舅开玩笑,可以不走脑的说小舅。而我的生父已逝,想跟继父有这样的层面,难啊,难如上青天。

    “梓晴,今天咱们回上海,你姐还来北郊,这是闹哪样呢?”

    于梓晴忽闪着眼睛,“老公,咱们领证算是结婚,姐姐于情于理作为我在西安的亲人,代表我爸妈来看望一下,这是无可厚非的。”

    等了片刻,姐姐一家三口到来,老妈和继父跟他们聊天,我跟于梓晴逗雷昕钰,抬头看了眼窗外,时间好快,今天就要回上海。

    晓宸,小晴,坐火车把钱财看好,一路顺风。

    我将行李塞到出租车后备箱,关上后盖拉着于梓晴的手,“走了,保重。”

    终于,我们还是要走了。

    出租车里,于梓晴靠着我的肩,“老公,这次回来看你妈表情好很多,不像去年咱走时的态度。”

    我点点头,“是啊,时间是很好的妙药,事已至此,她再多的不满也于是无果,顺势,才会保持应有的平衡。”

    到火车站,我们排队检票安检,工作人员把车票递给我,说上二楼左手边,软卧候车厅在那。我道声谢拉着于梓晴,进到软卧厅,嚯,待遇就是不一样。

    临发车时,里面工作人员指引我们走特殊通道,上到车厢聊了一会,这几天晚睡早起,我们互道晚安,眼一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我跟于梓晴洗漱完,软卧里另外两个乘客到站走后,她说老公,小舅帮咱买的无座票拿着没?我指了指行李架,在包里呢,怎么了?

    她凑上前,“回上海把无座票给我,把票贴在本子上留个纪念。”

    我顺了下她的头发,笑着说好。

    回到租住房打开窗户,我们开始搞卫生,一切完毕后,我说许久没有洗鸳鸯浴,听声音租客没回来,不如我们……

    她娇羞一声讨厌,拿着换洗衣服和洗具进卫生间,我翻出安全伞,跟随进去。

    我们在卫生间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花洒的热水躁出热气,把不大的地方弄得雾气腾腾。十几分钟后,她蹲下帮我褪去套子,我抱起她说:“媳妇,有条件咱们自己住,跟家人亦或者租客合租,太不方便,新的一年我们要努力了。”

    她往我怀里拱了拱,撩去脸上的水滴,柔声说:“加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