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韩流受虐2

    韩流态度温和，言语却是格外犀利，直截了当扯下了北原的假面具，“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你要干什么？不要假装斯文，浪费了我的时间。”

    北原显然是被这几句刻薄的言语激怒了，他忍无可忍，把她带进审讯室，扯下韩流外衣，绑在了柱子上。让韩流感到奇怪的是，虽然也是常见的五花大绑，但绑她的绳子很松散（当然也无法挣脱），没有那种可能令人窒息的感觉。她突然就脸红了，气血上涌，这是不祥之兆，他还想干那卑鄙的勾当？

    韩流显然没有丝毫怯懦，她早就准备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提高了嗓门，直截了当地发出挑战：“虚情假意，装腔作势；说仁义之言，行龌龊之事。反正你是刀俎，我为鱼肉。我不过就是一个服装店的小老板，来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韩流想到的，是比死更可怕更难堪更龌龊的虐待。她宁愿一死了之，虽然有遗憾；如果不死，为夏骥复仇，还差三个鬼子的小命迟早是必须补上的；你北原的小命，说不定也在我的手中拿捏着呢。

    她说得很快，北原没有完全听懂。北原吃不准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软禁了几天，她改变主意了？不像不像，她口吻是恼怒的。他坐在韩流对面，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在他的三根手指上滴溜溜地旋转。

    韩流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表示不屑一顾。这无聊的把戏懒得理会，不就是小学生玩弄一支铅笔么？可是，她仍然说出来了——她是闭着眼睛说的：“小儿科，无他，但手熟尔。”她说的很慢，要让北原听懂，目的就是要彻底激怒北原。可北原不是小儿科，更不是在卖弄，他这是在暗示，你在我的刀下。我倒要看看你识不识相？

    好长时间，审讯室里一派静寂。

    北原终于无法忍受了，他恼羞成怒，起身上前，发出咆哮：“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左手拎上她的衣领，右手上的匕首就划了上去。

    韩流的眼睛仍然闭着，北原又是一划，韩流左胸前衣服上落下一片布条。她浑身下意识地一阵收缩，打了一个寒噤。北原如法炮制，韩流右胸前的衣服也脱落了。胸衣袒露，大红闪亮的胸衣和光洁紧致的肌肤相得益彰，越发吸引他人的眼球。

    北原无动于衷，视若无睹，继续用匕首在胸衣中间划上一刀，胸衣一分为二。北原动用匕首的时候小心翼翼，好像怜香惜玉，生怕划破了韩流的皮肤。

    韩流闭着眼睛不吭声，北原目光闪烁也不作声。

    两人好似在斗智斗勇，双方都憋着一股子劲。

    北原拿着匕首，弯腰，一路向下，左两刀、右两刀；蹲下去，亦然。韩流的衣裤一片片一缕缕，丁丁挂挂，左右还很对称。

    北原后退了两步，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韩流眼睛紧闭，眉头紧蹙，既不叫，也不骂。她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此刻，沉默就是给他最有力的回答，就是给他最无情的打击。看你能够嚣张几时？

    北原也没有吱声，他还在努力，再上前，将那些个丁丁挂挂的用匕首一一割下，看着她全身上下布满了天窗，露出了百合般的肌肤。

    他手上拿着一缕布条，他的嘴角上扬，有笑的因子产生了，可他立马打住。他要用无声的折磨逼迫韩流发声，或者啼哭求饶，或者发火咒骂，总之要与自己互动才好。

    两人相持一段时间了，好像有约定，谁先发声，谁就算先输掉了。

    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静默。

    到底还是北原先开腔了，不是吗，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说：“不识相！既然如此，只有鞭子伺候了！”

    韩流睁开眼睛，满脸的蔑视，“你北原终于熬不住，开口了？来吧，鞭子伺候，我等着。”她仍然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