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灵能聚合定理
尹夏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墙上的日历依旧为11月29日，外面依旧是清晨那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看去，还可以看见归来的探索队伍的成员以及那口炖着鲸鱼汤的大锅。
本源……深渊……虚境……
一个神奇的三角形关系网在尹夏脑海里建立起来：深渊位于虚境，深渊是这方世界的债主，只要窥探世界的本源就会惊动深渊。那世界与虚境的关系呢？
所有人都具有灵能……
尹夏想起那位学者告诉自己的信息，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
“这个世界的底层难道也是由灵能组成……”
“停！”
一道夹带着惊恐与急切的声音在尹夏脑海里响起，尹夏的思绪被强行打散了。尹夏辨认出这是那位学者的声音。
“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这位学者打断了：“我为什么可以直接同您在意识里交流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我不是告诉您不要轻易试探深渊了吗？”
尹夏惊讶地说：“这样……也算？我不过是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您这是有条理、有逻辑的推理！一旦你真的将本源问题推理出来，以你现在的情况，离死也就不远了！”
尹夏愕然。
“就在刚才，心灵都市感受到了来自虚境内部的震荡，它直指现实世界，我们称它为深渊的低吟。我们定位了深渊的目标——依旧是您。”
“……如果你们没出手，会怎样？”
“不会怎样。”学者叹了口气，“深渊的低吟尚在心灵都市可以承受的阈值以内，我们会为您挡下它。”
“那……”
尹夏还没说完便又被学者打断了。
“但是，我们不得不提醒您！如果您再这样推理下去，来自深渊的低吟会一次比一次强烈，到最后，那将会是怒吼，甚至咆哮！心灵都市每替您挡下一次攻击都会消耗一定的能量，真要到深渊发出咆哮的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没可能保护得了你！那是，整座都市甚至都会被深渊的咆哮摧毁！”
对方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与不稳定，这是尹夏头一次见到对方这副语气。他显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将自己置身于险境，背后更是惊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
他感到愈发不安与紧张起来。
“但是……这种思考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或者说，它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
学者又叹了口气，似乎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无奈：“是的，我们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我就是特意来告诉您那些东西是可以想，哪些又是不能碰的内容的。”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房间内的一切都仿佛在旋转着，共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尹夏的意识再一次陷入了昏黑。待他醒来，已经来到了那方神奇的心灵都市内部。
“……我刚从这里出去，然后没过几分钟又进来了……”他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阁下！但是您思维发散与敏锐的程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尹夏尴尬地笑了笑，“那为什么又要在这里……你们不是可以直接跟我在意识里对话吗？”
“这跟我们接下来要交给您的东西有关。”学者笑了笑，“想要穿越空间可不容易，这件东西有些特殊，它只能在这里被交付，然后由您带出去。”
“你们不能带走它？”
“很遗憾，不能。”
学者转过身，在他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座图书馆，他走了进去，半晌后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出来了。
图书馆随即消失不见。
尹夏对这座都市的奇异变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着学者手里的书，它的封面是由黄铜制成的，没有标注书名。
学者将那本厚重的书递给尹夏：“希望您能妥善保管它。”
“这是一本关于什么的书？”尹夏好奇道。
“灵能。它并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学者推了推眼睛，兀自说道，“恰恰相反，它是规律的、科学的。虽然那个债主的真身尚不知道，但我相信随着灵能研究的更进一步，一定可以把它找出来！”
尹夏格外注意到，这位学者在说道最后时双眼放光，整个人的精神都焕然一新，这也将他心中的求知心点燃了。
前生在蓝星时，受限于环境，他没有办法接触更高深的知识，只能依靠抽空去免费图书馆弥补一些缺憾。没想到在这方世界，他也有机会钻研这类问题，尹夏觉得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已经不再是淡出你的生存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层次！
“我该怎么把它带回去？”尹夏忽然想到这里并非原先的空间。
“你只需要把它拿着就可以了。看来您也很喜欢看书与钻研问题。”学者笑道，“说不定我们两个意外地具备共同话题。不过现在，您该离开了。以后，您想来的时候直接轻轻触碰那具黑棺就可以了。”
尹夏没有再过多地询问具体原因，他现在巴不得把这本书拿回去好好研究。他的视野陷入了一个漩涡，随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依旧是他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桌面。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本黄铜封壳的书。
他立刻将它翻开——
“灵能，源于虚境，途径知性之海，最终来到现世……灵能并非不可捉摸，亦有着各种特质……”
书的前几页大致是对于灵能本质的介绍，尹夏之前也听那位神父说过，看来那位神父的知识或许也是从这本书上面知道的……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翻阅。
“灵能聚合定理1：散逸在空间中的灵能会自发地向知性生物汇聚。当知性生物体内的灵能超过一个阈值后，就可以使用灵能。”
尹夏暗自心惊，难道这才是灵能者诞生的根本原因？这方世界果然……他忽然想起那位学者告诫自己的话，果断地中止了思考。
“灵能聚合定理2：并非所有的知性生物都能够容纳灵能，同时，知性生物能够容纳的灵能总量是有限的，多余的灵能会在世界中游荡，自发地聚集起来，形成浓郁的灵能场。灵能场对灵能亦有着吸引作用，灵能场越强，聚合的灵能越多。
灵能聚合定理3：一个地方可以容纳灵能的知性生物的总量决定了灵能场的大小，该数量越少，灵能场越微弱，以后能够诞生的灵能生物就越少。”
“……”
这就是大陆上灵能者越来越少的部分原因吗？尹夏翻找着记忆，逐渐确信了这一点——随着大陆上对灵能者的通缉，灵能者越来越少，按照书中的描述，大陆的灵能场也越来越微弱，以后……恐怕再也无法汇聚足够的灵能，再也无法诞生新的灵能者了。
尹夏忽然想到了目前所处的冰岛，上百来灵能者在这里建设着营地，这里的灵能场远比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强烈！所能聚集到的灵能也自然非常多！但这些“野生的”灵能有什么用呢？
带着问题，他继续往下阅读……他就这样专注地阅读着，如同海绵一样汲取着书中的知识。
直到那锅鲸鱼汤完全炖好，前去探索的队伍一支接一支地归来，他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下船来到维希广场上。
本源……深渊……虚境……
一个神奇的三角形关系网在尹夏脑海里建立起来：深渊位于虚境，深渊是这方世界的债主，只要窥探世界的本源就会惊动深渊。那世界与虚境的关系呢？
所有人都具有灵能……
尹夏想起那位学者告诉自己的信息，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
“这个世界的底层难道也是由灵能组成……”
“停！”
一道夹带着惊恐与急切的声音在尹夏脑海里响起，尹夏的思绪被强行打散了。尹夏辨认出这是那位学者的声音。
“你……”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这位学者打断了：“我为什么可以直接同您在意识里交流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我不是告诉您不要轻易试探深渊了吗？”
尹夏惊讶地说：“这样……也算？我不过是胡思乱想……”
“这不是胡思乱想！您这是有条理、有逻辑的推理！一旦你真的将本源问题推理出来，以你现在的情况，离死也就不远了！”
尹夏愕然。
“就在刚才，心灵都市感受到了来自虚境内部的震荡，它直指现实世界，我们称它为深渊的低吟。我们定位了深渊的目标——依旧是您。”
“……如果你们没出手，会怎样？”
“不会怎样。”学者叹了口气，“深渊的低吟尚在心灵都市可以承受的阈值以内，我们会为您挡下它。”
“那……”
尹夏还没说完便又被学者打断了。
“但是，我们不得不提醒您！如果您再这样推理下去，来自深渊的低吟会一次比一次强烈，到最后，那将会是怒吼，甚至咆哮！心灵都市每替您挡下一次攻击都会消耗一定的能量，真要到深渊发出咆哮的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没可能保护得了你！那是，整座都市甚至都会被深渊的咆哮摧毁！”
对方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与不稳定，这是尹夏头一次见到对方这副语气。他显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将自己置身于险境，背后更是惊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
他感到愈发不安与紧张起来。
“但是……这种思考已经成为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或者说，它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
学者又叹了口气，似乎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他的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无奈：“是的，我们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我就是特意来告诉您那些东西是可以想，哪些又是不能碰的内容的。”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房间内的一切都仿佛在旋转着，共同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尹夏的意识再一次陷入了昏黑。待他醒来，已经来到了那方神奇的心灵都市内部。
“……我刚从这里出去，然后没过几分钟又进来了……”他忍不住吐槽道。
“是啊，阁下！但是您思维发散与敏锐的程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尹夏尴尬地笑了笑，“那为什么又要在这里……你们不是可以直接跟我在意识里对话吗？”
“这跟我们接下来要交给您的东西有关。”学者笑了笑，“想要穿越空间可不容易，这件东西有些特殊，它只能在这里被交付，然后由您带出去。”
“你们不能带走它？”
“很遗憾，不能。”
学者转过身，在他的身旁忽然出现了一座图书馆，他走了进去，半晌后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出来了。
图书馆随即消失不见。
尹夏对这座都市的奇异变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着学者手里的书，它的封面是由黄铜制成的，没有标注书名。
学者将那本厚重的书递给尹夏：“希望您能妥善保管它。”
“这是一本关于什么的书？”尹夏好奇道。
“灵能。它并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学者推了推眼睛，兀自说道，“恰恰相反，它是规律的、科学的。虽然那个债主的真身尚不知道，但我相信随着灵能研究的更进一步，一定可以把它找出来！”
尹夏格外注意到，这位学者在说道最后时双眼放光，整个人的精神都焕然一新，这也将他心中的求知心点燃了。
前生在蓝星时，受限于环境，他没有办法接触更高深的知识，只能依靠抽空去免费图书馆弥补一些缺憾。没想到在这方世界，他也有机会钻研这类问题，尹夏觉得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已经不再是淡出你的生存了，那将是一个全新的层次！
“我该怎么把它带回去？”尹夏忽然想到这里并非原先的空间。
“你只需要把它拿着就可以了。看来您也很喜欢看书与钻研问题。”学者笑道，“说不定我们两个意外地具备共同话题。不过现在，您该离开了。以后，您想来的时候直接轻轻触碰那具黑棺就可以了。”
尹夏没有再过多地询问具体原因，他现在巴不得把这本书拿回去好好研究。他的视野陷入了一个漩涡，随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眼前依旧是他所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桌面。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本黄铜封壳的书。
他立刻将它翻开——
“灵能，源于虚境，途径知性之海，最终来到现世……灵能并非不可捉摸，亦有着各种特质……”
书的前几页大致是对于灵能本质的介绍，尹夏之前也听那位神父说过，看来那位神父的知识或许也是从这本书上面知道的……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翻阅。
“灵能聚合定理1：散逸在空间中的灵能会自发地向知性生物汇聚。当知性生物体内的灵能超过一个阈值后，就可以使用灵能。”
尹夏暗自心惊，难道这才是灵能者诞生的根本原因？这方世界果然……他忽然想起那位学者告诫自己的话，果断地中止了思考。
“灵能聚合定理2：并非所有的知性生物都能够容纳灵能，同时，知性生物能够容纳的灵能总量是有限的，多余的灵能会在世界中游荡，自发地聚集起来，形成浓郁的灵能场。灵能场对灵能亦有着吸引作用，灵能场越强，聚合的灵能越多。
灵能聚合定理3：一个地方可以容纳灵能的知性生物的总量决定了灵能场的大小，该数量越少，灵能场越微弱，以后能够诞生的灵能生物就越少。”
“……”
这就是大陆上灵能者越来越少的部分原因吗？尹夏翻找着记忆，逐渐确信了这一点——随着大陆上对灵能者的通缉，灵能者越来越少，按照书中的描述，大陆的灵能场也越来越微弱，以后……恐怕再也无法汇聚足够的灵能，再也无法诞生新的灵能者了。
尹夏忽然想到了目前所处的冰岛，上百来灵能者在这里建设着营地，这里的灵能场远比大陆的大部分地区强烈！所能聚集到的灵能也自然非常多！但这些“野生的”灵能有什么用呢？
带着问题，他继续往下阅读……他就这样专注地阅读着，如同海绵一样汲取着书中的知识。
直到那锅鲸鱼汤完全炖好，前去探索的队伍一支接一支地归来，他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下船来到维希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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