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调查宪法基站的意义
“白天还长......我建议，派几个人去最近的能源补给站，单程大约在两个小时。”张纯说道，即便以他来说，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诡异的军事基地，所以他已经在在想办法或许足够的能源......他当然想找到失踪的战士，这一回失踪的是他日夜相伴的兄弟，但更重要的是他们需要把这里的情况尽快跟外界交代以及获得支援。
张纯这次下定了决心，拉着方文方武两兄弟，仅三个人便坐上雪地车上路。
留在基地内的众人们还在不停地搜索占地面积不小、又有很多房间的军事基地，四个活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平白无故地消失？他们或许不了解驻扎军团的军人是什么样的，但这四个战士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其为人他们再了解不过。
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但几圈下来，所有人都很失望。
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连血迹和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一如他们降落的时候军事基地的模样。
此时，楚秋找到了郭明阳和刘增几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现在去完成宪法基站实验？”
郭明阳等技术人员听到便是一愣，在这种人员莫名消失的诡异档口，楚秋还想着实验？
但楚秋马上给出了解释：“我们要查的宪法基站基本位于这座基地边上，接下来如果有燃料了就会离开，可能也不太会回来。而且异常就是围绕着基地发生的......与宪法基站相同，你们不觉得两者有联系吗？调查异常的宪法基站后说不定也能找到失踪军人的线索。”
的确逻辑上说得过去......但这怎么看都是两回事。
虽然技术人员们都显得不情不愿，但严格意义上楚秋算是他们的上级。
而且郭明阳旗帜鲜明地站在楚秋这边，郭明阳可是他们确确实实的老前辈了。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分开了。”当楚秋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众人后，有个战士站出来说道：“我们应该集体活动。”
但楚秋并不是这么想的，说道：“所有人的消失都很干净，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所以我觉得即便抱团也没什么帮助......重要的是时间，和尽快发掘有用的线索。”
张纯不在，这些战士自然是拗不过楚秋，而且郭明阳他们也已同意了楚秋的想法......于是留守的战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秋几人离开。
楚秋的目光很坚定，在这种时候，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的都是最初的时候梭鱼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他。
此时他更加坚信一切的谜底都藏在异常的宪法基站上，只不过他不能也不可以将真正的理由和盘托出。
走了一段路，楚秋突然回头看了眼军事基地，留守的几个战士依旧眼巴巴地站在基地门口......这景象，让他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祥之感。
“楚主管，能说说您现在的想法吗？”叶之庄不出意外地跟上了楚秋，她端着摄像机对准楚秋。
楚秋看了眼镜头，思考片刻后平静地说道：“调查并不顺利，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但幸运的是，我们的所有设备完好无损......我认为只要调查出宪法基站的异常，就能得到目前所有异常情况的答案。”
闻言，郭明阳他们都惊愕地看了过来，他们显然没想到楚秋对这次调查如此看重......他们以为楚秋只是觉得这是他们这趟任务的主要目的所有必须完成罢了。
“迄今为止出现了一系列的诡异状况，您真的觉得通过调查宪法基站就能找到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理由吗？就能找到失踪的同伴吗？”叶之庄的口吻很专业，即便在行进中，她手中的镜头也很稳。
“是的，我相信。”楚秋的回答并无多少情绪，却很坚定。
......
一个小时后。
楚秋突然停止了行进，让所有人原地休息。
“怎么了？”郭明阳第一时间便凑了过来。
楚秋取出原始罗盘和电子罗盘进行对比......一般情况下，原始罗盘永远不会失效，磁铁会指着北方，而电子罗盘则会经常受到很多干扰。但现在，情况会完全相反，电子罗盘依旧准确指示方向，而磁铁的指针却指向了偏东的某个方向。
郭明阳没有说话，楚秋也没有解释。
一切自在不言中。
同样的无法解释的现象......普遍得让人不想再去深究。
只要没有造成实质的影响，楚秋便决定不去计较了。
而巧合的是，如今磁铁指着的方向也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趁着休息的功夫，郭明阳和技术员们凑在一起讨论等下实验的细节。
而楚秋走到叶之庄身边坐下，叶之庄正沉默地处理着刚刚录下的视频。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楚秋难得地率先开口，叶之庄的状态的确不太对劲，愈发地沉默寡言。
“还好。”叶之庄摇了摇头，随即举起镜头对准自己，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明媚，说道：“大家好，我是叶之庄，这次调查也已经进入了第四天接近第五天......当然是‘当地’时间。我决定也将一次宝贵的镜头送给我自己，妈妈，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我想说这次经历是我人生中最勇敢的尝试，不管结果如何，这次经历都是弥足珍贵且会影响我一生的，我也很感激这次机会。虽然目前依旧不太顺利，可能看到这个视频的大家没有切身感触。但目前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我们无法联系到外界，即便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建造了某样被称为信号平台的设备，也因为噪音......呃，其实我也不太懂，就让我身边的楚主管来解释下。”
随后镜头稍稍一转，对准了猝不及防的楚秋，楚秋倒也不慌，思索之后简单地说道：“举个例子，如果大家站在路上对路对面的朋友说话，他能不能听见取决于几个因素，第一，你的音量。第二，噪音的大小。一般来说，噪音是肯定存在的，比如说行人的聊天声，但不太会影响对面的朋友听到你的声音，又比如说经过的车辆，影响会更大，但等车辆离开之后，你的朋友也能听见你讲话。但如今我们碰到的问题是，整条街道一直有一种很烦人的声音，导致在一定的音量下，对面的朋友一直无法听清你在说什么。”
“谢谢楚主管的解释，非常清楚。”镜头调转回来，对准了叶之庄自己，她表情开朗地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我们目前无论如何也没法联系到外面的同伴。然后呢，我们也想到了要自己开车离开这个吓人的基地，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消失嘛，但问题又来了，基地里的能源储备很糟糕。有的朋友又要问了，为什么不能边走边寻找补给站呢？问出这个问题的朋友肯定是个军事迷。的确，基地和基地之间有很多补给站。但介于我们的情况......假设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补给站缺乏能源储备，我们又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那我们大概会在挣扎几天后就变成冰雕了。现在张纯队长率领了几个战士先去最近的补给站寻找能源了，他的想法是收集到足够的能源之后再做打算，那风险就低很多了。与此同时呢，楚主管又率领了另外几位聪明的技术人员过来做实验，这也是我一开始提出的问题......您真的觉得，可以通过实验来找出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的答案吗？因为它们的关联性看起来实在不强。”
镜头再次转向楚秋，楚秋看了眼叶之庄，她的神态非常专业，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叶之庄也像是在通过这个采访来获得让她安心的承诺，楚秋思索之后说道：“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头绪，落地之后发生的所有异常，我们都无法通过已有的知识进行解释，这是最大的问题。同伴的消失......只是为我们知识的匮乏增加了情绪上的负担，但实际上，就算当时我们所有人一起行动，那么同伴不会失踪，但这些问题也都是客观存在的。因为某些原因，同时也是我最开始提出这次实验的初衷，我坚定地认为在调查的终点我们就能找到一切异常的根源。”
“您真的如此相信吗？”叶之庄问道。
“是的，事实上，我越来越相信。”楚秋的语气很平静，但听起来却具有强大的自信和信服力。
在这过程中，郭明阳和刘增他们也聚集了过来。
“说实话，楚主管虽然什么也没交代，但是我莫名地有信心了许多。正好，几位技术人员就在身边，我也来问问他们的感受。”叶之庄拉了一下郭明阳，郭明阳是个老技术员，对这种露脸的活动向来退避三舍，但叶之庄接连拉了好几下，郭明阳才腼腆地蹲下来进入镜头：“大家好，我是郭明阳，我，呃，我就是个修电机的。”
“郭师傅是我们队伍的技术担当，先前搭建信号平台的时候，郭师傅出了很大的力。郭师傅，想问问您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是怎么看的？”叶之庄又把镜头给到了郭明阳，他马上紧张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才小声说道：“怎么看的......没怎么看啊，我觉得都是小事儿，就是遇到点小困难，又不是打仗，动不动要人命的。在军队里这种事儿没少见，只不过先前都是在‘内地’，没跑这么远而已。”
叶之庄问道：“所以您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吗？因为已经有同伴失踪了。”
“担心嘛......肯定会担心的。”郭明阳说道：“但是军队的福利很好，就算殉职.....嗯，这么说不吉利，但我也不担心家里人会过不下去嘛。都是工作，也没啥好计较的。军人嘛，为联邦服务为人民服务。”
“让人非常非常感动。”叶之庄的语气也振奋了很多，又问道：“郭师傅，还有没有什么话对家里人说的。”
“啊，嗯，呃......我就想对我闺女说，好好读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别找军人当男朋友......这怎么说的跟遗言一样......能不能删了......”郭明阳跟逃命一般地逃出了镜头，但有郭明阳在前，几个技术人员纷纷争着往镜头前凑。
“我叫刘增......我想对我女朋友说，我爱你！”
“我靠，恶不恶心，我来我来，我叫......”
......
打闹中，紧张阴郁的气氛驱散了不少。
结束拍摄，叶之庄突然走到楚秋身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项链递给楚秋，楚秋没接过，这是一枚海豚状的水晶项链。
“这是我最喜欢的项链......我觉得我消失的概率肯定比你大，万一的话，交给我妈妈。”叶之庄认真地说道。
“你自己交给她。”楚秋皱眉推开了叶之庄的手，他不喜欢这样的桥段和对话。
叶之庄没再坚持。
众人重新上路，很快到达了第一个要检查的基站阵列。
“开始吧。”楚秋对严阵以待的技术员们说道。
叶之庄也拿起了摄像机，虽然接下来会涉及到很多无法播出的画面，但她需要尽可能地拍摄素材。
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楚秋开始动手挖掘这一组基站阵列中的第一个宪法基站。
咔嚓。
最后一块冰壳被翘起。
第一个宪法基站露出全貌。
但所有人都被基站的模样惊了个满怀。
怎么成这样了？
张纯这次下定了决心，拉着方文方武两兄弟，仅三个人便坐上雪地车上路。
留在基地内的众人们还在不停地搜索占地面积不小、又有很多房间的军事基地，四个活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平白无故地消失？他们或许不了解驻扎军团的军人是什么样的，但这四个战士是他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其为人他们再了解不过。
一定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但几圈下来，所有人都很失望。
别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连血迹和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一如他们降落的时候军事基地的模样。
此时，楚秋找到了郭明阳和刘增几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现在去完成宪法基站实验？”
郭明阳等技术人员听到便是一愣，在这种人员莫名消失的诡异档口，楚秋还想着实验？
但楚秋马上给出了解释：“我们要查的宪法基站基本位于这座基地边上，接下来如果有燃料了就会离开，可能也不太会回来。而且异常就是围绕着基地发生的......与宪法基站相同，你们不觉得两者有联系吗？调查异常的宪法基站后说不定也能找到失踪军人的线索。”
的确逻辑上说得过去......但这怎么看都是两回事。
虽然技术人员们都显得不情不愿，但严格意义上楚秋算是他们的上级。
而且郭明阳旗帜鲜明地站在楚秋这边，郭明阳可是他们确确实实的老前辈了。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分开了。”当楚秋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众人后，有个战士站出来说道：“我们应该集体活动。”
但楚秋并不是这么想的，说道：“所有人的消失都很干净，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所以我觉得即便抱团也没什么帮助......重要的是时间，和尽快发掘有用的线索。”
张纯不在，这些战士自然是拗不过楚秋，而且郭明阳他们也已同意了楚秋的想法......于是留守的战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秋几人离开。
楚秋的目光很坚定，在这种时候，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的都是最初的时候梭鱼将这个任务委托给他。
此时他更加坚信一切的谜底都藏在异常的宪法基站上，只不过他不能也不可以将真正的理由和盘托出。
走了一段路，楚秋突然回头看了眼军事基地，留守的几个战士依旧眼巴巴地站在基地门口......这景象，让他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祥之感。
“楚主管，能说说您现在的想法吗？”叶之庄不出意外地跟上了楚秋，她端着摄像机对准楚秋。
楚秋看了眼镜头，思考片刻后平静地说道：“调查并不顺利，从一开始就不太顺利。但幸运的是，我们的所有设备完好无损......我认为只要调查出宪法基站的异常，就能得到目前所有异常情况的答案。”
闻言，郭明阳他们都惊愕地看了过来，他们显然没想到楚秋对这次调查如此看重......他们以为楚秋只是觉得这是他们这趟任务的主要目的所有必须完成罢了。
“迄今为止出现了一系列的诡异状况，您真的觉得通过调查宪法基站就能找到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理由吗？就能找到失踪的同伴吗？”叶之庄的口吻很专业，即便在行进中，她手中的镜头也很稳。
“是的，我相信。”楚秋的回答并无多少情绪，却很坚定。
......
一个小时后。
楚秋突然停止了行进，让所有人原地休息。
“怎么了？”郭明阳第一时间便凑了过来。
楚秋取出原始罗盘和电子罗盘进行对比......一般情况下，原始罗盘永远不会失效，磁铁会指着北方，而电子罗盘则会经常受到很多干扰。但现在，情况会完全相反，电子罗盘依旧准确指示方向，而磁铁的指针却指向了偏东的某个方向。
郭明阳没有说话，楚秋也没有解释。
一切自在不言中。
同样的无法解释的现象......普遍得让人不想再去深究。
只要没有造成实质的影响，楚秋便决定不去计较了。
而巧合的是，如今磁铁指着的方向也是他们前进的方向。
趁着休息的功夫，郭明阳和技术员们凑在一起讨论等下实验的细节。
而楚秋走到叶之庄身边坐下，叶之庄正沉默地处理着刚刚录下的视频。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楚秋难得地率先开口，叶之庄的状态的确不太对劲，愈发地沉默寡言。
“还好。”叶之庄摇了摇头，随即举起镜头对准自己，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一般明媚，说道：“大家好，我是叶之庄，这次调查也已经进入了第四天接近第五天......当然是‘当地’时间。我决定也将一次宝贵的镜头送给我自己，妈妈，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我想说这次经历是我人生中最勇敢的尝试，不管结果如何，这次经历都是弥足珍贵且会影响我一生的，我也很感激这次机会。虽然目前依旧不太顺利，可能看到这个视频的大家没有切身感触。但目前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我们无法联系到外界，即便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建造了某样被称为信号平台的设备，也因为噪音......呃，其实我也不太懂，就让我身边的楚主管来解释下。”
随后镜头稍稍一转，对准了猝不及防的楚秋，楚秋倒也不慌，思索之后简单地说道：“举个例子，如果大家站在路上对路对面的朋友说话，他能不能听见取决于几个因素，第一，你的音量。第二，噪音的大小。一般来说，噪音是肯定存在的，比如说行人的聊天声，但不太会影响对面的朋友听到你的声音，又比如说经过的车辆，影响会更大，但等车辆离开之后，你的朋友也能听见你讲话。但如今我们碰到的问题是，整条街道一直有一种很烦人的声音，导致在一定的音量下，对面的朋友一直无法听清你在说什么。”
“谢谢楚主管的解释，非常清楚。”镜头调转回来，对准了叶之庄自己，她表情开朗地继续说道：“简单来说，我们目前无论如何也没法联系到外面的同伴。然后呢，我们也想到了要自己开车离开这个吓人的基地，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消失嘛，但问题又来了，基地里的能源储备很糟糕。有的朋友又要问了，为什么不能边走边寻找补给站呢？问出这个问题的朋友肯定是个军事迷。的确，基地和基地之间有很多补给站。但介于我们的情况......假设其中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补给站缺乏能源储备，我们又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那我们大概会在挣扎几天后就变成冰雕了。现在张纯队长率领了几个战士先去最近的补给站寻找能源了，他的想法是收集到足够的能源之后再做打算，那风险就低很多了。与此同时呢，楚主管又率领了另外几位聪明的技术人员过来做实验，这也是我一开始提出的问题......您真的觉得，可以通过实验来找出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的答案吗？因为它们的关联性看起来实在不强。”
镜头再次转向楚秋，楚秋看了眼叶之庄，她的神态非常专业，但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叶之庄也像是在通过这个采访来获得让她安心的承诺，楚秋思索之后说道：“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头绪，落地之后发生的所有异常，我们都无法通过已有的知识进行解释，这是最大的问题。同伴的消失......只是为我们知识的匮乏增加了情绪上的负担，但实际上，就算当时我们所有人一起行动，那么同伴不会失踪，但这些问题也都是客观存在的。因为某些原因，同时也是我最开始提出这次实验的初衷，我坚定地认为在调查的终点我们就能找到一切异常的根源。”
“您真的如此相信吗？”叶之庄问道。
“是的，事实上，我越来越相信。”楚秋的语气很平静，但听起来却具有强大的自信和信服力。
在这过程中，郭明阳和刘增他们也聚集了过来。
“说实话，楚主管虽然什么也没交代，但是我莫名地有信心了许多。正好，几位技术人员就在身边，我也来问问他们的感受。”叶之庄拉了一下郭明阳，郭明阳是个老技术员，对这种露脸的活动向来退避三舍，但叶之庄接连拉了好几下，郭明阳才腼腆地蹲下来进入镜头：“大家好，我是郭明阳，我，呃，我就是个修电机的。”
“郭师傅是我们队伍的技术担当，先前搭建信号平台的时候，郭师傅出了很大的力。郭师傅，想问问您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是怎么看的？”叶之庄又把镜头给到了郭明阳，他马上紧张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才小声说道：“怎么看的......没怎么看啊，我觉得都是小事儿，就是遇到点小困难，又不是打仗，动不动要人命的。在军队里这种事儿没少见，只不过先前都是在‘内地’，没跑这么远而已。”
叶之庄问道：“所以您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吗？因为已经有同伴失踪了。”
“担心嘛......肯定会担心的。”郭明阳说道：“但是军队的福利很好，就算殉职.....嗯，这么说不吉利，但我也不担心家里人会过不下去嘛。都是工作，也没啥好计较的。军人嘛，为联邦服务为人民服务。”
“让人非常非常感动。”叶之庄的语气也振奋了很多，又问道：“郭师傅，还有没有什么话对家里人说的。”
“啊，嗯，呃......我就想对我闺女说，好好读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别找军人当男朋友......这怎么说的跟遗言一样......能不能删了......”郭明阳跟逃命一般地逃出了镜头，但有郭明阳在前，几个技术人员纷纷争着往镜头前凑。
“我叫刘增......我想对我女朋友说，我爱你！”
“我靠，恶不恶心，我来我来，我叫......”
......
打闹中，紧张阴郁的气氛驱散了不少。
结束拍摄，叶之庄突然走到楚秋身边，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项链递给楚秋，楚秋没接过，这是一枚海豚状的水晶项链。
“这是我最喜欢的项链......我觉得我消失的概率肯定比你大，万一的话，交给我妈妈。”叶之庄认真地说道。
“你自己交给她。”楚秋皱眉推开了叶之庄的手，他不喜欢这样的桥段和对话。
叶之庄没再坚持。
众人重新上路，很快到达了第一个要检查的基站阵列。
“开始吧。”楚秋对严阵以待的技术员们说道。
叶之庄也拿起了摄像机，虽然接下来会涉及到很多无法播出的画面，但她需要尽可能地拍摄素材。
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楚秋开始动手挖掘这一组基站阵列中的第一个宪法基站。
咔嚓。
最后一块冰壳被翘起。
第一个宪法基站露出全貌。
但所有人都被基站的模样惊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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