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楚秋的......香蕉
宪法基站的信号灯在闪烁，说明它依旧在运行。
但它的模样却非常狼狈，硬质表面和金属结构不知被什么东西蹂躏得面目全非。
楚秋捡起一块掉落在地上的螺丝，螺丝被压成了一块铁饼，只能通过隐约的螺纹分辨出这原本是一块螺丝。
一座、两座......十三座、十四座。
基站阵列中的所有宪法基站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但每座基站都依旧在运行......足以说明宪法基站的质量到底有多么好。
“接口找不到了，还需要花点时间。”郭明阳一个个检查过来，发现大多数的基站都失去了外接接口，所以他们只能花费额外的时间去想办法连接基站。
“看来我们今天只能检查这组阵列了。”楚秋根据进度和时间改变了计划，他们需要在黑夜降临之前回到基地。
待准备工作就绪后，实验开始了。
首先是空白对照组。
楚秋紧紧盯着光屏，当这些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宪法基站正常运行时，输出的信号图谱依旧是正常的波动。
随后他们按照实验室那样，在阵列中进行不同人数和不同功率干扰的实验。
信号图谱一张张输出，与原始日志中的信号图谱几乎能完美对应。
有了先前的经验，实验很快完成。
楚秋很轻易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在先前的几个月，一定存在活动的生物体以极高的频率在这组基站阵列活动，甚至于大多数活动时间是在黑夜降临的时候。
郭明阳他们完整地将实验经过和数据记录下来，并拍摄下宪法基站的照片放进报告之中，再重新掩埋起宪法基站。
第一次实验便结束了。
一行人马上踏上归途。
接近军事基地时，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但当听到基地内的动静后，紧张的情绪便烟消云散。
这一回......终于没出事。
实际上，这一回不仅没出事，反而相当顺利。
回去之后，楚秋他们才知道张纯几人也顺利在最近的能源补给站发现了储备能源，不多，肯定不足以驱动微型星舰，但足以让雪地车有几十小时的续航。这为他们夯实了底气。
......
第五个白天。
张纯等人继续出门寻找能源。
而楚秋一行人也继续前往第二个要检查的基站阵列。
有了先前的经验，实验进行得更为顺利。
阵列中的基站同样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毁坏的程度更甚，有两座基站已经无法正常运行。
但这并不妨碍实验。
当基站阵列中活动的人数更多时，信号图谱的形状与日志中的原始数据更为贴近。
结论与第一组阵列的实验完全一样。
当郭明阳他们为实验的顺利感到振奋时，却发现楚秋又在做奇怪的事情。
他拿着磁铁在阵列内外来回走动。
“主管？”郭明阳领着技术人员们走向楚秋，却见楚秋在一座宪法基站前突然停了下来，并朝他们招了招手。
郭明阳小跑跟上，楚秋将手中的原始罗盘递给郭明阳，他这才发现原始罗盘中的磁铁非常奇怪，此时它甚至不是指着错误的方位，而是一直在打转。
“磁铁指着的方向很凑巧地也是我们行进的方向。昨天的第一座阵列与今天的第二座阵列与军事基地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也就是说我们正好一直在往磁铁所指向的方向行进。”楚秋眉头紧皱，言语之中满是困惑：“在到达这组基站阵列后，磁铁便出现了轻微的紊乱，紊乱在这里达到了顶峰。也就是说，那个能够影响磁铁指向的强大磁场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的脚下。”
郭明阳拿着罗盘，与其余技术员们一样，表情中充斥着困惑。
楚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直觉距离真相非常接近了......不仅仅是思维上，在地理上也已非常接近。
就差一点点。
楚秋再次跳下了深坑，他认为磁铁所显示的巨大磁场应该就围绕着这座同样损坏严重的宪法基站。
郭明阳等人也纷纷跳了下来，一同检查这座看似寻常的宪法基站，企图找到哪怕一点点异常的地方。
但这座宪法基站损坏得太过严重......最不缺的就是异常。
叶之庄也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近距离拍摄楚秋等人工作的情况。
但就在此时。
意外再次发生。
滋滋滋滋滋滋。
熟悉的电泳声再次出现。
楚秋猛地抬头。
此时他正处室外，能清晰地看到一圈深蓝的电泳从天际扫来，声势极为浩荡，如同雷霆一般。
而电泳的中心......似乎就是他所在的深坑。
“小心！”楚秋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眼前便是一暗，所有的仪器在这一瞬间全部失灵。
像是眨了一眼，光明回归。
宪法基站自动重启，信号灯重新闪烁。
众人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好像......没事？”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楚秋长出了一口气，但马上他的心脏便揪紧了。
因为少了一个人。
一群大老爷们儿之中那朵唯一靓丽的鲜花，不见了。
“记者小姐！”
“叶小姐！”
......
呼喊声此起彼伏。
楚秋突然看到深坑内某处是一点闪光，蹲下身子，发现地上有一枚海豚状水晶项链。
他捡起项链，目光中闪过极其的愤怒。
就在他的眼前，他的人消失了，而且他根本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秋突然抓起一根损坏的金属管，像疯了一样直接把损坏的宪法基站拆掉了。
一地残骸，却只是寻常的残骸。
叶之庄，到底去哪儿了？
叮。
此时他们的收信器突然收到信息。
郭明阳看了一眼之后火急火燎地跑来说道：“不好了，张纯他们回到基地后发现留守在基地里的人消失了，他们问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来了。”
楚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沉凝下来。
现在规律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股异常的电泳很显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而电泳的出现不仅带走了叶之庄......而且基地之中也会因此产生奇怪的事情。
“你们回去告诉张纯，在基地外扎营......现在应该有足够的能源了，而且总部已经派支援过来了。”楚秋说道。
“总部已经派支援了吗？您怎么知道？”郭明阳问道。
楚秋没有回答，而是就地盘坐在深坑内，手里攒着叶之庄的项链。
“您......不打算回去？”郭明阳问道。
“在夜晚之前我会回去。”楚秋决心已定，郭明阳也拗不过楚秋，于是带着一帮人率先回去，临走前他把一部分物资留了下来，对楚秋说道：“楚秋主管，您早点回来......记者姑娘不见了也不是您的错。”
楚秋沉默不语。
脚步声逐渐远去，这里又安静下来。
他攒着叶之庄的项链，先前与她说过的话又重新在耳畔响起......这感觉就跟某人往他脸上连续扇了一百个巴掌一样。
他开始重新思考叶之庄消失的整条逻辑链。
她的消失显然与电泳的出现扯不开干系，电泳会引起某种现象，能够在瞬间让人类消失......不仅是这里，还有军事基地。
那么他们还活着吗？这是第一个问题。
她的消失是偶然吗？还是说她身上有某种必然的特质。
而且叶之庄的消失与其他人的消失有显著的区别......她留下了自己的项链。是主动扔下的吗？还是这根项链有特殊的地方。
他仔细观察这根水晶项链，水晶......是特殊结构的石英，简单来说，就是沙子。
楚秋琢磨了半天，也没在水晶项链本身取得突破。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宪法基站的残骸上。
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磁铁所指向的方位必然是这座宪法基站，包括先前看到的电泳收敛的方位也是这里。
那么......他是否太拘泥于有形的基站了呢？
众所周知，不管是磁场和其他的能量场都是无形之物，只不过这个方位恰巧存在一座宪法基站，他便将所有的目光放在这座基站上。
但是否这只是一个巧合呢？
真正重要的不是宪法基站......而是这个地方的某样无形之物。
但既然是无形的，他又要怎样去发现它呢？
楚秋摩挲着下巴，虽说他的想法越来越偏，但他总觉得这个方向可能是对的。
毕竟手中罗盘指向、电泳的方向以及叶之庄消失的位置都在告诉他，这个地方绝对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大概，可能，或许，这个东西他看不见，不仅看不见，甚至可能是在物质世界之外。
那么他要如何去“触碰”到它呢？
楚秋突然想到他在理论物理教材中看到的某个理论，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或许......可以？
他拿出一个简易的秤，将项链放上去，仪表盘显示出项链的重量。随后他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紧接着他拿出一根......香蕉，同样放在秤上，仪表盘显示的重量是香蕉和项链的总和。随后他同样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依旧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再然后他开始了神奇的操作，他拿出一个密闭的盒子，先是秤了一下盒子的重量，随后将项链放在盒子里，仪表盘显示的便是减掉盒子重量后项链的重量。他再次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不出意料，依旧无事发生。
再之后，他将香蕉也放了进去，仪表盘显示的便是项链和香蕉的重量。随后他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
这一回，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走到某个位置时，仪表盘的数字突然变了，从香蕉加项链的重量瞬间变成只有项链的重量。
他看了眼地上的标示，这个位置正是项链遗留下来的地方。
他前后左右反复地走，只要离开这个位置，仪表盘就会恢复正常，反之仪表盘上显示的便只有项链的重量。
然后他在原地将盒子打开，香蕉和项链依旧好端端地躺在里面，但仪表盘上的重量又突然恢复成二者相加。
楚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实话如果他将这个发现公之于众，不知会有多少科学家为之倾倒。
人们对事物的认知竟然可以决定物质本身。
但他对科学没有兴趣。
更重要的是，他因此知道，项链遗留下来的这个地方一定存在某样无形之物......而这个无形之物似乎不喜欢这根项链。
他换了其他东西来替代香蕉，结果是相同的。
当他把项链和另一样东西放入密闭盒子中并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仪表盘显示的只有项链的重量。
楚秋把项链好生包裹好放进书包里，现在他知道这枚项链可能很特殊。
他盘坐在深坑中，面对眼前的空无一物，陷入思考。
他知道那个东西就在这里，但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要怎么样“找到”它？
电？
这个东西与电泳有关，但电泳的出现看起来只是那个东西被激活后的现象......反之能成功吗？而且他也没条件制造出如此大规模的电泳。
或许......光？
光线能造成很多奇特的物理现象，或许能成。
楚秋马上拿出远光灯，从各个角度对准面前的这片空气，但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那么......火？
楚秋抱着都试一遍的态度拿出了喷枪。
呲。
一束高温火焰对准那片空气喷射而出。
但这一回，异常再度出现。
咚。
一声摄人心魄的闷响，楚秋的精神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觉得眼前一黑。
再睁眼，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完全没变？
但它的模样却非常狼狈，硬质表面和金属结构不知被什么东西蹂躏得面目全非。
楚秋捡起一块掉落在地上的螺丝，螺丝被压成了一块铁饼，只能通过隐约的螺纹分辨出这原本是一块螺丝。
一座、两座......十三座、十四座。
基站阵列中的所有宪法基站的模样都如出一辙。
但每座基站都依旧在运行......足以说明宪法基站的质量到底有多么好。
“接口找不到了，还需要花点时间。”郭明阳一个个检查过来，发现大多数的基站都失去了外接接口，所以他们只能花费额外的时间去想办法连接基站。
“看来我们今天只能检查这组阵列了。”楚秋根据进度和时间改变了计划，他们需要在黑夜降临之前回到基地。
待准备工作就绪后，实验开始了。
首先是空白对照组。
楚秋紧紧盯着光屏，当这些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宪法基站正常运行时，输出的信号图谱依旧是正常的波动。
随后他们按照实验室那样，在阵列中进行不同人数和不同功率干扰的实验。
信号图谱一张张输出，与原始日志中的信号图谱几乎能完美对应。
有了先前的经验，实验很快完成。
楚秋很轻易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在先前的几个月，一定存在活动的生物体以极高的频率在这组基站阵列活动，甚至于大多数活动时间是在黑夜降临的时候。
郭明阳他们完整地将实验经过和数据记录下来，并拍摄下宪法基站的照片放进报告之中，再重新掩埋起宪法基站。
第一次实验便结束了。
一行人马上踏上归途。
接近军事基地时，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但当听到基地内的动静后，紧张的情绪便烟消云散。
这一回......终于没出事。
实际上，这一回不仅没出事，反而相当顺利。
回去之后，楚秋他们才知道张纯几人也顺利在最近的能源补给站发现了储备能源，不多，肯定不足以驱动微型星舰，但足以让雪地车有几十小时的续航。这为他们夯实了底气。
......
第五个白天。
张纯等人继续出门寻找能源。
而楚秋一行人也继续前往第二个要检查的基站阵列。
有了先前的经验，实验进行得更为顺利。
阵列中的基站同样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遭到了严重的破坏，毁坏的程度更甚，有两座基站已经无法正常运行。
但这并不妨碍实验。
当基站阵列中活动的人数更多时，信号图谱的形状与日志中的原始数据更为贴近。
结论与第一组阵列的实验完全一样。
当郭明阳他们为实验的顺利感到振奋时，却发现楚秋又在做奇怪的事情。
他拿着磁铁在阵列内外来回走动。
“主管？”郭明阳领着技术人员们走向楚秋，却见楚秋在一座宪法基站前突然停了下来，并朝他们招了招手。
郭明阳小跑跟上，楚秋将手中的原始罗盘递给郭明阳，他这才发现原始罗盘中的磁铁非常奇怪，此时它甚至不是指着错误的方位，而是一直在打转。
“磁铁指着的方向很凑巧地也是我们行进的方向。昨天的第一座阵列与今天的第二座阵列与军事基地正好处在一条直线上......也就是说我们正好一直在往磁铁所指向的方向行进。”楚秋眉头紧皱，言语之中满是困惑：“在到达这组基站阵列后，磁铁便出现了轻微的紊乱，紊乱在这里达到了顶峰。也就是说，那个能够影响磁铁指向的强大磁场就在这里，就在......我们的脚下。”
郭明阳拿着罗盘，与其余技术员们一样，表情中充斥着困惑。
楚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直觉距离真相非常接近了......不仅仅是思维上，在地理上也已非常接近。
就差一点点。
楚秋再次跳下了深坑，他认为磁铁所显示的巨大磁场应该就围绕着这座同样损坏严重的宪法基站。
郭明阳等人也纷纷跳了下来，一同检查这座看似寻常的宪法基站，企图找到哪怕一点点异常的地方。
但这座宪法基站损坏得太过严重......最不缺的就是异常。
叶之庄也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近距离拍摄楚秋等人工作的情况。
但就在此时。
意外再次发生。
滋滋滋滋滋滋。
熟悉的电泳声再次出现。
楚秋猛地抬头。
此时他正处室外，能清晰地看到一圈深蓝的电泳从天际扫来，声势极为浩荡，如同雷霆一般。
而电泳的中心......似乎就是他所在的深坑。
“小心！”楚秋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眼前便是一暗，所有的仪器在这一瞬间全部失灵。
像是眨了一眼，光明回归。
宪法基站自动重启，信号灯重新闪烁。
众人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好像......没事？”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楚秋长出了一口气，但马上他的心脏便揪紧了。
因为少了一个人。
一群大老爷们儿之中那朵唯一靓丽的鲜花，不见了。
“记者小姐！”
“叶小姐！”
......
呼喊声此起彼伏。
楚秋突然看到深坑内某处是一点闪光，蹲下身子，发现地上有一枚海豚状水晶项链。
他捡起项链，目光中闪过极其的愤怒。
就在他的眼前，他的人消失了，而且他根本没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秋突然抓起一根损坏的金属管，像疯了一样直接把损坏的宪法基站拆掉了。
一地残骸，却只是寻常的残骸。
叶之庄，到底去哪儿了？
叮。
此时他们的收信器突然收到信息。
郭明阳看了一眼之后火急火燎地跑来说道：“不好了，张纯他们回到基地后发现留守在基地里的人消失了，他们问是不是跟我们一起来了。”
楚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沉凝下来。
现在规律已经显而易见了。
那股异常的电泳很显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而电泳的出现不仅带走了叶之庄......而且基地之中也会因此产生奇怪的事情。
“你们回去告诉张纯，在基地外扎营......现在应该有足够的能源了，而且总部已经派支援过来了。”楚秋说道。
“总部已经派支援了吗？您怎么知道？”郭明阳问道。
楚秋没有回答，而是就地盘坐在深坑内，手里攒着叶之庄的项链。
“您......不打算回去？”郭明阳问道。
“在夜晚之前我会回去。”楚秋决心已定，郭明阳也拗不过楚秋，于是带着一帮人率先回去，临走前他把一部分物资留了下来，对楚秋说道：“楚秋主管，您早点回来......记者姑娘不见了也不是您的错。”
楚秋沉默不语。
脚步声逐渐远去，这里又安静下来。
他攒着叶之庄的项链，先前与她说过的话又重新在耳畔响起......这感觉就跟某人往他脸上连续扇了一百个巴掌一样。
他开始重新思考叶之庄消失的整条逻辑链。
她的消失显然与电泳的出现扯不开干系，电泳会引起某种现象，能够在瞬间让人类消失......不仅是这里，还有军事基地。
那么他们还活着吗？这是第一个问题。
她的消失是偶然吗？还是说她身上有某种必然的特质。
而且叶之庄的消失与其他人的消失有显著的区别......她留下了自己的项链。是主动扔下的吗？还是这根项链有特殊的地方。
他仔细观察这根水晶项链，水晶......是特殊结构的石英，简单来说，就是沙子。
楚秋琢磨了半天，也没在水晶项链本身取得突破。
于是他把目光放在了宪法基站的残骸上。
如今他几乎可以确定，磁铁所指向的方位必然是这座宪法基站，包括先前看到的电泳收敛的方位也是这里。
那么......他是否太拘泥于有形的基站了呢？
众所周知，不管是磁场和其他的能量场都是无形之物，只不过这个方位恰巧存在一座宪法基站，他便将所有的目光放在这座基站上。
但是否这只是一个巧合呢？
真正重要的不是宪法基站......而是这个地方的某样无形之物。
但既然是无形的，他又要怎样去发现它呢？
楚秋摩挲着下巴，虽说他的想法越来越偏，但他总觉得这个方向可能是对的。
毕竟手中罗盘指向、电泳的方向以及叶之庄消失的位置都在告诉他，这个地方绝对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大概，可能，或许，这个东西他看不见，不仅看不见，甚至可能是在物质世界之外。
那么他要如何去“触碰”到它呢？
楚秋突然想到他在理论物理教材中看到的某个理论，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或许......可以？
他拿出一个简易的秤，将项链放上去，仪表盘显示出项链的重量。随后他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紧接着他拿出一根......香蕉，同样放在秤上，仪表盘显示的重量是香蕉和项链的总和。随后他同样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依旧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再然后他开始了神奇的操作，他拿出一个密闭的盒子，先是秤了一下盒子的重量，随后将项链放在盒子里，仪表盘显示的便是减掉盒子重量后项链的重量。他再次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不出意料，依旧无事发生。
再之后，他将香蕉也放了进去，仪表盘显示的便是项链和香蕉的重量。随后他拿着秤在深坑内随意地走动。
这一回，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当他走到某个位置时，仪表盘的数字突然变了，从香蕉加项链的重量瞬间变成只有项链的重量。
他看了眼地上的标示，这个位置正是项链遗留下来的地方。
他前后左右反复地走，只要离开这个位置，仪表盘就会恢复正常，反之仪表盘上显示的便只有项链的重量。
然后他在原地将盒子打开，香蕉和项链依旧好端端地躺在里面，但仪表盘上的重量又突然恢复成二者相加。
楚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实话如果他将这个发现公之于众，不知会有多少科学家为之倾倒。
人们对事物的认知竟然可以决定物质本身。
但他对科学没有兴趣。
更重要的是，他因此知道，项链遗留下来的这个地方一定存在某样无形之物......而这个无形之物似乎不喜欢这根项链。
他换了其他东西来替代香蕉，结果是相同的。
当他把项链和另一样东西放入密闭盒子中并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仪表盘显示的只有项链的重量。
楚秋把项链好生包裹好放进书包里，现在他知道这枚项链可能很特殊。
他盘坐在深坑中，面对眼前的空无一物，陷入思考。
他知道那个东西就在这里，但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要怎么样“找到”它？
电？
这个东西与电泳有关，但电泳的出现看起来只是那个东西被激活后的现象......反之能成功吗？而且他也没条件制造出如此大规模的电泳。
或许......光？
光线能造成很多奇特的物理现象，或许能成。
楚秋马上拿出远光灯，从各个角度对准面前的这片空气，但依旧什么也没发生。
那么......火？
楚秋抱着都试一遍的态度拿出了喷枪。
呲。
一束高温火焰对准那片空气喷射而出。
但这一回，异常再度出现。
咚。
一声摄人心魄的闷响，楚秋的精神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便觉得眼前一黑。
再睁眼，眼前的一切都......似乎完全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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