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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吴用是个心机boy

    昨日便已经问过武松,朱仝此人看着就有几分气魄,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出此人内含的气势。

    很奇怪,这好像是这些练武的特异功能一样。高坎就没感受过。不过见武松说的那么真切,高坎是相信有这回事的。更何况,他对于朱仝的性格还是比较放心的,水浒中照顾小孩儿都那么有耐心,何况做别的事情。

    所以高坎就直接招揽道,“朱仝,可愿意在我帐下做个都头?”

    朱仝一愣,自己好像也没咋表现,怎么这高坎就要收下他。他略微一疑迟,推拖道,“蒙得大人厚爱,但仝为家中独子,老娘年岁大,不能离了人照顾,还望大人见谅。”

    可能是以往招徕人过于容易,本来这次也以为随手就来,可没想到被朱仝拒绝了。

    高坎这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件事太突兀了。朱仝不像是鲁智深林冲和武松一般,人家现在好歹是郓城都头,也过得不错,没必要为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的未来赌博。

    高坎笑笑,“没事儿,对于你这般的好汉,我帐下是一直欢迎的。若以后想来,我随时欢迎。”

    “多谢大人看重!”听高坎这么说,朱仝赶忙行礼,这话说的他差一点就当场改口要和高坎去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先去休息吧。”高坎摆摆手,朱仝应声而退。

    待朱仝退走后,高坎觉得现在不收下朱仝倒也不是坏事,毕竟时文彬收下这要员心腹就那么两三个,如今被自己挖走俩,那还不跳脚。

    “王虎。”高坎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末将在!”王虎踏步进门,“大人有何吩咐。”

    “王虎,你去通知一声宋江,明日去那个吴用那里看一圈,路上就当是看看乡土风情了。”高坎特地嘱咐道,“和他说切勿通风报信。”

    “是!”王虎领命,自去找宋江通报了。

    一夜无话,转眼来到第二日一早。

    高坎今日却是起晚了,这两日路上奔波,还是让他疲惫不堪。早上蒙蒙亮时起过一次,等他再起的时候,已然是太阳高悬。

    王虎武松宋江等人皆是准备妥当,就等高坎了。

    “天色已然不早,出发吧。”高坎胡乱吃了两口,便让宋江在前带路。

    吴用所住,离宋家庄约莫有一里地。

    宋江也顺势介绍了一下吴用,说是平日里在本地一富户府上做事,教教孩子,操办操办祭祀礼节什么的。若是在他住处找不到,那估计就在别个府上做事。

    吴用这等落魄书生,在大宋多有,见宋江点他的那栋茅屋,高坎忽然就想到了杜甫的那句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极端,若是榜上有名,功成名就,银子女人权力都会有。若是名落孙山,那么如吴用这般能够有自己一处茅屋就已经不错了。

    落魄书生往往心理压抑,开阔的眼界和实际穷困的生活往往更加有冲突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般,才让吴用更爱损人不利己的毒计。

    茅房的篱笆门是开着的,但却没有人。高坎等人走了进去,看屋内虽然简陋但是很整洁,一张木桌和一张床便是屋内所有。

    木桌下面摆放着一个木箱子,高坎若是没猜错的话,那里便是藏书的箱子。

    就在高坎打量之际,书桌对面贴着两联字吸引了他的注意。高坎走过去一瞧,上面写着,“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

    “有意思。”高坎退后两步,暗自思量,怪不得吴用人不在了还不锁门,只是为了让有人进来之际看见他桌上的这两幅字。虽然遇见如高坎这般地区大员进来的概率很小很小,但他仍为此做着准备。

    他这是在养名望!

    吴用知道自己难以科举上岸,只能靠此下策,把机会交给运气。

    高坎可以断定,吴用是一个功利性主义很强的人。高坎想起了宋江堂上那一幅字,暗自思量,莫非这是吴用的连环计。对比吴用,宋江此人接触到的各级官员可不少,若有人好奇多问一句——聪明,这吴用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

    “大人!”宋江这时候进门禀报道,“我问了邻家,今日吴用却是去了一个小渔村,唤作石碣村,说是给那富户置办祭祀所用金鲤。”

    金鲤?高坎想到,水浒中去找阮小二好似就用的这个借口,“宋江,你可识得路?”

    “小人识得。”

    “走吧,那便去瞧瞧。”

    沿着吴用家门口这条小路往水泊边上走,那边有一些个离岸边很近的小岛散布,石碣村就在此处。宋江联系了船家,把高坎一行人给驮了过去。

    所见景色无非是韩琦诗里那般——渔人骇铙吹,水鸟背旗旌。

    再说这吴用,今日便是得了人传信,说是阮小二寻他。

    吴用也不着急,阮小二找他无非是打到一些少见的鱼了之类,托他卖给自己的东家,卖个好价钱。

    眼见太阳高悬,他放下手中书卷,好好地放到木箱子里,这才不急不慌的去找阮小二了。

    “二哥在家吗?”吴用来到他门口,绕过晒着的几张破渔网,朝着屋内喊道。

    顿时,屋内慌张走出来一条人影。

    见他头戴一领破头巾,穿着破布袄,从里面出来。

    “教授好,还辛苦跑这么一趟。”

    吴用爽快到“无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阮小二见吴用说的直爽,自也是叹气,“本不该叨唠教授,但今打到一条奇鱼,自不知如何处置。”

    “鱼在何处?”吴用问道。

    阮小二带着吴用来到船边,“教授且看。”说着,他就打开了船后面的盖子,吴用看去,自是心惊,好大一条金鲤!

    这鲤鱼约莫有一米长,通体金黄,头顶正中一点红,体态略胖,有些可爱。

    “这金鲤,二三十斤总有了吧?”吴用感叹一声,纵他在水泊边上生活许久,似这般大金鲤也不多见,何况这正顶还有一圆圆的红点,更是添上三分灵异色彩。

    “得有四十斤!”阮小二在旁边说道。

    “这……”吴用暗自思量,这鱼卖给自己东家却是浪费,不如自己买下来托宋江送给时文彬?

    他昨日白天却是没在水泊这边,还不知道宋江已经来到高坎麾下。只想着把这条鱼发挥些别的作用,于是眼睛一转,嘴上说道,“二哥,此事不能着急,来,我且请你去附近酒家吃上一碗。”

    “哪儿能让你破费。”阮小二急急忙忙道,“教授你且稍等。”说着转身回去拿了半串铜钱,口中直说道,“自是应该我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