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的开端
莱希今天早上又起晚了，昨天奶妈的睡前故事让他激动不已。幻想着自己总有一天要亲自去未名山寻找那朵神奇的五色花。早上匆匆吃过早饭之后，就跟着妈妈梅尔夫人来到了镇上的教会门口。此时教会门口早就已经被镇上的众多家长以及自己的孩子围的水泄不通，教士们正在努力地维持门口的人员秩序。“嘿，莱希，这边，这边！”莱希在镇上唯一的好朋友林赛·提斯戴尔远远地就在人群中跳着冲他招手。他是镇上一家酒馆老板的儿子，性格非常活泼，跟莱希完全是两个极端，而他那一头到肩的金色长发在人群中总是显得特别显眼。
“是林赛呀，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你妈妈没陪你来吗？”梅尔夫人笑着冲林赛问道。
“是这样的，早上妈妈刚把我送到，我爸爸就跑过来说今天店里来了好多好多客人，完全忙不过不来，把她叫回去了。”林赛丝毫不介意地说道。
这时维持秩序的教士走了过来，“夫人，仪式就快要开始了，麻烦您把孩子交给我们吧，仪式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等吧。麻烦您带两个孩子去排队吧。”
“好的，麻烦两位小朋友跟我来这边排队。”教士显得非常有礼貌。
“莱希，你想好通过仪式之后当什么吗？”林赛边走着边瞪着他那好奇的大眼睛冲莱希问道。
“你呢？”
“我呀，我从小就是在酒馆里长大的，你知道酒馆里最多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女人、打架还有星杯骑士的故事。”
“那我猜你想当女人。”
“哈哈哈。”林赛并没有生气而是大笑着锤了莱希手臂一下，“当然是星杯骑士啦，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星杯骑士更潇洒的存在吗？”
莱希没有接话，而是撇了撇嘴，心里并不是非常认同。
“大家都过来集合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开始第二批检验了。“教堂门前的教士宣布着最新的检验信息，“报到名字的请到旁边集合。”
过了一会，那名教士就带着一大群十五六岁的孩子推开了教堂的金色大门，进入了教堂内部。今天教堂里显得非常空旷，往日肯定坐得密密麻麻的长凳上今天没有一位信徒，优雅的女神石膏像静静地矗立在彩绘玻璃前，显得宁静而又庄重。来访的教会队伍人员此刻已经换好了服装：八名星杯骑士左手抱着银质的护面头盔，右手则各拿着一柄木质长枪一字排开肃穆地站在祷告台两侧；教士们也穿上了专门的白金相间的礼拜服。
托雷曼主教则换上了整套雍容华贵的主教服，脸色严肃地站在祷告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只巨大的银色圣杯，里面似乎放着一些东西。教士让等待检验的孩子们在右侧墙边站成了一排，然后挨个上去接受检验。
托雷曼低下头看了看布道台上的名册，大声报道：“下一位，亚瑟·希尔。”他的声音清晰洪亮，在空旷的教堂内来回震荡。
一个看上去不大的黑头发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上了祷告台。托雷曼拿起一个小金杯，从圣杯里舀出了一杯不知道叫做什么的液体，递给了那个孩子。
“喝吧孩子，喝吧。”托雷曼主教一脸温柔地说道。
那孩子接过金杯，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了勇气，一口气灌下了那杯东西。但没过多久，那名小男孩却突然像癫痫发作一样，开始全身抽搐，最后失控般地倒在了祷告台上。
“医官，快，把这孩子带下去。”托雷曼主教高声喊道。从后面右边侧门跑出来两位医官，一起把这个抽搐的小男孩抬走了。
“下一位，.......”托雷曼主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根据名册喊下一位等待检验的孩子。
“林赛，那个人出什么事了？”莱希偷偷地拉了拉旁边林赛的衣角，显然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事的，他只是没有天赋，接受不了女神的智慧罢了。”林赛从小就混在父亲的酒馆里，整个教会检验的过程他打小就听那些醉鬼说了无数次，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那他不会有什么事吧？”莱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他躺一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林赛淡定地说道，“你是不是看到那个人的情况害怕了？”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
“下一位，林赛·提斯戴尔。”托雷曼主教的声音又一次响彻教堂。
林赛显得丝毫不畏惧，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特别自信地走上了祷告台，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他非常老练地接过了金杯，一口气就喝下了那杯东西。过了一会，林赛全身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让人感觉就像是喝了杯水那样轻松，然后笑着把杯子又递还给了托雷曼主教。
“好孩子，你表现得非常好。”托雷曼主教非常开心地肯定道，“现在去女神那边跪下祈祷吧，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女神像面前的小台子上。”
林赛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他跪着对女神祈祷完之后，慢慢把手放在了台子上，瞬间女神像上空传来了了巨大的海浪声和类似海洋生物的叫声，声音铺天盖地地从上空倾泻下来，瞬间灌满了整个教堂。教堂里的管风琴也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在祝贺林赛通过检验。
托雷曼主教转过身去报以热烈的掌声，“恭喜你孩子，非常欢迎你加入星之女神的源质教会。”瞬间台下的星杯骑士、教士和医官也一起跟着鼓掌，恭喜着这第二轮第一位通过检验的孩子。这弄得林赛反而不好意思了。“你先去后厅休息吧。”托雷曼主教非常宠溺地摸了摸林赛的头。
“下一位，莱希·莱斯特。”托雷曼主教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终于轮到自己了，可莱希此刻心里却打起鼓来，整颗心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他感觉自己的上下半身像是分离了一样，迈出的脚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与反馈，像是别人在代替自己走路。
托雷曼主教递给了莱希同样的金杯，他颤抖着接了过来。莱希定了定神才看清了这金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金杯里是满满的一杯淡粉色液体，似乎还有点粘稠，但并闻不到什么气味。莱希鼓起勇气，一口喝了下去。幸运的是，除了尝到有一丝丝的腥味以外，那杯液体并没有任何味道。
莱希和林赛一样，整一杯喝下去也都没有什么反应和感觉。“去吧，去女神面前吧，把手放在前面的小台子上。”托雷曼主教的声音肯定了莱希也没有问题，可以进行下一步仪式。
莱希松了半口气，慢慢地走向了身后的女神像前。他慢慢地跪在了女神像前的垫子上，闭上眼跟平常一样虔诚地向女神祈祷。没过一会他睁开眼，刚准备把手放到台子上时才突然发现，原来台子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放着一段像是某种类海洋动物的一部分身体。莱希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可已经走到这了，多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莱希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了上面，心想就当是摸了摸刚被抓上岸来的乌贼吧。可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瞬间女神像的上空也出现了跟林赛接受检验时一样的海浪声。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明显比林赛那次还要响亮。声音如同海啸，劈头盖脸地砸到了教堂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好孩子，你表现得非常优秀，先去后厅休息吧。”
“下一位.......”
莱希进了后厅之后才发现，原来后厅居然是个做体检的地方，四处坐满了教会医官，可进来体检的人却大概只有七八个人。
“名字。”门口的女医官毫无感情地问道，巨大的医官面具遮住了她整张脸，莱希完全看不到她的长相和表情。
“莱希·莱斯特。”
“拿着。”女医官递给他一张体检表，“把衣服都脱了，然后按上面的项目一个个去体检，完了把表交还给我。”
“没想到你也进来了。”林赛看到莱希进门就立马跑了过来，坏笑着用肩撞了莱希一下。
“你都能过，我当然也能过。”莱希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最后台子上的东西还是让他感觉心有余悸。
体检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托雷曼主教收到了交上来的一大叠体检表。他坐在一把长椅上聚精会神地一张张翻看。
看完之后他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首先我要恭喜大家，能留到这个环节的各位都是你们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在我继续下一项议程之前，我想最后再确认一次，有没有想退出的孩子？留下与离开都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天然权利，想要离开的请现在举手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们确认了。”
然而人群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举手。
“非常好，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因为涉及到教会的秘密，所以我希望这些话仅限于我和你们大家之间，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朋友家人。众所周知，我们源质教会成立于100多年之前，帮助了很多国家脱离战乱建立起了和平发展的环境，同时也是这片大陆上对真神星之女神崇拜所建立的唯一教会。经过刚才的仪式和体检项目，各位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我们教会的光荣一员。但教会需要大家扮演不同的角色，所以我们首先要确定各位想走的发展方向，其中我们有四个选项供大家选择。一会我把各位的体检表还给各位，各位可以根据自己体检表上的发展建议结合自己的意愿选择各自不同的方向。”
托雷曼主教冲一个领头的星杯骑士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向大家介绍道，“首先我要为大家介绍的是我们光荣勇敢的星杯骑士。”说着那名骑士就戴上了头盔，然后用手中的长矛击了地面一下，向人群展示着星杯骑士的风采。“作为教会的独立武装力量，为教会执行各项军事与安保任务。需要注意的是，星杯骑士团的人数是固定的，同时训练和任务都是最辛苦的，请大家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后再进行选择。”
“第二个选择则是成为在教会的庇护范围内旅行行医的旅行医官，可以为各地的教徒和民众提供治疗服务。”托雷曼主教走到了一名医官身边。
“第三个方向则是成为教会的寒霜工程师，能够参与教会对于各种古代神秘机械的研究，获得从未有人发现的古代神秘学知识。”说完他拿出了一张令所有对于机械痴迷的孩子都想一探究竟的复杂机械设计图。
“最后一个则是加入源质教会教士团，在各地传播女神的福音，处理教会的各项日常工作，当然也有机会可以进一步习修机密的教会圣典。”托雷曼主教用手指了指自己。
“大家可以现在就给我答案，也可以回家自己考虑一晚上，但切记，只能自己思考，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被视为自动弃权。”
“报告主教，我不需要考虑。”这时林赛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人群里一片哗然。他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而是坚定地给出了他心中的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您，星杯骑士。”
那名星杯骑士似乎也非常喜欢林赛这个孩子，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好的，还有人想现在就决定吗？”托雷曼低头在自己的工作本上记下了什么。
底下鸦雀无声，再无第二个人回答。
“那今天就到这里，请各位明天八点钟带着答案回到教堂，我会给大家举行相应的仪式。现在大家可以回家了。”
从教堂里出来，莱希和林赛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林赛在砂石路上蹦蹦跳跳的，显得特别开心，仿佛自己从小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但在他身旁的莱希却显得一脸惆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没有通过教会的检验。
“从刚才你就扮着一张苦瓜脸，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啊？说出来给我星杯骑士大人听听。”林赛这就已经在心里当上星杯骑士了。
“我......我其实不太想进入教会。”
“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知道有多少人钻破了脑袋都进不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我......我只是想一直和我的家人们长久地呆在一起而已。”莱希说这话的声音非常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是林赛呀，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你妈妈没陪你来吗？”梅尔夫人笑着冲林赛问道。
“是这样的，早上妈妈刚把我送到，我爸爸就跑过来说今天店里来了好多好多客人，完全忙不过不来，把她叫回去了。”林赛丝毫不介意地说道。
这时维持秩序的教士走了过来，“夫人，仪式就快要开始了，麻烦您把孩子交给我们吧，仪式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等吧。麻烦您带两个孩子去排队吧。”
“好的，麻烦两位小朋友跟我来这边排队。”教士显得非常有礼貌。
“莱希，你想好通过仪式之后当什么吗？”林赛边走着边瞪着他那好奇的大眼睛冲莱希问道。
“你呢？”
“我呀，我从小就是在酒馆里长大的，你知道酒馆里最多的是什么吗？那就是女人、打架还有星杯骑士的故事。”
“那我猜你想当女人。”
“哈哈哈。”林赛并没有生气而是大笑着锤了莱希手臂一下，“当然是星杯骑士啦，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星杯骑士更潇洒的存在吗？”
莱希没有接话，而是撇了撇嘴，心里并不是非常认同。
“大家都过来集合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开始第二批检验了。“教堂门前的教士宣布着最新的检验信息，“报到名字的请到旁边集合。”
过了一会，那名教士就带着一大群十五六岁的孩子推开了教堂的金色大门，进入了教堂内部。今天教堂里显得非常空旷，往日肯定坐得密密麻麻的长凳上今天没有一位信徒，优雅的女神石膏像静静地矗立在彩绘玻璃前，显得宁静而又庄重。来访的教会队伍人员此刻已经换好了服装：八名星杯骑士左手抱着银质的护面头盔，右手则各拿着一柄木质长枪一字排开肃穆地站在祷告台两侧；教士们也穿上了专门的白金相间的礼拜服。
托雷曼主教则换上了整套雍容华贵的主教服，脸色严肃地站在祷告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只巨大的银色圣杯，里面似乎放着一些东西。教士让等待检验的孩子们在右侧墙边站成了一排，然后挨个上去接受检验。
托雷曼低下头看了看布道台上的名册，大声报道：“下一位，亚瑟·希尔。”他的声音清晰洪亮，在空旷的教堂内来回震荡。
一个看上去不大的黑头发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上了祷告台。托雷曼拿起一个小金杯，从圣杯里舀出了一杯不知道叫做什么的液体，递给了那个孩子。
“喝吧孩子，喝吧。”托雷曼主教一脸温柔地说道。
那孩子接过金杯，犹豫了一会，终于鼓起了勇气，一口气灌下了那杯东西。但没过多久，那名小男孩却突然像癫痫发作一样，开始全身抽搐，最后失控般地倒在了祷告台上。
“医官，快，把这孩子带下去。”托雷曼主教高声喊道。从后面右边侧门跑出来两位医官，一起把这个抽搐的小男孩抬走了。
“下一位，.......”托雷曼主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根据名册喊下一位等待检验的孩子。
“林赛，那个人出什么事了？”莱希偷偷地拉了拉旁边林赛的衣角，显然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没事的，他只是没有天赋，接受不了女神的智慧罢了。”林赛从小就混在父亲的酒馆里，整个教会检验的过程他打小就听那些醉鬼说了无数次，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了。
“那他不会有什么事吧？”莱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他躺一会就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林赛淡定地说道，“你是不是看到那个人的情况害怕了？”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
“下一位，林赛·提斯戴尔。”托雷曼主教的声音又一次响彻教堂。
林赛显得丝毫不畏惧，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特别自信地走上了祷告台，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自己的结果。他非常老练地接过了金杯，一口气就喝下了那杯东西。过了一会，林赛全身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让人感觉就像是喝了杯水那样轻松，然后笑着把杯子又递还给了托雷曼主教。
“好孩子，你表现得非常好。”托雷曼主教非常开心地肯定道，“现在去女神那边跪下祈祷吧，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女神像面前的小台子上。”
林赛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他跪着对女神祈祷完之后，慢慢把手放在了台子上，瞬间女神像上空传来了了巨大的海浪声和类似海洋生物的叫声，声音铺天盖地地从上空倾泻下来，瞬间灌满了整个教堂。教堂里的管风琴也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在祝贺林赛通过检验。
托雷曼主教转过身去报以热烈的掌声，“恭喜你孩子，非常欢迎你加入星之女神的源质教会。”瞬间台下的星杯骑士、教士和医官也一起跟着鼓掌，恭喜着这第二轮第一位通过检验的孩子。这弄得林赛反而不好意思了。“你先去后厅休息吧。”托雷曼主教非常宠溺地摸了摸林赛的头。
“下一位，莱希·莱斯特。”托雷曼主教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终于轮到自己了，可莱希此刻心里却打起鼓来，整颗心像是被吊在了半空中；他感觉自己的上下半身像是分离了一样，迈出的脚好像完全没有知觉与反馈，像是别人在代替自己走路。
托雷曼主教递给了莱希同样的金杯，他颤抖着接了过来。莱希定了定神才看清了这金杯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来金杯里是满满的一杯淡粉色液体，似乎还有点粘稠，但并闻不到什么气味。莱希鼓起勇气，一口喝了下去。幸运的是，除了尝到有一丝丝的腥味以外，那杯液体并没有任何味道。
莱希和林赛一样，整一杯喝下去也都没有什么反应和感觉。“去吧，去女神面前吧，把手放在前面的小台子上。”托雷曼主教的声音肯定了莱希也没有问题，可以进行下一步仪式。
莱希松了半口气，慢慢地走向了身后的女神像前。他慢慢地跪在了女神像前的垫子上，闭上眼跟平常一样虔诚地向女神祈祷。没过一会他睁开眼，刚准备把手放到台子上时才突然发现，原来台子上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放着一段像是某种类海洋动物的一部分身体。莱希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可已经走到这了，多想也没有什么意义，莱希大着胆子把手放到了上面，心想就当是摸了摸刚被抓上岸来的乌贼吧。可令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瞬间女神像的上空也出现了跟林赛接受检验时一样的海浪声。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明显比林赛那次还要响亮。声音如同海啸，劈头盖脸地砸到了教堂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好孩子，你表现得非常优秀，先去后厅休息吧。”
“下一位.......”
莱希进了后厅之后才发现，原来后厅居然是个做体检的地方，四处坐满了教会医官，可进来体检的人却大概只有七八个人。
“名字。”门口的女医官毫无感情地问道，巨大的医官面具遮住了她整张脸，莱希完全看不到她的长相和表情。
“莱希·莱斯特。”
“拿着。”女医官递给他一张体检表，“把衣服都脱了，然后按上面的项目一个个去体检，完了把表交还给我。”
“没想到你也进来了。”林赛看到莱希进门就立马跑了过来，坏笑着用肩撞了莱希一下。
“你都能过，我当然也能过。”莱希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最后台子上的东西还是让他感觉心有余悸。
体检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左右，托雷曼主教收到了交上来的一大叠体检表。他坐在一把长椅上聚精会神地一张张翻看。
看完之后他抬起头清了清嗓子，“首先我要恭喜大家，能留到这个环节的各位都是你们同龄人当中的佼佼者。在我继续下一项议程之前，我想最后再确认一次，有没有想退出的孩子？留下与离开都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天然权利，想要离开的请现在举手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们确认了。”
然而人群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举手。
“非常好，那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因为涉及到教会的秘密，所以我希望这些话仅限于我和你们大家之间，请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你的朋友家人。众所周知，我们源质教会成立于100多年之前，帮助了很多国家脱离战乱建立起了和平发展的环境，同时也是这片大陆上对真神星之女神崇拜所建立的唯一教会。经过刚才的仪式和体检项目，各位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我们教会的光荣一员。但教会需要大家扮演不同的角色，所以我们首先要确定各位想走的发展方向，其中我们有四个选项供大家选择。一会我把各位的体检表还给各位，各位可以根据自己体检表上的发展建议结合自己的意愿选择各自不同的方向。”
托雷曼主教冲一个领头的星杯骑士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然后向大家介绍道，“首先我要为大家介绍的是我们光荣勇敢的星杯骑士。”说着那名骑士就戴上了头盔，然后用手中的长矛击了地面一下，向人群展示着星杯骑士的风采。“作为教会的独立武装力量，为教会执行各项军事与安保任务。需要注意的是，星杯骑士团的人数是固定的，同时训练和任务都是最辛苦的，请大家一定要做好心里准备后再进行选择。”
“第二个选择则是成为在教会的庇护范围内旅行行医的旅行医官，可以为各地的教徒和民众提供治疗服务。”托雷曼主教走到了一名医官身边。
“第三个方向则是成为教会的寒霜工程师，能够参与教会对于各种古代神秘机械的研究，获得从未有人发现的古代神秘学知识。”说完他拿出了一张令所有对于机械痴迷的孩子都想一探究竟的复杂机械设计图。
“最后一个则是加入源质教会教士团，在各地传播女神的福音，处理教会的各项日常工作，当然也有机会可以进一步习修机密的教会圣典。”托雷曼主教用手指了指自己。
“大家可以现在就给我答案，也可以回家自己考虑一晚上，但切记，只能自己思考，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被视为自动弃权。”
“报告主教，我不需要考虑。”这时林赛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人群里一片哗然。他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而是坚定地给出了他心中的答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您，星杯骑士。”
那名星杯骑士似乎也非常喜欢林赛这个孩子，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好的，还有人想现在就决定吗？”托雷曼低头在自己的工作本上记下了什么。
底下鸦雀无声，再无第二个人回答。
“那今天就到这里，请各位明天八点钟带着答案回到教堂，我会给大家举行相应的仪式。现在大家可以回家了。”
从教堂里出来，莱希和林赛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林赛在砂石路上蹦蹦跳跳的，显得特别开心，仿佛自己从小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了。但在他身旁的莱希却显得一脸惆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没有通过教会的检验。
“从刚才你就扮着一张苦瓜脸，你到底在烦恼什么啊？说出来给我星杯骑士大人听听。”林赛这就已经在心里当上星杯骑士了。
“我......我其实不太想进入教会。”
“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知道有多少人钻破了脑袋都进不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
“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我......我只是想一直和我的家人们长久地呆在一起而已。”莱希说这话的声音非常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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