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幕 人至
换做平时，没有任何人敢离池疏影如此之近，更不要说伸手触碰她的肌肤，甚至细致地抚摸，便是连想法都不怎么敢有。
但那终究是不敢、不能，却不是不愿。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精瘦少年的脑海中似乎有种名为理智的链条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他死死地盯着池疏影身上的那身纱裙，看着自己触手可及的那两处胸前的弧度，剧烈地呼吸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赵高阳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赵高阳继续微笑说着：“看，只需要捏住那里，轻轻往下一拉，就能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东西。此时此刻……那些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精瘦少年的眼神愈发挣扎，理智和欲念在脑海中无比激烈地交战，但他的手却没有放下，反而离纱裙的最上端越来越近。
现在……公主是属于我的。
无论看到什么，做些什么，都可以说我是被旁边的这个人控制了。
公主为什么不反抗呢？这是不是说她也同意？
公主真的好美，我真的好想……
他的手指捏住了领口，同时感觉到了池疏影锁骨下方肌肤的柔嫩，以及纱裙轻薄的质地。
他知道，以自己帮父母劈柴运货多年的手劲，只需要轻轻一撕，这整条纱裙就会全部从池疏影身上褪下。
这一刻，精瘦少年的理性尽数被磨灭。
但就在手指骤然用力的瞬间，他忽然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
他又对上了池疏影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是有些怜悯。
精瘦少年呆呆地想着，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她是在怜悯被自己的人民轻薄亵玩的自己，还是在怜悯……他？
为什么……我需要被怜悯呢？
是因为我趁着公主之危，企图对她不轨吗？
我一开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了，我是要保护她，因为她被那男人欺负了。
可为什么……我现在竟然在助纣为虐？
我……在做什么？
精瘦少年猛地惊醒。
他看着已经被自己撕裂了一些的纱裙，无穷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他崩溃地，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去看那双清澈的眼睛，也不敢去看赵高阳。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是他的选择。
赵高阳看着几乎撕裂到池疏影右胸侧的纱裙，遗憾地摇了摇头：“只差一步，真是可惜。”
他蹲了下来，看着精瘦少年，继续诱惑道：“为什么不继续呢？”
少年没有抬头，颤抖着说道：“我不能这样……我不该这样……”
赵高阳微笑说道：“原来如此。”
他拉着恍然无神的精瘦少年重新站了起来，把他带到了白悠㿥面前，解开了幻术。
白悠㿥的面容重新恢复生机，那份入骨的媚意也回到了眉宇间，顿时攥住了所有男性的目光和心神，也包括刚刚经历了激烈心理交锋的精瘦少年。
白悠㿥刚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怯怯，也不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带着些许懵懂迷茫，更添了几分可爱。
赵高阳看着那精瘦少年，笑着问道：“她不是你们的公主，也不是沧溟国人。”
他像刚才那般，拉着少年的手，按在白悠㿥完美的面容上：“现在，她也可以是你的。”
他回头看向团团围住自己的人们，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她们今天……都可以是你们的。”
这一次，不只是精瘦少年。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
……
赵高阳的声音还在继续，音色有些阴柔，平平无奇，却似乎能够蛊惑人心，宛如要把凡人拖入深渊的堕落天使。
“芸芸众生，皆为平等，为什么她们就高高在上，而你们一辈子只能用卑微的姿态对待她们？”
“今日，这里没有任何外人，没有人会责难你们的所作所为，只需要凭心而行。”
“世上最娇艳的两束花朵，任君采撷。”
没有任何人出言反驳，更没有人继续试图冲上去解救两名少女。
女人们被赵高阳定在原地，男人们则心神迷离，眼中只有池疏影与白悠㿥的绝色容颜。
与先前一样，与发生在人类历史上的无数事件一样，绝大多数时候，只要某件事符合多数人的利益，只要有人能够充当最先出头的那一个，便可以引动无数人紧跟而上。
终于有一位青年抵制不住白悠㿥的那股媚意，如同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了上去。
接着，有三个人跟了上去。
随后，便有更多的人走去。
他们把池疏影和白悠㿥团团围住，目光牢牢钉在两名少女的身体上，看着她们探出裙摆，修长白皙的腿，看着她们盈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她们挺翘的臀，看着她们锁骨下方那处饱满的弧度，重重地吞咽着口水，眼中散发着幽绿的光。
白悠㿥看着他们，只觉得在周遭的灯火之下，这些高挑或者矮小，瘦削或者肥硕的城民变得像是来自荒野的狼群，与站在一旁的赵高阳一样可怕。
她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也无法逃开。她没有闭眼，因为闭上眼也不能隔绝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不像池疏影那般从小在深宫里长大，没有接受过最严格苛刻的教育和训练，心志远远没有那般坚韧，内在更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形，能够不尖叫出声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终于，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藕臂上，轻轻摩挲着那些滑嫩柔软的肌肤。
白悠㿥浑身一颤，努力让自己不喊叫出来。
她真的很害怕。
她很想有一个人能来救她。
如果实在不行，早些死去也好。
但现在，她连求死都不能了。
有更多双手向她伸来。
那些都是普通人的手。
但在她眼中，就像是地狱里伸来的手。
她偏过头去，眼中积起的泪花终于顺着面颊流下。
在她身旁，池疏影也是一样。
在这样的羞辱折磨之下，池家公主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崩溃了一角。
赵高阳站在一旁，无声而放肆地笑。
魔鬼挑动了人间的战争，勾起了人们心中的欲望，然后便会把一切吞噬殆尽。
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够改变一切？
……
……
场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并不低沉，也不沙哑，有些清冽，极其平静。
在听见这道声音时，白悠㿥和池疏影已经闭起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开，然后睁大，泪水越涌越多。
赵高阳神色一变。
人群之外，忽然亮起了一道光。
接着，升起了一轮太阳。
黑夜里骤然出现这般明亮刺眼的光源，足以让所有普通人瞬间失明甚至昏厥，只有修行者才能够免受其影响。
先前围在两名少女身边的人们，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轮太阳深处，似乎有一道身影走出。
他走过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平静踩着堆叠在地上的身体，来到两人身边。
在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白悠㿥就已经扑向了他，把头深深埋在他胸前，终于抽泣出声。
时越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象征性地虚搂着她的腰，看向另一位少女犹带泪痕的脸庞。
池疏影本来满心的绝望，想尽了办法要自我了断，这时候形势骤然逆转，大起大落之下不禁有些呆愣，怔怔地睁着大眼睛看他。
时越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来晚了。”
但那终究是不敢、不能，却不是不愿。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精瘦少年的脑海中似乎有种名为理智的链条咔嚓一声断裂开来。
他死死地盯着池疏影身上的那身纱裙，看着自己触手可及的那两处胸前的弧度，剧烈地呼吸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赵高阳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赵高阳继续微笑说着：“看，只需要捏住那里，轻轻往下一拉，就能看到所有你想看到的东西。此时此刻……那些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精瘦少年的眼神愈发挣扎，理智和欲念在脑海中无比激烈地交战，但他的手却没有放下，反而离纱裙的最上端越来越近。
现在……公主是属于我的。
无论看到什么，做些什么，都可以说我是被旁边的这个人控制了。
公主为什么不反抗呢？这是不是说她也同意？
公主真的好美，我真的好想……
他的手指捏住了领口，同时感觉到了池疏影锁骨下方肌肤的柔嫩，以及纱裙轻薄的质地。
他知道，以自己帮父母劈柴运货多年的手劲，只需要轻轻一撕，这整条纱裙就会全部从池疏影身上褪下。
这一刻，精瘦少年的理性尽数被磨灭。
但就在手指骤然用力的瞬间，他忽然鬼使神差地抬起头来。
他又对上了池疏影那双清澈的眼睛。
那双眼里没有愤怒，没有绝望，只是有些怜悯。
精瘦少年呆呆地想着，为什么她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她是在怜悯被自己的人民轻薄亵玩的自己，还是在怜悯……他？
为什么……我需要被怜悯呢？
是因为我趁着公主之危，企图对她不轨吗？
我一开始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是了，我是要保护她，因为她被那男人欺负了。
可为什么……我现在竟然在助纣为虐？
我……在做什么？
精瘦少年猛地惊醒。
他看着已经被自己撕裂了一些的纱裙，无穷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
他崩溃地，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去看那双清澈的眼睛，也不敢去看赵高阳。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是他的选择。
赵高阳看着几乎撕裂到池疏影右胸侧的纱裙，遗憾地摇了摇头：“只差一步，真是可惜。”
他蹲了下来，看着精瘦少年，继续诱惑道：“为什么不继续呢？”
少年没有抬头，颤抖着说道：“我不能这样……我不该这样……”
赵高阳微笑说道：“原来如此。”
他拉着恍然无神的精瘦少年重新站了起来，把他带到了白悠㿥面前，解开了幻术。
白悠㿥的面容重新恢复生机，那份入骨的媚意也回到了眉宇间，顿时攥住了所有男性的目光和心神，也包括刚刚经历了激烈心理交锋的精瘦少年。
白悠㿥刚刚从噩梦中醒来，有些怯怯，也不知道场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带着些许懵懂迷茫，更添了几分可爱。
赵高阳看着那精瘦少年，笑着问道：“她不是你们的公主，也不是沧溟国人。”
他像刚才那般，拉着少年的手，按在白悠㿥完美的面容上：“现在，她也可以是你的。”
他回头看向团团围住自己的人们，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她们今天……都可以是你们的。”
这一次，不只是精瘦少年。
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
……
赵高阳的声音还在继续，音色有些阴柔，平平无奇，却似乎能够蛊惑人心，宛如要把凡人拖入深渊的堕落天使。
“芸芸众生，皆为平等，为什么她们就高高在上，而你们一辈子只能用卑微的姿态对待她们？”
“今日，这里没有任何外人，没有人会责难你们的所作所为，只需要凭心而行。”
“世上最娇艳的两束花朵，任君采撷。”
没有任何人出言反驳，更没有人继续试图冲上去解救两名少女。
女人们被赵高阳定在原地，男人们则心神迷离，眼中只有池疏影与白悠㿥的绝色容颜。
与先前一样，与发生在人类历史上的无数事件一样，绝大多数时候，只要某件事符合多数人的利益，只要有人能够充当最先出头的那一个，便可以引动无数人紧跟而上。
终于有一位青年抵制不住白悠㿥的那股媚意，如同行尸走肉般慢慢地走了上去。
接着，有三个人跟了上去。
随后，便有更多的人走去。
他们把池疏影和白悠㿥团团围住，目光牢牢钉在两名少女的身体上，看着她们探出裙摆，修长白皙的腿，看着她们盈盈一握的腰肢，看着她们挺翘的臀，看着她们锁骨下方那处饱满的弧度，重重地吞咽着口水，眼中散发着幽绿的光。
白悠㿥看着他们，只觉得在周遭的灯火之下，这些高挑或者矮小，瘦削或者肥硕的城民变得像是来自荒野的狼群，与站在一旁的赵高阳一样可怕。
她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也无法逃开。她没有闭眼，因为闭上眼也不能隔绝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不像池疏影那般从小在深宫里长大，没有接受过最严格苛刻的教育和训练，心志远远没有那般坚韧，内在更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形，能够不尖叫出声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终于，有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藕臂上，轻轻摩挲着那些滑嫩柔软的肌肤。
白悠㿥浑身一颤，努力让自己不喊叫出来。
她真的很害怕。
她很想有一个人能来救她。
如果实在不行，早些死去也好。
但现在，她连求死都不能了。
有更多双手向她伸来。
那些都是普通人的手。
但在她眼中，就像是地狱里伸来的手。
她偏过头去，眼中积起的泪花终于顺着面颊流下。
在她身旁，池疏影也是一样。
在这样的羞辱折磨之下，池家公主的心理防线终于还是崩溃了一角。
赵高阳站在一旁，无声而放肆地笑。
魔鬼挑动了人间的战争，勾起了人们心中的欲望，然后便会把一切吞噬殆尽。
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够改变一切？
……
……
场间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并不低沉，也不沙哑，有些清冽，极其平静。
在听见这道声音时，白悠㿥和池疏影已经闭起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开，然后睁大，泪水越涌越多。
赵高阳神色一变。
人群之外，忽然亮起了一道光。
接着，升起了一轮太阳。
黑夜里骤然出现这般明亮刺眼的光源，足以让所有普通人瞬间失明甚至昏厥，只有修行者才能够免受其影响。
先前围在两名少女身边的人们，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轮太阳深处，似乎有一道身影走出。
他走过光明与黑暗的界限，平静踩着堆叠在地上的身体，来到两人身边。
在看清他面容的一刹那，白悠㿥就已经扑向了他，把头深深埋在他胸前，终于抽泣出声。
时越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象征性地虚搂着她的腰，看向另一位少女犹带泪痕的脸庞。
池疏影本来满心的绝望，想尽了办法要自我了断，这时候形势骤然逆转，大起大落之下不禁有些呆愣，怔怔地睁着大眼睛看他。
时越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对不起，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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