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负载
一觉醒来，白棠的精神力下降到了0.5。
与此同时，他对精神力的控制力却增加了一倍不止。
以前指挥精神力的时候，总感觉像是拿着一根长柄勺子去盛汤，虽然也不是不能盛起来，但是盛的过程中战战兢兢不说，每次都不敢盛太多，路上还会撒一些。
现在他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就像是用小汤匙舀汤，虽然还是会漏一点儿，但是不管是工作效率还是完成动作的精细度都有了质的提高。
尝试了下修炼，虽然淬炼卡能的效率下降了一般，但还是比他原来快得多，感觉努力修炼的话，差不多三个月就可以达到1点精神力。
冥想法的修炼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的，只有在心神宁静、精神饱满的时候效果才会更好。
而且修炼过程中也会不断消耗已有的精神力，这种损耗只有经过一定时间之后才会被身体调节过来，如果在精神力大量消耗的情况下，强行继续修炼，轻则失去意识昏迷一段时间，重则会对脑部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以后都很难修炼了。
天赋不足，你连努力都是错的！
这是希沙姆当时给白棠讲述修炼知识的时候说的，天生精神力不高、计算能力不强的人，强行修炼只会损害自己的身体，不如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白棠当年就是听了这番话，才真切的意识到卡界的残酷，这是一个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上层权贵的寿数悠长，与普通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揭竿而起不过是笑话，所有的变革都是卡界意识跟传奇强者的博弈。
芸芸众生只不过是背景板，是主角展开变革的“大义”的一部分。
只有变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修炼天赋不好，那就先练有天赋的，把制卡技能练起来，就能获得资源，再用资源反哺修炼。
有钱人家的孩子能用资源堆出来个高手，没道理自己不行。
不过就是自己攒钱的速度慢点，过程艰难点儿，难道还能难过四九城和魔都的房价？
三十年的房贷都敢扛，有天赋了反而怕了？
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他展现了自身的制卡师天赋，才得到了希沙姆的认可，经过希沙姆的介绍，才能搭上斯图尔特家小姐的关系。
不然剧痛药剂这种东西，以普通人的身份，买都买不到。
这种能临时增加精神力的东西，虽然只在学徒阶段有用，但是也价值不小，一般只在贵族和富人阶层流动。
就算是少量放出来，也很快会被各个帮派和店铺吃下，用来招揽计算能力强的普通人。
一瓶药剂，很可能就能换来一位未来的高阶学徒的效忠。
卡执晋阶中阶学徒的标志就是精神力达到1点，因为1点精神力是加载卡片的最低要求。
说到这里，就得不讲一讲卡执加载卡牌的原理了。
目前公认的说法是，加载卡片会对精神和身体造成巨大的压力。
具体表现就是，卡片在加载后会永久的占用一部分精神力，这部分精神力就像丢失了一样，根本无法使用，只有在卸载卡片后才会恢复原状。
卡片对精神力和身体的压迫和占用，就被称为负载。
负载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常见的精神负载，就是按照负载数占据一定的精神力数值；另一种比较稀有的是体质负载，这种卡片会在占据精神力数值的情况下，同时占据一定的体力数值。
沙雅家的守卫焦祥安，应该就加载了一张有体质负载的卡片，所以他的近战攻击才能那么迅猛。
体质负载卡片的优势比普通卡片大，限制也更多。
在加载卡片期间，负载占据的体质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动用，如果一个本来体质就不高的人加载了，身体机能会瞬间下降一大截，可能连走路都费劲，更不用说冒险和战斗了。
所以一般来说只有专注炼体的人才会选择加载这种卡片，一般人还是只能在精神负载卡片里进行选择。
同时，卡片的负载也是有最低限制的，这个最低要求，就是1点精神。
精神达到1点，加载卡片，初步获得战斗能力，这些才是中阶学徒区分于低阶学徒的标志，一方已经获得了施展超自然力量的能力，而另一方还只是掌握了一些知识的普通人。
在不使用道具的情况下，中阶学徒可以独自击败一支五人的低阶学徒小队，这就是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
当然，一般来说中阶学徒是不会加载主动型卡片的，大多加载的还是辅助修炼或者研究的卡片。
毕竟攻击和防御都可以使用道具，而学习只能靠自己，谁不愿意在枯燥的学习过程中有个方便的外挂呢？
当然，这也和卡界的道具都比较便宜脱不开关系。
传奇强者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苟逼，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招惹卡界意识，所以他们有意无意的还是会维护着为数不多的上升通道，保持整个社会的活力。
降低基础道具的价格就是其中的一项重要措施。
每个传奇强者都控制着至少一个中型世界，这个世界每年都会产出巨量的资源，这位传奇强者只要拿出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比如高阶学徒以下的，低价出售，这些资源就可以制作出海量的道具。
几十位传奇强者低价出售的资源，就可以养活一大批的低阶道具师，同时提供给第一次冒险的学徒，一套价格可以接受的装备。
至于这些学徒拿了装备会不会死在异世界，能不能一步步晋升上去，那就不是传奇强者们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他们只是需要有人能够通过上升通道晋升上来，至于上来的是谁，并不重要。
白棠在知道流派改革的事情后，大致也能猜到道具这么便宜的原因，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自愿交易，钱货两讫，谁也不欠谁的，至于东西怎么来的？合法就行。
而且真要追究源头的话，有这种变化还是要感谢卡界意志和【主角】工具人，传奇强者们不过是形势所迫，被迫出让了一些利益。
这样还要追上去称赞人家一声“高义！”，那不成巴普洛夫的狗了吗？
白棠对传奇强者的尊敬，是尊敬他们自强不息的气节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敬佩他们在破界战争时的勇武，敬佩他们为卡界本源壮大做出的贡献。
至于他们掌握的力量，白棠当然也很渴望，但他知道一个道理，自己掌握的才是自己的，靠着向强者摇尾乞怜，是不可能成为强者的。
所以他在数次面对客人或明或暗的暗示时，都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毕竟他还在长身体，破身实在太伤了…
熟悉了新的精神力，白棠感觉神清气爽，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那么精神舒畅。
趁着这股舒爽的感觉，他赶紧开始修炼。
还是盘膝正坐，双手在小腹虚托，双眼缓缓合上，意识进入精神空间。
此时的精神空间还是老样子，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一方花纹神秘的手帕。
精神空间里也没有其它的参照物，但白棠就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块手帕与昨天相比缩小了将近一倍，想来是跟精神力上限的下降有关。
他把意识拉近，能看到构成手帕的丝线变得更加细腻，上面本来就不多的杂质完全消失了，而且因为手帕的缩小，丝线和丝线之间的距离也缩小了不少，这样在捕获卡能得时候就不会漏掉太多了。
观察完精神力手帕得变化，白棠迫不及待地便开始尝试捕获卡能。
因为昨天没有修练，所以他房间里的卡能浓度比平常要高一点，白棠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点差异。
这就是精神力拟物的神妙。
精神本就是人体之中最敏感的，只不过普通人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精神力的能力，所以在使用精神力感知时才会朦朦胧胧，感觉还不如眼睛耳朵好用。
不过要想彻底掌握精神力，卡执学徒显然做不到，所以卡执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改造精神力。
我不是控制不了精神力吗？好，我不控制了，我直接把精神力的形态改造了。
精神力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自然不是说改造就能改造的，不过经过一代代人的改良，终于还是掌握了将精神力凝练成丝线的办法。
变成丝线就好说了，剩下的就是编呗！
于是一场浩浩汤汤的编织运动开始了，卡执们根据自己的理念，把精神力丝线编织成不同的样子，希望最终的造物能够更加容易控制。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大部分精神力丝线编织成的东西都会在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候崩溃，无论试多少次都不行。
卡执们慢慢意识到，那些太天马行空的造物是不行的，想要成功，还是得顺着卡界意志的意思来。
然后大家一想，卡界意志喜欢什么呢？那当然是卡界本来就已经有的东西啊，一块砖、一把剑、一只鸟，这些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卡界之中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受到卡界意志排斥。
思路转变的卡执们重新开始尝试，马上就获得了成功，虽然第一次制作出来的精神力拟物的效果特别差，但是这代表他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激励，卡执们干劲儿十足，看到什么都想试试精神力拟物。
试的多了，他们也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
首先，并不是所有的卡界物品都可以被精神力拟物，这种不行和物品本身有没有生命力无关，看起来好像是随机的，卡执们只能认为这是卡界意志对每件物品的眷顾程度不同。
然后，同一件物品在精神力拟物之后，产生的【特性】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即便是修练同一种冥想法的人，也没办法知道对方具体的冥想法特性。
最后，同一种物体的不同个体的精神力拟物是相同的，所以那种照着自己制作精神力拟物来创造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冥想法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编制运动过后，卡执们把效果最好的精神力拟物挑选出来，就变成了各自门派特有冥想法的基础，而其中兼容性最好的一种精神力拟物，则被一代代不断地推演优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基础冥想法》。
了解了精神力拟物的发展历程就知道，其实更好地控制精神力才是当初创造精神力拟物的目的，而【特性】只不过是偶然的发现。
察觉到了精神力感知变得更加细腻，白棠精神一振，放开精神空间的限制，让卡能可以进入这片亦虚亦实的空间。
察觉到漆黑空间中逐渐增加的卡能粒子，他控制着精神力手帕往四周一扫，就把无数的卡能粒子包裹了起来。
包裹住之后，手帕上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吸引力，不仅被包起来卡能粒子，就连精神力手帕附近游离的卡能粒子也被吸附了上去。
在白棠的感知力，这些被吸附的卡能粒子，正在不断地被“融”进构成精神力手帕的精神力丝线当中。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精神空间中的卡能粒子完全没有融化的意思，倒是越积越多，在精神力手帕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壳”。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白棠感觉精神力手帕里面的卡能粒子已经完全“融化”的时候，精神力手帕外边的“壳”突然坍塌了一圈，中间的卡能粒子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面对这种突兀的消失方式，白棠啧啧称奇，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精神力上限。
【精神：0.5】
数字没有变化，这是因为白棠不想设置太多的位数扰乱自己的视线，其实精神力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
相比自己原来的修炼速度，现在至少增加了一倍，虽然没有他一开始估计的那么快，但最多五个月，他的精神力数值就可以顺利达到1，加载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张卡片。
与此同时，他对精神力的控制力却增加了一倍不止。
以前指挥精神力的时候，总感觉像是拿着一根长柄勺子去盛汤，虽然也不是不能盛起来，但是盛的过程中战战兢兢不说，每次都不敢盛太多，路上还会撒一些。
现在他使用精神力的时候，就像是用小汤匙舀汤，虽然还是会漏一点儿，但是不管是工作效率还是完成动作的精细度都有了质的提高。
尝试了下修炼，虽然淬炼卡能的效率下降了一般，但还是比他原来快得多，感觉努力修炼的话，差不多三个月就可以达到1点精神力。
冥想法的修炼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的，只有在心神宁静、精神饱满的时候效果才会更好。
而且修炼过程中也会不断消耗已有的精神力，这种损耗只有经过一定时间之后才会被身体调节过来，如果在精神力大量消耗的情况下，强行继续修炼，轻则失去意识昏迷一段时间，重则会对脑部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以后都很难修炼了。
天赋不足，你连努力都是错的！
这是希沙姆当时给白棠讲述修炼知识的时候说的，天生精神力不高、计算能力不强的人，强行修炼只会损害自己的身体，不如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白棠当年就是听了这番话，才真切的意识到卡界的残酷，这是一个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世界，上层权贵的寿数悠长，与普通人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揭竿而起不过是笑话，所有的变革都是卡界意识跟传奇强者的博弈。
芸芸众生只不过是背景板，是主角展开变革的“大义”的一部分。
只有变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修炼天赋不好，那就先练有天赋的，把制卡技能练起来，就能获得资源，再用资源反哺修炼。
有钱人家的孩子能用资源堆出来个高手，没道理自己不行。
不过就是自己攒钱的速度慢点，过程艰难点儿，难道还能难过四九城和魔都的房价？
三十年的房贷都敢扛，有天赋了反而怕了？
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他展现了自身的制卡师天赋，才得到了希沙姆的认可，经过希沙姆的介绍，才能搭上斯图尔特家小姐的关系。
不然剧痛药剂这种东西，以普通人的身份，买都买不到。
这种能临时增加精神力的东西，虽然只在学徒阶段有用，但是也价值不小，一般只在贵族和富人阶层流动。
就算是少量放出来，也很快会被各个帮派和店铺吃下，用来招揽计算能力强的普通人。
一瓶药剂，很可能就能换来一位未来的高阶学徒的效忠。
卡执晋阶中阶学徒的标志就是精神力达到1点，因为1点精神力是加载卡片的最低要求。
说到这里，就得不讲一讲卡执加载卡牌的原理了。
目前公认的说法是，加载卡片会对精神和身体造成巨大的压力。
具体表现就是，卡片在加载后会永久的占用一部分精神力，这部分精神力就像丢失了一样，根本无法使用，只有在卸载卡片后才会恢复原状。
卡片对精神力和身体的压迫和占用，就被称为负载。
负载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常见的精神负载，就是按照负载数占据一定的精神力数值；另一种比较稀有的是体质负载，这种卡片会在占据精神力数值的情况下，同时占据一定的体力数值。
沙雅家的守卫焦祥安，应该就加载了一张有体质负载的卡片，所以他的近战攻击才能那么迅猛。
体质负载卡片的优势比普通卡片大，限制也更多。
在加载卡片期间，负载占据的体质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动用，如果一个本来体质就不高的人加载了，身体机能会瞬间下降一大截，可能连走路都费劲，更不用说冒险和战斗了。
所以一般来说只有专注炼体的人才会选择加载这种卡片，一般人还是只能在精神负载卡片里进行选择。
同时，卡片的负载也是有最低限制的，这个最低要求，就是1点精神。
精神达到1点，加载卡片，初步获得战斗能力，这些才是中阶学徒区分于低阶学徒的标志，一方已经获得了施展超自然力量的能力，而另一方还只是掌握了一些知识的普通人。
在不使用道具的情况下，中阶学徒可以独自击败一支五人的低阶学徒小队，这就是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
当然，一般来说中阶学徒是不会加载主动型卡片的，大多加载的还是辅助修炼或者研究的卡片。
毕竟攻击和防御都可以使用道具，而学习只能靠自己，谁不愿意在枯燥的学习过程中有个方便的外挂呢？
当然，这也和卡界的道具都比较便宜脱不开关系。
传奇强者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苟逼，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招惹卡界意识，所以他们有意无意的还是会维护着为数不多的上升通道，保持整个社会的活力。
降低基础道具的价格就是其中的一项重要措施。
每个传奇强者都控制着至少一个中型世界，这个世界每年都会产出巨量的资源，这位传奇强者只要拿出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比如高阶学徒以下的，低价出售，这些资源就可以制作出海量的道具。
几十位传奇强者低价出售的资源，就可以养活一大批的低阶道具师，同时提供给第一次冒险的学徒，一套价格可以接受的装备。
至于这些学徒拿了装备会不会死在异世界，能不能一步步晋升上去，那就不是传奇强者们需要关心的问题了。
他们只是需要有人能够通过上升通道晋升上来，至于上来的是谁，并不重要。
白棠在知道流派改革的事情后，大致也能猜到道具这么便宜的原因，不过这关他什么事？
自愿交易，钱货两讫，谁也不欠谁的，至于东西怎么来的？合法就行。
而且真要追究源头的话，有这种变化还是要感谢卡界意志和【主角】工具人，传奇强者们不过是形势所迫，被迫出让了一些利益。
这样还要追上去称赞人家一声“高义！”，那不成巴普洛夫的狗了吗？
白棠对传奇强者的尊敬，是尊敬他们自强不息的气节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敬佩他们在破界战争时的勇武，敬佩他们为卡界本源壮大做出的贡献。
至于他们掌握的力量，白棠当然也很渴望，但他知道一个道理，自己掌握的才是自己的，靠着向强者摇尾乞怜，是不可能成为强者的。
所以他在数次面对客人或明或暗的暗示时，都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毕竟他还在长身体，破身实在太伤了…
熟悉了新的精神力，白棠感觉神清气爽，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那么精神舒畅。
趁着这股舒爽的感觉，他赶紧开始修炼。
还是盘膝正坐，双手在小腹虚托，双眼缓缓合上，意识进入精神空间。
此时的精神空间还是老样子，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一方花纹神秘的手帕。
精神空间里也没有其它的参照物，但白棠就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这块手帕与昨天相比缩小了将近一倍，想来是跟精神力上限的下降有关。
他把意识拉近，能看到构成手帕的丝线变得更加细腻，上面本来就不多的杂质完全消失了，而且因为手帕的缩小，丝线和丝线之间的距离也缩小了不少，这样在捕获卡能得时候就不会漏掉太多了。
观察完精神力手帕得变化，白棠迫不及待地便开始尝试捕获卡能。
因为昨天没有修练，所以他房间里的卡能浓度比平常要高一点，白棠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点差异。
这就是精神力拟物的神妙。
精神本就是人体之中最敏感的，只不过普通人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精神力的能力，所以在使用精神力感知时才会朦朦胧胧，感觉还不如眼睛耳朵好用。
不过要想彻底掌握精神力，卡执学徒显然做不到，所以卡执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改造精神力。
我不是控制不了精神力吗？好，我不控制了，我直接把精神力的形态改造了。
精神力这种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自然不是说改造就能改造的，不过经过一代代人的改良，终于还是掌握了将精神力凝练成丝线的办法。
变成丝线就好说了，剩下的就是编呗！
于是一场浩浩汤汤的编织运动开始了，卡执们根据自己的理念，把精神力丝线编织成不同的样子，希望最终的造物能够更加容易控制。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大部分精神力丝线编织成的东西都会在距离成功最近的时候崩溃，无论试多少次都不行。
卡执们慢慢意识到，那些太天马行空的造物是不行的，想要成功，还是得顺着卡界意志的意思来。
然后大家一想，卡界意志喜欢什么呢？那当然是卡界本来就已经有的东西啊，一块砖、一把剑、一只鸟，这些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卡界之中这么多年，肯定不会受到卡界意志排斥。
思路转变的卡执们重新开始尝试，马上就获得了成功，虽然第一次制作出来的精神力拟物的效果特别差，但是这代表他们的思路是正确的。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激励，卡执们干劲儿十足，看到什么都想试试精神力拟物。
试的多了，他们也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
首先，并不是所有的卡界物品都可以被精神力拟物，这种不行和物品本身有没有生命力无关，看起来好像是随机的，卡执们只能认为这是卡界意志对每件物品的眷顾程度不同。
然后，同一件物品在精神力拟物之后，产生的【特性】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即便是修练同一种冥想法的人，也没办法知道对方具体的冥想法特性。
最后，同一种物体的不同个体的精神力拟物是相同的，所以那种照着自己制作精神力拟物来创造一种最适合自己的冥想法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编制运动过后，卡执们把效果最好的精神力拟物挑选出来，就变成了各自门派特有冥想法的基础，而其中兼容性最好的一种精神力拟物，则被一代代不断地推演优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基础冥想法》。
了解了精神力拟物的发展历程就知道，其实更好地控制精神力才是当初创造精神力拟物的目的，而【特性】只不过是偶然的发现。
察觉到了精神力感知变得更加细腻，白棠精神一振，放开精神空间的限制，让卡能可以进入这片亦虚亦实的空间。
察觉到漆黑空间中逐渐增加的卡能粒子，他控制着精神力手帕往四周一扫，就把无数的卡能粒子包裹了起来。
包裹住之后，手帕上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吸引力，不仅被包起来卡能粒子，就连精神力手帕附近游离的卡能粒子也被吸附了上去。
在白棠的感知力，这些被吸附的卡能粒子，正在不断地被“融”进构成精神力手帕的精神力丝线当中。
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精神空间中的卡能粒子完全没有融化的意思，倒是越积越多，在精神力手帕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壳”。
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在白棠感觉精神力手帕里面的卡能粒子已经完全“融化”的时候，精神力手帕外边的“壳”突然坍塌了一圈，中间的卡能粒子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面对这种突兀的消失方式，白棠啧啧称奇，第一时间查看自己的精神力上限。
【精神：0.5】
数字没有变化，这是因为白棠不想设置太多的位数扰乱自己的视线，其实精神力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
相比自己原来的修炼速度，现在至少增加了一倍，虽然没有他一开始估计的那么快，但最多五个月，他的精神力数值就可以顺利达到1，加载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张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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