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稀有卡片
希沙姆店长又出去交朋友了，店里只剩下白棠。
原身是个孤儿，他过来这三年也是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根本没进行什么人际交往，除了顾客，也就是沙雅小队的四个人。
不过沙雅小队里的不是学院学生就是护卫，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次交集之后恐怕就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白棠对此也没什么所谓，毕竟他前一世就不是一个交友广阔的社交达人，现在反而才是他最舒服的状态，一步步向着超自然力量迈进，每一点进步都可以看到实时的反馈，这种感觉比虚拟小说中描述的真实体感游戏都要来得爽。
想到这里，白棠忍不住眼角上挑，嘴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感觉手上的书都亲切了许多。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店里。
他个头不高，仅仅比13岁的白棠高一些，身上穿着一身正装，不过裤子上跟原来颜色不完全一致的补丁还是暴露了衣服主人拮据的经济状况。
男人面容沧桑，神色窘迫，不过在白棠点头致意后还是犹豫着道出了来意。
“你们这里收不收消息？”
“卖消息？那你得去酒馆。他们有一整套严谨的评估流程，保证你不会吃亏。”
白棠热切的神情转为平常，礼貌地给男人指了一条明路。
男人听后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失望，不过还是出言想争取一下。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不能去酒馆，不过我保证，这是一条关于稀有卡片的消息。”
“所以你并不能保证消息真实有效，酒馆也不愿意花大代价去验证。”
白棠一针见血地指出男人的不尽不实之处，不过也被这个消息提起了一丝兴趣。
稀有卡片，是在制卡过程中发生意外而诞生的特殊卡片。
这种意外，如果被人研究明白原因，就会诞生出一套全新的制作流程，产生的特殊卡片也将变成独家生产的批量卡片的一种，为制作者带来巨大的收益，很多卡执家族的崛起就是因为掌握了一套独家的卡片制作方法。
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卡片，被称为改良卡片，效果比作为参照的稀有卡片要差一些，不过相比于标准卡片，会有一些特殊的效果，白棠原本的打算就是攒钱买一张改良卡片来作为自己加载的第一张卡片。
当然，能够被掌握制作方法的稀有卡片是少数，大部分稀有卡片的形成原因还是无法理清。
所以，这些卡片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绝版，其中效果鸡肋的自不必说，剩下效果出色的那些，就成了市场上绝对的抢手货，一出现就会被专门盯着的人抢走，普通人根本无缘一见。
这个男人竟然有稀有卡片的消息，就算是假的也值得听一听了。
男人见白棠言辞犀利，却没有赶人的意思，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接着说下去。
“我是一家图书公司的销售员，主要工作就是去一家家的敲门推广我们的图书，所以见过的人比较多。
那天下着雨，我抱着怀里的书跑到一家屋檐底下。
因为书淋坏了要自己赔钱，我格外注意周围的环境，生怕不注意飞来的水珠落在袋子上。
也正因如此，我才发现了那两个奇怪的人。”
“怎么个奇怪法？”白棠像是一个合格的捧哏。
“当时刚过完年，他们的身上确连一点儿硝烟的味道都没有。”
“这有什么？很多人都不喜欢放爆竹吧，更何况当时还在下雨，气味都被雨水带走了，闻不到才是正常的吧。”
“不一样的，他们身上格外的‘干净’，不止是没有硝烟的味道。”
男人犹豫地咽了下吐沫，看了看兴致盎然的白棠，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小时候家里还是很有钱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养成了很严重的洁癖。
普通人根本闻不出来的轻微汗味和漂洗过后的肥皂的味道、路过尘土飞扬的工地沾染的泥土的味道、从树下经过时带上的草木的味道，这些难以察觉的味道都会引起我的本能反应。
这种反应很轻微，我稍微注意就能隐藏起来，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当时的屋檐很窄，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本来我已经准备好忍受轻微的恶心了，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两个人就像是刚从纯净水里捞出来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环境带来的味道。
当时我就警醒了起来，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就算是那些特别注意的贵族家的太太小姐们，也是不可能一丝环境味道都不沾染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卡执大人们的护体防御。
我以为我遇到了两位卡执大人，当时就紧张地僵在了原地。
不过过了很久他们也没有其它的动作，我仔细观察了下，他们并没有察觉我的异状，只是专心的盯着外边的雨。
我以为是遇到了好心的卡执大人，也不敢再做什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那场雨下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停，我记挂着回公司还书，雨一停就跑出去了，也没关心两位疑似卡执大人的陌生人的去向。
等到还完书从公司里出来，我已经把那两个人抛在了脑后，只想赶快回家吃饭。
不过就在我路过之前避雨的地方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去看了一看。
那两个人自然早就不在了，我自嘲着往回走，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声顺着风声传来。
我当时所在的位置在下风口，上风口的人如果不了解地形的话，不会注意这个位子。
我当时下意识地靠在墙角，装作停下来歇息的路人。
闭上眼睛之后，风声中的人声更加清晰，我仔细辨别后发现，说话的是两个男人。
他们好像是追丢了什么东西，其中一个人一直在咒骂另一个人，说要不是他非要去红灯区找女人，东西早到手了。
我这个时候就确定了他们不是卡执——卡执大人们可不需要去红灯区，有得是温柔漂亮的太太小姐想爬上他们的床。
确定对方只是学徒，我的胆气瞬间大了不少，顺着墙角探出头去望了一眼。
就一眼，我就通过他们的背影确定他们就是我下午遇到的怪人。
后来他们越吵越厉害，甚至准备动手，我怕被误伤，就换了条别的路回家了。”
“就这些？所谓稀有卡片的消息就是他们当时说的话？”白棠一脸狐疑。
男人此时倒是不再游移，语气坚定地道：“是的，他们说的一部分话中包含有稀有卡片的消息，包括他们能够不沾染任何环境气味，也和那张稀有卡片有关系。”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酒馆都不愿意去验证你的消息了，”白棠玩味地道：“你是不是连那两个人的脸都没有看到？”
“是……是的，不过我能保证我说的话是真的。”男人的语气又一次低下来。
白棠步步紧逼：“你得保证没有任何意义，把你卖了也不付不起这样规模的搜查，不如说你的说辞本身就比较像编的故事。一个连低阶学徒都不到的人，靠着运气得到了稀有卡片的消息，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了？可惜开酒馆的不是冒险小说里的无脑配角，影子都没有的事儿就想让他们投入大把的人力，根本没可能！”
白棠每说一句话，男人的脸色就黯淡一份，等他全部说完，男人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摔门出去，只是狠狠地盯着白棠。
白棠好整以暇：“嗐，谁还没做过【主角】梦呢！要是换我巧合地知道了这么重大的消息，说不定也以为自己被卡界意志选中了呢。不过小说毕竟是小说，在你的【主角光环】真的开始发挥作用之前，你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图书推销员。了不起以后离你远一点，免得团灭发动地时候带上自己。”
听了白棠的话，男人神色缓和下来，他不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了，知道白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正因为他已经三十几岁了，几句有用的话并不能让他交心，道理对是道理对，消息钱还是要收的。
白棠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几句鸡汤就能免了消息钱，他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防止男人还抱着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把场面搞得很难看，被路人看到影响卡店口碑。
至于稀有卡片的消息，价格合适的话买一买也无伤大雅，到时候就算自己不需要，也可以转卖给别人，卡店的客人里也有几个有希望晋阶中阶学徒。
所以他等男人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才直截了当地开口：“青盐卡店的店长是希沙姆大人，他本人是高阶学徒巅峰，他的老师更是正式级以上的卡执大人，找到你的位置易如反掌，除非你不想在烟城待着了。”
男人点头，他来之前就了解过卡店的背景了，单是希沙姆就已经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了。
白棠见状也不再多说，把他引到了倾听室里面。
“说吧，什么程度？什么价钱？”
男人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闻言抬头道：“区域线索，包含卡片所在的大概位置和正在找卡片的两个人的身材特征，以及一部分卡片特性，价格你先报，我评估一下。”
白棠闻言差点儿气笑了：“就这么模糊的线索，我能编一百个不重样的，你如果只有这些线索的话，还是请回吧。”
男人闻言坐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么难对付，他不断的重复着自己从来没骗过人，自己真的有稀有卡片的消息。
白棠只是冷眼旁观，他不可能为了三言两语的模糊消息去跟人打生打死，这个男人如果不愿意说实话，他还是攒钱买卡片来的实在。
男人几次想要起身，但看白棠坐在桌子后面动都不动，还是颓然地坐回沙发里。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当初听到的不止这些，他们在找的不是卡片，而是进入卡片所在地需要的钥匙，我想在他们找钥匙的时间里直接去闯放卡片的地方。”
“所以你就想用我的命去帮你探机关？”白棠倒是没有愤怒，不顾能谈条件地时候不能错过。
“我承认我是想利用你，不过你店里有这么多道具，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事…”男人看着白棠越来越差的脸色，连忙改口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咱们两个一起去，那个地方肯定不止有那一张卡片，到时候稀有卡片归你，其他的归我，你看怎么样？”
“我倒是没问题，但是你确定你能保护好自己？我可没有多余的精力顾着你，被机关杀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放心，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手上有一个家传的护盾珠，最高能够抵挡高阶学徒的攻击。”
白棠见他有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向他询问具体的情况。
一通询问下来，他才算是对这个放置稀有卡片的地方有了个详细的了解。
这个地方准确的说是一个遗迹，名字很直白的就叫烟城遗迹，是很久以前某个流派被灭后留下的遗址的一部分。
虽然里面的资源都被搜刮光了，不过空间扩充阵列确是没办法移动，时不时的会有独行的卡执把这里作为临时驻地，这些卡执意外身死后驻地里的资源又会成为新一轮的宝藏，所以这片区域倒是一直没有特别衰败。
牟永新，也就是卖消息的男人，他知道的稀有卡片存在的位置，就在烟城遗迹的西南角上，那个位置有大片的溶洞，道路错综复杂，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被寻宝的人发现。
约定了动手的时间，白棠就让牟永新先回去，自己做一下道具方面的准备。
牟永新一走，白棠就把店关了跟了出去，他也没有跟人的自觉，就大大咧咧的在街上走，不过因为他五感敏锐，所以掉得非常远，根本不担心会被牟永新发现。
一路跟回一栋垃圾堆旁边的破屋子，看着牟永新用双手释放了压力沉沉睡下，他才初步相信了这个人，回店里整理自己的武器去了。
原身是个孤儿，他过来这三年也是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根本没进行什么人际交往，除了顾客，也就是沙雅小队的四个人。
不过沙雅小队里的不是学院学生就是护卫，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次交集之后恐怕就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白棠对此也没什么所谓，毕竟他前一世就不是一个交友广阔的社交达人，现在反而才是他最舒服的状态，一步步向着超自然力量迈进，每一点进步都可以看到实时的反馈，这种感觉比虚拟小说中描述的真实体感游戏都要来得爽。
想到这里，白棠忍不住眼角上挑，嘴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感觉手上的书都亲切了许多。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了店里。
他个头不高，仅仅比13岁的白棠高一些，身上穿着一身正装，不过裤子上跟原来颜色不完全一致的补丁还是暴露了衣服主人拮据的经济状况。
男人面容沧桑，神色窘迫，不过在白棠点头致意后还是犹豫着道出了来意。
“你们这里收不收消息？”
“卖消息？那你得去酒馆。他们有一整套严谨的评估流程，保证你不会吃亏。”
白棠热切的神情转为平常，礼貌地给男人指了一条明路。
男人听后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失望，不过还是出言想争取一下。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不能去酒馆，不过我保证，这是一条关于稀有卡片的消息。”
“所以你并不能保证消息真实有效，酒馆也不愿意花大代价去验证。”
白棠一针见血地指出男人的不尽不实之处，不过也被这个消息提起了一丝兴趣。
稀有卡片，是在制卡过程中发生意外而诞生的特殊卡片。
这种意外，如果被人研究明白原因，就会诞生出一套全新的制作流程，产生的特殊卡片也将变成独家生产的批量卡片的一种，为制作者带来巨大的收益，很多卡执家族的崛起就是因为掌握了一套独家的卡片制作方法。
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卡片，被称为改良卡片，效果比作为参照的稀有卡片要差一些，不过相比于标准卡片，会有一些特殊的效果，白棠原本的打算就是攒钱买一张改良卡片来作为自己加载的第一张卡片。
当然，能够被掌握制作方法的稀有卡片是少数，大部分稀有卡片的形成原因还是无法理清。
所以，这些卡片就成了独一无二的绝版，其中效果鸡肋的自不必说，剩下效果出色的那些，就成了市场上绝对的抢手货，一出现就会被专门盯着的人抢走，普通人根本无缘一见。
这个男人竟然有稀有卡片的消息，就算是假的也值得听一听了。
男人见白棠言辞犀利，却没有赶人的意思，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接着说下去。
“我是一家图书公司的销售员，主要工作就是去一家家的敲门推广我们的图书，所以见过的人比较多。
那天下着雨，我抱着怀里的书跑到一家屋檐底下。
因为书淋坏了要自己赔钱，我格外注意周围的环境，生怕不注意飞来的水珠落在袋子上。
也正因如此，我才发现了那两个奇怪的人。”
“怎么个奇怪法？”白棠像是一个合格的捧哏。
“当时刚过完年，他们的身上确连一点儿硝烟的味道都没有。”
“这有什么？很多人都不喜欢放爆竹吧，更何况当时还在下雨，气味都被雨水带走了，闻不到才是正常的吧。”
“不一样的，他们身上格外的‘干净’，不止是没有硝烟的味道。”
男人犹豫地咽了下吐沫，看了看兴致盎然的白棠，还是决定接着说下去。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小时候家里还是很有钱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养成了很严重的洁癖。
普通人根本闻不出来的轻微汗味和漂洗过后的肥皂的味道、路过尘土飞扬的工地沾染的泥土的味道、从树下经过时带上的草木的味道，这些难以察觉的味道都会引起我的本能反应。
这种反应很轻微，我稍微注意就能隐藏起来，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当时的屋檐很窄，我们三个人挤在一起，本来我已经准备好忍受轻微的恶心了，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两个人就像是刚从纯净水里捞出来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环境带来的味道。
当时我就警醒了起来，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就算是那些特别注意的贵族家的太太小姐们，也是不可能一丝环境味道都不沾染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卡执大人们的护体防御。
我以为我遇到了两位卡执大人，当时就紧张地僵在了原地。
不过过了很久他们也没有其它的动作，我仔细观察了下，他们并没有察觉我的异状，只是专心的盯着外边的雨。
我以为是遇到了好心的卡执大人，也不敢再做什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那场雨下了一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停，我记挂着回公司还书，雨一停就跑出去了，也没关心两位疑似卡执大人的陌生人的去向。
等到还完书从公司里出来，我已经把那两个人抛在了脑后，只想赶快回家吃饭。
不过就在我路过之前避雨的地方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去看了一看。
那两个人自然早就不在了，我自嘲着往回走，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声顺着风声传来。
我当时所在的位置在下风口，上风口的人如果不了解地形的话，不会注意这个位子。
我当时下意识地靠在墙角，装作停下来歇息的路人。
闭上眼睛之后，风声中的人声更加清晰，我仔细辨别后发现，说话的是两个男人。
他们好像是追丢了什么东西，其中一个人一直在咒骂另一个人，说要不是他非要去红灯区找女人，东西早到手了。
我这个时候就确定了他们不是卡执——卡执大人们可不需要去红灯区，有得是温柔漂亮的太太小姐想爬上他们的床。
确定对方只是学徒，我的胆气瞬间大了不少，顺着墙角探出头去望了一眼。
就一眼，我就通过他们的背影确定他们就是我下午遇到的怪人。
后来他们越吵越厉害，甚至准备动手，我怕被误伤，就换了条别的路回家了。”
“就这些？所谓稀有卡片的消息就是他们当时说的话？”白棠一脸狐疑。
男人此时倒是不再游移，语气坚定地道：“是的，他们说的一部分话中包含有稀有卡片的消息，包括他们能够不沾染任何环境气味，也和那张稀有卡片有关系。”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所有的酒馆都不愿意去验证你的消息了，”白棠玩味地道：“你是不是连那两个人的脸都没有看到？”
“是……是的，不过我能保证我说的话是真的。”男人的语气又一次低下来。
白棠步步紧逼：“你得保证没有任何意义，把你卖了也不付不起这样规模的搜查，不如说你的说辞本身就比较像编的故事。一个连低阶学徒都不到的人，靠着运气得到了稀有卡片的消息，下一步是不是就该把水搅浑，然后浑水摸鱼了？可惜开酒馆的不是冒险小说里的无脑配角，影子都没有的事儿就想让他们投入大把的人力，根本没可能！”
白棠每说一句话，男人的脸色就黯淡一份，等他全部说完，男人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摔门出去，只是狠狠地盯着白棠。
白棠好整以暇：“嗐，谁还没做过【主角】梦呢！要是换我巧合地知道了这么重大的消息，说不定也以为自己被卡界意志选中了呢。不过小说毕竟是小说，在你的【主角光环】真的开始发挥作用之前，你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图书推销员。了不起以后离你远一点，免得团灭发动地时候带上自己。”
听了白棠的话，男人神色缓和下来，他不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了，知道白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正因为他已经三十几岁了，几句有用的话并不能让他交心，道理对是道理对，消息钱还是要收的。
白棠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几句鸡汤就能免了消息钱，他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防止男人还抱着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把场面搞得很难看，被路人看到影响卡店口碑。
至于稀有卡片的消息，价格合适的话买一买也无伤大雅，到时候就算自己不需要，也可以转卖给别人，卡店的客人里也有几个有希望晋阶中阶学徒。
所以他等男人的心情平复的差不多了，才直截了当地开口：“青盐卡店的店长是希沙姆大人，他本人是高阶学徒巅峰，他的老师更是正式级以上的卡执大人，找到你的位置易如反掌，除非你不想在烟城待着了。”
男人点头，他来之前就了解过卡店的背景了，单是希沙姆就已经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了。
白棠见状也不再多说，把他引到了倾听室里面。
“说吧，什么程度？什么价钱？”
男人端正地坐在沙发上，闻言抬头道：“区域线索，包含卡片所在的大概位置和正在找卡片的两个人的身材特征，以及一部分卡片特性，价格你先报，我评估一下。”
白棠闻言差点儿气笑了：“就这么模糊的线索，我能编一百个不重样的，你如果只有这些线索的话，还是请回吧。”
男人闻言坐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么难对付，他不断的重复着自己从来没骗过人，自己真的有稀有卡片的消息。
白棠只是冷眼旁观，他不可能为了三言两语的模糊消息去跟人打生打死，这个男人如果不愿意说实话，他还是攒钱买卡片来的实在。
男人几次想要起身，但看白棠坐在桌子后面动都不动，还是颓然地坐回沙发里。
“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当初听到的不止这些，他们在找的不是卡片，而是进入卡片所在地需要的钥匙，我想在他们找钥匙的时间里直接去闯放卡片的地方。”
“所以你就想用我的命去帮你探机关？”白棠倒是没有愤怒，不顾能谈条件地时候不能错过。
“我承认我是想利用你，不过你店里有这么多道具，我想你应该不会有事…”男人看着白棠越来越差的脸色，连忙改口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咱们两个一起去，那个地方肯定不止有那一张卡片，到时候稀有卡片归你，其他的归我，你看怎么样？”
“我倒是没问题，但是你确定你能保护好自己？我可没有多余的精力顾着你，被机关杀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放心，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我手上有一个家传的护盾珠，最高能够抵挡高阶学徒的攻击。”
白棠见他有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向他询问具体的情况。
一通询问下来，他才算是对这个放置稀有卡片的地方有了个详细的了解。
这个地方准确的说是一个遗迹，名字很直白的就叫烟城遗迹，是很久以前某个流派被灭后留下的遗址的一部分。
虽然里面的资源都被搜刮光了，不过空间扩充阵列确是没办法移动，时不时的会有独行的卡执把这里作为临时驻地，这些卡执意外身死后驻地里的资源又会成为新一轮的宝藏，所以这片区域倒是一直没有特别衰败。
牟永新，也就是卖消息的男人，他知道的稀有卡片存在的位置，就在烟城遗迹的西南角上，那个位置有大片的溶洞，道路错综复杂，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被寻宝的人发现。
约定了动手的时间，白棠就让牟永新先回去，自己做一下道具方面的准备。
牟永新一走，白棠就把店关了跟了出去，他也没有跟人的自觉，就大大咧咧的在街上走，不过因为他五感敏锐，所以掉得非常远，根本不担心会被牟永新发现。
一路跟回一栋垃圾堆旁边的破屋子，看着牟永新用双手释放了压力沉沉睡下，他才初步相信了这个人，回店里整理自己的武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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