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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神与神之战

    当年神魔一战,天父、魔帝、四大魔尊、昆仑圣君尽皆薨逝,天界惨胜如败,骤失主宰,东方神晏龙一族、北方神共工氏、黑帝玄冥禺疆、土帝牧灵昭一脉,以及金帝蓐收、南方神火正祝融诸大天神,尽皆桀骜不驯,独霸一方。

    当时地母娲皇因曾被万魔围攻,重伤不治,乃以苍祖一族秘法,假寐于天外天,恢复真灵;东皇太一逍遥物外,袖手旁观。遂又爆发了一场为期数百年的神与神之战,又称论道灭神。

    共工康回因祝融火正在神魔三才一战时见死不救,害自己二子阵亡;天父封敕众神时,又使诈抢先,夺得第二南方神之位,令他屈居北方神,位列东南西北神最末。于是率先发难,挟私怨水淹炎谷,这场水火之争惊天东西,从而引发第一次洪荒,致使天父盘古天灵地阙所化的南方极地和北方极地近万年来寸草不生,俨然绝境。

    共工初借水寒之势威压祝融,几乎熄灭炎谷之火;炎谷、汤谷同气连枝,唇亡齿寒,汤谷火帝赤飚怒遂助祝融反击共工康回,两大火系天神一朝联手,顿成烈火滔天之势,生生将共工氏所居之北方大泽炙干一半,使周遭黄沙万顷,大泽遂改名沙泽。

    逼得共工问道北海,由是北海众神也不甘寂寞,在黑帝玄冥禺疆的带领下,骤起黑水之兵,杀穿南北之境声势浩大无朋。

    【禺疆者,玄冥氏,又名禺强、禺江,号汁光纪;五行黑帝,又称水帝、雨帝,原始神王玄黄氏之后,主宰北海,掌天地冰、霜、雨、雪,持北极玄阴之气,生杀万二千里,寒阴之神也。】

    自来水能克火,玄冥禺疆一出,火神、赤帝势弱,赤帝之妻弇兹遂起西海之众助战;禺疆之兄东海神禺號亦起东海之师截击。

    东方神晏龙之弟长狂,趁东海神禺號与弇兹争斗之际,率麾下战龙大军直捣海神殿,从而占据东海。又遣心腹大将不廷胡余侵略南海,覆灭原本占据南海的鲛人一族。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大赢家。

    金帝蓐收白招拒、青帝句芒灵威仰、土帝牧灵昭含枢纽、以及万山诸神相柳、武罗、泰逢、奢比、烛九阴、葆江、长乘等等,见此不甘寂寞,皆加入战端,这场神与神之战,竟闹至无可收拾的地步。

    而当时叛魔首脑虽除,余孽尚在,天神自相残杀,也给了魔族二次反叛的良机,不少本已被镇压的上古巨魔又出来兴风作浪,神界虽有警觉,奈何彼此之间互相攻伐,已然自顾不暇。于是战端再起,神魔混战,天地之间的人间世顿成洪荒炼狱。

    神魔自相攻伐,血染苍茫,禺號、奢比、武罗、计蒙、天吴、祝融之子长琴等熬过了神魔灭世之战上古大神,尽皆死于此役。叛魔左右护法鄂忽与幻灵更是挥师长驱直入,进犯昆仑圣山,致使昆仑山脉之下的邪魔之力死灰复燃。

    昆仑氏三子为保昆仑神英灵,孤身与万魔鏖斗,二子昆摩力尽不支,被邪魔之气侵袭,神骨尽毁,幸而他承袭了乃父的英灵之体,没有堕入魔道,却从此沦为非神非魔之属,不能再见天日,不得已转入九幽地下,开创冥国。

    眼看事态无法收拾,仙族主宰东皇太一再不能置身事外,遂联合风神西王母,驰援昆仑山,同时传音天外,引苍祖子昊羲入三界,并唤醒娲皇。

    昊羲入世,随即显现祖龙真身,划下一道横贯东西二极的大江,阻隔南北二神之争。而娲皇苏醒后,金帝蓐收、木帝句芒、西方弇兹以及土帝牧灵昭等神皆忠心不二,受其诏令,不敢再生造次。一直为娲皇护法的星主夸父也得以抽身,大败左护法鄂忽,使群魔丧胆;其麾下星部诸神散落万山,诛除各方魔孽。

    娲皇、太一、昆仑氏一脉共尊昊羲继盘古之后为第二神帝,黑帝禺疆因玄冥氏一族伤亡惨重,心中不服,却被昊羲先天八势的神通重创。其余诸神也尽皆停止干戈,由娲皇、昊羲两大主宰拨乱反正。

    娲皇见一场假寐之后,人间世竟成尸山血海,神魔亡灵充斥万方,随风聚散,却引有一番破而后立的浑圆生机。她在天外天寤寐疗伤之时,已然窥得一丝自然灵气轮回守恒的奥秘,遂以无上创生神通,按照仙神模样,抟土造人;又点化那些沾染过神魔精血的枯枝乱石草木,生为飞禽走兽虫鱼。

    至此,将天地间的界域划归人族,无论人身仙魔诸道,死而不灭之灵,即为非人非魔之鬼,无法见天日灼烧,遂入九幽冥国,由冥帝昆摩统辖。这才奠定了天上地下人神魔三界如今的雏形。

    当是时,昊羲横空出世,以无上神通伟力,慑服万神万魔,唯东海长狂桀骜不逊,又占据东南两大海域,要知天地间的四大海域,每一方海域都比人间世更为广大,长狂啸聚两海,威势隐然凌驾诸神之上。

    昊羲因灭神之战中,长狂无故偷袭东海,加剧诸神纷争,罪责非小,本意重罚。但娲皇念及雷神晏龙氏乃硕果仅存的原始祖龙神,其子孙儿女,皆在神魔灭世之战中阵亡,嫡亲血脉中只剩下这个幼弟。况东海神禺號已死,南海鲛族又不复存,乃劝说昊羲,以斡旋怀柔之策,加封长狂东海神,令其主宰东海,节制南海。东海长狂既得名位,又被大兄晏龙管制,遂也不敢再生是非。

    如今昊羲入世为太昊帝伏羲,晏龙氏因刑天以凡人之躯挟开天余威屠戮神龙,昆仑之子昆吾又有意偏帮,遂不惜兴起人龙两族大战雪耻,名为争强斗胜,实则意图染指人间大陆,兴旺龙丁,使龙族成为三界中第一大种族。

    东海长狂早有不臣之心,昊羲既殁,更不把诸神放在眼里,只是此刻面对着这位前世神帝,仍不免心有余悸,不知道他当年的神力,如今还剩几分。

    “阁下可是大海之主,龙族之王?”伏羲前世是被女娲的九霄流光剑合玲珑花之力灭杀真灵,记忆早已荡然无存,自然不再认识长狂,只是看其神威气度,当是人间传说中的东海龙王无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东海长狂见伏羲果真不记得自己,既然记忆不存,神通法力自然也有限,不禁纵声狂笑,再无顾忌。

    “你人族小子,杀我神龙无算,如此仇怨,非血洗人间不可平息!阁下既为人皇主宰,且听我之言,如能率部曲人族退缩极地,让出大陆江山,世世代代为我龙族附庸,供我食飨,庶可免灭族之祸!”

    东海长狂当即发下战书,倒把伏羲听得大惑不解,什么人族屠戮神龙,他是闻所未闻,想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龙族这是摆明了找借口染指人间大陆。

    遂沉声说道:“阁下之言!狂妄无稽,莫说人族并无实力屠戮神龙,纵然确有此事,当日人族未曾开蒙之际,龙族又何尝不是对我诸多屠戮,如食牲畜?如今人族教化已行,制度已定,正是崛起之际,龙王此举,无外乎侵略!”

    “忒多废话!”东海长狂一脸不耐,“自然之道,强弱之法,大陆江山锦绣,物宝天华,你人族羸弱,何德窃居?今日孤好言在先,汝等既不愿束手为奴,便用血肉祭我爪牙吧!”

    说着东海长狂突然又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十丈应龙,坚如金刚,利若剑戟的前爪呼啸一声朝伏羲抓来,带动滔天海浪,竟是想骤下杀手,先取了伏羲性命,令人间无主,再令龙族对人族大肆屠戮。

    伏羲早有提放,眼见龙爪扑来,立刻双掌一振,也虚握成爪状,将脚下万斤黄沙凝聚成一面砂石大盾,抵住龙爪。这一招乃是八势之中坎、艮二势相合,以土石之钝力,克龙爪之锋锐。

    却不料东海长狂一身伟力,以如今伏羲凡人之躯凝聚出的先天八势,根本不足以当期锋锐,沙盾一遇龙爪便轰然碎裂,长狂去势不止,杀气直逼伏羲之首。

    伏羲连忙闪避,接连使出‘乾势’和‘巽势’,借天风之力,身躯闪电般倒后数十丈远,方令长狂一招落空。

    长狂见伏羲连自己随手一爪都挡得如此狼狈,更是心怀大定,决意要将伏羲灭杀在今日,以免他日后再觉醒什么神力,成为棘手大敌。当下甩动龙尾,挟裹霹雳电流,凌空向伏羲劈来,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

    灵山之上,广成子已与战龙战无疆交手三十余合,战无疆在第十合起,便已现出战龙之身,凌空呼啸,搅动天云。而广成子则催动‘托体同山’之法,以山阿之厚重,抵挡战龙之迅猛。

    战无疆攻势强横,整个灵山之上霹雳不绝,龙吟阵阵;广成子抱元守一,行动只在方寸之间,虽只有守势而无攻势,然而他神功催发,身体已于灵山相合,这灵山本就是昊羲龙身涅化,根基之深厚,不亚于昆仑,故而广成子如如不动,却使战无疆劳而无功。

    “这凡夫,怎地如此坚韧?”战无疆久攻之下,锐气已消,他想不到广成子一介凡俗,竟然丝毫不惧自己‘裂缺霹雳,丘峦崩摧’的大力,身体之坚韧,更在普通神魔之上。

    “番天印!”广成子虽然一直全力防守,但灵识却始终注视着战无疆的全部动作,忽见战无疆心迟之下攻势便慢了一瞬,虽只小小一瞬,却被他牢牢掌握,于是骤起发难,纵身一跃,整个身体竟飞跃到战无疆龙首之上,一记浑厚无匹的番天印掌力,隔空劈向战龙颈上三寸逆鳞之处。

    龙之逆鳞,犹如蛇之七寸,乃是龙族命门所在,故天下龙属,皆不准人触其逆鳞。战无疆眼见广成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认准自己死穴,且角度刁钻,令自己无暇防护。

    但他也是身经百战的勇将,危急关头,竟默运神通,忽得又转化人形,拼着挨广成子一掌,自己的一拳也毫无花巧的印在了广成子的胸膛之上。

    战无疆虽化人形,逆鳞死穴仍在,但他生性蔑视人族,怎肯在广成子的攻势下闪躲逃避,故不惜以自己的全部修为,换广成子这一掌。广成子的番天印岂是易于?这一掌挨下,只震得他三尸神暴跳,一口龙血喷洒而出,龙元大损,今日断无再战之力。

    而广成子因分心催动番天印,托体同山之术便无以为继,以凡人之躯,受战龙一拳,顿时浑身经脉尽碎,软塌塌地摔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咳、咳!好手段!今日一战,你只是输在体质不如我龙族,不是输在神通武艺上。”战无疆强忍伤痛,望着命不久矣的广成子说道,广成子能将他伤到这个地步,已足矣赢得他的尊重。

    广成子眼神已经逐渐涣散,长叹一口气,虚弱地说道:“可惜我的碎金刚之道未成,否则今日死的必是你,不是我。”说完便昏死过去。

    一旁的刑天看得目眦欲裂,这些龙族全是他招惹来的,广成子一代武痴,原本与世无争,不仅救过他性命,还传授他修炼之术,如今却被他连累的身死道消,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因寻他而丧命魔手的父亲老树柴。

    “老师!”刑天怒吼一声,突然一斧向战无疆挥去。他刚才一直被战雄威猛无俦的气势锁定,只得一遍强运内力抵抗,一边看着广成子和战无疆鏖斗,如今广成子重伤生死不明,倒激发了他心中的无穷怒意,霎时间冲破战雄精神念力的束缚,向战无疆骤然出手。

    战无疆被番天印打成重伤,情况比广成子也好不了多少,此刻又怎能躲得过刑天手中这柄浸染过无数龙族鲜血的神兵。

    另一旁的战雄本牢牢掌握着场中的形势,却不料刑天竟能挣开自己暗中施展的精神牢笼,着实吃了一惊。虽然意外,但他历经万年前神魔灭世之战,又随长狂横扫东南二海,一身修为不知比战无疆强了多少倍,又怎会给刑天偷袭的时机。

    眼看战无疆命在旦夕,却见战雄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已将战无疆摄在半空青云之上,使刑天一斧落空。接着,他又用右手拇指虚空一点,刑天便只觉空气中突然伸出了无数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四肢头颅,四方拉扯。

    如此虚不着物,就能操控天地气机,杀敌与无形之间的高绝伟力,在刑天此生的经历中,也只有昔日卧龙山上从天而降的星主夸父差可比拟。而眼前的战雄,也确实有一代天骄之神夸父的三分风采。

    空中的虚力不住的拉扯增大,刑天只觉四肢都要被撕裂了,而施展神通的战雄却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强弱怎会如此悬殊?”刑天心有不甘,他自从跟广成子学艺以来,自忖实力已突飞猛进,哪知遇上战雄这般高手,仍是任人宰割。

    而战雄心下已然颇为惊异,他这招虚空之力看似绵柔,其中之刚猛霸道,就算是如魔族渠帅敖玉钦之流,只要被这气机成功操纵,也难免不死带伤。而眼前这个刑天竟然坚持到此刻仍没有断手断脚,他身体之坚韧,要比敖玉钦更胜一筹,这岂是一介凡俗的境界?难怪他能驯服开天余威,又屠戮了那么多神龙,其出身来历,绝对非比寻常。

    想到此处,战雄竟对刑天收敛了一丝杀意,只想把他生擒活捉,交由晏龙老祖发落。遂又用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刑天顿时感觉又有一股洪荒巨力冲击自己的手腕,只震得他腕骨欲碎,眼看战斧就要脱离手心掌控。

    战雄之意是要先卸下刑天这对继承了开天余威的斧盾,再用些禁锢的手段把刑天待会东海,斧盾则留给兵神昆吾,算是给昆仑一族有个交待。却不料此举也触碰到刑天的‘逆鳞’,他曾发誓只要一息尚存,便断断不会再让这对家伙离开自己掌握,因此巨力袭来,他竟强忍剧痛,不禁没有松开虎口,反而将战斧握得更紧了。

    战雄显然料不到自己这一指竟未能建功,心里更加惊异,而刑天的一腔执念,此刻也彻底爆发,只见他怒发冲天而起,变成火赤一般颜色,两只眼睛也变得如鲜血一般赤红,整个人就仿佛地狱里窜出来的魔神,闷哼一声,便挣开了所有气机的束缚,脚步一踏,整个山脉就发出一阵摇晃。

    刑天就这么一步一步的手持斧盾向战雄逼近,战雄见此,收起所有的轻视之心,再不敢有把握能将刑天完整的生擒,于是把手一招,祭出自己的成名兵刃,一条长有四尺、通体苍青的钢鞭——斗魂鞭。

    刑天此刻离战雄已不足三步远,见战雄钢鞭在手,气机牵引下,不由自主地一斧向战雄头顶劈去,战雄横鞭一挡,“噹”的一声,刑天只觉虎口一阵热辣滚烫,险些拿捏不稳。

    而战雄被动格挡这一斧,却只是身躯微晃,随即反守为攻,一鞭朝刑天砸来。

    刑天举盾封拦,又是一声金石交击之声,刑天竟生生被震飞数步。龙象之流生来大力,何况战雄这种千锤百炼的龙神,刑天虽然因一腔怒火和执念激发了几分潜力,但纯以力量比拼,扔比战雄相差千里,战雄反守为攻之下,他的劣势便更加显露。

    “痛快!看我的吧!”战雄许多年未曾全力出手,今日亮出兵刃,便燃起滔天战意,要拿刑天开戒,一鞭接着一鞭,如同九天雷动,迅疾向刑天砸来。

    刑天力气欠输,招式更不如战雄老练,唯一可恃的,便是一腔不弱于战雄的战意。眼下战雄步步紧逼,他便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突然,战雄身形转变,犹如一分为二,变成两道虚影向刑天一左一右攻来,刑天再无法腾挪格挡,势必要挨上一鞭,他连忙将战斧和大盾交击在一起。

    一声清脆的斧钺交响,宛如天籁之音,万物仿佛定格在了一瞬,当年九翼神龙翼天九,就是葬送在这一丝希世大音之下。

    只是换成如今的战雄,这大音却只能令他的攻势稍缓一瞬,其神识灵力则丝毫不减,依旧牢牢锁定住刑天。

    刑天使尽解数,只换来战雄攻击迟滞一瞬,他连忙利用这一瞬之机,跳出站圈,躲过战雄左右交击的两鞭,再度以守势相对。

    “哈哈哈!原来你是潜力惊人,可惜还未开悟,好好好!再接我一鞭!”战雄经此数招试探,已看穿刑天根基短处,当即施展法术,将钢鞭遥向刑天一指,喝声:“锁魂链!”

    虚空中仿佛又出现一条透明锁链,一头生长在斗魂鞭的鞭头,另一头紧紧的锁住了刑天的腰身。

    刑天正不明所以,忽然斗魂鞭离手飞去,如同利剑一般直勾勾地射向刑天胸口。

    无论刑天怎么跳跃躲避,钢鞭始终追击着他,如同附骨之疽,刑天无奈下只得再次用盾牌格挡,却不料那钢鞭被锁魂链牵引,不中刑天躯体决不罢休,和大盾猛然撞击一下,又旋转倒飞至刑天背后,朝他后心砸来,此刻刑天已经被鞭盾交击的力量震得双手发麻,再难躲过这后心一鞭了。

    眼见钢鞭就要砸在刑天身上,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刑天整个神魂仿佛一松,身上的无形锁链瞬间消散,那跟斗魂鞭也直挺挺地坠落在地上了。

    “何人破我神术?”战雄手一招,复将斗魂鞭提在手中,望着山陵后的方位,沉声问道。

    只见一个身着青袍、俊朗飘尘的年轻男子,倏忽间闪现至灵山顶上,望着战雄飒然一笑,道声:“在下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