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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关于境界的深意

    余烬手提着莱恩送来的殖装,站在法塔尔专门为基辅来访团设立的行署大院中,双手平举接受着基辅的严格检查。

    “很不错的装备,我在基辅也听闻过雷神重工的大名,不知道这种铠甲跟光甲比起来如何?”一个身穿基辅帝国军装的军人在检查完余烬手持的殖装后貌似随意的问道。

    “我不是雷神重工的人,不清楚这里面的差距,不过联邦有规定,除非有军部的允许,军人不能在任何非军事区域穿戴光甲,但这种殖装还没有相关的限制。”余烬解释道,他可不想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个用不上光甲的废物,找了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既体现了身为军人的操守,又维护了自己的体面。

    基辅军官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说法的认同,接着道:“不好意思,忘了介绍,我叫马卡诺夫,是本次访团护卫队的队长。余烬中校,不知道是否方便说说你是如何得知深蓝的动向的?”

    “深蓝曾在联邦多次肇事,因此联邦历来非常重视深蓝的动向,这次的消息自有可靠的来源,不过事关机密,我没有权限透露具体的信息,只能告诉玛卡诺夫阁下这件事情绝非空穴来风,请务必重视!”

    “我们自然相信联邦的判断,既然如此,那么请余中校跟我来,公主以及大使正在里面等着我们。”

    余烬跟随着马卡诺夫来到一间会议室,门的两侧分别站立了两台光甲负责守卫。

    这排场也没有比莱恩大少爷阔绰多少,余烬一边想着一边猜测着光甲级别,不知道有没有长定境以上的高手保护公主,如果有那么几个应该就不用自己动手了。

    会议室的正坐着三个人,4个角落以及三人的身后都有身穿光甲的军人守护。

    坐在正中的是一个妙龄女子,身穿着一看就非常华贵的皇家礼服,不过这个礼服却不是裙子,而是足以体现女性身材的衣裤。

    左边是一个正装的老年人,双手拄着一根镶嵌着巨大宝石的拐杖置于身前,眼睛囧囧有神,身上有一种久居高位的无形气势。

    右边则是一个相比之下显得很普通的中年男人,除了身材较为高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位于正中的公主殿下看见玛卡诺夫身后的年轻男子,眼神微微一亮,站起身来,金黄色的长发从胸前散开,露出低V领下傲人的资本,然后款款的走到余烬身前,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

    余烬看着这个带着莫名眼神走向自己的公主,腹诽着,难道自己误会道格拉斯跟莱恩了?这俩人不是怀疑自己的实力才让他来的,而是知道这个公主好色才出卖了自己?

    在公主再次站道余烬身前,歪着头仔细打量对方脸庞的时候。身后那个气度不凡的老人开口了。

    “既然联邦派你来保护公主殿下,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证明一下自己有没有凝视深蓝的资格?”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余烬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侧头瞥了一眼带他进来的近卫队队长马卡诺夫。只见对方只是微微低头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恭敬姿态。

    于是明白了这显然是基辅访团高层已经达成的默契,称一称他的斤两。

    从公主丝毫没有觉得被人抢先开口是一种冒犯的表情中,余烬可以看出这个气势不凡的老头身份极高,只不过他对于当前宇宙的名人轶事几乎是一无所知,所以也认不出对方来。

    “怎么,这位联邦中校不愿意证明一下?那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请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基辅帝国的战士在保护公主殿下这件事情上并不需要假手于人。”老人见余烬没有回应,再次开口,眼神中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

    余烬本来就是抱着混的态度来到这里,巴不得得不到重视,这样才不会当成主力去应对深蓝的暗杀。不过这老头有点不讲武德,坐都不让坐一下,也不给口水喝就要赶人走。

    如果余烬现在代表的不是联邦军人,或者不准备再继续使用军人的身份,他肯定转身就走。

    但显然他目前不打算抛弃这个身份,那么就只能作出符合联邦军人身份的回应:“这位老先生,你说的证明是要让我跟你打一架?”

    随着这句话,房间里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大胆,敢对元帅无理!”一声怒吼从老人背后传来。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老人身后闪出,只是两步便越过十多米的距离,卷起一股狂风向余烬冲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硕大拳头,余烬气定神闲的提起殖装挡在面前,只听哐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以及一声痛呼,那个暴起发难的身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整个右手不自然的垂落着,左手扶着右臂,强忍着痛苦的表情中夹杂着难以言表的愤怒,恶狠狠地看着余烬。

    “你......”

    不等对方放出狠话,余烬便带着歉意开口道:“我刚才正想问问怎么证明,你就冲上来了,条件反射哈,你没事吧。”

    一旁的公主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联邦军官在她眼里就像是被饿狼群围攻的雄狮,虽然势单力薄,却无所畏惧,再加上长相英俊,非常符合她的审美标准,不过自己的老师,帝国的传奇元帅贝奥奇似乎有意在考教对方,她也乐意再看看这个年轻军官还有没有更能让她惊喜的表现。

    “维克多,先去处理伤口。”老元帅贝奥奇制止了眼见同僚受挫想要一拥而上的基辅军人,接着道:“年轻人,好胆色,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我是谁还是假装不知道我是谁,这些都不重要,既然你愿意证明自己的实力,那接下来就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配得上你的胆量。”

    老人丝毫没有在意余烬之前话语中的无理,也丝毫不提刚才的小插曲,但态度却似乎没有刚才那样咄咄逼人,反而有一丝欣赏的意味。

    余烬知道今天不揍几个人是不行了,不过既然要揍,那就得把人揍服。

    “来吧,就当在深蓝来之前热个身!”

    行署二楼的露台,公主、贝奥奇以及中年男子找了一个视线较好位置坐下,马卡诺夫则是恭敬的站在公主身侧介绍着下方的情况。

    “瓦吉,28岁,晋入破军境已经有4年时间,曾经在新西亚训练营受训,一年前从天狼战区轮值完后进入皇家近卫团,有望5年内破境长定,性格沉稳,也很有分寸,由他来试探一下这个联邦中校的虚实最为合适。”

    贝奥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公主却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从天狼星域回来的,那杀过虫子吗,见过那个传说中的联邦之星吗?”

    马卡诺夫立刻回答道:“虫族的战斗参与过,至于见没见过亚历山大,公主一会儿可以们问他。”

    公主又转头看向贝奥奇:“老师,你觉得瓦吉打得过这个联邦中校吗?维克多不是更厉害吗,都受伤了”

    贝奥奇宠溺的看着这个他一直视为亲孙女的公主,笑道:“有没有光甲的战斗是两个概念,而且这个年轻人穿的并不是光甲,而是差一些的光甲替代品,人体本身的优势几乎是不可能跨越这种差距的,如果瓦吉打不过那个年轻人,那我就得向陛下建议好好整顿一下近卫军了。”

    余烬根据莱恩之前的说明,打开手提箱,将手掌覆盖上一个雷神重工标志的图案上。随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掌心出传来,仿佛有生命的颗粒状金属迅速沿着手臂覆盖向他的全身,瞬息之间,一个暗灰色的狰狞身影出现在场中。

    看着对面的窗户倒映出身影,明显与之前见过的初代殖装有所不同。如果说在雷神重工见过的初代殖装充满了科技的美感,那么他身上的就像来自于洪荒中的猛兽,灰暗的主色调中,一条条人体神经般的暗红色线条随着他的呼吸若影若现,腰部以及关节处的鱼鳞装甲片既能提供强大的防御能力同时又不影响灵活性,最重要的内层如光甲肌肉纤维般的贴合层,并没有那些肉眼无法观察的针状结构,只是在手臂,大腿,肩部等主要的发力部位有更强的贴合感。

    余烬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向前方挥出一拳,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随着他的动作,贴合层随之轻微颤抖,如同按摩般迅速抵消了动作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比如肌肉的疲惫感以及力反馈带来的肌肉抖动,将身体迅速调节到最初状态,以便让操纵者能够更快的进行下一个动作。同时这么一个正常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的轻微举动,竟然在空气带出了轻微爆破声。

    “这台殖装不太一样,是根据暗物质引擎打造的适配机,一切的设计都是围绕如何最大化发挥暗物质的能量来进行的,能够数十倍的强化人体力量,动力采用双路设计,除暗物质引擎以外,并行使用了原能引擎,在暗物质能量耗尽之后,将自动切换原能动力,不过那个时候,殖装就只是一个坚硬的铠甲而已,你只能用本身的力量去战斗。”

    回忆完莱恩做的简单介绍,余烬心里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那么,接下来就试试这东西会不会影响原力的使用。

    楼上的谈话还在继续,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人也参与了进来,只听他用特有醇和的男中音说道:“公主刚才说原力光甲的境界名称有些拗口是有原因的,因为它们融合了属于九州文化特有的意境。”

    “返璞归真,止戈为武是为真武,前者说的是人类修行从强化肉体到强化原力的过程,也是我们探索宇宙奥秘的起点。后一句是警戒世人,武力的本身不该用来引发争斗,而是应该维护和平。这里强调的是初心,无论个人武力有多强,都不要忘记武力的存在是为了守护。”

    “长风破浪,气冠三军是为破军,讲是武道达到一定境界,便再不是弱者靠着数量可以阻挡的,古时就有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强者,破军就是这个意思。这里强调的是气概,要成为强者就需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

    “山高水长,定倾扶危是为长定,讲的是强者应该如山般高耸,如水一般长流,值得被他人敬仰,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这里强调的是品德,强者需要有与其武力值相匹配的武德。”

    “无极则有所不同,宇宙是无边际无穷尽的,没有人能够知道宇宙的本源是什么,因此在九州的古代哲学中就用无极一词来代指宇宙的本源,所以无极就是一种最终的境界,是强者超脱于普通人类的最终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