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是与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南怀先生轻声读了几句，眼前顿时一亮，抚着胡须连连点头，这首词，恐怕在这个时代，任何一人见到，都不免会露出如此表情。
马景琰拿出的纸笺上，不但有《水调歌》，《相见欢》与《咏梅》，也是皆在其中，时间足足过了将近半柱香，南怀先生才缓缓抬起头来。
“的确是难得的好诗，好词，老朽游历数国，也是少有见到能写出这般意境的……你方才所说，这几首诗词，都是一个叫林翊的才子所做？”
“是的，不过林翊此人，向来藏头露尾，未曾有多少人见过，而且此人年龄也才十七八岁，故而外界都盛传此人乃是沽名钓誉，几首诗词皆是买来。”
“你是说此人才十七八岁？”
马景琰点了点头，初听这个消息时，他与南怀先生，有过相同的震惊。
“这就难怪了，这几首诗词，意境深远，是不像一个十七八岁之人能写出来的……”
南怀先生沉思片刻，又再看了看手上的诗词，旁边严伯清这时候再次凑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话。
台上种种，林翊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豪门世家，也不过如此，他突然走到唐怡雪跟前，小声说道：“唐姑娘，有件趣事，你有没有兴趣？”
唐怡雪手中还拿着严文轩的两首词，见林翊主动过来找她，倒是愣了愣，心中却是想说：你都快下不来台了，还说什么趣事！
“什么事？”
林翊诡秘一笑，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唐怡雪本能的就要拒绝，不过对林翊之言，却是生出几分好奇，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
毕竟与陌生男子，从未如此近距离过，唐怡雪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过在听到林翊所说之言后，先是震惊了片刻，继而依次打开手中两幅卷轴，一字不漏的看了下去，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精彩。
“怎么了，怡雪？”
唐泽见两人神秘兮兮，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不过还未等到回答，那边马景琰已经面朝这边，朗声说道：“林公子，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林翊摸了摸下巴，该来的终究会来，当即用胳膊撞了一下犹自呆愣的唐怡雪，说道：“跟我走吧，人家叫呢！”
唐怡雪轻“啊”一声，回过神来，手上捧着两幅卷轴，如同丫鬟一般，竟然真的跟在林翊身后。
不过刚下凉亭，林翊突然回过头来，见唐泽与娄云辉要跟着，便说道：“二位就不用过去了，有唐姑娘帮忙，应付的过来。”
说罢，两人便在几人疑虑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台前。
同样，金谷园中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数百人的焦点，终于全都集中在了林翊身上，方才见过他的，没见过的，纷纷如看热闹般，注视着这一男一女的一步一行。认识唐怡雪的，更是露出惊讶的目光，疑惑着这位唐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和此人搅在了一起，还是说林翊，本就是唐家之人。
“学生林翊，见过南怀先生！”林翊抬手弯腰，行了一礼，却是直接忽略掉叫他出来的马景琰，同时对于台上的严伯清，也是视若未见。
唐怡雪也盈盈行了礼，没有说话，在众人面前，倒是不再像方才那般，颇有些淑女的意思。
“你就是林翊？”尽管已经知晓，南怀先生依然被林翊的年轻所震惊，哪怕说这几首诗词，出自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之手，他尚且还能接受，可这般年岁……莫说马景琰质疑，就连他，也大抵是不信的。
“正是！”林翊脸色淡然，虽然不能用气定神闲来形容，不过也算从容不迫了。
“……”南怀先生沉吟片刻，斟酌一番后，问道：“有人说你买诗，沽名钓誉，可有此事？”
这种场合，谈这种事，南怀先生是有些不大情愿的，到了他这般身份，诗词一道，早已没了多少兴趣，至于到底是人家写的，还是买的，于他而言，没有区别。这就好像让一个大人，去评判一个小孩子，玩王者的时候是否作弊，多少有些自降身价。
况且，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局，而严伯清的态度，也不知是否代表了严家，不过总归来说，他这次定然是被人当枪使了。
“哦？谁说的？”
林翊的话，显然是故意了，不过南怀先生还算有耐心，指了指一旁的马景琰。
林翊扭过头，上下打量一番，突然说道：“咦，没注意到，此处还站着一人！”
唐怡雪站在身后，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马景琰，则是瞬间黑了脸，颇有些受辱的感觉，强自压下心中恼怒，冷哼一声。
林翊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这就是传说的的炮灰，不过他今天可没有功夫去搭理这种人，而是要直奔他的主子。
“是你说我沽名钓誉，说我买诗？”
“不错！”
林翊微微一笑问道：“你可有证据？”
“这几首诗一看，就不是你写的，要不然你为何以前籍籍无名，却突然能写出这般惊艳的诗词！”
“哦？……这么说来，你以前就认识我？”
“马某还不屑认识你这种伪君子。”
林翊哂然一笑：“你不认识我，怎么就确定不是我写的？”
马景琰同样冷笑一声，说道：“就连南怀先生也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先生方才说的是不像，可没说不是。”
“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说人买诗这种事情，除非将原作者找出来，要不然是没有什么证据可言的，无非就是发动舆论，泼些脏水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说你像人，你会同意吗？”
唐怡雪听罢，再次捂嘴，笑出声来，就连附近一些看热闹的，待反应过来后，也是大笑起来。
“你……有辱斯文！”马景琰脸色瞬间铁青，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娄兄，没想到言其这张嘴，倒是不饶人！”凉亭中，唐泽忍着笑意，干咳两声，原本担心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一些。
南怀先生同样愣了愣，倒是没笑，不过却是急忙摆手，准备制止两人，还未说话，一旁的严伯清倒是冷着脸斥责道：“林翊，今日金陵大半文士都在此，说话注意些分寸，莫要放肆了！”
马景琰拿出的纸笺上，不但有《水调歌》，《相见欢》与《咏梅》，也是皆在其中，时间足足过了将近半柱香，南怀先生才缓缓抬起头来。
“的确是难得的好诗，好词，老朽游历数国，也是少有见到能写出这般意境的……你方才所说，这几首诗词，都是一个叫林翊的才子所做？”
“是的，不过林翊此人，向来藏头露尾，未曾有多少人见过，而且此人年龄也才十七八岁，故而外界都盛传此人乃是沽名钓誉，几首诗词皆是买来。”
“你是说此人才十七八岁？”
马景琰点了点头，初听这个消息时，他与南怀先生，有过相同的震惊。
“这就难怪了，这几首诗词，意境深远，是不像一个十七八岁之人能写出来的……”
南怀先生沉思片刻，又再看了看手上的诗词，旁边严伯清这时候再次凑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话。
台上种种，林翊看在眼中，冷冷一笑，豪门世家，也不过如此，他突然走到唐怡雪跟前，小声说道：“唐姑娘，有件趣事，你有没有兴趣？”
唐怡雪手中还拿着严文轩的两首词，见林翊主动过来找她，倒是愣了愣，心中却是想说：你都快下不来台了，还说什么趣事！
“什么事？”
林翊诡秘一笑，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唐怡雪本能的就要拒绝，不过对林翊之言，却是生出几分好奇，鬼使神差的靠了过去。
毕竟与陌生男子，从未如此近距离过，唐怡雪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过在听到林翊所说之言后，先是震惊了片刻，继而依次打开手中两幅卷轴，一字不漏的看了下去，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精彩。
“怎么了，怡雪？”
唐泽见两人神秘兮兮，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不过还未等到回答，那边马景琰已经面朝这边，朗声说道：“林公子，你难道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林翊摸了摸下巴，该来的终究会来，当即用胳膊撞了一下犹自呆愣的唐怡雪，说道：“跟我走吧，人家叫呢！”
唐怡雪轻“啊”一声，回过神来，手上捧着两幅卷轴，如同丫鬟一般，竟然真的跟在林翊身后。
不过刚下凉亭，林翊突然回过头来，见唐泽与娄云辉要跟着，便说道：“二位就不用过去了，有唐姑娘帮忙，应付的过来。”
说罢，两人便在几人疑虑的目光中，缓缓走向台前。
同样，金谷园中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数百人的焦点，终于全都集中在了林翊身上，方才见过他的，没见过的，纷纷如看热闹般，注视着这一男一女的一步一行。认识唐怡雪的，更是露出惊讶的目光，疑惑着这位唐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和此人搅在了一起，还是说林翊，本就是唐家之人。
“学生林翊，见过南怀先生！”林翊抬手弯腰，行了一礼，却是直接忽略掉叫他出来的马景琰，同时对于台上的严伯清，也是视若未见。
唐怡雪也盈盈行了礼，没有说话，在众人面前，倒是不再像方才那般，颇有些淑女的意思。
“你就是林翊？”尽管已经知晓，南怀先生依然被林翊的年轻所震惊，哪怕说这几首诗词，出自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之手，他尚且还能接受，可这般年岁……莫说马景琰质疑，就连他，也大抵是不信的。
“正是！”林翊脸色淡然，虽然不能用气定神闲来形容，不过也算从容不迫了。
“……”南怀先生沉吟片刻，斟酌一番后，问道：“有人说你买诗，沽名钓誉，可有此事？”
这种场合，谈这种事，南怀先生是有些不大情愿的，到了他这般身份，诗词一道，早已没了多少兴趣，至于到底是人家写的，还是买的，于他而言，没有区别。这就好像让一个大人，去评判一个小孩子，玩王者的时候是否作弊，多少有些自降身价。
况且，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局，而严伯清的态度，也不知是否代表了严家，不过总归来说，他这次定然是被人当枪使了。
“哦？谁说的？”
林翊的话，显然是故意了，不过南怀先生还算有耐心，指了指一旁的马景琰。
林翊扭过头，上下打量一番，突然说道：“咦，没注意到，此处还站着一人！”
唐怡雪站在身后，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马景琰，则是瞬间黑了脸，颇有些受辱的感觉，强自压下心中恼怒，冷哼一声。
林翊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这就是传说的的炮灰，不过他今天可没有功夫去搭理这种人，而是要直奔他的主子。
“是你说我沽名钓誉，说我买诗？”
“不错！”
林翊微微一笑问道：“你可有证据？”
“这几首诗一看，就不是你写的，要不然你为何以前籍籍无名，却突然能写出这般惊艳的诗词！”
“哦？……这么说来，你以前就认识我？”
“马某还不屑认识你这种伪君子。”
林翊哂然一笑：“你不认识我，怎么就确定不是我写的？”
马景琰同样冷笑一声，说道：“就连南怀先生也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先生方才说的是不像，可没说不是。”
“有什么区别吗？”
其实说人买诗这种事情，除非将原作者找出来，要不然是没有什么证据可言的，无非就是发动舆论，泼些脏水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说你像人，你会同意吗？”
唐怡雪听罢，再次捂嘴，笑出声来，就连附近一些看热闹的，待反应过来后，也是大笑起来。
“你……有辱斯文！”马景琰脸色瞬间铁青，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娄兄，没想到言其这张嘴，倒是不饶人！”凉亭中，唐泽忍着笑意，干咳两声，原本担心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一些。
南怀先生同样愣了愣，倒是没笑，不过却是急忙摆手，准备制止两人，还未说话，一旁的严伯清倒是冷着脸斥责道：“林翊，今日金陵大半文士都在此，说话注意些分寸，莫要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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