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年终总结
“江军长，您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一万份蜂窝煤全卖给我！”
江雀儿摇了摇头，他们煤矿现在人手不足，每日最多产蜂窝煤一千份。
一份蜂窝煤是150个左右，一户普通家庭每日使用2-3个，足够使用两个月左右，原价一两，销售价未定，不过不许超过二两。
崇祯二年，不，如今是崇祯三年了，柴火价格飞涨，如今一石是300文，足够一户普通家庭使用7-10天左右，两个月就是一两八钱。
所以，大部分的农村和小部分的州府市民都是自己捡木柴做饭，能烧的起木柴的家庭，都集中在州城、县城。
周边一个县城约15万人，一户按照5口人算，也就是至多3万户，其中消费得起木柴或蜂窝煤的，一般也就是一万户左右，州城多些，县城少些。
一户一年约用六份蜂窝煤，一份得毛利一两五钱，共约六两，一个县城的消费量级就是六万两。
如今要全包给一个商人一万份，也就是一个县城两个月的用量，怕是会直接坐地起价到飞起，也不利于后续市场的打开。
所以，他奉行的是一个县城至少卖给三位商户，让他们降价竞争。
江雀儿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全部卖给你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卖货的办法。”
“我不是也售卖蜂窝煤炉和铁皮烧水壶么，你不妨出一个捆绑卖货策略，一次性买三份的送蜂窝煤炉，一次性买六份的送铁皮烧水壶，我这个烧水壶可也算个稀罕玩意，你到铁匠铺那里还打不出来呢。最重要的是，你得告诉他们，咱们这个蜂窝煤不但比木柴方便，不用生火引火，而且还可以取暖，更可以随时烧热茶喝。”
“对于那些更有钱的、追求生活水平的，你可以买我们的无烟蜂窝煤，改制成一些煤花饼，在里面加入便宜的四合香，再放在手炉里面，完全可以当暖炉用么。”
“再不济的，咱们大明崇尚道教，还有佛寺，每日里有那么多祈愿的香客，烧过也就烧过了，为什么要用檀香呢，头用檀香尾用檀香身子可以用煤香么，便宜卖给负责采购的和尚、道士，你们两方都得利。”
刚刚还争着买货的商人目瞪口呆，突然有种想跪的冲动。
连三清祖师和佛祖都敢欺骗，真不愧枭首人屠。
送走了买蜂窝煤的商人，江雀儿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又凉了。
初五给他斟上新的，笑道：
“雀哥，我看你还记恨虚源方丈呢，那本书我看了，确实是养气心法呢。”
江雀儿喝了口茶，问道：
“最近半个月咱们收支情况如何？我打算采购一批火枪、火炮，既作研究，也作训练，估摸着围剿咱们的官军也快来了。”
初五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掀开了说道：
“煤矿投入一万两，半月采煤人工、工具损耗三千两，如今收入一万五千两，净余两千两。按照这个速度，以后的每个月纯利是两万四千两。”
“酒厂投入五千两，半月酿酒人工、原料、工具损耗五千两，如今收入一万两，净余...没有净余。按照这个速度，以后的每个月纯利是五千两。这是因为咱们的紫云酒刚出，很多人不适应这种过于辛辣直白的口味，但喝过的人都愿意继续喝这种酒，稍加调整配方，相信以后的纯利会更多。”
“兵工厂投入一万五千两，半月人工、原料、工具损耗两万两，打造出了一百把鸟铳、三百斤火药、五百把长枪，两千副刀盾，已经配发给紫云军，亏损三万五千两。”
“紫云军募兵4750人，募工1500人，工匠费用已经结算到上一部分，兵士俸银一万六千四百五十两；不算粮食消耗，单算其他伙食费用一千一百两；其余杂项诸如赔偿、损耗等共三百两，亏损一万七千八百五十两。”
“咱们从王家抄家得十五万七千两，账目剩余十二万八千一百五十两，实际剩余十二万八千两左右。这中间的一百五十两差额是我的疏忽，以后会记得更加详细的。”
江雀儿点点头，问道：
“你说的紫云军杂项中的赔偿费用是怎么回事？”
初五回答道：
“咱们新招募的一名士兵本是一名泼皮无赖出身，进了紫云军以后更加猖狂，侮辱了同村一名佃户家的女儿，人家直接告到我这里来了。”
江雀儿脸色一沉，终究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他继续问道：
“这件事是怎么处置的？”
初五又回答道：
“婉儿姐直接杀了那个泼皮；把他推荐进紫云军的兵士被罚棍二十，半月俸银；那户农家，紫云军赔偿了一百两。”
两人正商议着，江雀儿新分配来的亲兵，名叫虎子的禀报道：
“军长，抓到一名奸细，死活不说话，赵团长让问是直接杀了还是送到您这里。”
奸细？
这倒稀奇，难道是官军即将来攻打，所以先派来个探子？
“送到我这里吧。”
不多长时间，真有一名奸细被押解过来。
奸细约一米六高，长发挽在头上塞到了四方平定巾里面，一身儒服潇洒倜傥，脸蛋俊俏，脖颈细长，肤若凝脂，气质傲然。
初五都看得出神了，手里的账本滑落，被她慌忙抓住。
江雀儿心里突然醋溜溜的，是我不够帅嘛！
这一看就是个女的，因为大明朝的男人还没见过这么嫩的。
“你叫什么？”
骄傲公子头一抬，一副睥睨姿态，问道：
“你就是紫云军的指挥使江雀儿？”
江雀儿还没说话，虎子大喝一声：
“呔，大胆奸细，竟敢直呼我们军长名字，还不快快跪下！”
骄傲公子冷笑：
“笑话，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就是都指挥使，也不配让我跪。”
江雀儿脑门上飘过一团黑线，自己这亲兵，简直就像是专门给人家捧哏的。
他挥挥手让虎子退下，虎子委屈低头，嘀咕道：
“戏台上都是这么演的嘛，我一个字都没错。”
江雀儿无奈，索性不搭理他，转头说道：
“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什么指挥使，更无需你跪下，不过你最好说明一下你出现在这的目的，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即使你只是个女人。”
骄傲公子哼了一声，摘下四方平定巾，一席黑色长发披至腰间，娇嫩脸蛋更显柔媚。
她说道：
“我来通知你，禹州守御千户所的千户大人立春之后就会来杀你。不过有我在，你不会死，因此，你要杀一个人来报答我。”
“......”
这完全像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莫名其妙的，他就欠了一条命了。
江雀儿收起错愕，笑道：
“那我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不过你来晚了，半个月前千户大人能杀我，如今却未必。你既然称呼我为指挥使，想必也大概清楚我有多少士兵。”
“不过我欢迎朋友，不会因为她帮不上我的忙就慢待她。你不妨先说说你是谁？你为何要帮我？你又要我杀谁？”
“开诚布公，方是做朋友的道理。”
她脸上出现小计谋被拆穿的慌张表情，脑袋却昂的更高，脖子伸得更直，像是一个骄傲的天鹅。
“本主是徽王亲孙，安阳王亲女，郡主朱常曦，你个大明逆贼，还不速速跪拜。”
江雀儿摇了摇头，他们煤矿现在人手不足，每日最多产蜂窝煤一千份。
一份蜂窝煤是150个左右，一户普通家庭每日使用2-3个，足够使用两个月左右，原价一两，销售价未定，不过不许超过二两。
崇祯二年，不，如今是崇祯三年了，柴火价格飞涨，如今一石是300文，足够一户普通家庭使用7-10天左右，两个月就是一两八钱。
所以，大部分的农村和小部分的州府市民都是自己捡木柴做饭，能烧的起木柴的家庭，都集中在州城、县城。
周边一个县城约15万人，一户按照5口人算，也就是至多3万户，其中消费得起木柴或蜂窝煤的，一般也就是一万户左右，州城多些，县城少些。
一户一年约用六份蜂窝煤，一份得毛利一两五钱，共约六两，一个县城的消费量级就是六万两。
如今要全包给一个商人一万份，也就是一个县城两个月的用量，怕是会直接坐地起价到飞起，也不利于后续市场的打开。
所以，他奉行的是一个县城至少卖给三位商户，让他们降价竞争。
江雀儿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全部卖给你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出个卖货的办法。”
“我不是也售卖蜂窝煤炉和铁皮烧水壶么，你不妨出一个捆绑卖货策略，一次性买三份的送蜂窝煤炉，一次性买六份的送铁皮烧水壶，我这个烧水壶可也算个稀罕玩意，你到铁匠铺那里还打不出来呢。最重要的是，你得告诉他们，咱们这个蜂窝煤不但比木柴方便，不用生火引火，而且还可以取暖，更可以随时烧热茶喝。”
“对于那些更有钱的、追求生活水平的，你可以买我们的无烟蜂窝煤，改制成一些煤花饼，在里面加入便宜的四合香，再放在手炉里面，完全可以当暖炉用么。”
“再不济的，咱们大明崇尚道教，还有佛寺，每日里有那么多祈愿的香客，烧过也就烧过了，为什么要用檀香呢，头用檀香尾用檀香身子可以用煤香么，便宜卖给负责采购的和尚、道士，你们两方都得利。”
刚刚还争着买货的商人目瞪口呆，突然有种想跪的冲动。
连三清祖师和佛祖都敢欺骗，真不愧枭首人屠。
送走了买蜂窝煤的商人，江雀儿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茶又凉了。
初五给他斟上新的，笑道：
“雀哥，我看你还记恨虚源方丈呢，那本书我看了，确实是养气心法呢。”
江雀儿喝了口茶，问道：
“最近半个月咱们收支情况如何？我打算采购一批火枪、火炮，既作研究，也作训练，估摸着围剿咱们的官军也快来了。”
初五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掀开了说道：
“煤矿投入一万两，半月采煤人工、工具损耗三千两，如今收入一万五千两，净余两千两。按照这个速度，以后的每个月纯利是两万四千两。”
“酒厂投入五千两，半月酿酒人工、原料、工具损耗五千两，如今收入一万两，净余...没有净余。按照这个速度，以后的每个月纯利是五千两。这是因为咱们的紫云酒刚出，很多人不适应这种过于辛辣直白的口味，但喝过的人都愿意继续喝这种酒，稍加调整配方，相信以后的纯利会更多。”
“兵工厂投入一万五千两，半月人工、原料、工具损耗两万两，打造出了一百把鸟铳、三百斤火药、五百把长枪，两千副刀盾，已经配发给紫云军，亏损三万五千两。”
“紫云军募兵4750人，募工1500人，工匠费用已经结算到上一部分，兵士俸银一万六千四百五十两；不算粮食消耗，单算其他伙食费用一千一百两；其余杂项诸如赔偿、损耗等共三百两，亏损一万七千八百五十两。”
“咱们从王家抄家得十五万七千两，账目剩余十二万八千一百五十两，实际剩余十二万八千两左右。这中间的一百五十两差额是我的疏忽，以后会记得更加详细的。”
江雀儿点点头，问道：
“你说的紫云军杂项中的赔偿费用是怎么回事？”
初五回答道：
“咱们新招募的一名士兵本是一名泼皮无赖出身，进了紫云军以后更加猖狂，侮辱了同村一名佃户家的女儿，人家直接告到我这里来了。”
江雀儿脸色一沉，终究还是发生了这种事，他继续问道：
“这件事是怎么处置的？”
初五又回答道：
“婉儿姐直接杀了那个泼皮；把他推荐进紫云军的兵士被罚棍二十，半月俸银；那户农家，紫云军赔偿了一百两。”
两人正商议着，江雀儿新分配来的亲兵，名叫虎子的禀报道：
“军长，抓到一名奸细，死活不说话，赵团长让问是直接杀了还是送到您这里。”
奸细？
这倒稀奇，难道是官军即将来攻打，所以先派来个探子？
“送到我这里吧。”
不多长时间，真有一名奸细被押解过来。
奸细约一米六高，长发挽在头上塞到了四方平定巾里面，一身儒服潇洒倜傥，脸蛋俊俏，脖颈细长，肤若凝脂，气质傲然。
初五都看得出神了，手里的账本滑落，被她慌忙抓住。
江雀儿心里突然醋溜溜的，是我不够帅嘛！
这一看就是个女的，因为大明朝的男人还没见过这么嫩的。
“你叫什么？”
骄傲公子头一抬，一副睥睨姿态，问道：
“你就是紫云军的指挥使江雀儿？”
江雀儿还没说话，虎子大喝一声：
“呔，大胆奸细，竟敢直呼我们军长名字，还不快快跪下！”
骄傲公子冷笑：
“笑话，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就是都指挥使，也不配让我跪。”
江雀儿脑门上飘过一团黑线，自己这亲兵，简直就像是专门给人家捧哏的。
他挥挥手让虎子退下，虎子委屈低头，嘀咕道：
“戏台上都是这么演的嘛，我一个字都没错。”
江雀儿无奈，索性不搭理他，转头说道：
“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不是什么指挥使，更无需你跪下，不过你最好说明一下你出现在这的目的，否则我不保证你能活着，即使你只是个女人。”
骄傲公子哼了一声，摘下四方平定巾，一席黑色长发披至腰间，娇嫩脸蛋更显柔媚。
她说道：
“我来通知你，禹州守御千户所的千户大人立春之后就会来杀你。不过有我在，你不会死，因此，你要杀一个人来报答我。”
“......”
这完全像是个被宠坏的小女孩，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莫名其妙的，他就欠了一条命了。
江雀儿收起错愕，笑道：
“那我先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不过你来晚了，半个月前千户大人能杀我，如今却未必。你既然称呼我为指挥使，想必也大概清楚我有多少士兵。”
“不过我欢迎朋友，不会因为她帮不上我的忙就慢待她。你不妨先说说你是谁？你为何要帮我？你又要我杀谁？”
“开诚布公，方是做朋友的道理。”
她脸上出现小计谋被拆穿的慌张表情，脑袋却昂的更高，脖子伸得更直，像是一个骄傲的天鹅。
“本主是徽王亲孙，安阳王亲女，郡主朱常曦，你个大明逆贼，还不速速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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