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涤罪者
“徐洋，你去警所找达斯，让他赶快带人到学院后山来。这次那个凶手主动现身，我们一定要抓住他！”
论战斗力，当然是目前状态最完整的刘墨华比徐洋更强，但莫雪之所以选择徐洋，本来就不是让他战斗的。
一方面，留在擂台区的队伍确实不能群龙无首，刘墨华也是宗门嫡系弟子，处理事务的能力比其他人强一些。另一方面，徐洋是队伍中的刺客，莫雪要向警所寻求支援，也需要他的速度优势。而且，徐洋是和莫雪一起去过警所的，记得去警所的路。
莫雪这边已有定计，反倒是徐洋提出了一个担忧：“莫雪，那你呢？你该不会是要一个人去拖延那个凶手吧？你的比赛才刚刚结束，灵力能撑得住吗？”
莫雪笑着拍了拍徐洋的肩膀：“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别忘了我可是雪灵宗出身，实在不行我可以吃灵药啊。”
自己的队长果真是神机妙算！徐洋对莫雪的计划心悦诚服，便道：“那我走了，莫雪你自己小心。”话音未落，他已一溜烟没了踪影。
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莫雪也立刻动身赶往后山。只是，有一点他骗了徐洋。莫雪来灵师学院上学，他的父亲莫天明是没有给他准备灵药的，就连最基本的疗伤药，莫宗主都以学院有医务室为由不让他带。要不然，莫雪才不用三天两头跑医务室。
先前比赛的消耗远远超出了莫雪的预计，比赛刚结束那会儿，他连行动都有些困难了。在等待院长讲话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请邱晓诺用海魂祈愿帮他恢复了一些灵力，但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肯定是杯水车薪。在这种状态下和凶手对峙，莫雪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莫雪才会让徐洋向警所求援。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虽然现在达斯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应该不敢怠慢，但警所对待案件的态度还是让莫雪心寒。
在推理出真相的那一刻，莫雪也意识到，这起案件很可能就是由于警所的疏忽渎职而引发的。从那时起，莫雪对碧源城警所就只剩下了厌弃，只是他没想到，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竟然还是要依靠警所的帮助。
以徐洋的速度，在学院和警所之间打一个来回大约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莫雪至少要坚持二十分钟。莫雪能从凶手的手法中推断出对方的一部分能力，但不是全部。对方的大部分能力依然不得而知，莫雪必须拿出十分的谨慎来应对。
说实话，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此行是吉是凶，莫雪心中完全没有底。但那个家伙掳走了小璃和紫涵，不论是吉是凶他都必须一探，更别说这很可能是抓住他的唯一机会了。这一次，他莫雪就算是血溅后山，也绝不会放任那个家伙再度逍遥法外。
而与此同时，先前出发的段若微早已跟丢了目标。
半年前，段若微曾在雪灵宗和莫璃她们共处过一段时间，也经常听她们说起莫雪。据她对莫璃的了解，这丫头和莫雪的感情非常好，是那种能黏在一起就不会分开的类型，绝不可能在哥哥决赛这么重要的场合中途离席。因此她才会判断事出非常，并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那个男生的行踪实在太诡秘了。他似乎有着相当娴熟的反跟踪技巧，只三两下就摆脱了段若微的追踪，而后者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学院里乱转。
……
时值九月，夏日的炎热已经有些被秋天的凉爽代替，如同一整块巨大的蓝宝石一般的天空似乎显得更加高远。登上枯枝遍地的后山，莫雪心中满是急切，却意外地没有愤怒。
他不是来复仇的，正相反，他是来化解仇怨的。“你千万不要是下一个”，他对燕子学姐是那么说的，而他自己，当然也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登上后山，莫雪毫不犹豫，直奔天星女皇的墓碑而去。这一次，他没有被那块天星女皇的墓碑吸引，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检查环境。找到莫璃和紫涵并不难，她们正被绑在墓碑后那株巨大的天星藤上，陷入了沉睡。
二女虽然被绑，却睡得很安详。
紫涵娇颜清冷，如柳扶风，那双仿佛能表达出世间千万种情绪的眼睛浅浅地闭着，像是一位历尽尘事的公主，终于能安下心来睡上一觉一般。
莫璃清纯可人，青丝如瀑，娇颜吹弹可破。睡意宁静，似一位初临人间的天使，天生就携着这份安然。
“紫涵，小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莫雪没有立即向她们靠近，而是再度抬起头四下环顾，警戒心被他提到了极致。如果紫涵和小璃在这里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一定也……
“我原本以为，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失去妹妹，心中应该还存有最后一条底线，可没想到你竟然不惜用我妹妹来要挟。”莫雪沉声喝道，“学长，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又何妨出来一见？”
不料，莫雪话音刚落，竟忽听一声爆鸣！
“砰！”
幸得莫雪早有准备，雪之幻立即用出。就在莫雪的身形幻影化的下一刻，一点金色光芒随即飞掠而过，穿透了莫雪的心脏部位之后没入地面，在地面上打出一个深深的星形凹痕。
“只会偷袭却不敢露脸，难道还要我请你出来不成，郑晓学长？”
躲过了这次偷袭，莫雪却依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再次喝道。
“踏——”话音刚落，莫雪斜前方的一棵树上，一个瘦削的身影飞纵而下，落于地面。
凭借着出色的动态视力，莫雪成功捕捉到了对方身后那两片一闪而没的白影。
“那对翅膀……是他的能力？”
此时站在莫雪对面的那个学长，正是郑晓。距离他失踪到现在不过几日，他依然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只不过换了一副眼镜而已。但是，在那副崭新的黑框眼镜之下，他的眼神也仿佛换过了一般，阴鸷而凶狠。
“听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没死了？”
郑晓被莫雪识破了身份，并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兴趣盎然地开口问道。
莫雪双眼微眯：“我是在秦晖死后知道的。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们。”
“呵呵，”郑晓古怪地笑了两声，“不晚，至少你还救下了你自己啊。”
莫雪眉头微皱，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见到了你的样子，我也依然可以走咯？”
“呵……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没死，那哪怕是没有见到我，你也一样会让警所来追捕我，不是吗？只不过，以碧源城警所那群草包的能力，自然是抓不住我的。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现在选择转身离开，我会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让你把她们带走。”
郑晓说着，抬起了左手，手中古卷的书页飞速翻动着，一个狰狞的笑容也随之在他脸上浮现：“当然了，如果你选择留下，那就另当别论了。让我猜猜，我猜你和我一样……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莫雪冷冷回道，“你是个罪犯，而我不是。”
“哈哈哈哈，说得好！”
听到这句话，郑晓竟不怒反笑。但两秒后，笑声收歇，他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莫雪，你可知罪！”
在他看来，莫雪一定对这个问题毫无防备。谁料，莫雪非但没有半分惊讶，反而两手一摊，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微笑。
“我知罪。但，我也知我无罪。”
“嗯？什么意思？”郑晓也不是傻子，只是微微一愣，他的眼神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难道你……”
“所以说，八卦不能信啊。”莫雪总结般地叹了口气，“先前你在留给我的字条里说，这是一场‘侦探游戏’，说明你对我调查你的事并不在意。那么现在你要杀我的理由……不是为了灭口，而是‘对段若微始乱终弃，是个负心汉’这一条吧。”
“你！”郑晓意识到了莫雪的计谋，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而同样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编造出来，并且让人传到你的耳朵里的’，这就是我给自己的无罪辩护词。”莫雪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晓的脸色完全变了，“你做这些，就是想以自身为饵，引我现身？”
“我得承认你的隐匿手段确实高超，我们根本无法搜寻到你的踪迹，只能等待你自己出现。我们近期有比赛，让别人做诱饵的话我无法保证随时都能赶到现场，所以我只能牺牲一点我自己的名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掳走我的妹妹。这个词，难道不该是你心中的逆鳞么？”
“哼。”郑晓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但莫雪还是捕捉到了前者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犹豫。
“你是怎么想到……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莫雪神色一正，没有回答：“比起这个，我想先知道，郑霞的下落。”
“她死了。”郑晓闭上眼，微微偏过头去，似是不忍回忆，“因为被萧山阳那个人渣背叛，有一天晚上她趁夜出走，下落不明。我去警所求助，却被当成是小孩子报假案，被赶了出来。最后是一个渔民告诉我，她沿着小路一直向西，走向了西海……”
“所以……她投海自尽了？”
“当然！”郑晓突然咆哮了起来，“我在那附近找了整整三个月，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萧山阳那个人渣，他死有余辜！”
论战斗力，当然是目前状态最完整的刘墨华比徐洋更强，但莫雪之所以选择徐洋，本来就不是让他战斗的。
一方面，留在擂台区的队伍确实不能群龙无首，刘墨华也是宗门嫡系弟子，处理事务的能力比其他人强一些。另一方面，徐洋是队伍中的刺客，莫雪要向警所寻求支援，也需要他的速度优势。而且，徐洋是和莫雪一起去过警所的，记得去警所的路。
莫雪这边已有定计，反倒是徐洋提出了一个担忧：“莫雪，那你呢？你该不会是要一个人去拖延那个凶手吧？你的比赛才刚刚结束，灵力能撑得住吗？”
莫雪笑着拍了拍徐洋的肩膀：“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别忘了我可是雪灵宗出身，实在不行我可以吃灵药啊。”
自己的队长果真是神机妙算！徐洋对莫雪的计划心悦诚服，便道：“那我走了，莫雪你自己小心。”话音未落，他已一溜烟没了踪影。
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莫雪也立刻动身赶往后山。只是，有一点他骗了徐洋。莫雪来灵师学院上学，他的父亲莫天明是没有给他准备灵药的，就连最基本的疗伤药，莫宗主都以学院有医务室为由不让他带。要不然，莫雪才不用三天两头跑医务室。
先前比赛的消耗远远超出了莫雪的预计，比赛刚结束那会儿，他连行动都有些困难了。在等待院长讲话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请邱晓诺用海魂祈愿帮他恢复了一些灵力，但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来说肯定是杯水车薪。在这种状态下和凶手对峙，莫雪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莫雪才会让徐洋向警所求援。这是万不得已的选择，虽然现在达斯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应该不敢怠慢，但警所对待案件的态度还是让莫雪心寒。
在推理出真相的那一刻，莫雪也意识到，这起案件很可能就是由于警所的疏忽渎职而引发的。从那时起，莫雪对碧源城警所就只剩下了厌弃，只是他没想到，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竟然还是要依靠警所的帮助。
以徐洋的速度，在学院和警所之间打一个来回大约需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莫雪至少要坚持二十分钟。莫雪能从凶手的手法中推断出对方的一部分能力，但不是全部。对方的大部分能力依然不得而知，莫雪必须拿出十分的谨慎来应对。
说实话，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此行是吉是凶，莫雪心中完全没有底。但那个家伙掳走了小璃和紫涵，不论是吉是凶他都必须一探，更别说这很可能是抓住他的唯一机会了。这一次，他莫雪就算是血溅后山，也绝不会放任那个家伙再度逍遥法外。
而与此同时，先前出发的段若微早已跟丢了目标。
半年前，段若微曾在雪灵宗和莫璃她们共处过一段时间，也经常听她们说起莫雪。据她对莫璃的了解，这丫头和莫雪的感情非常好，是那种能黏在一起就不会分开的类型，绝不可能在哥哥决赛这么重要的场合中途离席。因此她才会判断事出非常，并立刻跟了上去。
只是，那个男生的行踪实在太诡秘了。他似乎有着相当娴熟的反跟踪技巧，只三两下就摆脱了段若微的追踪，而后者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学院里乱转。
……
时值九月，夏日的炎热已经有些被秋天的凉爽代替，如同一整块巨大的蓝宝石一般的天空似乎显得更加高远。登上枯枝遍地的后山，莫雪心中满是急切，却意外地没有愤怒。
他不是来复仇的，正相反，他是来化解仇怨的。“你千万不要是下一个”，他对燕子学姐是那么说的，而他自己，当然也不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登上后山，莫雪毫不犹豫，直奔天星女皇的墓碑而去。这一次，他没有被那块天星女皇的墓碑吸引，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检查环境。找到莫璃和紫涵并不难，她们正被绑在墓碑后那株巨大的天星藤上，陷入了沉睡。
二女虽然被绑，却睡得很安详。
紫涵娇颜清冷，如柳扶风，那双仿佛能表达出世间千万种情绪的眼睛浅浅地闭着，像是一位历尽尘事的公主，终于能安下心来睡上一觉一般。
莫璃清纯可人，青丝如瀑，娇颜吹弹可破。睡意宁静，似一位初临人间的天使，天生就携着这份安然。
“紫涵，小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莫雪没有立即向她们靠近，而是再度抬起头四下环顾，警戒心被他提到了极致。如果紫涵和小璃在这里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一定也……
“我原本以为，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失去妹妹，心中应该还存有最后一条底线，可没想到你竟然不惜用我妹妹来要挟。”莫雪沉声喝道，“学长，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又何妨出来一见？”
不料，莫雪话音刚落，竟忽听一声爆鸣！
“砰！”
幸得莫雪早有准备，雪之幻立即用出。就在莫雪的身形幻影化的下一刻，一点金色光芒随即飞掠而过，穿透了莫雪的心脏部位之后没入地面，在地面上打出一个深深的星形凹痕。
“只会偷袭却不敢露脸，难道还要我请你出来不成，郑晓学长？”
躲过了这次偷袭，莫雪却依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再次喝道。
“踏——”话音刚落，莫雪斜前方的一棵树上，一个瘦削的身影飞纵而下，落于地面。
凭借着出色的动态视力，莫雪成功捕捉到了对方身后那两片一闪而没的白影。
“那对翅膀……是他的能力？”
此时站在莫雪对面的那个学长，正是郑晓。距离他失踪到现在不过几日，他依然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只不过换了一副眼镜而已。但是，在那副崭新的黑框眼镜之下，他的眼神也仿佛换过了一般，阴鸷而凶狠。
“听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没死了？”
郑晓被莫雪识破了身份，并没有恼羞成怒，反倒是兴趣盎然地开口问道。
莫雪双眼微眯：“我是在秦晖死后知道的。可惜，我还是没来得及救下他们。”
“呵呵，”郑晓古怪地笑了两声，“不晚，至少你还救下了你自己啊。”
莫雪眉头微皱，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见到了你的样子，我也依然可以走咯？”
“呵……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没死，那哪怕是没有见到我，你也一样会让警所来追捕我，不是吗？只不过，以碧源城警所那群草包的能力，自然是抓不住我的。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现在选择转身离开，我会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让你把她们带走。”
郑晓说着，抬起了左手，手中古卷的书页飞速翻动着，一个狰狞的笑容也随之在他脸上浮现：“当然了，如果你选择留下，那就另当别论了。让我猜猜，我猜你和我一样……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
“我和你不一样。”莫雪冷冷回道，“你是个罪犯，而我不是。”
“哈哈哈哈，说得好！”
听到这句话，郑晓竟不怒反笑。但两秒后，笑声收歇，他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莫雪，你可知罪！”
在他看来，莫雪一定对这个问题毫无防备。谁料，莫雪非但没有半分惊讶，反而两手一摊，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微笑。
“我知罪。但，我也知我无罪。”
“嗯？什么意思？”郑晓也不是傻子，只是微微一愣，他的眼神就出现了细微的变化，“难道你……”
“所以说，八卦不能信啊。”莫雪总结般地叹了口气，“先前你在留给我的字条里说，这是一场‘侦探游戏’，说明你对我调查你的事并不在意。那么现在你要杀我的理由……不是为了灭口，而是‘对段若微始乱终弃，是个负心汉’这一条吧。”
“你！”郑晓意识到了莫雪的计谋，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而同样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编造出来，并且让人传到你的耳朵里的’，这就是我给自己的无罪辩护词。”莫雪解释道。
“原来如此……”郑晓的脸色完全变了，“你做这些，就是想以自身为饵，引我现身？”
“我得承认你的隐匿手段确实高超，我们根本无法搜寻到你的踪迹，只能等待你自己出现。我们近期有比赛，让别人做诱饵的话我无法保证随时都能赶到现场，所以我只能牺牲一点我自己的名声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掳走我的妹妹。这个词，难道不该是你心中的逆鳞么？”
“哼。”郑晓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但莫雪还是捕捉到了前者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犹豫。
“你是怎么想到……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莫雪神色一正，没有回答：“比起这个，我想先知道，郑霞的下落。”
“她死了。”郑晓闭上眼，微微偏过头去，似是不忍回忆，“因为被萧山阳那个人渣背叛，有一天晚上她趁夜出走，下落不明。我去警所求助，却被当成是小孩子报假案，被赶了出来。最后是一个渔民告诉我，她沿着小路一直向西，走向了西海……”
“所以……她投海自尽了？”
“当然！”郑晓突然咆哮了起来，“我在那附近找了整整三个月，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萧山阳那个人渣，他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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