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绝妙的戏码
莫雪眉头紧皱。
“我承认，萧山阳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谁是死有余辜的，再怎么十恶不赦之人，也不是你一枪就能涤清他们的罪孽。”
“呵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的所有手法都摸了个一清二楚呢。”郑晓冷笑一声，“我当然不会想着只凭这一枪就能涤洗他们的罪孽，我早已让他们在死前品尝过了他们毕生都没有体验过的恐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跟我来后山？”
莫雪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疑点。先前几次命案，发现尸体的地点都是第一现场，而且都在后山。这是十分不正常的，萧山阳还可以说是着了郑晓的道，但在他死后，只要是正常人都应该本能地避开后山才对，尤其是沈晞，他是相信天星女皇的传说的，怎么可能轻易登上后山呢？更何况，他是刚刚摆脱了莫雪的跟踪，就被发现死在了后山上！
“看来你还没想出来？你知道是我杀了那些人该不会是靠猜的吧？也罢……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见莫雪没有回应，郑晓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
刹那间，莫雪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眼前一片漆黑，视野中只有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对瞳孔仿佛来自万丈深渊，被它盯着的莫雪顿时感到一股直击心扉的恐惧。好在这一幕景象也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瞬胸口处传来的寒冷感又将莫雪拉回了现实。
眼前的景物恢复，莫雪的心脏却再次猛然跳动了一下，因为他看见，此时郑晓已经端着一把通体碧蓝色的步枪瞄准了他。
“糟了！”莫雪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即朝一旁扑去。
“砰！”
一声枪响，莫雪身后的树上随即多出了一个星形的贯穿孔。而莫雪因为闪避及时，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这一枪。
“哼。”
见莫雪竟然躲开了这一枪，郑晓冷哼一声，收起枪，脸色不善：“你的反应很快啊。”
莫雪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他还是大意了。据他掌握的情报来看，沈晞和“负心人”这个条件是不匹配的，因此沈晞一定是掌握了某些关键的证据来证明郑晓就是凶手，而当时郑晓的脱身计划尚未完全实现，才会出此下策，将沈晞灭口。
莫雪心里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从来就不相信郑晓真的会像先前所说的那样轻易放自己离开。只是，在他看来，两人的交涉既然已经开始，那至少这几分钟之内郑晓应该不会动手才对，没想到对方比想象中更加狡诈，竟然会在解释作案手法的时候放冷枪，要不是阴之神祭及时唤醒了自己，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和萧山阳他们一样，是一具尸体了。
莫雪想到这里，除了后怕以外，也不由得倍加小心，之后的谈话中只要一有机会，郑晓就会像刚才那样毫不犹豫地射杀自己。“刚才那个，也是你的能力？”
郑晓一击不成，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回到了先前与莫雪聊天的状态：“无妨，你既然这么快就脱离了它的效果，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没错，这是我的武技，摄魂眼。”
【控制武技，摄魂眼。效果：通过目光接触，使目标陷入幻觉，失去行动能力。精神力过强的对手可削弱或免疫该效果，甚至可能对使用者造成反噬；而精神力过弱者甚至可以被使用者一定程度上地操控行动。控制效果结束后开始计算冷却时间，每个目标的冷却时间为三小时。】
“不对啊，这个武技虽然可以控制别人，但那需要对方的精神力比你弱才行。”这个摄魂眼武技的效果并没有为莫雪完全解惑，“就算萧山阳的精神力很弱，那秦晖怎么解释？他是四年级生，修为理应比你高，为什么你连他也能控制？”
郑晓听罢冷笑一声：“人的精神力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些特殊的情绪状况下，灵师的精神力水平会下降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摄魂眼就可以轻易控制住对方。”
“是恐惧吗？”莫雪眼神一凝，“有关天星女皇的那些消息，果然都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的目标陷入恐惧。”
“没错。几个月前，我正苦于没有机会完成复仇，但就在那个时候，我在后山上偶然发现了这块墓碑。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我为自己和小霞报仇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我本想伪造出怨魂复苏的假象，借你们这些新生来后山探索的这个契机，把消息传开。”郑晓回忆起自己的计划，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没想到，就在你们入学前几天，萧山阳那个人渣却正巧自己在后山上发现了墓碑，先被吓个半死。你说，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郑晓狂笑着，像一个陷入疯狂的恶魔：“哈哈哈哈哈，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在舆论和亲身经历的双重映证下，谁能够逃脱恐惧！就算有人提出质疑，只需要死一个人，就能立刻让他们闭嘴！哈哈哈哈！”
莫雪必须承认，这个计划掩人耳目的效果确实很完美。可能郑晓自己都没有想到，恐惧的情绪会在消息传播的过程中自行被放大千倍万倍。当时郑晓几次把莫雪引导到凶案发生的现场，就是为了让莫雪代替他去传播消息，播撒恐惧的种子。莫雪虽然在刘墨华的开导下保持了理智，但消息却依然不胫而走，恐惧的力量转眼影响到了整座学院，秦晖、燕子学姐他们都是这股力量的受害者。
复苏的怨魂并非天星女皇，而是郑晓的怨念。这股怨念一旦传播开来，就真的如同厉鬼一般，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灾难。莫雪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但萧山阳死后，他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慌乱。如果没有刘墨华的开导，他也早已就此深陷。
郑晓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等待莫雪细细品味这个计划的个中妙处，才又炫耀地开口。
“现在你明白了吧，别说是四年级学生，哪怕秦晖是个成年人，也是一样的结果。他们心中本就有鬼，摄魂眼控制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我明白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莫雪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郑晓没听懂莫雪的意思，不解道。
莫雪叠起两根手指解释道：“按你自己说，杀人是为了‘涤洗他们的罪孽’。可你也同样‘杀死’了自己，不是吗？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伪造你自己的死，在计划中虽然是为了自己脱罪，但也还有一层象征意义，那就是过去那个懦弱的、面对欺凌只能选择承受的你，已经死了。”
“你说那个啊。不错，好理解。”提起自己计划中最精彩的部分，郑晓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骄傲的微笑，“那的确是剧本的‘高潮’呢。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我，那么你一定推理出了我假死的手法。由我自己来讲固然爽快，但我更希望让你来讲一讲，这个几乎没有破绽的手法，你是怎么识破的呢？”
莫雪愣住了。他没想到郑晓这个时候竟然不急了，反而兴致盎然地要听自己的推理过程。不过，这种可以拖延时间的行为，莫雪当然不会不愿意做。只是，有了刚才那一枪的教训，他现在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这得从沈晞说起。就在他死前半个小时左右，我在邮件室见到过他。他一看见我，状态非常紧张，还想要把一个邮包藏起来。我一开始以为他就是凶手，但他随后就死了，邮包也被人拿走，我便发现了新的可能。”
“毫无疑问，沈晞的那个邮包里是能够指认凶手的直接证据。而沈晞和萧山阳这两起命案的不同点，就在于沈晞的尸体上没有红色的勒痕。所以我猜测，邮包里的那件证物就是你用来捆绑死者的天星藤，因为沈晞死时，这根天星藤根本不在你的手中。因此你才将他分尸，这其实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如果尸体是完整的，我们就会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尸体没有勒痕这件事上。直到发现凶手是你，我才明白，沈晞见到我的时候如此紧张，是因为我第一次在后山和他见面的时候，我表现出了对你的支持，让他以为我是你的帮凶。”
“啪啪啪……”听了莫雪的解释，郑晓竟红光满面，鼓起掌来。
“说得很不错，精彩的推理！沈晞那个家伙，我原本没想杀他的。只能怪他手太贱，翻到了不该翻到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假死的准备还没有完全做好，只有先杀他灭口了。”说到这里，郑晓敛起了笑容，“好了，接着说吧，沈晞这件事和我的假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雪瞥了郑晓一眼，继续说道：“第三次事件的尸体全部都是尸块，但却有一个巨大的疑点。头部尸块不在现场，却独独留下了一副眼镜，这是为什么呢？”
“因此我做了一个假设。这副眼镜或许不是因为主人倒地而随之掉落，而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的。那么，这个凶手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想让我们认为，死者的身份是郑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的心中就一直保留着这样一个猜想——郑晓并没有死。”
“我承认，萧山阳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有谁是死有余辜的，再怎么十恶不赦之人，也不是你一枪就能涤清他们的罪孽。”
“呵呵……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的所有手法都摸了个一清二楚呢。”郑晓冷笑一声，“我当然不会想着只凭这一枪就能涤洗他们的罪孽，我早已让他们在死前品尝过了他们毕生都没有体验过的恐惧。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跟我来后山？”
莫雪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疑点。先前几次命案，发现尸体的地点都是第一现场，而且都在后山。这是十分不正常的，萧山阳还可以说是着了郑晓的道，但在他死后，只要是正常人都应该本能地避开后山才对，尤其是沈晞，他是相信天星女皇的传说的，怎么可能轻易登上后山呢？更何况，他是刚刚摆脱了莫雪的跟踪，就被发现死在了后山上！
“看来你还没想出来？你知道是我杀了那些人该不会是靠猜的吧？也罢……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吧。”见莫雪没有回应，郑晓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
刹那间，莫雪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眼前一片漆黑，视野中只有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这对瞳孔仿佛来自万丈深渊，被它盯着的莫雪顿时感到一股直击心扉的恐惧。好在这一幕景象也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瞬胸口处传来的寒冷感又将莫雪拉回了现实。
眼前的景物恢复，莫雪的心脏却再次猛然跳动了一下，因为他看见，此时郑晓已经端着一把通体碧蓝色的步枪瞄准了他。
“糟了！”莫雪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即朝一旁扑去。
“砰！”
一声枪响，莫雪身后的树上随即多出了一个星形的贯穿孔。而莫雪因为闪避及时，于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这一枪。
“哼。”
见莫雪竟然躲开了这一枪，郑晓冷哼一声，收起枪，脸色不善：“你的反应很快啊。”
莫雪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襟，他还是大意了。据他掌握的情报来看，沈晞和“负心人”这个条件是不匹配的，因此沈晞一定是掌握了某些关键的证据来证明郑晓就是凶手，而当时郑晓的脱身计划尚未完全实现，才会出此下策，将沈晞灭口。
莫雪心里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从来就不相信郑晓真的会像先前所说的那样轻易放自己离开。只是，在他看来，两人的交涉既然已经开始，那至少这几分钟之内郑晓应该不会动手才对，没想到对方比想象中更加狡诈，竟然会在解释作案手法的时候放冷枪，要不是阴之神祭及时唤醒了自己，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和萧山阳他们一样，是一具尸体了。
莫雪想到这里，除了后怕以外，也不由得倍加小心，之后的谈话中只要一有机会，郑晓就会像刚才那样毫不犹豫地射杀自己。“刚才那个，也是你的能力？”
郑晓一击不成，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又回到了先前与莫雪聊天的状态：“无妨，你既然这么快就脱离了它的效果，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没错，这是我的武技，摄魂眼。”
【控制武技，摄魂眼。效果：通过目光接触，使目标陷入幻觉，失去行动能力。精神力过强的对手可削弱或免疫该效果，甚至可能对使用者造成反噬；而精神力过弱者甚至可以被使用者一定程度上地操控行动。控制效果结束后开始计算冷却时间，每个目标的冷却时间为三小时。】
“不对啊，这个武技虽然可以控制别人，但那需要对方的精神力比你弱才行。”这个摄魂眼武技的效果并没有为莫雪完全解惑，“就算萧山阳的精神力很弱，那秦晖怎么解释？他是四年级生，修为理应比你高，为什么你连他也能控制？”
郑晓听罢冷笑一声：“人的精神力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些特殊的情绪状况下，灵师的精神力水平会下降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摄魂眼就可以轻易控制住对方。”
“是恐惧吗？”莫雪眼神一凝，“有关天星女皇的那些消息，果然都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的目标陷入恐惧。”
“没错。几个月前，我正苦于没有机会完成复仇，但就在那个时候，我在后山上偶然发现了这块墓碑。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知道，我为自己和小霞报仇的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我本想伪造出怨魂复苏的假象，借你们这些新生来后山探索的这个契机，把消息传开。”郑晓回忆起自己的计划，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没想到，就在你们入学前几天，萧山阳那个人渣却正巧自己在后山上发现了墓碑，先被吓个半死。你说，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郑晓狂笑着，像一个陷入疯狂的恶魔：“哈哈哈哈哈，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计划！在舆论和亲身经历的双重映证下，谁能够逃脱恐惧！就算有人提出质疑，只需要死一个人，就能立刻让他们闭嘴！哈哈哈哈！”
莫雪必须承认，这个计划掩人耳目的效果确实很完美。可能郑晓自己都没有想到，恐惧的情绪会在消息传播的过程中自行被放大千倍万倍。当时郑晓几次把莫雪引导到凶案发生的现场，就是为了让莫雪代替他去传播消息，播撒恐惧的种子。莫雪虽然在刘墨华的开导下保持了理智，但消息却依然不胫而走，恐惧的力量转眼影响到了整座学院，秦晖、燕子学姐他们都是这股力量的受害者。
复苏的怨魂并非天星女皇，而是郑晓的怨念。这股怨念一旦传播开来，就真的如同厉鬼一般，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灾难。莫雪一开始还能保持理智，但萧山阳死后，他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慌乱。如果没有刘墨华的开导，他也早已就此深陷。
郑晓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等待莫雪细细品味这个计划的个中妙处，才又炫耀地开口。
“现在你明白了吧，别说是四年级学生，哪怕秦晖是个成年人，也是一样的结果。他们心中本就有鬼，摄魂眼控制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我明白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莫雪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郑晓没听懂莫雪的意思，不解道。
莫雪叠起两根手指解释道：“按你自己说，杀人是为了‘涤洗他们的罪孽’。可你也同样‘杀死’了自己，不是吗？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伪造你自己的死，在计划中虽然是为了自己脱罪，但也还有一层象征意义，那就是过去那个懦弱的、面对欺凌只能选择承受的你，已经死了。”
“你说那个啊。不错，好理解。”提起自己计划中最精彩的部分，郑晓的嘴角不由浮起了一丝骄傲的微笑，“那的确是剧本的‘高潮’呢。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凶手是我，那么你一定推理出了我假死的手法。由我自己来讲固然爽快，但我更希望让你来讲一讲，这个几乎没有破绽的手法，你是怎么识破的呢？”
莫雪愣住了。他没想到郑晓这个时候竟然不急了，反而兴致盎然地要听自己的推理过程。不过，这种可以拖延时间的行为，莫雪当然不会不愿意做。只是，有了刚才那一枪的教训，他现在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这得从沈晞说起。就在他死前半个小时左右，我在邮件室见到过他。他一看见我，状态非常紧张，还想要把一个邮包藏起来。我一开始以为他就是凶手，但他随后就死了，邮包也被人拿走，我便发现了新的可能。”
“毫无疑问，沈晞的那个邮包里是能够指认凶手的直接证据。而沈晞和萧山阳这两起命案的不同点，就在于沈晞的尸体上没有红色的勒痕。所以我猜测，邮包里的那件证物就是你用来捆绑死者的天星藤，因为沈晞死时，这根天星藤根本不在你的手中。因此你才将他分尸，这其实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如果尸体是完整的，我们就会把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尸体没有勒痕这件事上。直到发现凶手是你，我才明白，沈晞见到我的时候如此紧张，是因为我第一次在后山和他见面的时候，我表现出了对你的支持，让他以为我是你的帮凶。”
“啪啪啪……”听了莫雪的解释，郑晓竟红光满面，鼓起掌来。
“说得很不错，精彩的推理！沈晞那个家伙，我原本没想杀他的。只能怪他手太贱，翻到了不该翻到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假死的准备还没有完全做好，只有先杀他灭口了。”说到这里，郑晓敛起了笑容，“好了，接着说吧，沈晞这件事和我的假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莫雪瞥了郑晓一眼，继续说道：“第三次事件的尸体全部都是尸块，但却有一个巨大的疑点。头部尸块不在现场，却独独留下了一副眼镜，这是为什么呢？”
“因此我做了一个假设。这副眼镜或许不是因为主人倒地而随之掉落，而是凶手故意留在现场的。那么，这个凶手的意图就很明显了，他想让我们认为，死者的身份是郑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的心中就一直保留着这样一个猜想——郑晓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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