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揭秘1
毛不匹收到能量石芯片暂停计划通知后，并未立即采取替换芯片手术，而是偷偷摸摸打出两通电话。
林卷王偷听好一阵，勉强听出一些，道：“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能量石芯片分明不为治病救人或脑力富足所研究，之前可以说是捕风捉影，现下尾巴彻底露出来，老爷子也保不了他。
局面并不难破，沈棠按照林卷王建议，以复刻能量石为由，坚决命令毛不匹取出能量石芯片后，作为样品，由下级供应商李会忠联系女蜗补天新材料有限公司洽谈定制合作。
此时，李会忠已到剑华大厦门口，范宇禾循声而来，带领三名工作人员热情迎接，上至六楼，带有公司logo的大门才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头偏灰白清新风，装饰绿植花卉，里面每间研发室都是怪异的半锥形，像半个沙漏倒立在地面上。
沙漏里果真有台5D打印机，与普通3D打印机相比，拥有更高级控制系统、新型感应器、可调节喷头等，具备生物打印和高度自动化功能，添加智能粒子等新型材料，可将样品材料响应为实体实物。
看来范宇禾在座谈会上并非虚假宣传，但这5D打印技术究竟有没有他讲得那么神奇，实际效果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公司内部拒绝录音录像，并架设红外线检测仪来回扫描，导致李会忠携带的微型摄像头时而黑影重重，时而噪声狂吠。
尤其在范宇禾走近时，李会忠微露怯意，刻意用手摆弄金丝框架眼睛，挡住摄像头视角，以此掩饰不正当的会谈行为。
林卷王后台无奈道：“看似经验老道，实则……不中用啊！”
从最初听到部分声音，看到部分图像，到后来音像全无，已经过去两小时，也没见赵会忠出来。成与不成，总该有句回话，难不成他遇到危险，连句求救信号也发不出来？
一家正经公司，总不至于因为摄像头这点小事，把一个大活人怎么样吧。
沈棠道：“进去看看！”
林卷王道：“怎么进？有门禁，不方便。”
门禁感应系统灵敏，苍蝇闪过都会被录个正着，不好无端靠近。再说里面情况不明，贸然来访，容易打草惊蛇。
林卷王惊讶道：“我滴乖乖，棠棠，不用打了，蛇出窍了。”
原来是一架绿豆大小的纳米无人机，在他们进入剑华大厦时，就开始在头顶两侧盘旋，一直绕到现在。
这无人机明显是用来侦查、监测周围环境，只在人为操控情况下，才会锁定具体目标，黑乎乎的针孔摄像头，隐隐泛着红光，不时开合一下，捕捉精彩瞬间。
不必顾虑，正面照片早已被采集，躲是躲不过去，只有大大方方登门拜访，亲自会一会这位同窗好友。
两人靠近，大门自动开启，沈棠表情微凝，眼眸明亮，像迷雾中亮起的星星，率先进入这家暗藏玄机的公司。
林卷王碍于身份，遮遮隐隐跟进去，二人险些撞成一团，沈棠握紧他的胳膊，不知是担忧还是忐忑。
纳米无人机的工作范围仅限大门之外，在他们跨入瞬间，大门就被某种程序锁住，像一道屏障隔绝了无人机探测。
大门内，空调开得很冷，光线调得很暗，阴森森的。外面进来的人多半都是轻装上阵，自然不适应里面的环境，恨不得捏紧袖口，衣摆塞进裤腰带，蜷缩成一团。
门口的光线偏暗黄，越往里走，越是一片漆黑，林卷王来回踢了两下锥形建筑物，听到轻微回声。
这些建筑物外壳由合金或复合材料构成，以抵御微小陨石和宇宙尘的撞击，结构具有耐久性和保护性，以保障舱内安全环境。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微蹙眉头，道：“这是……模拟时空舱？”
两人沿着走廊转了两圈，并未看见任何工作人员。林卷王询问几声，也无人应答，前几间锥形建筑物都留有独立的窗口和观察孔，能清楚看见里面架设着5D打印机。
最深处一间，门是敞开的，里面配置实验设施和控制台，被设计成可用于执行科学研究的独立空间。
林卷王仔细推敲着内部陈设，调试着控制台按钮，笃定道：“好家伙。”
沈棠与林卷王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将控制台总控阀门推上去。
程序被启动的一瞬间，四周探照灯刺亮起来，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林卷王预设几十种可能，比如出现密室、启动警报装置、消失到任一时空……最有可能，几个人啪一下闪现眼前，然而，除了灯光，什么都没有。
这里真是空无一人。林卷王略感惊讶，难道李会忠不是被困，而是被带到其它地方？
沈棠以手指微微遮掩，离探照灯更近些，强烈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肤色被照的煞白明亮，她这才发觉，控制台并没有什么实验价值，这些光线背后才是暗藏玄机。
探照灯背后是一面深蓝墙壁，看上去和白妮妮的房间布置有几分相似，但却因面积小、造型成锥型而异常深邃黑暗，隐隐透着一股阴森和寒意。
实验控制台不为做实验，而是为掩盖一片深蓝，其它锥形建筑物也无明显使用痕迹，里面的东西看似高级，实则相当于摆设。
监控森严，有人进却无人出，进入这家公司，步步透着诡异，处处尽显古怪。
尤其不见李会忠踪迹，沈棠心中略感不安，林卷王见她来回踱步，认真思忖每一个细节，不由把心一横，将设备程序调试成半成品钉子程序5级，扬手，控制台再次启动。
他缓缓调试电磁场，感受能量波动和涟漪，凝神观望周围环境变化。
忽然，一道微弱蓝光显现。
沈棠道：“能量石？”
将灯控感应装置改装为简易传感器，实施5级电刺激，5级+感应器，会与能量石产生交互感应，形成能量场，颜色呈微蓝。
只是设备简陋，改装粗糙，再加上内部红外线干扰器作用，能量场微弱且时好时断。
但这至少说明，建筑物内有能量石存在，或许就是李会忠携带的那一颗，且已被5级程序所感应，接下来，就该顺着蓝色光线找下去。
沈棠懂基础物理，更懂时间理论，但涉及到复杂钉子程序或能量石感应，终是不能破解，毕竟现代人思维认知有限，不能理解未来技术实属正常，她询问道：“任何设备都适用5级参数吗？”
林卷王不假思索道：“不一定，5级涉及高维感知系统，参数只是程序特征的向量，每个特征都有不同维度，根据特定环境、条件、目标选择特定数据，在此基础上增加适配度、灵敏度等测试，才有可能启动5级程序。”
沈棠道：“高维？”
林卷王道：“不是只有时空才具有高维，现实世界里，许多数据集往往具有非常高的维度，一段文本可以表示为一个拥有成千上万维度的向量，一个个体基因也可以表示为一个巨大的高维向量，就看你怎么有效感知、理解和处理这类高纬度数据，这涉及到处理大量信息、设计算法模型和从中提取有用信息等问题。”
接着慢条斯理道：“放心，棠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沈棠：“……”
林卷王看着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翻阅科学手稿，想象她专注科研的样子，产生前所未有的自卑感，也正是这份落差和幻想弥补落差的冲动，使林卷王有了后来的成就。
他不禁捏捏鼻头，心想：“棠棠，你可知，我的出息都是因为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没想到，沈棠冷冷道：“人的大脑是有限的，我虽无法感知、理解、处理这些数据，但可以借助降维工具，进行分类、回归、聚拢，甚至减少数据维度，将高维数据投射到二维或三维空间来理解它的结构和特点，逐个击破。”
林卷王尬笑道：“那倒也可以，是我草率了。”转念一想，有些女孩子慕强，喜欢比自己优秀的，但沈棠本身很强，不屑于此，遂舔道：“棠棠真厉害，融会贯通，一点就透。”
被他一奉承，沈棠顺着蓝色微光坚定而去。
林卷王道：“总算有点眉目了，还得是棠棠，等等我。”
不知是改装粗糙，还是红外线干扰原因，蓝色微光到大门口就断了。
沈棠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却微微一怔。
林卷王道：“怎么了？”
沈棠道：“可能就是这里。”
林卷王惊讶，这里不是刚转过两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难道：“真有密室？”这是六楼，不能地下、地上，难道是隔壁？
隔壁不是一家高危运输公司吗？
高危，高维？同一楼层，还真凑巧，可他们明明是从女蜗补天公司大门进入，消防通道紧闭且直通一楼。
林卷王再次翻找起来，看有什么被遗漏的秘密机关。
沈棠思忖片刻，轻车熟路走到一幅落地油画处，她上下抚摸，却神色微变。
林卷王见状，忙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沈棠道：“我在……我见过这种机关。”
具体在哪，何时见过……却被略过，林卷王不用多问，就知她肯定想起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婉转道：“那就它喽，我相信棠棠的直觉。”
林卷王靠近油画，凝神细听，隐约听到几声脚步，但又听不真切。
沈棠继续轻抚，微蹙眉头道：“你去对面墙角，面朝东左向下斜视15°，找一处一指宽碎砖，使劲按压。”
林卷王一语不发，按沈棠要求到对面墙角，开始在光溜溜的墙体上来回触摸寻找，然而，始终没有发现碎砖痕迹。
他开始半蹲身体，向下扩大搜索范围，抚摸得更加缓慢仔细，渐渐地，终于感觉一处位置微微隆起。
是一指宽灰白色石砖，和周围砖块严合无缝，按压不动，林卷王道：“……它没反应？”
沈棠一把扯下油画伪装，墙壁露出一块齐整的长方形缝隙，无把手，无开关，无任何特殊标记，只有与之对应的一指宽隆起砖缝，凝神细看，不难发现它与其它地方相比隐隐发黑。
原来，这块一指宽砖块掺杂了铁石成分，可以用磁性门扣吸出来，而不是反其道按进去。
那幅油画四个拐角便是靠磁吸固定在同一位置，每当有人掀起油画底部，打开石门进入后，油画就会自动吸附原位，却被沈棠暴力拆下，刚好挪至对面，用来充当磁性门扣，吸出一指砖块，开启石门。
随着石门缓缓打开，一个双目紧闭的人靠在密室座椅上，一动不动，他正是李会忠。
林卷王偷听好一阵，勉强听出一些，道：“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能量石芯片分明不为治病救人或脑力富足所研究，之前可以说是捕风捉影，现下尾巴彻底露出来，老爷子也保不了他。
局面并不难破，沈棠按照林卷王建议，以复刻能量石为由，坚决命令毛不匹取出能量石芯片后，作为样品，由下级供应商李会忠联系女蜗补天新材料有限公司洽谈定制合作。
此时，李会忠已到剑华大厦门口，范宇禾循声而来，带领三名工作人员热情迎接，上至六楼，带有公司logo的大门才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
门头偏灰白清新风，装饰绿植花卉，里面每间研发室都是怪异的半锥形，像半个沙漏倒立在地面上。
沙漏里果真有台5D打印机，与普通3D打印机相比，拥有更高级控制系统、新型感应器、可调节喷头等，具备生物打印和高度自动化功能，添加智能粒子等新型材料，可将样品材料响应为实体实物。
看来范宇禾在座谈会上并非虚假宣传，但这5D打印技术究竟有没有他讲得那么神奇，实际效果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公司内部拒绝录音录像，并架设红外线检测仪来回扫描，导致李会忠携带的微型摄像头时而黑影重重，时而噪声狂吠。
尤其在范宇禾走近时，李会忠微露怯意，刻意用手摆弄金丝框架眼睛，挡住摄像头视角，以此掩饰不正当的会谈行为。
林卷王后台无奈道：“看似经验老道，实则……不中用啊！”
从最初听到部分声音，看到部分图像，到后来音像全无，已经过去两小时，也没见赵会忠出来。成与不成，总该有句回话，难不成他遇到危险，连句求救信号也发不出来？
一家正经公司，总不至于因为摄像头这点小事，把一个大活人怎么样吧。
沈棠道：“进去看看！”
林卷王道：“怎么进？有门禁，不方便。”
门禁感应系统灵敏，苍蝇闪过都会被录个正着，不好无端靠近。再说里面情况不明，贸然来访，容易打草惊蛇。
林卷王惊讶道：“我滴乖乖，棠棠，不用打了，蛇出窍了。”
原来是一架绿豆大小的纳米无人机，在他们进入剑华大厦时，就开始在头顶两侧盘旋，一直绕到现在。
这无人机明显是用来侦查、监测周围环境，只在人为操控情况下，才会锁定具体目标，黑乎乎的针孔摄像头，隐隐泛着红光，不时开合一下，捕捉精彩瞬间。
不必顾虑，正面照片早已被采集，躲是躲不过去，只有大大方方登门拜访，亲自会一会这位同窗好友。
两人靠近，大门自动开启，沈棠表情微凝，眼眸明亮，像迷雾中亮起的星星，率先进入这家暗藏玄机的公司。
林卷王碍于身份，遮遮隐隐跟进去，二人险些撞成一团，沈棠握紧他的胳膊，不知是担忧还是忐忑。
纳米无人机的工作范围仅限大门之外，在他们跨入瞬间，大门就被某种程序锁住，像一道屏障隔绝了无人机探测。
大门内，空调开得很冷，光线调得很暗，阴森森的。外面进来的人多半都是轻装上阵，自然不适应里面的环境，恨不得捏紧袖口，衣摆塞进裤腰带，蜷缩成一团。
门口的光线偏暗黄，越往里走，越是一片漆黑，林卷王来回踢了两下锥形建筑物，听到轻微回声。
这些建筑物外壳由合金或复合材料构成，以抵御微小陨石和宇宙尘的撞击，结构具有耐久性和保护性，以保障舱内安全环境。
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微蹙眉头，道：“这是……模拟时空舱？”
两人沿着走廊转了两圈，并未看见任何工作人员。林卷王询问几声，也无人应答，前几间锥形建筑物都留有独立的窗口和观察孔，能清楚看见里面架设着5D打印机。
最深处一间，门是敞开的，里面配置实验设施和控制台，被设计成可用于执行科学研究的独立空间。
林卷王仔细推敲着内部陈设，调试着控制台按钮，笃定道：“好家伙。”
沈棠与林卷王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将控制台总控阀门推上去。
程序被启动的一瞬间，四周探照灯刺亮起来，好像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林卷王预设几十种可能，比如出现密室、启动警报装置、消失到任一时空……最有可能，几个人啪一下闪现眼前，然而，除了灯光，什么都没有。
这里真是空无一人。林卷王略感惊讶，难道李会忠不是被困，而是被带到其它地方？
沈棠以手指微微遮掩，离探照灯更近些，强烈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肤色被照的煞白明亮，她这才发觉，控制台并没有什么实验价值，这些光线背后才是暗藏玄机。
探照灯背后是一面深蓝墙壁，看上去和白妮妮的房间布置有几分相似，但却因面积小、造型成锥型而异常深邃黑暗，隐隐透着一股阴森和寒意。
实验控制台不为做实验，而是为掩盖一片深蓝，其它锥形建筑物也无明显使用痕迹，里面的东西看似高级，实则相当于摆设。
监控森严，有人进却无人出，进入这家公司，步步透着诡异，处处尽显古怪。
尤其不见李会忠踪迹，沈棠心中略感不安，林卷王见她来回踱步，认真思忖每一个细节，不由把心一横，将设备程序调试成半成品钉子程序5级，扬手，控制台再次启动。
他缓缓调试电磁场，感受能量波动和涟漪，凝神观望周围环境变化。
忽然，一道微弱蓝光显现。
沈棠道：“能量石？”
将灯控感应装置改装为简易传感器，实施5级电刺激，5级+感应器，会与能量石产生交互感应，形成能量场，颜色呈微蓝。
只是设备简陋，改装粗糙，再加上内部红外线干扰器作用，能量场微弱且时好时断。
但这至少说明，建筑物内有能量石存在，或许就是李会忠携带的那一颗，且已被5级程序所感应，接下来，就该顺着蓝色光线找下去。
沈棠懂基础物理，更懂时间理论，但涉及到复杂钉子程序或能量石感应，终是不能破解，毕竟现代人思维认知有限，不能理解未来技术实属正常，她询问道：“任何设备都适用5级参数吗？”
林卷王不假思索道：“不一定，5级涉及高维感知系统，参数只是程序特征的向量，每个特征都有不同维度，根据特定环境、条件、目标选择特定数据，在此基础上增加适配度、灵敏度等测试，才有可能启动5级程序。”
沈棠道：“高维？”
林卷王道：“不是只有时空才具有高维，现实世界里，许多数据集往往具有非常高的维度，一段文本可以表示为一个拥有成千上万维度的向量，一个个体基因也可以表示为一个巨大的高维向量，就看你怎么有效感知、理解和处理这类高纬度数据，这涉及到处理大量信息、设计算法模型和从中提取有用信息等问题。”
接着慢条斯理道：“放心，棠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沈棠：“……”
林卷王看着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翻阅科学手稿，想象她专注科研的样子，产生前所未有的自卑感，也正是这份落差和幻想弥补落差的冲动，使林卷王有了后来的成就。
他不禁捏捏鼻头，心想：“棠棠，你可知，我的出息都是因为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没想到，沈棠冷冷道：“人的大脑是有限的，我虽无法感知、理解、处理这些数据，但可以借助降维工具，进行分类、回归、聚拢，甚至减少数据维度，将高维数据投射到二维或三维空间来理解它的结构和特点，逐个击破。”
林卷王尬笑道：“那倒也可以，是我草率了。”转念一想，有些女孩子慕强，喜欢比自己优秀的，但沈棠本身很强，不屑于此，遂舔道：“棠棠真厉害，融会贯通，一点就透。”
被他一奉承，沈棠顺着蓝色微光坚定而去。
林卷王道：“总算有点眉目了，还得是棠棠，等等我。”
不知是改装粗糙，还是红外线干扰原因，蓝色微光到大门口就断了。
沈棠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却微微一怔。
林卷王道：“怎么了？”
沈棠道：“可能就是这里。”
林卷王惊讶，这里不是刚转过两圈，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难道：“真有密室？”这是六楼，不能地下、地上，难道是隔壁？
隔壁不是一家高危运输公司吗？
高危，高维？同一楼层，还真凑巧，可他们明明是从女蜗补天公司大门进入，消防通道紧闭且直通一楼。
林卷王再次翻找起来，看有什么被遗漏的秘密机关。
沈棠思忖片刻，轻车熟路走到一幅落地油画处，她上下抚摸，却神色微变。
林卷王见状，忙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沈棠道：“我在……我见过这种机关。”
具体在哪，何时见过……却被略过，林卷王不用多问，就知她肯定想起什么不同寻常的经历，婉转道：“那就它喽，我相信棠棠的直觉。”
林卷王靠近油画，凝神细听，隐约听到几声脚步，但又听不真切。
沈棠继续轻抚，微蹙眉头道：“你去对面墙角，面朝东左向下斜视15°，找一处一指宽碎砖，使劲按压。”
林卷王一语不发，按沈棠要求到对面墙角，开始在光溜溜的墙体上来回触摸寻找，然而，始终没有发现碎砖痕迹。
他开始半蹲身体，向下扩大搜索范围，抚摸得更加缓慢仔细，渐渐地，终于感觉一处位置微微隆起。
是一指宽灰白色石砖，和周围砖块严合无缝，按压不动，林卷王道：“……它没反应？”
沈棠一把扯下油画伪装，墙壁露出一块齐整的长方形缝隙，无把手，无开关，无任何特殊标记，只有与之对应的一指宽隆起砖缝，凝神细看，不难发现它与其它地方相比隐隐发黑。
原来，这块一指宽砖块掺杂了铁石成分，可以用磁性门扣吸出来，而不是反其道按进去。
那幅油画四个拐角便是靠磁吸固定在同一位置，每当有人掀起油画底部，打开石门进入后，油画就会自动吸附原位，却被沈棠暴力拆下，刚好挪至对面，用来充当磁性门扣，吸出一指砖块，开启石门。
随着石门缓缓打开，一个双目紧闭的人靠在密室座椅上，一动不动，他正是李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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