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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遇仇人、失去理智

    而自己爱妻的解释就是,这孩子一会爬,就不安分总喜欢往外面爬,会走路更是顽皮,整日跟着邻居大爷往山上跑,久而久之,从小在太阳底下爆晒,造就了他这一身古铜色的皮肤。

    他爹回过神来,咧嘴一笑,反手就给他取了个名字。

    “陆碳……!。”

    不仅如此,他还练就了一嘴不知道跟哪家娘们学来的骂街本领,五岁就骂遍所在小巷无敌手,道无良有幸见识过一次,让少年目瞪口呆。

    而他大哥陆俊恰恰相反,面容不说很是清秀英俊,但比起小镇众多孩子来说,算是很出众,顾名“陆俊”。

    临近傍晚,道无良拎着三条用一撮狗尾巴草穿鳃的鱼,推开院门。

    “回来了?”老人依旧枯坐在竹椅上编制着竹箩。

    “竹箩又坏了,被我扔了,这鱼给你熬汤喝吧”少年将鱼扔入一个竹箩,不咸不淡说道。

    老人瞥了一眼竹箩中还在甩动着尾巴的鱼,蓦然正色道:“小镇要不太平了,这两天就别出门了,等风头过了,就离开吧。”

    少年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老头总是这么神神叨叨了,在少年的印象中,老人都是和蔼可亲的模样,哪怕家族被灭,少年跟着老人来到这代表贫民窟的西巷,老人也是一直拿自己当亲孙子对待,每次自己一个人出去傍晚回来都会嘘寒问暖,生怕自己受什么委屈,或是心情不好。

    虽然少年多年来一直扳着个脸,但老人也并未在意。

    现在却是时不时的开口就是一些让少年摸不着头脑的劳什子神叨话。

    默不作声,少年进屋关上房门,蹑手蹑脚爬上只铺就一层薄薄垫子的木板床,片刻便陷入沉沉的梦乡。

    老人从屋里拿来一个粗糙的瓷罐,再装点水将三条半死不活的鱼放进去,入屋熄灯。

    又是深夜,万籁俱静,夜幕下却是人影绰绰,还是那数十道如游龙徘徊于小镇以及小镇周围的身影。

    大小巷弄里,他们身如残影,手中结印,一道道阵符散发淡淡幽光被嵌入地面,与整个小镇以及小镇周围山地中的其余阵符相互链接。

    随着阵法的完善,夜幕下的小镇一片祥和,时不时有犬吠之声,还有巷弄里汉妻弱夫的打骂声,小镇上空却一团团莫名的邪异青烟冉冉升起,使人深感恐惧。

    小镇中心主街,一条青石扑就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远比西巷的小街道要宽要繁华,夜里寂静无人,数十道身影身轻如燕脚踏青瓦相继掠入一间泛着悠悠火光的房间。

    屋内,早已有一人端坐圆桌前,一身浅蓝衣袍,发髻高束,面容肃穆。

    等人高的窗户,门口陆续有人进来,片刻屋内已是站立着十几人。他们清一色浅蓝衣袍,个个面色凝重,就等端坐桌前的男子开口。

    “李明、陈跃留下,其余人回去”男子虎目扫视众人,淡淡开口。

    毫不迟疑,除了被点名的一个矮个子男子以及一个纤瘦男子,其余人脚下生风,瞬间在房间内消失。

    “我们留下干嘛?”矮个男子疑惑,“不是说好大阵布置完成就撤退吗?。”

    桌前男子缓缓起身:“师尊说了,大阵布置好后必须见血,以免我们有所疏忽,前功尽弃,五年前就因为师叔,失败过一次。若再不成功,师尊恐怕就熬不住了。”

    名叫陈跃的纤瘦男子瞳孔一缩,上前一步急声道:“大阵若是开启,阵内所有生灵都将化为枯骨!我们……”

    不待他说完,虎目男子已是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放心,师尊还没丧心病狂到拿自己苦心培养的弟子也当祭品。”

    名叫李明的矮个男子自始至终身体打颤,眼神飘忽,听闻自己师兄的话,虽然身体依旧没有停止颤抖,眼神却是坚定了些许。

    “早晨太阳升起之时是最好的启阵时段,我想师尊会在这段时间开启大阵,我们要在太阳升起前半个时辰确定大阵阵符是否有误。”虎目男子目光炯炯,环视两人。

    李明颤声问道:“这……这次选谁家?。”

    虎目男子略微思索,抬眼看向窗外一个方向,阴笑道:“东巷,宛家!。”

    陈跃不解,他疑惑问:“为何是这种大户人家?西、北两巷那些穷人,哪怕多杀几个一时间影响也不会太大。”

    “呵呵”虎目男子呵呵一笑,嘴角上扬:“反正都是屠戮,倒不如再赚个盆满钵满,五年前那次的道家,可是让我与你们几个师兄在平阳城快活了好些日。”

    李明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眼中毫不掩饰透露出贪婪之色,旋即,三人便联袂而去,借着夜幕往东巷宛府行去。

    小镇北边,一伙身着浅蓝衣服的人刚从小镇出来,他们悄无声息,先后往砍脖山脚掠去。

    突然,最前方的一人纵身一跃落于一处河畔后陡然驻足,他伸手拦住身后几人,警惕的目视河对岸一道黑影。

    “谁在那里!是越师弟吗?。”

    身后几人也是不明所以纷纷茫然看去,却因为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只能迷糊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道人的轮廓。

    而回答他的是一道刺耳的嗡鸣,耳边一声剑鸣还在远处响起,他已是人头落地。

    身后几人异是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脖颈一凉,便是相继倒地。

    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眨眼之间,一闭眼再睁眼这七八人已是共赴黄泉。

    收回长剑,一道布衣身影从黑暗中缓步走出,他一步跨出已是越过数十丈宽的河流来到七八具尸体旁,袖袍一挥,这些尸体被一股飓风裹起,咚咚落入身后河中。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小院内,老人不知何时早已背负双手站在屋子门口,浑浊的老眼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有莫名的光晕流转。

    片刻,老人迈步走向竹椅,一边走一边抬手往隔壁一抓,一只站立在鸡窝前伸着长长脖子准备打鸣的公鸡毫无征兆的腾空而起,还不待这惊恐的老公鸡发出鸣叫已是被老人一把捏住脖子。

    公鸡不断扑腾着翅膀,鸡爪胡乱在空中挥舞,老人不为所动走到竹椅前,拿起镰刀朝着鸡脖划去。

    滚烫的新血喷涌而出,老人随手将这鸡扔到地面,诡异的一幕陡然出现在老人瞳孔中,只见这鸡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其身上的血液顷刻间化作血雾,而从伤口开始无论血肉陆续化作一缕缕血雾升腾而起隐入虚空,呼吸间地面只剩下一副白骨。

    老人看着这一幕,眼中不由浮现一抹无奈,“该来的终究会来!。”

    老人看了一眼一旁粗糙瓷罐中的鱼有心想给少年做一碗鱼汤,可是如今的小镇,只要见血,无论何物,都会直接化为枯骨。

    “唉——”

    长叹一声,老人离开了小巷,走出小镇,往北边的砍脖山走去,老人一步百米缩地成寸,每踏出一步,其佝偻的身影便挺直一分,老人突然站立在山脚一座石拱桥上,他虽然面容依旧苍老,身形却是挺拔如青松。

    远处山道口,一道魁梧身影拦住了老人的去路,两人隔着两百米,遥遥相望,虽然天还未亮,两人却好似能清楚看见对方的脸。

    “回去带着你的妻儿以及道无良离开小镇,这是为师最后的命令!”老人背负双手,淡淡开口。

    一道憨厚坚定的声音自山道传来,“师尊,你伤势未愈,我与你一同上去!。”

    老人摇了摇头,“如今血灵祭已成,我们已经无力回天,如今……”老人说到这,顿了顿似是难以启齿的继续道:“如今,我们连鱼死网破的资格都没有。”

    魁梧身影无力扑通跪了下去。

    老人一步踏出,已是来到他身前,轻轻将其搀扶起来,语气柔和。

    “回去吧——。”

    话罢老人已是消失,再出现已是在汉子身后的山道上,再迈出一步,老人彻底消失在阴暗的山道间——。

    砍脖山,山肩处有一条裂缝,像是被人一刀劈开,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老人凭空出现在这条裂缝处,一条长长的吊桥横跨悬崖两头。

    放眼望去,说是裂缝,倒不如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

    咻咻……

    两道浅蓝衣袍的年轻身影从对面掠来,一左一右悬停在吊桥两边的铁柱上。

    “来者何人!”右边一人手指老人,掷地有声,威严无比。

    “莫要无礼,这位就是师尊时常挂在嘴边的师伯”另一人面带微笑,抬手示意他将手放下。

    “老夫此来,只有一件事,麻烦让行”老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带一丝情绪。

    “哦呦,这……”左边男子蹙眉,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师尊有令,这几日无论何人,一律不得过桥。”

    咻!

    剑光一闪,他脖子上出现一道深深的剑伤,一股新血喷涌而出,男子顿时捂着脖子瞪大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始至终平静站在那里的老人。

    另一人大惊正要纵身后退,一道剑光闪过,还不待他脚尖离地脑袋已是飞了出去,连同着身体坠落悬崖。

    “你!你!怎敢……”男子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抬起指着老人。

    “哼!”老人冷哼一声,袖袍一挥男子直接抛飞出去,同样坠落崖底。

    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山顶处,四座青砖墙,琉璃瓦的院子坐落山顶四方,四座院子中央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两层宫殿,朱漆红木大门,庄重肃穆。

    老人无声无息出现在宫殿之中,而大殿上位早已有一满头白发,面容苍老身着紫袍的老者高坐上位。

    “师兄,多年不见,神采依旧”上位老者望着前方老人,嘴角带笑,眼神晦暗不明。

    老人淡然而立,“师弟,莫要再执迷不悟了,放……。”

    轰隆!

    上位老者一拍扶手直接打断老人的话,整个大殿为之一颤,他暴怒嘶吼,道:“姓陈的你不要一副圣人模样来恶心我!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被师尊赶到这弹丸之地,说什么不突破祭道此生不可踏足圣域一步!。”

    下方老人平静如水,眼中却带有一丝悔恨:“当年是我的错,但你不能因为一个境界去屠戮一镇数万生灵!你若想回圣域我们可以联系师尊他老人家,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已经消气了。”

    “呵呵”上位老者冷笑一声,目光陷入呆滞悠悠道:“如今我已经不想回什么圣域了。”

    “既然不想回圣域,那你为何还执着于这一层境界”老人不解。

    “因为我还没活够!通玄境界寿命只有千年!如今我只有三年可活,所以我必须得突破桎梏达到祭道之境!”老者蓦然起身手指头顶,“哪怕有违天道,受万载因果束缚!。”

    “唉!”下方老人背负双手悠悠一叹,事到如今,他深知已无力回天,那么——。

    老人转瞬即逝,顷刻消失在原地。

    轰!

    两掌相撞,爆发强大涟漪,整个大殿为之一振,上位老者脚下轰然皲裂,身后王座更是直接化为灰烬。

    “呵呵,师兄啊,回光返照在你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若不是当年你消耗修为摧毁阵眼,师弟还真不是你的一合之敌”老者阴笑,眼中浮现轻蔑。

    两人一触即分,老人后退数米,手腕一翻一柄长剑陡然出现,源气如滔滔江水自整个砍脖山汇聚于大殿,又从大殿中进入长剑,老人沉声道:“你当真,要一错再错!?”

    上位老者默不作声,只死死盯着老人。

    “好!死来!”老人怒吼一声,脚下音爆之声震耳欲聋,咻地一声如疾驰闪电窜了出去,长剑高举直劈老者脑袋,上位老者不甘示弱同样爆吼一声周身源气滚滚升腾,一手捏拳裹挟磅礴伟力迎向长剑。

    源气在两人中间轰然碰撞,剑拳相撞一声脆响,长剑寸断,老人喉咙发烫,心中一叹,一口陈年老血喷出,顷刻间如离弦之箭倒飞出去。

    上位老者登登登退后数步,看了一眼自己拳头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嘴角露出一抹狰狞,他瞬间消失在原地,伴随桀桀怪笑道:“五年的休养倒是让你恢复了一些实力,可惜,如今的你,就如蚍蜉撼树。”

    老人还未落地,紫袍老者突然出现在其身前朝着胸口一拳轰出,老人闷哼一声轰隆砸入大殿青石板中,五脏尽碎!咳血不止,他猛然抬头想起身,胸口突然传来剧痛,又无力瘫倒下去,看着手中只剩的剑柄,他面无血色,苍白的面容挂上深深的无奈。

    “哼!来人”紫袍老者回到上位袖袍一挥,盘坐下去。

    吱呀,门外早已有两名弟子在门外等候,得老者口御推门而入。

    “师尊!”

    “将这老东西带下山,记住,从哪来放哪去!”。

    “谨尊师命!。”

    待两个徒弟抬着奄奄一息的老人离开后,老者悠悠呢喃,“师兄,别怪师弟心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甲子光阴转瞬即逝,我们都老了,已经没有任何残留的天赋可以突破桎梏,更别说回到圣域。如今、师弟我只想活着!。”

    小镇东巷,宛府之中,求饶,哭喊声此起彼伏。

    “三位仙家!我宛府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为何要如此屠戮我一家老小!”一个身披白色睡袍的五旬男人瘫跪在地,脸色煞白神色惊恐。

    而整个宛府如今白骨皑皑,一团团血雾升腾而起,小镇上空逐渐泛起幽幽红光。

    虎目男子手持长剑淡漠看着眼前跪地求饶的男人,不为所动,长剑划过,人头落地。

    李明堵在宛府大门前,防止有漏网之鱼,陈跃与虎目男子在府内大肆杀戮,还不忘搜刮钱财。

    西巷,道无良打开房门,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心里总感觉沉甸甸的,但现在困意全无,少年只得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看了一眼主屋窗户,黑漆漆的,少年呢喃“今天老头子破天荒睡懒觉了。”

    往日这个时间少年躺在床上就能听见院子里老人窸窸窣窣忙碌的声音。

    “哎呀!快!快!”。

    这时少年听见外面细微的说话声,听起来很着急,疑惑之余走出小院四处看去,只见两道模糊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处,陆续还有好几道身影簇拥着快步经过巷口。

    道无良不由得蹙眉,轻轻关上院门连忙跟上。

    走出巷子,放眼望去不少人窸窸窣窣簇拥着往东巷走去。

    “哎呦!又是那些个山上的仙人,可怜了宛府一家老小!”一个妇人面色煞白,衣冠不整,走动间露出大片诱人雪白,迎着众人方向走来,时不时还对着人群手舞足蹈,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这人道无良认识,是自己隔壁成大壮的媳妇,至于为何这妇人会从东巷过来,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而听见妇人的话道无良脑中一道惊雷闪过,山上!仙人!。

    突然间,少年如发了疯一般迈开步子,疯狂穿过人群朝着东巷宛府跑去,周围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得都是一怔,心想这谁家孩子?。

    “孩子!那边去不得!”一个中年男子看着迎面跑来的道无良,连忙张开双手就要拦住少年,此时道无良眼中充满血丝,全然不顾周围众多诧异的目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拦在身前的男子推开。

    男子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少年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惊讶看着远去的少年,“这孩子好大的力气!。”

    从西巷到东巷要穿过小镇中心的主街,正常行走要一刻钟,少年只用不到半刻钟便狂奔到了东巷街上,远远看去,已有几十人簇拥在宛府门口,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奇的是,他们就像看热闹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看什么看!没见过抄家灭门啊!?滚滚滚!都滚。不然等会连你们一块杀了!”李明站在门前,挥手驱赶人群。

    不过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他居然闭嘴了,就像看着一群死人一样看着这些七嘴八舌的镇民。

    “这,不知这宛府,犯了何事,惹得仙人震怒啊?”一个老人从人群中挤出来疑惑问道。

    李明一怔,想起自己师兄的叮嘱,他正色道:“宛府,与当年道家一样,擅自偷窃山兽倒卖,惹得我家师尊震怒。特此命我等下山给予处罚!。”

    所谓山兽,是这些修士圈养在砍脖山上的一种灵兽,对于凡人来说,可谓是价值不菲。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宛府的宛老爷,一生为人正直,待人和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呢?。”

    李明眉头一皱,“怎么!你这老头是在质疑我们?。”

    老人身体一颤连忙躬身,“小人不敢”住了嘴。

    “哼!”李明冷哼一声。

    远处少年隔着人群看去,虽然他不认识这人,但,这身浅蓝色的衣袍他死也不会忘记,五年前就是几个身穿这种衣袍的人,手持长剑屠戮了他道府满门!。

    那年他才九岁,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如踩死蚂蚁,不管自己父亲继母如何跪地哀求终究逃不过人头落地。

    而当府中只剩他一人时,一个手持长剑的老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少年清晰记得,当时老人已经周身颤抖,好像很是虚弱,但那些人看见老人后面露惊恐慌忙逃离,这才能让他捡回一命,自此少年便一直跟着那位老人,直到如今。

    少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布满血丝,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站在宛府大门前的男子。

    “啊!死!我要你们都死!”少年已情绪失控突然嘶吼一声猛然冲向人群。

    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愕然转身看过来。

    “那冒出来孩子?”

    “怎么看他比门口这人还凶神恶煞?。”人群惊诧议论着。

    突然有一人惊讶道,“是道家的道无良!。”

    “谁?”

    “噢!五年前被灭门的道家!没想到这孩子还活着!。”

    少年奋力推开诧异的人群直冲信誓旦旦站在门前的李明,李明也是注意到了这少年,正疑惑这少年看自己为何会有仇视的目光,听闻人群议论貌似已经了然。

    “你们这群畜生!啊!”须臾间愤怒的少年已是冲到人群最前方,捏紧拳头就向李明砸去。

    “哼!凡人!”李明冷哼一声根本不把这少年放在眼里,挥手间源气鼓动,少年还未接近十米之内便被拍飞,倒飞向人群。

    “咿呀!”人群如见到及其厌恶的东西连忙四散开。

    砰砰!

    道无良闷哼一声结结实实砸落于青石地面,但他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双眼通红,咬牙立刻爬起来又冲向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