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甄溪孑身入暗狱，国子监多了个小儒生（二）

    宋武帝刘裕北灭南燕，取青州地，收河洛取河南地，定梁益，灭后秦，尽有蜀汉与关中之地。共有二十二州：扬州（建业）、徐州（彭城）、南徐州（京口）、南兖州（广陵）、豫州（汝南）、豫州（汝南）、南豫州（历阳）、江州（寻阳）、青州（临淄）、冀州（历城）、司州（义阳）、荆州（南郡）、郢州（江夏）、湘州（临湘）、雍州(襄阳)、梁州（南郑）、秦州（南郑）、益州（成都）、宁州（建宁）、广州（南海）、交州（龙编）、越州（临漳），凡二百八十三郡，一千一百七十九县。

    几位少年要去的广陵即为兖州，兖州自古是《禹贡》所描述的九州之一，古代不特指某地，是一个地理范围，大体位于古黄河和济水之间（今SD省西部、HEN省东北部、HEB省东南部）。离兖州二百里处为嵫山，嵫山（嵫阳山），为兖州境内唯一的山丘，位于城西15公里，属低山丘陵类型。分东西两峰，东峰海拔75米，西峰海拔72.5米。山体呈东西向展布。嵫山名胜历史悠久，相传“宋贞宗东巡……与之立祠，四时享祭”，后经历代修筑庙宇，栽植树木，遂为游览胜地。崇楼杰阁掩映于苍松翠柏之中，规模宏伟，景色壮丽。

    最遐迩闻名的为嵫山八景，第一景：凤顶朝暾，嵫山东峰名凤凰顶。虽然海拔只有75米，但由于孤高峭直于旷莽平原之上，亦颇有险峻凌云的气势。于是在黎明时分，登上凤凰顶观看日出，便成为八景之首。冯云鹏诗有“旭日高骞彩晕腾，万家陇亩开烟井”句，朝霞熹微中红日喷薄，万顷田畴上晨雾渐散，确实是壮美的景色，足令人心旷神怡。

    第二景：苍崖古隶，山有摩崖石刻二处，为北朝时物。是施主耿绐宗妻高氏及僧苌、僧凤等人的功德记文。旁边还刻有梅花鹿等图案，是有很高价值的文化遗存，可惜久已被破坏，令人痛心。幸亏冯云鹏曾缩摹之印入《金石索》中，使我们今天还能想其大略。冯诗有云：“剔藓惊看古隶横，佛主僧僧苌僧凤等；可怜零落千余年，至今犹觉精光耿。”

    第三景：奎楼夕照嵫山西峰建有奎星楼，飞檐斗栱，其势凌云。每当日暮时分，西天的彩霞将奎星楼涂上一层金色，景色极佳。同治年间郑紫宸曾有诗写此景：“奎楼夙建右峰巅，多士重修又左迁。结构巍然高百尺，最佳境是夕阳天”；现代徐铭绅先生则写道：“嵫山左建有奎楼，掩映苍松景最幽。况复夕阳当返照，霞光恰可快双眸”。

    第四景：仙炕眠云，山顶上相传有张果老睡过觉的地方，其旁又有驴蹄印迹数个。仙炕，神仙睡眠之处也。冯云鹏诗云：“炕上曾眠果老仙，岩前细刻莲花梗。滑石难登顾步迟，何处骑驴空引领”。其中的“莲花梗”指“苍崖古隶”一景中摩崖石刻中有莲花图案。“滑石”则指山中俗称为万丈滑石的巨石一块，在果老炕东边，虽不在八景之列，也是嵫山名胜之一。

    第五景：砚泉修禊，砚泉是嵫山西峰后边的山泉，甘甜清洌，人称砚泉。那里古柏参天，绿草如茵。一到暮春三月，山花烂漫，百鸟啁啾，是人们斋戒沐浴后举行修禊活动以祓除不祥的好地方。

    第六景：宋跸遗踪，相传北宋真宗皇帝赵恒曾到过嵫山。当时皇帝的御马生了病，无药可医，群臣焦躁无法可想。当晚真宗做了一梦，梦见有一白发老者献上仙草，醒来后马果然好了。于是皇帝封嵫山神为昭烈惠应侯，建庙于东山峰巅。惠应侯庙后改为太玄观，观中有元代碑刻，即原八景中的“元碑古记”。

    第七景：野寺钟声，山下有洪福寺，旧名洪佛寺，一般认为始建于元代。但据高登月先生告，他的父执辈某先生曾亲见过一件“大唐重修洪福寺碑”，碑文有云：“寺建于东汉灵帝四年”，惜此碑目前已不知所在矣。此说是否可靠，无法证明，但考虑到五代末慕容彦超就曾到城西嵫山致祭（事见《五代史补》），那里有唐碑也是可能的。洪福寺里每天傍晚都要撞钟，其声悠扬，声传数里。冯云鹏诗中有“洪福寺里起钟声，栖鸦绕树山风猛”。低沉的钟声伴着夕阳老树昏鸦，其意境确实令人流连。

    第八景：遥天塔影，据说每年夏至时候，黎明日出，兖州城内兴隆塔的影子可以落到嵫山西峰奎星楼上。冯云鹏诗有“东望寥天悬塔影”句；清人郑紫宸此景诗云：“兴隆塔峙鲁城东，日出扶桑景不同。漫道距离三十里，照来塔影望重重。”

    得此八景，嵫山之名响遍神州大地，这几位少年一行坐船两天一夜有余，沿途风景绮丽，八景观得四五景，皆是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经过两天相处，几人也互相熟络，江湖行走，几位年轻人互报家门，娇小女孩唤作惜朝，是名医师，出自醒衣阁，十五六岁便是医工，在整个大陆也是凤毛麟角，可见天赋非同一般；医家虽不为主流体系，但一手救死扶伤是各大门派和高手面临生死危机的救星，毕竟江湖嘛，刀剑无眼，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比比皆是；所以受伤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要有求于医师给他们治疗伤势，在整个大陆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医师，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医师的能量有多么强大，医师的修炼划分为凡人——郎中——医工——大夫——和缓——卢扁——大医——医贤——医圣；医师九阶，和武者同为九阶，自有他不凡之处。所以当众人得知这个年纪小小的漂亮姑娘是名医师后，并且还来自醒医阁（行医者的祖地，医圣卢仓所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愈发柔和了，小姑娘抿着嘴，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模样好不可爱；姜易居也暗叹道，江湖之大，天资卓越之辈比比皆是，自己今后定要更加努力。身旁那位年轻道长本名侠菩提，道号菩提，出身于忘尘观（道家四御皆出自于此，紫薇、南极、勾陈、后土）年纪轻轻已经是真人境界。芙蓉玄冠，紫纱青衣，穿云靴。道家正一榜上已经是颇有名望的年轻高手，号菩提真人。最后那位倾城女子名唤上官明月，隶属雪岳谷（曾经出过四位剑圣）内门弟子，天下剑客风云榜前十。年纪轻轻，一身修为武师上品，距离武帅也只有一步之遥。是船上四人中仅次于清虚道长的高手。但武者近战同阶无敌，而且上官明月还是名剑客，在武者中剑客杀伐锋锐同阶第一，不可小觑。曾有过越阶击败武帅下品的事迹。姜易居暗暗思忖，此女子当真厉害，哪怕比自己大上几岁，二十岁左右的武师上品想想天资有多妖孽，虽然自己现在才十四岁，已经是武徒上品，但距离她还有武夫，武师两个大境界，六个小境界，每个大境界突破难如登天，非有大毅力，福缘，天资卓越之辈可以突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卡在武师境，不得有半寸进展，而且此女子也只是看似二十芳龄，自己也并未问过她真实年龄，有可能比自己推测的还小，如此年纪就达到这等境界让姜易居感觉压力颇大，其实不然，船上四人除姜易居外其他几人都是各自门派中精英弟子，或门主亲传弟子。能被选中资质皆已经是万里挑一之材。从小从丹药到功法，到法宝的选用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相比姜易居自己苦苦摸索，没有名师指点没有丹药法宝的情况，能达到如此地步也能证明他的悟性和天赋有多么逆天。少年的心性坚韧顽强，古井无波，看过那封信后，明白自己现阶段要去什么地方，国子监，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反正天下之大，自己已经无惧一切，前行便是，倚着船舷，喝着烈酒。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对未来还是有些期待的吧。少年愁，饮烈酒，纵马江湖，人消瘦。不问明天去何处，今朝有酒今朝醉。青山绿水皆过客，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