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怪物
没有多余的言语，火焰转眼就来到了灰袍男面前。
犹如一条火蛇掠过。
“炎息。”他深吸一口气，可以透过颈部的皮肤看到里面的金红色火光。
正当这口致命的火焰要浇灌到灰袍男的头顶时，执行部众身上的血蛭动了。
数以万计的蠕虫们感应到什么似的，一瞬间回到了灰袍男的身上。
这些血蛭吸饱了血液，变得透明的血囊看起来又大又沉。
此时叠挂在灰袍男身上，看起来像长满了恶心瘤子的肉山。
和之前瘦骨嶙峋的肺痨鬼判若两人。
杜明刚好喷出了口中的金红色火焰，只将表面的血囊烧焦了几个。
灰袍男现在体型虽然堪比正宗大肥猪，但还是意外的灵活。
看到杜明一击未得手，他赶紧体操运动员似的向后一跃，两只粗小的短手中射出一串血珠。
可即使不知这血珠威力如何，杜明倒也不避，还没近身，就被他周身的高温逼成了水汽。
灰袍男倒吸一口凉气，不知眼前男人为何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战士的非凡特性，怎么可能直接改变肉体的结构？”他慌忙中射出更多的血珠，但都没能穿破杜明的高温屏障。
“难道他是怪物？”
他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而且感受到那炽热的高温，心中暗暗生出本能的恐惧。
杜明已经靠的很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闪避，他决定用全部的力量来决一胜负。
他调动了全部的血蛭，祈求来一次正面的对决。
怪物之间的战斗总是缺乏技巧，他们并不像战士一样追求极致的武艺。
他们的对决总是简单但是残酷，动物求偶般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力量，谁的总量更大谁就会赢。
而战士们崇尚战斗技巧，把自己当成一把武器，在血与火的磨砺中锻炼自己。
一道腰粗的血液冲击从灰袍男的胸口冲出，直指面前的火焰人形。
“得手了！”他止不住的欣喜若狂，这道血柱打在了杜明身上，杜明避无可避！
火焰和血液相互碰撞，那团金红色的火焰如在风中飘摇般慢慢熄灭了。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心底的恐惧也消失了。
可熄灭的火光又重新燃起。
只是变成了杜明手上握住的一柄熊熊燃烧的唐刀。
“这不可能。”灰袍男喃喃自语。
“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两个神垂青。”他像是陷入了谵妄，眼神木讷地看着前方的人。
杜明威武如天神，抽刀断水分开了血柱，那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让他后退，他那战士自带的技艺借着这股冲力向后一跃。
他停滞在了空中，犹如顶尖的舞者腾空而起。
那略显单薄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后在即将掉入血柱之时，他用充满火焰的唐刀像桨一样划过血柱。
灰袍男看着这惊人的技巧，努力调转血柱的方向，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杜明永远比他快一步。
杜明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到灰袍男头顶，此时他想停下这血液洪流，可惜太迟了。
漆黑的瞳孔里充满了对倒映出来的恶心怪物的厌恶，那恶心的肉团吸了多少伙伴的血啊。
他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杀了我，死的人只会更多，基地也完了。”
“不管基地会变成什么样。”杜明压抑着愤怒说。
“我说过了。”他重重挥下带着金红火焰的刀。
眼前的巨大肉球般的怪物被整个切成了两半，像一团黄油被热刀分开。
“我要把你变成灰烬啊！”杜明陷入癫狂，一秒钟挥出了十几刀。
“痛啊。”变成了几十个肉团的怪物一起开口，“我们痛啊！”
听到这哀嚎，杜明反而更加兴奋，一股原始奇异的施暴欲包围了他。
“如果不是在基地，该死啊。”那肉团发出阴柔的哀嚎。
“我们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所有的肉团一起应和。
杜明充耳不闻，仿佛在专心剁着肉馅，他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想把暴力发泄出来。
肉酱带起血水，溅得他满身都是，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的眼前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只看得到自己烧得正旺的刀。
“别杀我，一切都好说。”那声音又开始苦苦哀求，变得极端微弱。
“哈。”像是病入膏肓的人轻呵了一口气，肉团发出了最后一个声音。
“好想变回人啊。”他的声音随之消失了。
杜明又不知砍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血都被他蒸发了。
他筋疲力竭，回头望去，到处都是躺在地上发出痛苦呜咽的执行部众。
“济利亚呢？”他在心里想。
他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济利亚，手上紧握的刀也熄灭了。
“哐当”一声，这铁片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破损不堪的刀身掉在了地上。
杜明随手扔掉了手上的刀镡，往执行部聚集的地方去了。
所有人看起来都老了十岁，血液几乎都被抽干了，如果不是战士的精神加持，他们早就死了。
原本仅剩下的二百余人，现在只有数十人了。
不久前还在平静的生活着的，活生生的三千多人，只剩下了这几十名义体战士。
“喂，你小子，你这下可真比我们都牛了。”一个苍老干扁的声音响起。
一个干枯的瘦老头蹦了出来，把杜明吓了一跳。
杜明惊讶的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是谁，但一时不敢确定。
那张大脸都瘦脱了相，但两个眼睛跟灯笼似的，还是很明亮。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老顾。
他似乎有点焦急的指着远处，招招手示意杜明赶紧跟上，杜明像个小弟似的跟了上去。
“咳咳。”老顾本来精干的身体现在变得瘦弱不堪，他喘着气说，“阿格还活着，我把他安顿好了的。”
老顾像个小老头一样边走边抱怨，说基地派是多么无耻，地面派是多么英勇但单纯，到最后竟然哽咽起来。
“可是安娜被我们害死了啊。”他的背佝偻着，止不住地颤抖。
杜明忘掉了心中的愤怒和施虐的快感，只感觉很愧疚，心里酸楚楚的。
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老顾，说：“可你还有我们，安娜代我们受苦了，我们要活着啊。”
老顾勉强露出一点微笑，但不像是在释然，而是在麻痹自己。
两个人都感觉到极端疲惫了，杜明的那种形态让他精力消耗非常严重。
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了之前阿格藏身的地方。
阿格此时蹲在地上，身体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抽泣。
老顾看到朴实的阿格，心里又振奋了一些，他拍了拍阿格的肩膀。
“真好，你还活着。”老顾如释重负地说。
那张脸转了过来，老顾心跳像凝固了一般，一声痛苦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阿格的脸，但有一双属于类人魔的漆黑小眼睛。
他不是在抽泣，而是嘴里在啃食安娜的残肢。
“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啊！”老顾绝望地想。
犹如一条火蛇掠过。
“炎息。”他深吸一口气，可以透过颈部的皮肤看到里面的金红色火光。
正当这口致命的火焰要浇灌到灰袍男的头顶时，执行部众身上的血蛭动了。
数以万计的蠕虫们感应到什么似的，一瞬间回到了灰袍男的身上。
这些血蛭吸饱了血液，变得透明的血囊看起来又大又沉。
此时叠挂在灰袍男身上，看起来像长满了恶心瘤子的肉山。
和之前瘦骨嶙峋的肺痨鬼判若两人。
杜明刚好喷出了口中的金红色火焰，只将表面的血囊烧焦了几个。
灰袍男现在体型虽然堪比正宗大肥猪，但还是意外的灵活。
看到杜明一击未得手，他赶紧体操运动员似的向后一跃，两只粗小的短手中射出一串血珠。
可即使不知这血珠威力如何，杜明倒也不避，还没近身，就被他周身的高温逼成了水汽。
灰袍男倒吸一口凉气，不知眼前男人为何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战士的非凡特性，怎么可能直接改变肉体的结构？”他慌忙中射出更多的血珠，但都没能穿破杜明的高温屏障。
“难道他是怪物？”
他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而且感受到那炽热的高温，心中暗暗生出本能的恐惧。
杜明已经靠的很近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闪避，他决定用全部的力量来决一胜负。
他调动了全部的血蛭，祈求来一次正面的对决。
怪物之间的战斗总是缺乏技巧，他们并不像战士一样追求极致的武艺。
他们的对决总是简单但是残酷，动物求偶般展示出自己的强大力量，谁的总量更大谁就会赢。
而战士们崇尚战斗技巧，把自己当成一把武器，在血与火的磨砺中锻炼自己。
一道腰粗的血液冲击从灰袍男的胸口冲出，直指面前的火焰人形。
“得手了！”他止不住的欣喜若狂，这道血柱打在了杜明身上，杜明避无可避！
火焰和血液相互碰撞，那团金红色的火焰如在风中飘摇般慢慢熄灭了。
“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畅快大笑起来，心底的恐惧也消失了。
可熄灭的火光又重新燃起。
只是变成了杜明手上握住的一柄熊熊燃烧的唐刀。
“这不可能。”灰袍男喃喃自语。
“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两个神垂青。”他像是陷入了谵妄，眼神木讷地看着前方的人。
杜明威武如天神，抽刀断水分开了血柱，那巨大的冲击力并没有让他后退，他那战士自带的技艺借着这股冲力向后一跃。
他停滞在了空中，犹如顶尖的舞者腾空而起。
那略显单薄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转，随后在即将掉入血柱之时，他用充满火焰的唐刀像桨一样划过血柱。
灰袍男看着这惊人的技巧，努力调转血柱的方向，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杜明永远比他快一步。
杜明如蜻蜓点水一般来到灰袍男头顶，此时他想停下这血液洪流，可惜太迟了。
漆黑的瞳孔里充满了对倒映出来的恶心怪物的厌恶，那恶心的肉团吸了多少伙伴的血啊。
他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杀了我，死的人只会更多，基地也完了。”
“不管基地会变成什么样。”杜明压抑着愤怒说。
“我说过了。”他重重挥下带着金红火焰的刀。
眼前的巨大肉球般的怪物被整个切成了两半，像一团黄油被热刀分开。
“我要把你变成灰烬啊！”杜明陷入癫狂，一秒钟挥出了十几刀。
“痛啊。”变成了几十个肉团的怪物一起开口，“我们痛啊！”
听到这哀嚎，杜明反而更加兴奋，一股原始奇异的施暴欲包围了他。
“如果不是在基地，该死啊。”那肉团发出阴柔的哀嚎。
“我们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所有的肉团一起应和。
杜明充耳不闻，仿佛在专心剁着肉馅，他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想把暴力发泄出来。
肉酱带起血水，溅得他满身都是，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他的眼前被染成了一片红色，只看得到自己烧得正旺的刀。
“别杀我，一切都好说。”那声音又开始苦苦哀求，变得极端微弱。
“哈。”像是病入膏肓的人轻呵了一口气，肉团发出了最后一个声音。
“好想变回人啊。”他的声音随之消失了。
杜明又不知砍了多久，直到眼前的血都被他蒸发了。
他筋疲力竭，回头望去，到处都是躺在地上发出痛苦呜咽的执行部众。
“济利亚呢？”他在心里想。
他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济利亚，手上紧握的刀也熄灭了。
“哐当”一声，这铁片也已经到了他的极限，破损不堪的刀身掉在了地上。
杜明随手扔掉了手上的刀镡，往执行部聚集的地方去了。
所有人看起来都老了十岁，血液几乎都被抽干了，如果不是战士的精神加持，他们早就死了。
原本仅剩下的二百余人，现在只有数十人了。
不久前还在平静的生活着的，活生生的三千多人，只剩下了这几十名义体战士。
“喂，你小子，你这下可真比我们都牛了。”一个苍老干扁的声音响起。
一个干枯的瘦老头蹦了出来，把杜明吓了一跳。
杜明惊讶的看着他，似乎知道他是谁，但一时不敢确定。
那张大脸都瘦脱了相，但两个眼睛跟灯笼似的，还是很明亮。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老顾。
他似乎有点焦急的指着远处，招招手示意杜明赶紧跟上，杜明像个小弟似的跟了上去。
“咳咳。”老顾本来精干的身体现在变得瘦弱不堪，他喘着气说，“阿格还活着，我把他安顿好了的。”
老顾像个小老头一样边走边抱怨，说基地派是多么无耻，地面派是多么英勇但单纯，到最后竟然哽咽起来。
“可是安娜被我们害死了啊。”他的背佝偻着，止不住地颤抖。
杜明忘掉了心中的愤怒和施虐的快感，只感觉很愧疚，心里酸楚楚的。
他快步走上前，拍了拍老顾，说：“可你还有我们，安娜代我们受苦了，我们要活着啊。”
老顾勉强露出一点微笑，但不像是在释然，而是在麻痹自己。
两个人都感觉到极端疲惫了，杜明的那种形态让他精力消耗非常严重。
他们互相搀扶着，来到了之前阿格藏身的地方。
阿格此时蹲在地上，身体一动一动的，像是在抽泣。
老顾看到朴实的阿格，心里又振奋了一些，他拍了拍阿格的肩膀。
“真好，你还活着。”老顾如释重负地说。
那张脸转了过来，老顾心跳像凝固了一般，一声痛苦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阿格的脸，但有一双属于类人魔的漆黑小眼睛。
他不是在抽泣，而是嘴里在啃食安娜的残肢。
“接下来还能怎么办啊！”老顾绝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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