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宝刀换美人
过了中午，贩卖鲜鱼或蔬菜等容易腐烂商品的商人们大多都收了工。市场里有几张桌子坐着人，大夥儿各自喝着酒谈笑。
鲁慈认得他们每个人的脸，也记得他们的名字，所以有几个人发现鲁慈进来的时候，还稍微举高手打招呼。
“哟，鲁慈，好久不见。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发财方法？”
不过，一听鲁慈说起借钱的事来，每个人都板起了脸。
“哎呀，真是不凑巧。我的财务也正紧着呢。很抱歉，恐怕有点困难……”
接着，所有人的态度就彷佛事先约好了似的。毕竟这帮人都是商人，对他们来说不是前来洽商，而是来借钱的话，那就跟盗贼没两样。
至少在穷人的商场上是个常识。
虽说鲁慈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体验了人间冷暖之后，才发现比想像中更真实。
这时在最里面，一个巨汉打开走廊右侧的房门，以手势催促他走进房内。
这名巨汉就是这里的头头——叶柏。
办公室正中央有一张小桌子，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叶柏就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露出轻蔑的眼神说道：“我有听到一些传闻，钟灵儿那丫头好像闯了祸？”
“是的……”
尽管鲁慈尽可能放低了姿态，但叶柏的语气依旧冷淡：“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搞了什么，不过我也没打算听细节。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现状。没错吧？”
“没错。但是……”
“既然你也明白这点，那就好往下说了。如果是遇到伤病、天灾或人祸而负债，共济会无论如何都会帮助她。但是这次能够帮助她的只有老天爷，或者是……”
叶柏的意思是，钟灵儿的姿色还不错。
“很遗憾，以我的立场来说，只能采取断然拒绝的态度。如果为你们破了例，那些贪婪的家伙就会一窝蜂地涌过来。”
“这我明白，我只希望……”
“你还有其他想问的，或是想说的吗？”
鲁慈吐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麻烦您先想好我把她捞出来时的台词，别到时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一副很简单就能解决似的模样，但其实这番话的可信度就跟可行性一样低。
叶柏听后瞬间睁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才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还能够开玩笑，应该就不需要担心了吧！”
随后，他轻轻挥挥手送鲁慈离开。
回到市场时，在大厅喝酒聊天的商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向鲁慈搭腔。
出了市场后，鲁慈头也不回地往南城的大门赶。从门卫的角度来看，他的样子只是个居无定所的无业游民，而且还是个很脏的臭男人。
这样想来，被拦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稍微用点手段也就没怎么费劲就进去了。
衙门口的班房整体上颜色暗淡、脏兮兮的，望一下里面的马厩，全都被拴在一起，每一匹毛色都不怎么亮，似乎没怎么保养似的。
往里面一打招呼，有个相貌不扬的男人大喝一声。
“你是干什么的？！如果是乞讨的话，到别处去要吧！”
接着，男人身后便响起的一阵笑声。明显地瞧不起人，让人听了觉得不舒服的特殊笑法。
不过，鲁慈从一开始也对他们的品行没有任何期待，所以很淡定地继续往下进行。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钟灵儿的女犯人，我是来交保释金的。”
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鲁慈一番，不管怎么看都是和“钱”这个字无缘的家伙。
一瞬间露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然后又马上支支吾吾地回答：“啊——是那个娘们啊。还真有不长眼的人。”
一群男人露出了下流的笑声。
虽说是接近强盗的集团，但他们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只是在法律范围内找空子，捞些油水罢了。如果真的做到强抢民女的地步，上边也不会睁一眼闭一眼了吧。
“保释金是二十两纹银，你小子根本付不起吧？”
“是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赶紧滚回去，别耽误哥几个功夫。”
鲁慈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从包袱皮里抽出一把白刃。
这时，男人们的眼睛圆睁，像谁喊了声“起立”一样站了起来。
“不是，等一下，我不是来砸厂子的。我是打算用这家伙抵帐。”
“嗯……我怎么知道那玩意有没有二十两呢？”
“你们都是吃这口饭的，值不值二十两一看便知。”
虽然对鲁慈的态度很生气，但谁都无法将目光从那把刀的刀身上移开，还有人两眼发直咽了几次口水。
“……好吧，把那东西交给我吧。”
看起来像是班头的男人说道，但鲁慈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要先放了钟灵儿才行，我会在和她一起离开班房的时候给你们。”
“哈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放人还是不防都是我们说了算。在这里亮刀子的话，就地正法也可以的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拥有这种宝刀的人只是个普通人吗？就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鲁慈脸上带着从容的冷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镇定，或许是因为握着这把刀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被刀的力量给蛊惑了吧。找到冷静的理由后，不由得又开始感到恐惧。
“嗯……”前面的男人退缩了。
看到他没有了自信，鲁慈又笑了一声，把刀在手边甩了甩，然后收进鞘里。包括鲁慈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感觉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变淡了。
班头大大的咂嘴，抬手示意：“来吧，跟我来……”
随后被带到了一间潮湿、昏暗的石制地下室，里面充满霉菌、灰尘和臭味。
随着接近的脚步声，钟灵儿颤动了肩膀，大概预料到了自己之后的命运。
她用胆怯的眼睛仰望外面，那里有个拿着松明的官兵和熟悉的面孔。
这下她全部都理解了。自己得救了，鲁慈为她付出了什么。
从心底感到安心后，又觉得不像让他看到自己憔悴的脸，于是低下了头。
“出来，你被释放了。”官兵转动钥匙，打开了铁锁，“走吧。”
钟灵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鲁慈伸出的手，接着被用力地拉了起来。
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感到很疲劳，连笔直行走都有些困难。看不下去的鲁慈把肩膀借给她，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
穿过官兵们的视线，沐浴在阳光之下，钟灵儿才终于有了得救的实感。
“喂，到这就可以了，把剑交出来吧！”班房里的官兵怒吼道。
“这可不是剑，而是刀。正式名称叫苗刀，给我记住了。”
鲁慈随手把妖刀扔进了班房内，里面的官兵争先恐后的上前接住。
对随后的骚动视而不见，他们两人就那样离开了衙门。
鲁慈认得他们每个人的脸，也记得他们的名字，所以有几个人发现鲁慈进来的时候，还稍微举高手打招呼。
“哟，鲁慈，好久不见。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发财方法？”
不过，一听鲁慈说起借钱的事来，每个人都板起了脸。
“哎呀，真是不凑巧。我的财务也正紧着呢。很抱歉，恐怕有点困难……”
接着，所有人的态度就彷佛事先约好了似的。毕竟这帮人都是商人，对他们来说不是前来洽商，而是来借钱的话，那就跟盗贼没两样。
至少在穷人的商场上是个常识。
虽说鲁慈早有心理准备，但实际体验了人间冷暖之后，才发现比想像中更真实。
这时在最里面，一个巨汉打开走廊右侧的房门，以手势催促他走进房内。
这名巨汉就是这里的头头——叶柏。
办公室正中央有一张小桌子，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叶柏就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露出轻蔑的眼神说道：“我有听到一些传闻，钟灵儿那丫头好像闯了祸？”
“是的……”
尽管鲁慈尽可能放低了姿态，但叶柏的语气依旧冷淡：“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搞了什么，不过我也没打算听细节。就算问了，也改变不了现状。没错吧？”
“没错。但是……”
“既然你也明白这点，那就好往下说了。如果是遇到伤病、天灾或人祸而负债，共济会无论如何都会帮助她。但是这次能够帮助她的只有老天爷，或者是……”
叶柏的意思是，钟灵儿的姿色还不错。
“很遗憾，以我的立场来说，只能采取断然拒绝的态度。如果为你们破了例，那些贪婪的家伙就会一窝蜂地涌过来。”
“这我明白，我只希望……”
“你还有其他想问的，或是想说的吗？”
鲁慈吐了口气摇了摇头，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麻烦您先想好我把她捞出来时的台词，别到时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一副很简单就能解决似的模样，但其实这番话的可信度就跟可行性一样低。
叶柏听后瞬间睁大了眼睛，愣了半晌才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还能够开玩笑，应该就不需要担心了吧！”
随后，他轻轻挥挥手送鲁慈离开。
回到市场时，在大厅喝酒聊天的商人们没有一个人敢向鲁慈搭腔。
出了市场后，鲁慈头也不回地往南城的大门赶。从门卫的角度来看，他的样子只是个居无定所的无业游民，而且还是个很脏的臭男人。
这样想来，被拦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稍微用点手段也就没怎么费劲就进去了。
衙门口的班房整体上颜色暗淡、脏兮兮的，望一下里面的马厩，全都被拴在一起，每一匹毛色都不怎么亮，似乎没怎么保养似的。
往里面一打招呼，有个相貌不扬的男人大喝一声。
“你是干什么的？！如果是乞讨的话，到别处去要吧！”
接着，男人身后便响起的一阵笑声。明显地瞧不起人，让人听了觉得不舒服的特殊笑法。
不过，鲁慈从一开始也对他们的品行没有任何期待，所以很淡定地继续往下进行。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钟灵儿的女犯人，我是来交保释金的。”
那个男人上下打量了鲁慈一番，不管怎么看都是和“钱”这个字无缘的家伙。
一瞬间露出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然后又马上支支吾吾地回答：“啊——是那个娘们啊。还真有不长眼的人。”
一群男人露出了下流的笑声。
虽说是接近强盗的集团，但他们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只是在法律范围内找空子，捞些油水罢了。如果真的做到强抢民女的地步，上边也不会睁一眼闭一眼了吧。
“保释金是二十两纹银，你小子根本付不起吧？”
“是没有那么多钱。”
“那就赶紧滚回去，别耽误哥几个功夫。”
鲁慈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从包袱皮里抽出一把白刃。
这时，男人们的眼睛圆睁，像谁喊了声“起立”一样站了起来。
“不是，等一下，我不是来砸厂子的。我是打算用这家伙抵帐。”
“嗯……我怎么知道那玩意有没有二十两呢？”
“你们都是吃这口饭的，值不值二十两一看便知。”
虽然对鲁慈的态度很生气，但谁都无法将目光从那把刀的刀身上移开，还有人两眼发直咽了几次口水。
“……好吧，把那东西交给我吧。”
看起来像是班头的男人说道，但鲁慈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
“要先放了钟灵儿才行，我会在和她一起离开班房的时候给你们。”
“哈啊！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放人还是不防都是我们说了算。在这里亮刀子的话，就地正法也可以的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能拥有这种宝刀的人只是个普通人吗？就你们这帮酒囊饭袋……”
鲁慈脸上带着从容的冷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这么镇定，或许是因为握着这把刀的缘故，不知不觉就被刀的力量给蛊惑了吧。找到冷静的理由后，不由得又开始感到恐惧。
“嗯……”前面的男人退缩了。
看到他没有了自信，鲁慈又笑了一声，把刀在手边甩了甩，然后收进鞘里。包括鲁慈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感觉紧张的空气一下子变淡了。
班头大大的咂嘴，抬手示意：“来吧，跟我来……”
随后被带到了一间潮湿、昏暗的石制地下室，里面充满霉菌、灰尘和臭味。
随着接近的脚步声，钟灵儿颤动了肩膀，大概预料到了自己之后的命运。
她用胆怯的眼睛仰望外面，那里有个拿着松明的官兵和熟悉的面孔。
这下她全部都理解了。自己得救了，鲁慈为她付出了什么。
从心底感到安心后，又觉得不像让他看到自己憔悴的脸，于是低下了头。
“出来，你被释放了。”官兵转动钥匙，打开了铁锁，“走吧。”
钟灵儿战战兢兢地握住鲁慈伸出的手，接着被用力地拉了起来。
精神上和身体上都感到很疲劳，连笔直行走都有些困难。看不下去的鲁慈把肩膀借给她，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
穿过官兵们的视线，沐浴在阳光之下，钟灵儿才终于有了得救的实感。
“喂，到这就可以了，把剑交出来吧！”班房里的官兵怒吼道。
“这可不是剑，而是刀。正式名称叫苗刀，给我记住了。”
鲁慈随手把妖刀扔进了班房内，里面的官兵争先恐后的上前接住。
对随后的骚动视而不见，他们两人就那样离开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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