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功利的十字路口
隔天一大早，康十一就赶往了衙门的牢狱内，但不知为何今天明显形成了两个小组。
一组是带着鲁慈短刀的，另一组是没有拿到短刀的。
拥有者聚集在一起自然地对未拥有者抱有莫名的优越感。作为基层官兵本身俸禄不多，能够大手大脚在武具上花钱的人也不一定是受了短刀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没有能力买短刀的人就感觉不舒服了，特别是想要砍价而被人抢先没能买到的人更是如此。
“哼！即使手里有好武器，那也要有相应的本事才行。”
虽然说得有些没底气，但从短刀组返回来的仍然是蔑视的冷笑。
“哎呀哎呀，光是嘴上说说谁都会。这样，下次讨伐反贼的时候你就用嘴来干掉对方如何？”
短刀组用手指着那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个组的争吵不是靠口才分出胜负，而是根据人数的多少而压制对方的模式。
但是明明只有五个人，无论是在炫耀武器，还是与人争论上都高人一等，看到这一切之后，没有人不会不感到焦躁，不感到厌烦的。
“哼！要不要试试，看谁是只有一张嘴？”
说着，那男人就把手放在剑柄上。看到这一幕，短刀组的五个人便一齐站了起来。
“怎么，你还想在班房内动手不成？简直比猪还蠢。”
五个人瞬间围成扇形。虽然人数方面是压倒性的不利，但是在这里莫名的就不想给他台阶下，而且平常不强势的家伙，这回也下定决心要尽情地胡闹一番。
当一触即发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班房的门被踢开了。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比这里的所有人都不高兴的男人。他对这些官兵们来说是相当于顶头上司，魔鬼老大康十一。
“行啊，你们这一天天看起来是闲得发慌啊。”
康十一用眼神环视一遍，刚才还一直吵着你死我活的官兵们瞬间变得老实了。
“我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们……”
话刚说到一半，康十一就注意到了五个人手里拿着的短刀。鞘和柄都不是市场常见的类型。
“那把短刀是怎么回事，拿来让我看看。”
“那个，这可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我又没说不还你，只是看看罢了。”
前面的男人用苦涩的表情递出短刀，康十一接过后拔出了白刃。
绝对是特别华美的刀身。虽然不像那把妖刀那样让人莫名着迷，但也他觉得这可能是出自同一个铁匠之手。
这把虽不是得意之作，但是做得也很精细。作为康十一个人，比起那把奇怪的妖刀，他更喜欢眼前这个。
“你是从哪里买到的？”康十一一边返还短刀一边问了句。
“就是那个女人，才放回去就过来吆喝，问我们是不是想要和那把刀一样的作品。”
官兵随口回答的事情，对康十一来说却是价值千金的信息。
他想听到的就是这个，那个铁匠是活在世上的人。说不定就住在城里，，而且有一个能和铁匠直接联系的女商人。
这样一来，大海捞针变得现实了。最重要的，百两银子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儿啊，我还没见过的孩子啊，爸爸今天也在努力奋斗哦。康十一恨不得用手捂住翘起的嘴角。
“嗯嗯，记得就好啊。那女人的名字叫什么？现在住在哪里？”
一阵沉默。要不是有空气在微妙地流动，还以为时间停止了。
“……喂！难道你们这些猪头不记得了吗！？”
“啊啊，那个……那男人自己擅自过来捞人的，当时看到剑太惊讶也没顾得上问名字。那女人叫什么来着？”
官兵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
康十一催促着他们赶紧想起来，一直紧盯着不放，这样官兵们越来越畏缩，脑子就更转不过来了。
“宗……宗林……宋林？”
“不对吧，好像是朱什么……朱琳吧？”
“朱琳，没记错吧！？”
在这里，康十一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他这个鬼上司的语气很强势，所以下边的官兵们不能说再给一点时间想想了。
过分的严厉只能成为诱发进一步错误的因素。
“是、是的！没错！就是朱琳！”
“很好，那你们谁知道住址嘛？”
“以前住的地方我们倒是知道，但是因为查封了财产，所以现在住哪就不知了……”
“不知道住在哪里？”
“啊，不是，虽说是住处，但其实也是租的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财产。”
之后，康十一只好一边抑制焦躁，一边询问男人和女人的特征，然后就离开了衙门。
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本想说别忘了进行巡逻，但最后还是没出口。即使让这些猪头们上街，也只会给居民们添麻烦。
回到于吉的工房之前，他特意绕了几家商会，询问一个叫朱琳的女人，但每个人都只是歪着头回答：“没听说过。”
“别一直拉着一张长脸，至少问到了名字，差不多等于找到了嘛。”
“是这样没错，但是问了两天也没有人知道……”
于吉微笑了一下，继续说明这个家伙的问题点：“首先是朱琳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记错了。期待那帮废物有正常人的记忆力是没用的，要自己从中找出重点。”
“是……”
“嘛，依老夫看，她恐怕是在城外生活，只是在城里做生意罢了。那样一来，商户们不知道此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十一发了一个闷声。确实只和她有关联的店铺才会知晓，这就是他视野狭窄的原因；不如采取广泛收集信息的方法，应该去问问流动的小贩。
“听说那个铁匠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估计那个男人也住在城外吧。”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在工会制度的规定下，成为铁匠铺的弟子之后，几年内都会是小工。资质不错的话，到了20岁才能委任简单的工作。既然那个男人能够打造出一把剑，就可以认为是与工会制度无关的外面，这样考虑才比较妥当吧。”
“年纪轻轻就能掌握那样精湛的技术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假如从小就接受高师教育的话，或者是祖传手艺的话……”
说到这里，看出康十一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估计他无法理解城外会有更优秀的人存在。
住在城外的人九成都是流民，不可能具备城内的铁匠工房那样齐全的设备。
“嗯，明白到那种程度的话就好说了。之后老夫打算到外面去打听打听。”
“师傅您是自己吗？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不是值得让师傅跑一趟的事。”
“不必了，你这人有一个恶习，就是无意的摆官架子。特别是这次，如果让那位铁匠感到不快的话，就别想再有第二次了。”
“这个……”
康十一没能回答。
他认为的就不是师傅说的那样，乡野间的铁匠打造出神兵利器是荒谬的。
一组是带着鲁慈短刀的，另一组是没有拿到短刀的。
拥有者聚集在一起自然地对未拥有者抱有莫名的优越感。作为基层官兵本身俸禄不多，能够大手大脚在武具上花钱的人也不一定是受了短刀的影响。
不管怎么说，没有能力买短刀的人就感觉不舒服了，特别是想要砍价而被人抢先没能买到的人更是如此。
“哼！即使手里有好武器，那也要有相应的本事才行。”
虽然说得有些没底气，但从短刀组返回来的仍然是蔑视的冷笑。
“哎呀哎呀，光是嘴上说说谁都会。这样，下次讨伐反贼的时候你就用嘴来干掉对方如何？”
短刀组用手指着那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个组的争吵不是靠口才分出胜负，而是根据人数的多少而压制对方的模式。
但是明明只有五个人，无论是在炫耀武器，还是与人争论上都高人一等，看到这一切之后，没有人不会不感到焦躁，不感到厌烦的。
“哼！要不要试试，看谁是只有一张嘴？”
说着，那男人就把手放在剑柄上。看到这一幕，短刀组的五个人便一齐站了起来。
“怎么，你还想在班房内动手不成？简直比猪还蠢。”
五个人瞬间围成扇形。虽然人数方面是压倒性的不利，但是在这里莫名的就不想给他台阶下，而且平常不强势的家伙，这回也下定决心要尽情地胡闹一番。
当一触即发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响，班房的门被踢开了。
随后进来的是一个比这里的所有人都不高兴的男人。他对这些官兵们来说是相当于顶头上司，魔鬼老大康十一。
“行啊，你们这一天天看起来是闲得发慌啊。”
康十一用眼神环视一遍，刚才还一直吵着你死我活的官兵们瞬间变得老实了。
“我来，就是有件事想问问你们……”
话刚说到一半，康十一就注意到了五个人手里拿着的短刀。鞘和柄都不是市场常见的类型。
“那把短刀是怎么回事，拿来让我看看。”
“那个，这可是我自掏腰包买的……”
“我又没说不还你，只是看看罢了。”
前面的男人用苦涩的表情递出短刀，康十一接过后拔出了白刃。
绝对是特别华美的刀身。虽然不像那把妖刀那样让人莫名着迷，但也他觉得这可能是出自同一个铁匠之手。
这把虽不是得意之作，但是做得也很精细。作为康十一个人，比起那把奇怪的妖刀，他更喜欢眼前这个。
“你是从哪里买到的？”康十一一边返还短刀一边问了句。
“就是那个女人，才放回去就过来吆喝，问我们是不是想要和那把刀一样的作品。”
官兵随口回答的事情，对康十一来说却是价值千金的信息。
他想听到的就是这个，那个铁匠是活在世上的人。说不定就住在城里，，而且有一个能和铁匠直接联系的女商人。
这样一来，大海捞针变得现实了。最重要的，百两银子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儿啊，我还没见过的孩子啊，爸爸今天也在努力奋斗哦。康十一恨不得用手捂住翘起的嘴角。
“嗯嗯，记得就好啊。那女人的名字叫什么？现在住在哪里？”
一阵沉默。要不是有空气在微妙地流动，还以为时间停止了。
“……喂！难道你们这些猪头不记得了吗！？”
“啊啊，那个……那男人自己擅自过来捞人的，当时看到剑太惊讶也没顾得上问名字。那女人叫什么来着？”
官兵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
康十一催促着他们赶紧想起来，一直紧盯着不放，这样官兵们越来越畏缩，脑子就更转不过来了。
“宗……宗林……宋林？”
“不对吧，好像是朱什么……朱琳吧？”
“朱琳，没记错吧！？”
在这里，康十一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他这个鬼上司的语气很强势，所以下边的官兵们不能说再给一点时间想想了。
过分的严厉只能成为诱发进一步错误的因素。
“是、是的！没错！就是朱琳！”
“很好，那你们谁知道住址嘛？”
“以前住的地方我们倒是知道，但是因为查封了财产，所以现在住哪就不知了……”
“不知道住在哪里？”
“啊，不是，虽说是住处，但其实也是租的房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财产。”
之后，康十一只好一边抑制焦躁，一边询问男人和女人的特征，然后就离开了衙门。
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本想说别忘了进行巡逻，但最后还是没出口。即使让这些猪头们上街，也只会给居民们添麻烦。
回到于吉的工房之前，他特意绕了几家商会，询问一个叫朱琳的女人，但每个人都只是歪着头回答：“没听说过。”
“别一直拉着一张长脸，至少问到了名字，差不多等于找到了嘛。”
“是这样没错，但是问了两天也没有人知道……”
于吉微笑了一下，继续说明这个家伙的问题点：“首先是朱琳这个名字，很有可能是记错了。期待那帮废物有正常人的记忆力是没用的，要自己从中找出重点。”
“是……”
“嘛，依老夫看，她恐怕是在城外生活，只是在城里做生意罢了。那样一来，商户们不知道此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康十一发了一个闷声。确实只和她有关联的店铺才会知晓，这就是他视野狭窄的原因；不如采取广泛收集信息的方法，应该去问问流动的小贩。
“听说那个铁匠年龄大概在20岁左右，估计那个男人也住在城外吧。”
“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在工会制度的规定下，成为铁匠铺的弟子之后，几年内都会是小工。资质不错的话，到了20岁才能委任简单的工作。既然那个男人能够打造出一把剑，就可以认为是与工会制度无关的外面，这样考虑才比较妥当吧。”
“年纪轻轻就能掌握那样精湛的技术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假如从小就接受高师教育的话，或者是祖传手艺的话……”
说到这里，看出康十一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估计他无法理解城外会有更优秀的人存在。
住在城外的人九成都是流民，不可能具备城内的铁匠工房那样齐全的设备。
“嗯，明白到那种程度的话就好说了。之后老夫打算到外面去打听打听。”
“师傅您是自己吗？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不是值得让师傅跑一趟的事。”
“不必了，你这人有一个恶习，就是无意的摆官架子。特别是这次，如果让那位铁匠感到不快的话，就别想再有第二次了。”
“这个……”
康十一没能回答。
他认为的就不是师傅说的那样，乡野间的铁匠打造出神兵利器是荒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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