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前往盐津港
这天的阳光明媚，很适合在午后懒洋洋地睡个好觉。
虽然驴车的货台上摆着的军备很杂乱，但钟灵儿依然能在货台上熟睡，还毫无自觉地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鲁慈一边驾车一边时不时摸摸下巴上的适度胡须，因为一直静静坐着不动有些僵硬，所以随便舒展一下筋骨。
他呼了口气，转过头瞥了一眼货台的方向，看到货台上的钟灵儿终于醒了过来，脸颊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痕迹。
钟灵儿一脸睡意地揉着眼睛移动到驾座上，睡眼惺忪地大口大口喝着水。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是啊。”鲁慈随便应了声。
就这样悠哉地交谈后，同时打了个大哈欠。
两人眼前的道路是通往北方的主要道路之一，因此在这条路上可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些商人还挂着老字号商会的旗帜。
就在鲁慈与钟灵儿两人在驾座上又快要打起瞌睡时，突然传来旁边钟灵儿的声音。
“有很多人呢。”
“什么！”
鲁慈急忙拉紧缰绳停下车，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确实有伙人，带着武器吗？”
在道路上旅行肯定会遇上人群，只是分为“友善”的人群，和相对“不友善”的人群。
像是流氓、强盗、还有武装佣兵。尤其是遇到刚打完架的佣兵团，那就得放弃所有的财产，如果反抗很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若有女子同行，那下场就更不用说了。
“武器嘛……看来是没有，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可恶的佣兵。”
“嗯？你遇到过佣兵吗？”鲁慈有些吃惊地问道，钟灵儿露出尖牙笑着回答：“虽然那些家伙很难应付，不过还是我的脑瓜子更灵活。”
看见钟灵儿那副得意的模样，鲁慈故不再多问她与佣兵团之间的事。
“嗯，难道是庆典吗？”
鲁慈一脸好奇，开始四处张望。
“如果是官老爷举办的庆典，聚集的人数会多到根本无法通行，这人群看起来还算少的。”
“哦，真难以想像！”
鲁慈开心地笑着说，并把身子抬起来张望，像个典型的乡巴佬来到大城市的模样。
“虽然沿村的人现在就开心地饮酒欢唱、大肆庆祝，不过并不表示所有的村民都是来参加庆典的，还是有不少村民会进城里办事的。”
想要进入盐津港必须通过两道关卡，第一道是设置在主要干路上的隔离这个大城市的城墙，第二道则是进入城时的城门。
一个城镇要是发展成大规模进出口的城市，就会有庞大的人流进出。因此，必须先通过设在城门外的关卡并取得通行证，然后再通过设在隔离内地的关口。
如此严格的规定，一方面也是为了封锁大量走私，以及伪造货币的流入。
鲁慈与钟灵儿也正常地接受行李检查后通过了关卡。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周围的宽广田地，以及放射状的道路从城里向外延伸。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在山丘上望去时以为距离很近，但实际走起来才发现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沿途的河水缓缓流动着，没多久便开始出现让马儿歇脚喝水、或是重新堆放货物的人影，其中也有难得一见的磨刀师傅的身影。
因为鲁慈也算是同行，所以对着这样的光景，他不禁发出苦笑。
前方有一支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每辆马车都是由两匹马拉动。
一名衣着高贵的年轻男子坐在最后一辆马车的货台上，另外三名步行的应是小工。
最开始，鲁慈还在想由两匹马拉的马车真是派头十足，但是靠近一看才明白这并非是派头。
货台上放了能够完全容纳一人体积的桶子，桶子里装着满满的酒水。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旅行商人吗？”
虽然鲁慈无法辨别男子那和蔼可亲的笑脸亲切，还是商人的营业式笑脸，但是不管怎样他都得以笑脸回应。
“是的，我们刚从槙县过来。”
“真是辛苦。远道而来是来参观冬季大市集，顺便参加海神祭典的吗？”
听他说，盐津港是那里目前正在举办每年分别于夏季与冬季举行的大市集。
另外，这次正好也在举办海神祭典。
尽管鲁慈不清楚海神祭典的内容，但是他曾经耳闻过祭祀活动的场面。
“那么，您们订好旅店了吗？”
不知为何，年轻的商人一脸忧心的模样问道。
“海神祭典应该是后天才开始，该不会已经订不到旅店了吧？”钟灵儿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或许她在担心订不到旅店的问题。
“正是如此。”
“这可糟了……”
“不如这样，商会那边好像会配合每年的大市集帮会员安排住宿，我请商会帮忙看看。”
如果请商会帮忙，有可能会被追根究底地询问货物的事，所以钟灵儿并不想这么做，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是的，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这样麻烦您好吗？”
“啊，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不好意思，请问您所属的商会是？”
“兴隆商会。”
年轻商人听到的瞬间，表情就变得格外开朗，他说：“这可真是缘分，我也是属于兴隆商会的。”
接着，年轻商人笑了笑，然后轻轻咳了一下继续说：“那么，容我先自我介绍。我是在盐津港从事贩酒的张广泰。”
“我是旅行商人鲁慈。”
虽然两人都在马车上，但是因为彼此就在伸手可及的距离，所以就直接握了手。
“这位是钟灵儿。因为某种因素一同行商，但可不是夫妻关系。”
钟灵儿稍微把身子向前倾，并展露笑容向张广泰示意，而张广泰脸颊通红的慌张做了自我介绍。
张广泰虽然年轻，但是似乎立刻明白了这方面的事，所以也就没多问。
“那么，两位在旅途中会遇上多多少少的困难，也算是上天赐予的二人的考验吧。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只需要一间房，我还有办法安排。如果要安排两间房……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张广泰大概是想让鲁慈吃一惊，接着又笑着继续说：“带着女性旅伴请商会帮忙，一些老面孔大概会很啰唆吧。但是只要请有生意往来的旅店帮忙，应该能够腾出一间房来。”
所谓圆滑周到，大概指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鲁慈不得不佩服，张广泰虽然年纪轻轻，但绝不是个平凡的人物。
他带着一半嫉妒、一半感谢的心情回答：“可以麻烦您帮忙安排吗？”
“好的，这事交给我来处里。”张广泰笑着回答。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的视线从鲁慈身上移开了。那视线毫无疑问是移向了钟灵儿那边。
看到如此情景，与钟灵儿一同前来的鲁慈不禁产生了一些优越感。
在分开不久后，鲁慈一行人在夕阳西下时分，终于抵达了盐津港。
鲁慈一边注意着不让车撞上其他人，一边蛇行前进超越那些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们，最后穿过拱门城门进到城里。
“喂，那边的商人。”
鲁慈随着声音收回视线，发现身穿单薄甲胄的卫兵正指着自己。
“通行证。”对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简短地说道。
“在这里。”
“恩，从内地来的啊。货呢？”
“都是军备。”
由于这里严禁商人在城外做生意，因此货物的数量必须与通行证上的数量一致才行。
“军备？”
“是、是的。有什么不妥吗？”官兵的反应让鲁慈感到紧张，于是反问了一句。
然而对方立刻摇头表示不想继续话题，并看向了货台。
货台上放着常见的头盔、甲胄、护手、及护腿为一组的军备，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官兵爬上货台，只粗略检查了军备里是否藏有高税的商品，就立刻跳下货台。
“进去吧。”
不管怎么说，能够顺利通过关卡确实让鲁慈松了口气。因为城内人多拥挤，于是他一边牵着驴，一边步行前进。
虽然驴车的货台上摆着的军备很杂乱，但钟灵儿依然能在货台上熟睡，还毫无自觉地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鲁慈一边驾车一边时不时摸摸下巴上的适度胡须，因为一直静静坐着不动有些僵硬，所以随便舒展一下筋骨。
他呼了口气，转过头瞥了一眼货台的方向，看到货台上的钟灵儿终于醒了过来，脸颊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痕迹。
钟灵儿一脸睡意地揉着眼睛移动到驾座上，睡眼惺忪地大口大口喝着水。
“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是啊。”鲁慈随便应了声。
就这样悠哉地交谈后，同时打了个大哈欠。
两人眼前的道路是通往北方的主要道路之一，因此在这条路上可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些商人还挂着老字号商会的旗帜。
就在鲁慈与钟灵儿两人在驾座上又快要打起瞌睡时，突然传来旁边钟灵儿的声音。
“有很多人呢。”
“什么！”
鲁慈急忙拉紧缰绳停下车，眯起眼睛看向远方。
“确实有伙人，带着武器吗？”
在道路上旅行肯定会遇上人群，只是分为“友善”的人群，和相对“不友善”的人群。
像是流氓、强盗、还有武装佣兵。尤其是遇到刚打完架的佣兵团，那就得放弃所有的财产，如果反抗很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若有女子同行，那下场就更不用说了。
“武器嘛……看来是没有，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可恶的佣兵。”
“嗯？你遇到过佣兵吗？”鲁慈有些吃惊地问道，钟灵儿露出尖牙笑着回答：“虽然那些家伙很难应付，不过还是我的脑瓜子更灵活。”
看见钟灵儿那副得意的模样，鲁慈故不再多问她与佣兵团之间的事。
“嗯，难道是庆典吗？”
鲁慈一脸好奇，开始四处张望。
“如果是官老爷举办的庆典，聚集的人数会多到根本无法通行，这人群看起来还算少的。”
“哦，真难以想像！”
鲁慈开心地笑着说，并把身子抬起来张望，像个典型的乡巴佬来到大城市的模样。
“虽然沿村的人现在就开心地饮酒欢唱、大肆庆祝，不过并不表示所有的村民都是来参加庆典的，还是有不少村民会进城里办事的。”
想要进入盐津港必须通过两道关卡，第一道是设置在主要干路上的隔离这个大城市的城墙，第二道则是进入城时的城门。
一个城镇要是发展成大规模进出口的城市，就会有庞大的人流进出。因此，必须先通过设在城门外的关卡并取得通行证，然后再通过设在隔离内地的关口。
如此严格的规定，一方面也是为了封锁大量走私，以及伪造货币的流入。
鲁慈与钟灵儿也正常地接受行李检查后通过了关卡。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周围的宽广田地，以及放射状的道路从城里向外延伸。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在山丘上望去时以为距离很近，但实际走起来才发现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沿途的河水缓缓流动着，没多久便开始出现让马儿歇脚喝水、或是重新堆放货物的人影，其中也有难得一见的磨刀师傅的身影。
因为鲁慈也算是同行，所以对着这样的光景，他不禁发出苦笑。
前方有一支三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每辆马车都是由两匹马拉动。
一名衣着高贵的年轻男子坐在最后一辆马车的货台上，另外三名步行的应是小工。
最开始，鲁慈还在想由两匹马拉的马车真是派头十足，但是靠近一看才明白这并非是派头。
货台上放了能够完全容纳一人体积的桶子，桶子里装着满满的酒水。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旅行商人吗？”
虽然鲁慈无法辨别男子那和蔼可亲的笑脸亲切，还是商人的营业式笑脸，但是不管怎样他都得以笑脸回应。
“是的，我们刚从槙县过来。”
“真是辛苦。远道而来是来参观冬季大市集，顺便参加海神祭典的吗？”
听他说，盐津港是那里目前正在举办每年分别于夏季与冬季举行的大市集。
另外，这次正好也在举办海神祭典。
尽管鲁慈不清楚海神祭典的内容，但是他曾经耳闻过祭祀活动的场面。
“那么，您们订好旅店了吗？”
不知为何，年轻的商人一脸忧心的模样问道。
“海神祭典应该是后天才开始，该不会已经订不到旅店了吧？”钟灵儿稍微动了一下身子，或许她在担心订不到旅店的问题。
“正是如此。”
“这可糟了……”
“不如这样，商会那边好像会配合每年的大市集帮会员安排住宿，我请商会帮忙看看。”
如果请商会帮忙，有可能会被追根究底地询问货物的事，所以钟灵儿并不想这么做，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是的，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只是，这样麻烦您好吗？”
“啊，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不好意思，请问您所属的商会是？”
“兴隆商会。”
年轻商人听到的瞬间，表情就变得格外开朗，他说：“这可真是缘分，我也是属于兴隆商会的。”
接着，年轻商人笑了笑，然后轻轻咳了一下继续说：“那么，容我先自我介绍。我是在盐津港从事贩酒的张广泰。”
“我是旅行商人鲁慈。”
虽然两人都在马车上，但是因为彼此就在伸手可及的距离，所以就直接握了手。
“这位是钟灵儿。因为某种因素一同行商，但可不是夫妻关系。”
钟灵儿稍微把身子向前倾，并展露笑容向张广泰示意，而张广泰脸颊通红的慌张做了自我介绍。
张广泰虽然年轻，但是似乎立刻明白了这方面的事，所以也就没多问。
“那么，两位在旅途中会遇上多多少少的困难，也算是上天赐予的二人的考验吧。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只需要一间房，我还有办法安排。如果要安排两间房……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张广泰大概是想让鲁慈吃一惊，接着又笑着继续说：“带着女性旅伴请商会帮忙，一些老面孔大概会很啰唆吧。但是只要请有生意往来的旅店帮忙，应该能够腾出一间房来。”
所谓圆滑周到，大概指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鲁慈不得不佩服，张广泰虽然年纪轻轻，但绝不是个平凡的人物。
他带着一半嫉妒、一半感谢的心情回答：“可以麻烦您帮忙安排吗？”
“好的，这事交给我来处里。”张广泰笑着回答。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的视线从鲁慈身上移开了。那视线毫无疑问是移向了钟灵儿那边。
看到如此情景，与钟灵儿一同前来的鲁慈不禁产生了一些优越感。
在分开不久后，鲁慈一行人在夕阳西下时分，终于抵达了盐津港。
鲁慈一边注意着不让车撞上其他人，一边蛇行前进超越那些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们，最后穿过拱门城门进到城里。
“喂，那边的商人。”
鲁慈随着声音收回视线，发现身穿单薄甲胄的卫兵正指着自己。
“通行证。”对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简短地说道。
“在这里。”
“恩，从内地来的啊。货呢？”
“都是军备。”
由于这里严禁商人在城外做生意，因此货物的数量必须与通行证上的数量一致才行。
“军备？”
“是、是的。有什么不妥吗？”官兵的反应让鲁慈感到紧张，于是反问了一句。
然而对方立刻摇头表示不想继续话题，并看向了货台。
货台上放着常见的头盔、甲胄、护手、及护腿为一组的军备，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官兵爬上货台，只粗略检查了军备里是否藏有高税的商品，就立刻跳下货台。
“进去吧。”
不管怎么说，能够顺利通过关卡确实让鲁慈松了口气。因为城内人多拥挤，于是他一边牵着驴，一边步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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