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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争执

    “你为什么觉得他们能找到我们?”赤井秀一亲自开车,这次送人他没带别人,带的人越多越容易被对方注意到,按理说他到日本来这件事组织应该是不知道的,尽量少调动本来就有限的人手也能减少惊动组织的可能。

    “你不知道组织在日本的力量到底多强大,而且……”仲野义怀沉默了一下,下面一句话说的甚至有点艰难,“设乐欣繁和琴酒曾经有一场争执。”

    没等赤井秀一多问,仲野义怀就很主动的跟他讲了过去的事情,那是八年前的事了,但如今想起仲野义怀仍旧记得清清楚楚且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十一岁的男孩阴沉沉的,那双蓝眼睛像是冰晶一样闪着冷光,仲野义怀也还不到三十,是个年轻人,安静的在男孩外出的时候负责开车。

    他们在一个商街把车停下,仲野义怀茫然的跟着男孩在繁华的商街上走过,径直走到商场地下一层的一家店里,这家店的光线昏暗到有些幽暗,分明是暖光却显得有些阴沉,男孩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用纸门隔出来的小隔间。

    一把拉开木框纸门,男孩脱下鞋子上到小隔间的木台上,留下仲野义怀替他整理好鞋子再脱鞋跟进去。

    仲野义怀跟进去之后愣了一下,坐在矮桌边的年轻男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和他负责照顾的男孩发色一样,板着脸的男人乍一看和男孩仿佛兄弟。

    “你就是仲野义怀?”琴酒那时的声音还没那么低沉,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冷淡,倒是正眼打量了一下仲野义怀。

    “是。”仲野义怀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下意识的看向算作是他上司的男孩,“欣繁?”

    “你让他叫你名字?”琴酒看向唐泽航,换来很无辜的一个耸肩。

    径直坐在琴酒对面的唐泽航根本懒得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随手扯过菜单翻看,“你点好菜了吧,我想吃手羽,仲野你去再加一份手羽,再给自己点一点吃的。”

    坦白说这种情况还挺诡异的,现场年龄最大的反而被支使的团团转,但仲野义怀确实是有些怕这个据说是他负责照顾的年幼上司的,所以他二话没说退出去小心的合上门,去加菜。

    “我还以为你挺喜欢这个跟班的。”琴酒放低了声音,这个地方并不隔音,他的语气里带着诡异的柔和。

    “也就那样吧,直呼名字不是亲近的表现吗。”尚且年少的唐泽航的嘴角古怪的一弯,带出一丝瘆人的恶意。

    “你说是就是吧。”琴酒也不跟他争辩,是不是亲近的表现他还不知道吗,悠悠然的揶揄过去,“欣酱。”

    唐泽航撑着脸看着菜单上的酒水单,撇了下嘴非常冷漠的嘟囔了一句,“反正早晚是要换掉的,这些人都靠不住,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废了。”

    琴酒撇了一下嘴,虽然说的不是没道理,但态度是相对的,热情未必能换来热情,但冷漠肯定只能换回变本加厉的冷漠,“随你,反正是个外围。”

    唐泽航纤细的手指在酒水单上点了点,“这个,我喜欢这个。”

    “你离喝酒的年龄还远着呢,”琴酒斜了一眼对他来说倒着的菜单,酒水的名字写的有点密集,全是文字颇有点难以分辨,“飞行鸡尾酒?”

    “嗯,你喝,我就尝一点,”唐泽航举起手,食指和拇指之间捏出个缝,就算这个壳子确实小,但尝一口鸡尾酒总是可以的,“你不会一杯就醉吧?”

    “我?你觉得我一杯就醉?”琴酒简直是被气笑了,求他帮忙还要用挑衅的语气也太过分了,“激将法也用的太拙略了。”

    “那你中招吗?”唐泽航放下手,两手按在桌上,目光里的阴冷在和琴酒对视的时候散去了,不论生活有多糟糕,琴酒总是不变的,像以前一样稳定可靠。

    琴酒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对于任由未成年喝酒这事持不置可否的态度,他清楚唐泽航不可能喝太多,说一点就是一点,而且心理年龄那么大困在这么个壳子里,想喝两口也是正常的。

    和服务员说好加菜的仲野义怀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非常礼貌的在门口敲了三下作为提醒才进到房间里转身合上门,然后作为地位最低的下属坐在桌边。

    “你最近的工作怎么样?”唐泽航就像看不见仲野义怀一样看着琴酒问话,毫不避讳这些可能是机密的话题。

    倒是琴酒的目光在仲野义怀身上晃了一圈,似乎在考量这个人的保密性到底靠不靠谱,“就那样呗,找人的任务也分给我,朗姆不去当资本家简直可惜。”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资本家,”唐泽航有点幸灾乐祸,“能者多劳嘛。”

    “呵,那你怎么不多劳一点呢,”琴酒一点不客气的伸手揉了唐泽航的头,并在被打开之前收回去,“你可比我会找人。”

    从这一点仲野义怀倒是看出这两个人的大概很有渊源,毕竟,上一个敢摸他的小上司的头的人已经被他埋了,这也是他有些怕其实没对他做什么的男孩的原因。

    “我还是童工呢,”唐泽航勾起嘴角,非常理直气壮,他的壳子就是未成年,而且还要好多年才成年,“你不会还不如我这个童工的水平吧?”

    “我就是不如你这个童工,”琴酒也很理直气壮,甚至还有点成年人的无赖,“你抓叛徒比我强多了,干嘛要浪费资源。”

    “我看你才是资本家吧!”唐泽航咬牙切齿,“连朗姆都没使唤我,这件事又不着急。”

    “有捷径不走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琴酒的手指在酒水单上点了点,还有点威胁的意味,“怎么样,帮我找人吗?”

    “这就过分了啊,琴酒。”唐泽航揉了下自己的脸,郁闷的眯起眼睛,他也不是那么想喝,可帮忙找人也没有那么难,虽然他更想什么都不做就尝到想喝的,“卑鄙。”

    “工作还是我的,你找到人就行。”琴酒倒没那么丧心病狂,唐泽航所能做的到底还是有限的,“敢背叛就休想跑掉。”

    “啧,老实在本岛躲着不好吗,那些外围根本不会玩捉迷藏。”唐泽航含糊的嘟囔了一句,就像无所谓有人叛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