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神被发现
当天下午从街上回来后，方天耀回了自己房间，他已经方天海的屋子里搬出来了。
关好门窗后，方天耀从他带回来的包裹里翻出一本经书来。
这经书是他离开伏牛寨时，老赵送他的礼物。经书没有名字，里面的经文都是梵文所写，方天耀费了半年时间才把大概的经文翻译过来。
开篇是“如是我闻，闻知我心，心之所见，如约众生。尊者见，是非之善，非我想，非众生想。如见，世尊所愿，非一切有为想，非非常之想。得见众生，无我相，无寿者相……”
内容隐晦难懂，方天耀根本看不懂这里面的意思，除非是找个大得高僧来。但老赵郑重其事的叮嘱过方天耀，这经文只能自己看，不能让第二个人看。
要知道当初在伏牛寨，方天耀可是看过好几本练脏洗髓的功法，老赵都没当回事。那就说明，这本经书里面肯定藏着很大的秘密。
方天耀磨墨铺纸，将经书里还没翻译过来的梵文一个一个的抄写了下来。
…………
与此同时。
方天魁和余伯宏商量完后，两人一起见了黄柄仁一面。这是余伯宏强烈要求的，方天魁也不好推辞，不然就显得有些假了。
茶楼包间里，老黄珊珊来迟。
“黄叔！”方天魁起身招呼。
“黄叔！”余伯宏也跟着叫了一声，他是一点也不认生。
“这……这也是咱家大侄子吗？”老黄有点懵的看着余伯宏问道。
“不是，这是余家的，就是跟我爹一起被抓的哪个。”
方天魁解释了一句。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余伯宏点头哈腰的，像极了一个狗腿子。
“哦，那坐吧！”黄柄仁点点头。
三人落座后，闲聊了两句。余伯宏一个劲的给方天魁使眼色，但后者完全装看不见。
无奈之下，余伯宏只能自己开口：“黄叔，我听说田福疯了，那这私盐案子是不是就有缓了？”
“呵呵！你听谁说的？”黄柄仁面带笑意的问道。
余伯宏听见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一脸茫然的回道：“整个渭阳码头都知道了啊，听说是田家闹鬼，请了好几个大夫去，差点被田福当成鬼给打了。”
“是啊！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闹鬼了呢？”黄柄仁感叹了一句，眼神在方天魁和余伯宏身上来回看着。
“肯定是他造孽太多，有冤魂回来报仇了！”余伯宏说完一句，看着方天魁：“是吧，天魁哥。”
“那你要问鬼去，我那知道。”方天魁笑了一下，神色轻松的说道。
看着二人的样子，黄柄仁也没再问。这事出的蹊跷，田福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这个时候疯了。但他是阳间的官，管不了阴间的鬼，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黄叔，田福出了这事，那案子是不是就有口了？”余伯宏再次问道。
“按理说，是这样。”黄柄仁点点头说道：“但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上面点头才行。”
衙门里不认有理没理，只认有钱没钱。他们是收了田福的银子，但田福现在疯了，那自然就可以不认这个帐。不过想要把人捞出来，那还得再花银子才行。
“黄叔，我们也没路子，这事还得仰仗您出面运作。我两今天过来，就是来找您花钱的，您看需要多少就说个数，我们回去凑。”方天魁很直白的说道。
三人坐在这是为了啥，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拐弯抹角。再说这事是绕不开黄柄仁的，想救人就得把他先喂饱。
“大侄子，你着急我能理解，但这事叔真做不了主。”黄柄仁靠在椅子上，手拍着膝盖，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叔帮你去问问，如果上面有意松口，那叔豁出老脸去给你牵个线，到时候你们自己谈。你看咋样？”
黄柄仁话说的很仁义，但是不是真心的就不知道了。
余伯宏刚要说话，方天魁抢先一步说道：“黄叔，我们这些泥腿子也不习惯跟大人物说话，这事您就替我们做主就行了。不管多少，我们肯定砸锅卖铁的凑。”
说完后看了余伯宏一眼，示意让他表态。
黄柄仁虽然说他愿意牵线，但方天魁肯定不能把这话当真。你应下来，不就说明不信任老黄嘛。
“对，这事您就多费点心，我们在家凑银子。”
余伯宏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方天魁把话都说到这了，他只能顺着往下说。
“那这事，我就帮你们先问问。”
救人的事，这才算有了眉目。但这也是必然的结果，毕竟没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
晚上，方天耀观想完后，阴神出了方家大院。
眼下时局动荡，渭阳省有千万百姓，一但乱起来了，那方家几十口子是继续往南逃命么，还是留下来？想要安身立命，就得早做打算。
所以方天耀趁着天黑，想去看看渭阳省的父母官，看看他是英雄还是狗熊。
……
巡抚衙门的后院里，冯鹤祥书房的灯还亮着。
此刻，这位封疆大吏正在翻看一份刚刚送到的邸报。边上还有位五十来岁的师爷，正用手捻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
邸报是十天前从朝廷发来的，内容如下：“天启二十九年，九月十八日，皇太孙陈佑文继承大统，于太庙祭天。加封成亲王，和亲王，荣亲王，玉亲王为一等亲王，赐摄政权利。加封颜少卿为太师……”
看完后，冯鹤祥眉头紧皱，一时没有说话。
师爷停下手来，看着自己老板脸色不太好，他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大人，可是朝堂上有结果了？”
“长孙继位，四王辅政，颜少卿主持内阁。”冯鹤祥缓缓说出一句。
大禹王朝老皇帝驾崩三个月，新皇一直没有登基的原因是，是因为皇太子早就死了。当年太子死后，老皇帝一直没有册封新太子，而是册封了太子的长子为皇长孙。
老皇帝死的时候，皇长孙只有十九岁，他又如何能顺利接管皇权。因此皇位一直空了三个月，直到十天前才有了结果。至于这三个月内朝堂上是如何博弈，如何厮杀的，那就只有当局者清楚了。
“主少国疑，非社稷之福啊！”师爷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这些年，朝廷的权利本来就把持在四位亲王和颜阁老手中。纵使有先帝压着，他们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如今新帝年幼，如何压得住他们，只怕朝廷今后再无宁日。”
泱泱大国之主，掌管亿万生灵，号称天子，谁不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宝座？一个小儿岂能服众。
冯鹤祥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人前几日见过季真人，他对眼下的局势怎么看？”师爷换了话题。
“哼！”冯鹤祥冷笑一声说道：一个江湖人，看见世道乱了，就想跳出来指点江山。还劝我高筑墙，广积粮，把我当成那帮泥腿子了。”
那天晚上季真人对冯鹤祥说的话，无非就说乱世来了，让他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若是一般人，若是个草根，那听了这话一定会热血沸腾的。但冯鹤祥是一步一步从县令走到今天的，他的见识和经历，让他绝不会因为谁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心动。他看着年轻，只有四十多岁，那是因为武功大成，不显老而已，其实已经五十多了。
“从固原传来消息，成王军已经把石陵围了四天，却没有一个援兵前去支援。想必城破也就在这一两日了，一但石陵城破，固原就无险可守，不出一月必然失陷。”师爷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眼神中有些犹豫。
冯鹤祥一直低着眼皮，听见没声了，只淡淡说了四个字：“你接着说。”
就在这时，巡抚衙门后院里吹进一阵阴风。
“眼下大量灾民向渭阳涌来，入冬后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若到时候灾民聚众闹事，那也是不小的麻烦，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师爷见老板还是没有说话，接着说道：“想要渭阳不乱，一是粮，二是兵。现在渭阳城的粮价一天能长三次。至于兵嘛，渭阳指挥司有三万，在加上各府县驻守的八九万，能有十二三万。但这些人都是分散的，聚不起来，真正能用的也就指挥司的三万人。可渭阳省十几年不动刀兵，军备松懈，吃空饷严重，只怕这三万人中能用的也不多。”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管粮，整军。一方面让布阵司用库银购粮，一方面补充军备……”
伴随着一阵阴风，方天耀的阴神进了书房。
原本低着眼皮的冯鹤祥，猛然抬起头，目露精光的盯着方天耀所在的位置。身体紧绷，好像一直要扑食的猛虎。
“咦？”方天耀的阴神愣了一下，他没想法自己一进屋就被发现了。
“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擅创巡抚衙门？”
冯鹤祥冲着方天耀所在的位置呵斥了一声，声音很大，完全就是吼出来的。其实他并没有看见方天耀的阴神，但是作为强大武者，他感知敏锐，察觉出有一股阴风吹进来了。
顿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热浪扑了过来。
方天耀的阴神看着冯鹤祥，后者的肉身就好像一个大火炉，浑身上下冒着红光，像着火了一样。这是武者的精血所化，也就是所谓的血气方刚，阳气逼人。越是厉害的武者，就会精血越浓，阳气越盛。
阴神是之至阴之物，而武者的精血是至阳之物，自然要被克制。
方天耀没想到，渭阳巡抚居然是一个大高手，只怕是四品武者，甚至是三品。
要对付这样厉害的武者他得修成显形境界才行，思量了一下，只得退了出去。
方天耀走后，冯鹤祥把整个书房都扫视了一边，觉得没什么异常后，这才重新坐好。
“是修炼妖术的阴神？”师爷问了一句，他跟着冯鹤祥十几年，自然是见多识广。
大禹王朝只敬天地，而不敬鬼神。因为百姓若敬鬼神，那时间一久，皇权就会被无形削弱。阴神涉及到神神鬼鬼，因此被朝廷称为妖术，不许百姓私自修炼。
“嗯！”冯鹤祥点点头。
……
方天耀出了巡抚衙门，向家赶去。
同时心里感叹道：“若是自己只是刚出壳的魂魄，那一吼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没想到厉害的武者这么强大，难怪自己当初要修炼阴神，老赵嗤之以鼻。但自己也偷偷看过老赵，他浑身上下就没有这种红光，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呢？”
关好门窗后，方天耀从他带回来的包裹里翻出一本经书来。
这经书是他离开伏牛寨时，老赵送他的礼物。经书没有名字，里面的经文都是梵文所写，方天耀费了半年时间才把大概的经文翻译过来。
开篇是“如是我闻，闻知我心，心之所见，如约众生。尊者见，是非之善，非我想，非众生想。如见，世尊所愿，非一切有为想，非非常之想。得见众生，无我相，无寿者相……”
内容隐晦难懂，方天耀根本看不懂这里面的意思，除非是找个大得高僧来。但老赵郑重其事的叮嘱过方天耀，这经文只能自己看，不能让第二个人看。
要知道当初在伏牛寨，方天耀可是看过好几本练脏洗髓的功法，老赵都没当回事。那就说明，这本经书里面肯定藏着很大的秘密。
方天耀磨墨铺纸，将经书里还没翻译过来的梵文一个一个的抄写了下来。
…………
与此同时。
方天魁和余伯宏商量完后，两人一起见了黄柄仁一面。这是余伯宏强烈要求的，方天魁也不好推辞，不然就显得有些假了。
茶楼包间里，老黄珊珊来迟。
“黄叔！”方天魁起身招呼。
“黄叔！”余伯宏也跟着叫了一声，他是一点也不认生。
“这……这也是咱家大侄子吗？”老黄有点懵的看着余伯宏问道。
“不是，这是余家的，就是跟我爹一起被抓的哪个。”
方天魁解释了一句。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余伯宏点头哈腰的，像极了一个狗腿子。
“哦，那坐吧！”黄柄仁点点头。
三人落座后，闲聊了两句。余伯宏一个劲的给方天魁使眼色，但后者完全装看不见。
无奈之下，余伯宏只能自己开口：“黄叔，我听说田福疯了，那这私盐案子是不是就有缓了？”
“呵呵！你听谁说的？”黄柄仁面带笑意的问道。
余伯宏听见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一脸茫然的回道：“整个渭阳码头都知道了啊，听说是田家闹鬼，请了好几个大夫去，差点被田福当成鬼给打了。”
“是啊！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就闹鬼了呢？”黄柄仁感叹了一句，眼神在方天魁和余伯宏身上来回看着。
“肯定是他造孽太多，有冤魂回来报仇了！”余伯宏说完一句，看着方天魁：“是吧，天魁哥。”
“那你要问鬼去，我那知道。”方天魁笑了一下，神色轻松的说道。
看着二人的样子，黄柄仁也没再问。这事出的蹊跷，田福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这个时候疯了。但他是阳间的官，管不了阴间的鬼，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黄叔，田福出了这事，那案子是不是就有口了？”余伯宏再次问道。
“按理说，是这样。”黄柄仁点点头说道：“但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上面点头才行。”
衙门里不认有理没理，只认有钱没钱。他们是收了田福的银子，但田福现在疯了，那自然就可以不认这个帐。不过想要把人捞出来，那还得再花银子才行。
“黄叔，我们也没路子，这事还得仰仗您出面运作。我两今天过来，就是来找您花钱的，您看需要多少就说个数，我们回去凑。”方天魁很直白的说道。
三人坐在这是为了啥，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拐弯抹角。再说这事是绕不开黄柄仁的，想救人就得把他先喂饱。
“大侄子，你着急我能理解，但这事叔真做不了主。”黄柄仁靠在椅子上，手拍着膝盖，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叔帮你去问问，如果上面有意松口，那叔豁出老脸去给你牵个线，到时候你们自己谈。你看咋样？”
黄柄仁话说的很仁义，但是不是真心的就不知道了。
余伯宏刚要说话，方天魁抢先一步说道：“黄叔，我们这些泥腿子也不习惯跟大人物说话，这事您就替我们做主就行了。不管多少，我们肯定砸锅卖铁的凑。”
说完后看了余伯宏一眼，示意让他表态。
黄柄仁虽然说他愿意牵线，但方天魁肯定不能把这话当真。你应下来，不就说明不信任老黄嘛。
“对，这事您就多费点心，我们在家凑银子。”
余伯宏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方天魁把话都说到这了，他只能顺着往下说。
“那这事，我就帮你们先问问。”
救人的事，这才算有了眉目。但这也是必然的结果，毕竟没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
晚上，方天耀观想完后，阴神出了方家大院。
眼下时局动荡，渭阳省有千万百姓，一但乱起来了，那方家几十口子是继续往南逃命么，还是留下来？想要安身立命，就得早做打算。
所以方天耀趁着天黑，想去看看渭阳省的父母官，看看他是英雄还是狗熊。
……
巡抚衙门的后院里，冯鹤祥书房的灯还亮着。
此刻，这位封疆大吏正在翻看一份刚刚送到的邸报。边上还有位五十来岁的师爷，正用手捻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
邸报是十天前从朝廷发来的，内容如下：“天启二十九年，九月十八日，皇太孙陈佑文继承大统，于太庙祭天。加封成亲王，和亲王，荣亲王，玉亲王为一等亲王，赐摄政权利。加封颜少卿为太师……”
看完后，冯鹤祥眉头紧皱，一时没有说话。
师爷停下手来，看着自己老板脸色不太好，他知道该自己说话了。
“大人，可是朝堂上有结果了？”
“长孙继位，四王辅政，颜少卿主持内阁。”冯鹤祥缓缓说出一句。
大禹王朝老皇帝驾崩三个月，新皇一直没有登基的原因是，是因为皇太子早就死了。当年太子死后，老皇帝一直没有册封新太子，而是册封了太子的长子为皇长孙。
老皇帝死的时候，皇长孙只有十九岁，他又如何能顺利接管皇权。因此皇位一直空了三个月，直到十天前才有了结果。至于这三个月内朝堂上是如何博弈，如何厮杀的，那就只有当局者清楚了。
“主少国疑，非社稷之福啊！”师爷感叹了一句，接着说道：“这些年，朝廷的权利本来就把持在四位亲王和颜阁老手中。纵使有先帝压着，他们之间已经是势同水火。如今新帝年幼，如何压得住他们，只怕朝廷今后再无宁日。”
泱泱大国之主，掌管亿万生灵，号称天子，谁不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宝座？一个小儿岂能服众。
冯鹤祥沉默着没有说话。
“大人前几日见过季真人，他对眼下的局势怎么看？”师爷换了话题。
“哼！”冯鹤祥冷笑一声说道：一个江湖人，看见世道乱了，就想跳出来指点江山。还劝我高筑墙，广积粮，把我当成那帮泥腿子了。”
那天晚上季真人对冯鹤祥说的话，无非就说乱世来了，让他割据一方，称王称霸。
若是一般人，若是个草根，那听了这话一定会热血沸腾的。但冯鹤祥是一步一步从县令走到今天的，他的见识和经历，让他绝不会因为谁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心动。他看着年轻，只有四十多岁，那是因为武功大成，不显老而已，其实已经五十多了。
“从固原传来消息，成王军已经把石陵围了四天，却没有一个援兵前去支援。想必城破也就在这一两日了，一但石陵城破，固原就无险可守，不出一月必然失陷。”师爷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眼神中有些犹豫。
冯鹤祥一直低着眼皮，听见没声了，只淡淡说了四个字：“你接着说。”
就在这时，巡抚衙门后院里吹进一阵阴风。
“眼下大量灾民向渭阳涌来，入冬后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若到时候灾民聚众闹事，那也是不小的麻烦，我们还是要早做准备。”
师爷见老板还是没有说话，接着说道：“想要渭阳不乱，一是粮，二是兵。现在渭阳城的粮价一天能长三次。至于兵嘛，渭阳指挥司有三万，在加上各府县驻守的八九万，能有十二三万。但这些人都是分散的，聚不起来，真正能用的也就指挥司的三万人。可渭阳省十几年不动刀兵，军备松懈，吃空饷严重，只怕这三万人中能用的也不多。”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管粮，整军。一方面让布阵司用库银购粮，一方面补充军备……”
伴随着一阵阴风，方天耀的阴神进了书房。
原本低着眼皮的冯鹤祥，猛然抬起头，目露精光的盯着方天耀所在的位置。身体紧绷，好像一直要扑食的猛虎。
“咦？”方天耀的阴神愣了一下，他没想法自己一进屋就被发现了。
“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擅创巡抚衙门？”
冯鹤祥冲着方天耀所在的位置呵斥了一声，声音很大，完全就是吼出来的。其实他并没有看见方天耀的阴神，但是作为强大武者，他感知敏锐，察觉出有一股阴风吹进来了。
顿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热浪扑了过来。
方天耀的阴神看着冯鹤祥，后者的肉身就好像一个大火炉，浑身上下冒着红光，像着火了一样。这是武者的精血所化，也就是所谓的血气方刚，阳气逼人。越是厉害的武者，就会精血越浓，阳气越盛。
阴神是之至阴之物，而武者的精血是至阳之物，自然要被克制。
方天耀没想到，渭阳巡抚居然是一个大高手，只怕是四品武者，甚至是三品。
要对付这样厉害的武者他得修成显形境界才行，思量了一下，只得退了出去。
方天耀走后，冯鹤祥把整个书房都扫视了一边，觉得没什么异常后，这才重新坐好。
“是修炼妖术的阴神？”师爷问了一句，他跟着冯鹤祥十几年，自然是见多识广。
大禹王朝只敬天地，而不敬鬼神。因为百姓若敬鬼神，那时间一久，皇权就会被无形削弱。阴神涉及到神神鬼鬼，因此被朝廷称为妖术，不许百姓私自修炼。
“嗯！”冯鹤祥点点头。
……
方天耀出了巡抚衙门，向家赶去。
同时心里感叹道：“若是自己只是刚出壳的魂魄，那一吼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没想到厉害的武者这么强大，难怪自己当初要修炼阴神，老赵嗤之以鼻。但自己也偷偷看过老赵，他浑身上下就没有这种红光，这里面又有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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