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飞剑杀人
福清帮大院里，蒙面人逃脱后，道士返回了房间。
“辛苦道长了，我让人准备了酒菜。”田福虽然眼见贼人逃脱，但也不好冲道士发火。
“金子呢？拿来没有？”
道士只关心金子，然后又很讲道理的说道：“人没拿住，我不算你钱。快把之前的三百两金子给我，贫道急着赶路。”
“哦，刚才已经送过来了。”田福连忙一指桌上的箱子，这金子他可不敢黑。然后再次邀请道：“道长留下吃杯酒再走。”
“咕噜……”
道士本想拒绝，但肚子已经响了。忙活了一下午也确实饿了，就没再推辞。
…………
就在道士大吃大喝的时候，方家兄弟已经到家了。
“老三，你没受伤吧？”
方天海进房间后立刻问道，刚才两人只顾着跑路也没说话。
“没事！”
方天耀长出了一口气，今晚是挺险的。还好那道士只能算普通的五品武者，功夫全在手上，并没有将全身都练成铜皮铁骨。
“他娘的，本来还想捞一把的，没想到点这么背。”方天海一屁股坐在床上感叹道。
方天耀没有接话，想了一下说道：“二哥，你歇着吧，我回房间了。”
“啊？还早呢！”方天海此刻心情还未平复。
“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方天耀说完转身离开。
……
回到房间后，方天耀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野道士，不仅破了自己的幻术，还差点被他打伤。大伯的案子刚有点眉目，这时候田福可不能清醒。有那道士在，想要继续施展幻术肯定不行了。
“既然你们非得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方天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想到这里，方天耀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打开盒子后，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柄黑色小剑。
去年三月方天耀上了伏牛山，后来一直在山上教书。今年开春后老赵说官府要围剿他，他得带着寨子里的人下山去找活路，所以方天耀才下的山。分别前，老赵送了他三样礼物，一坛子酒，一本经书，还有就是这把剑了。
方天耀拿起小剑仔细的欣赏着，整个剑有手掌那么长，两指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古朴无华，既没有闪着寒光，也没有透着杀气。剑身并不光滑，用手指在上面摩擦，能感觉到有细细的纹路，在剑柄上还刻着两个字“斩符”。
方天耀盘膝做好，阴神出壳后直接钻进了斩符剑中。
普通的剑阴神是进不去的，阴神御剑也是将剑拿在手中。而这把剑的剑身里面有无数的纹路，就像人体的血管经脉一样，阴神正好可以寄居其中。
“嗡！”
斩符剑抖动了一下，然后刺破窗户到了院子。
有些顽皮的在院子里飞了两圈，然后“嗖”的一下，如同箭矢一般，消失在黑夜里。
……
另一边，道士吃的满嘴流油。不知道是他胃口大，还是几天没吃了，总之满满一桌饭菜都进了他一人的肚子。
田福在桌上作陪，他本来刚恢复，身体不好没什么精神，但强撑着留在这是有别的打算。
“道长，不知在何处挂籍？”田福见道士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嗝……”道士打了个嗝，擦了擦嘴说：“有话说话，别瞎打听。”
“咳，若是道长暂无去处，不如就留在府上，每天必定好酒好菜招待。”
田福想让道士留下来，一来可保自己平安，二来也正好可让此人提二弟报仇，对付方家那个小子。
“你当贫道是消灾挡祸的？”道士面带冷笑，似乎看透了田福的用心：“我无故吃你的喝你的，灾祸来了我是不是也要替你当？”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田福没想到道士的话这么直接，赶紧摆手否认。
“呵！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知道。贫道救了你的命，也收了你的金子，咱们两不相欠。”道士说完，尽直接起身要走。
“道长不必急着走，若道长只为金子，咱们也可以谈生意嘛！”田福起身再次挽留。
“不了，贫道山野之人……”
话还没说完，一柄黑色小剑从屋外射了进来。
道士脸色一变，直接爆起向屋外而逃。
以方天耀如今的阴神，飞剑施展开来，速度比离弦之箭还快，除非是先天武者，否则像这样的五品武者，那就跟杀鸡一样。
“唰！”
一道黑光，快如闪电。
道士想要伸手去抓，手还没有攥住，斩符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喽。
“……”道士面色惊恐，张嘴想说什么，喉喽直接爆起一团血雾，栽倒在地。
杀完一人后，斩符剑一转头，直接飞向田福。
“饶……”。田福哪里见过这个，刚说了半个字，就被刺穿了喉喽。
连杀两人，剑身上竟一点血都没沾。
斩符剑在空中一抖，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这真是飞剑千里，杀人无形。快哉！快哉！
方家一夜无事，而福清帮死了两人乱成一团。
方耀不是残忍弑杀之人，但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既然用了飞剑，那就不能留活口，田福是死有余辜，那道士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石陵城，火光一片，厮杀声，叫喊声，响彻夜空。
北面城墙上，上火把闪烁，人头攒动。
吴浚升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哪去了，发丝散乱，脸上有两处箭头划开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把爬上城墙的敌人杀退，四品武者的吴浚升已经力竭了。
“报！……将军，西城敌军已上城墙。”
“报！……东门告急。”
经历了五天鏖战，守城的一万两千将士，如今已死伤大半。
……
月光冷冽，寒风呼啸。
“杀啊！”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城下黑压压的成王军，如蚂蚁，如蝗虫，前赴后继的向石陵城涌去。
成王军大帐前，两排一人高的大火盆烧的通红通红的。
大帐内，首案上坐着一个身材雄壮的男子。模样粗犷，头裹白巾，正在大口大口的啃肉。
两边各分坐着数人，都是壮年男子，个个裹着白头巾，也在喝酒吃肉。
“大哥，拿下了石陵城，咱们可以好好耍一耍了。”
“是啊大哥，要是咱们兄弟先进了固原，那成天王还不得给大哥也封个王吗？”
“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言语粗鄙，毫无顾忌。
成王军是一个笼统的称呼，眼下所有跟着造反的起义军都自称是成王军。但其实各地的成王军都是分散的，分成了许多股，大家各管各的，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好比大家都是土匪，却分成了许多山头，你抢你的，我抢我的。而唯一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就是李成王，他就像是土匪的总瓢把子。
绥安一省共有七八股成王军，而围攻石陵城的这伙算是比较庞大的，有十几万人。为首的叫朱有贵，以前是个杀猪的。没当过将军也没打过仗，不过是应势而起，说了几句煽动民心的话，当了个头头罢了。
众人说笑着，根本没人去管外面的战况如何了。
他们不过是一群扛起锄头造反的泥腿子，哪里懂得如何攻城打仗，如何排兵布阵。最多是说一句：“孩儿们，给我冲，进了城，抢粮，抢钱，抢女人。”
十几万人围城，城内只有一万多守军，打了五天没打下来。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一双饿红了的眼睛，别的什么都没有。
“报！成王圣使到！”
大帐掀开，一个白衣白袍的男子背着宝剑，左手托着一块令牌，迈步走了进来。
“……圣使！”
“见过圣使！”
众人乱嚷嚷的打招呼，有的抱拳，有的擦嘴，有的干脆还坐着没起。
“天王令到，请朱有贵将军接令！”白衣男子将左手高高举起，声如洪钟般的喊道。
朱有贵推开人群，走上前来抱拳说道：“见过圣使！”
“请朱将军接令！”白衣男子再次高喊。
朱有贵眼神变幻了一下，然后弯腰将双手举过头顶，沉声说道：“朱有贵，恭请成天王圣令！”
白衣男子这才将令牌放到朱有贵手上。
天王令就是李成王的令牌。成王军遍布四州数个省份，虽有数百万之众，却是一盘散沙。为了将这些散沙凝聚起来，李成王派出使者，拿着他的令牌四处联络。
“成天王可有带话给我？”朱有贵起身问道。
“天王说，先入固原者，封固原王。除此之外，还有天王亲手所写书信一份。”白衣男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大帐里的人听见先入固原者为王，一个个面露喜色。
朱有贵接过书信，他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军中也有读书人，于是吩咐道：“去请何秀才过来。”
说完又招呼起了成王使者：“快快，请圣使上座！”
“不必，本使还要前往别处传令，告辞！”白衣男子说完，转身就走。
大帐里的人继续吃喝起来。
外面的厮杀声依旧响彻夜空。
“辛苦道长了，我让人准备了酒菜。”田福虽然眼见贼人逃脱，但也不好冲道士发火。
“金子呢？拿来没有？”
道士只关心金子，然后又很讲道理的说道：“人没拿住，我不算你钱。快把之前的三百两金子给我，贫道急着赶路。”
“哦，刚才已经送过来了。”田福连忙一指桌上的箱子，这金子他可不敢黑。然后再次邀请道：“道长留下吃杯酒再走。”
“咕噜……”
道士本想拒绝，但肚子已经响了。忙活了一下午也确实饿了，就没再推辞。
…………
就在道士大吃大喝的时候，方家兄弟已经到家了。
“老三，你没受伤吧？”
方天海进房间后立刻问道，刚才两人只顾着跑路也没说话。
“没事！”
方天耀长出了一口气，今晚是挺险的。还好那道士只能算普通的五品武者，功夫全在手上，并没有将全身都练成铜皮铁骨。
“他娘的，本来还想捞一把的，没想到点这么背。”方天海一屁股坐在床上感叹道。
方天耀没有接话，想了一下说道：“二哥，你歇着吧，我回房间了。”
“啊？还早呢！”方天海此刻心情还未平复。
“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方天耀说完转身离开。
……
回到房间后，方天耀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野道士，不仅破了自己的幻术，还差点被他打伤。大伯的案子刚有点眉目，这时候田福可不能清醒。有那道士在，想要继续施展幻术肯定不行了。
“既然你们非得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方天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想到这里，方天耀起身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打开盒子后，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柄黑色小剑。
去年三月方天耀上了伏牛山，后来一直在山上教书。今年开春后老赵说官府要围剿他，他得带着寨子里的人下山去找活路，所以方天耀才下的山。分别前，老赵送了他三样礼物，一坛子酒，一本经书，还有就是这把剑了。
方天耀拿起小剑仔细的欣赏着，整个剑有手掌那么长，两指宽。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古朴无华，既没有闪着寒光，也没有透着杀气。剑身并不光滑，用手指在上面摩擦，能感觉到有细细的纹路，在剑柄上还刻着两个字“斩符”。
方天耀盘膝做好，阴神出壳后直接钻进了斩符剑中。
普通的剑阴神是进不去的，阴神御剑也是将剑拿在手中。而这把剑的剑身里面有无数的纹路，就像人体的血管经脉一样，阴神正好可以寄居其中。
“嗡！”
斩符剑抖动了一下，然后刺破窗户到了院子。
有些顽皮的在院子里飞了两圈，然后“嗖”的一下，如同箭矢一般，消失在黑夜里。
……
另一边，道士吃的满嘴流油。不知道是他胃口大，还是几天没吃了，总之满满一桌饭菜都进了他一人的肚子。
田福在桌上作陪，他本来刚恢复，身体不好没什么精神，但强撑着留在这是有别的打算。
“道长，不知在何处挂籍？”田福见道士吃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嗝……”道士打了个嗝，擦了擦嘴说：“有话说话，别瞎打听。”
“咳，若是道长暂无去处，不如就留在府上，每天必定好酒好菜招待。”
田福想让道士留下来，一来可保自己平安，二来也正好可让此人提二弟报仇，对付方家那个小子。
“你当贫道是消灾挡祸的？”道士面带冷笑，似乎看透了田福的用心：“我无故吃你的喝你的，灾祸来了我是不是也要替你当？”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田福没想到道士的话这么直接，赶紧摆手否认。
“呵！你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知道。贫道救了你的命，也收了你的金子，咱们两不相欠。”道士说完，尽直接起身要走。
“道长不必急着走，若道长只为金子，咱们也可以谈生意嘛！”田福起身再次挽留。
“不了，贫道山野之人……”
话还没说完，一柄黑色小剑从屋外射了进来。
道士脸色一变，直接爆起向屋外而逃。
以方天耀如今的阴神，飞剑施展开来，速度比离弦之箭还快，除非是先天武者，否则像这样的五品武者，那就跟杀鸡一样。
“唰！”
一道黑光，快如闪电。
道士想要伸手去抓，手还没有攥住，斩符剑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喽。
“……”道士面色惊恐，张嘴想说什么，喉喽直接爆起一团血雾，栽倒在地。
杀完一人后，斩符剑一转头，直接飞向田福。
“饶……”。田福哪里见过这个，刚说了半个字，就被刺穿了喉喽。
连杀两人，剑身上竟一点血都没沾。
斩符剑在空中一抖，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这真是飞剑千里，杀人无形。快哉！快哉！
方家一夜无事，而福清帮死了两人乱成一团。
方耀不是残忍弑杀之人，但也绝不会心慈手软。既然用了飞剑，那就不能留活口，田福是死有余辜，那道士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
与此同时。
千里之外的石陵城，火光一片，厮杀声，叫喊声，响彻夜空。
北面城墙上，上火把闪烁，人头攒动。
吴浚升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此时，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哪去了，发丝散乱，脸上有两处箭头划开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把爬上城墙的敌人杀退，四品武者的吴浚升已经力竭了。
“报！……将军，西城敌军已上城墙。”
“报！……东门告急。”
经历了五天鏖战，守城的一万两千将士，如今已死伤大半。
……
月光冷冽，寒风呼啸。
“杀啊！”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城下黑压压的成王军，如蚂蚁，如蝗虫，前赴后继的向石陵城涌去。
成王军大帐前，两排一人高的大火盆烧的通红通红的。
大帐内，首案上坐着一个身材雄壮的男子。模样粗犷，头裹白巾，正在大口大口的啃肉。
两边各分坐着数人，都是壮年男子，个个裹着白头巾，也在喝酒吃肉。
“大哥，拿下了石陵城，咱们可以好好耍一耍了。”
“是啊大哥，要是咱们兄弟先进了固原，那成天王还不得给大哥也封个王吗？”
“哈哈！”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言语粗鄙，毫无顾忌。
成王军是一个笼统的称呼，眼下所有跟着造反的起义军都自称是成王军。但其实各地的成王军都是分散的，分成了许多股，大家各管各的，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好比大家都是土匪，却分成了许多山头，你抢你的，我抢我的。而唯一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就是李成王，他就像是土匪的总瓢把子。
绥安一省共有七八股成王军，而围攻石陵城的这伙算是比较庞大的，有十几万人。为首的叫朱有贵，以前是个杀猪的。没当过将军也没打过仗，不过是应势而起，说了几句煽动民心的话，当了个头头罢了。
众人说笑着，根本没人去管外面的战况如何了。
他们不过是一群扛起锄头造反的泥腿子，哪里懂得如何攻城打仗，如何排兵布阵。最多是说一句：“孩儿们，给我冲，进了城，抢粮，抢钱，抢女人。”
十几万人围城，城内只有一万多守军，打了五天没打下来。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一双饿红了的眼睛，别的什么都没有。
“报！成王圣使到！”
大帐掀开，一个白衣白袍的男子背着宝剑，左手托着一块令牌，迈步走了进来。
“……圣使！”
“见过圣使！”
众人乱嚷嚷的打招呼，有的抱拳，有的擦嘴，有的干脆还坐着没起。
“天王令到，请朱有贵将军接令！”白衣男子将左手高高举起，声如洪钟般的喊道。
朱有贵推开人群，走上前来抱拳说道：“见过圣使！”
“请朱将军接令！”白衣男子再次高喊。
朱有贵眼神变幻了一下，然后弯腰将双手举过头顶，沉声说道：“朱有贵，恭请成天王圣令！”
白衣男子这才将令牌放到朱有贵手上。
天王令就是李成王的令牌。成王军遍布四州数个省份，虽有数百万之众，却是一盘散沙。为了将这些散沙凝聚起来，李成王派出使者，拿着他的令牌四处联络。
“成天王可有带话给我？”朱有贵起身问道。
“天王说，先入固原者，封固原王。除此之外，还有天王亲手所写书信一份。”白衣男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大帐里的人听见先入固原者为王，一个个面露喜色。
朱有贵接过书信，他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军中也有读书人，于是吩咐道：“去请何秀才过来。”
说完又招呼起了成王使者：“快快，请圣使上座！”
“不必，本使还要前往别处传令，告辞！”白衣男子说完，转身就走。
大帐里的人继续吃喝起来。
外面的厮杀声依旧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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